第十四章,天帝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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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聳了聳肩,臉上閃過一絲憂鬱,對著夜雨寄北深深一揖無可奈何接著說:“恩公何對我如此呢!”
“人生有所不為,有所為,值得。”夜雨寄北深深吸了一口氣感歎地說。
兩個人走出洞外,夜雨寄北望著深邃的天空,指著北邊的一顆耀眼的星星對玄澈說:“北冥之樞,向西略斜,我們已經睡了三天三夜。”
“哦,是啊,今夜的星星充滿活力,滿天璀璨絢麗耀眼。”玄澈對著夜雨寄北說。
五色彩蛋從玄澈體內飄然而出,冉冉升上天空在空中翱翔旋轉,一道道耀眼的星輝隨彩蛋的旋轉進入到彩蛋裏麵,被五色彩鳥吸進身體,隨著吸進的星輝越來越多,彩蛋越來越大,裏麵的神鳥變得非常活力,引頸高吭,在彩蛋裏麵展翅扇動,她的身體越來越大,蛋殼被她撐吱吱作響,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蛋殼破開,向天空四濺。
一隻五色神鳥破殼而出,隻見這隻神鳥身高數丈,色彩絢麗斑斕,利喙高冠,顧昐流連,展翅高歌,渾身籠罩在一個火團之中,遨遊於九霄天際之中。
玄澈抬起手朝著散開在空中的蛋殼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動,把蛋殼收集在手中,拿到夜雨寄北的麵前對著她說:“恩公,這五色神鳥已出世,再也不用這蛋殼,我把它送給你,你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到這蛋殼之中,喚醒它與它心意想通,以後如有不測,這蛋殼便是你避難之所。”
夜雨寄北接過蛋殼並把自己的一點血滴到蛋殼上,隻見這一點血一下子幻化作虹光融進破碎蛋殼片,須彌,破碎的蛋殼片慢慢地聚集收攏起來,拚成一個完整的蛋殼,夜雨寄北把蛋殼吸進自己的身體裏麵,感激地對著玄澈說:“謝謝你。”
過了一會兒,五色神鳥從空中飄落,在玄澈麵前幻化成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隻見她稚氣未脫,明眸皓齒,活潑天真,手拉著玄澈的手搖擺著,搖頭晃腦地對著玄澈說:“父親,謝謝您,我叫斕意,記得我呀!父親,父親。”
玄澈一愣,怔怔地說:“斕意,父親,我是你父親嗎?”
“是呀!父親,父親,您就是我的父親,謝謝您解我封印,並用氣血滋養我,讓我順利出世,您就是我的父親,父親。”斕意親切並撒嬌的說。
玄澈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溫存的對著斕意說:“好,好,隨你意,你我也是有緣結識,況且在海邊沙灘無意之中解開你的封印,就朦朧之中感覺你的氣息好熟悉,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遇到與你這種相同的氣息。”
天外天之外,虛無縹緲的空中,突然出現一麵飄虛的鏡子,鏡中星光熠熠,五毒使者斂聲屏氣,畢恭畢敬的站在鏡子兩旁,滿臉尊敬的注視著鏡子,拱手作揖,異口同聲的說:“恭迎天尊。”
一陣黑煙飄浮在鏡中,鏡中傳出低沉而震懾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對著五毒使者說:“你們五聖使者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虧我用心栽培,這麽竟然沒有給我辦成一件事來”
五毒使者大氣不敢出一聲,耷拉著腦袋,黑蛇精壯了壯膽子,向前一步,對著鏡子前麵中間跪了下來,彎腰向前,兩手伸直,手掌貼著地麵,顫抖的說:“啟稟天尊,每次都接近成功的事後,可是事出意外,功虧一簣呀!”
“失敗就是失敗,何須借口,如若再犯必加嚴懲。”鏡中傳來陰沉的聲音,不怒自威。
其餘的幾個妖精紛紛跪下來,五體投地,聲音恭敬之中帶著一點顫抖,又響徹天際的說:“謹遵聖諭,定不辱使命。”
鏡中傳來略為暖和的聲音說著:“你們五位聖者,無論用什麽辦法,必須給我先拿到水祖。”
五毒使者一然五體投地,異口同聲地說:“謹遵聖命,定不辱使命。”
“好了,你們去辦事吧。”鏡中傳來漠然的聲音。
“恭送天尊,”五毒使者依然五體投地,恭敬的回應。
隨之,空中的鏡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五位妖精慢慢地站起來,靠攏,勾肩搭背,交頭接耳地議論一番,彼此臉上閃一絲詭異得意的笑聲。
天河,蜿蜒連綿盤繞在深邃的天際之間,繁星點點,日月穿梭期間,煙霧繚繞,群鳥翱翔,金鯉簇擁而遊,河麵波瀾不驚,一平如鏡,一派祥和之氣。
河間,金甲戰士手執長戈,昂首挺胸,一隊又一隊來回徘徊巡邏
一縷陰風似幽靈襲來,瞬間彌漫空中,剛才神清氣爽的空間突然變得悶騷,眾人正感到難聞躁動,昏眩無力之間,一片黑影風馳電掣的急馳而來,瞬間落在河麵,變成無數黑衣人,帶頭正是四毒之人,蛤蟆精,蜘蛛精,蠍子精和蜈蚣精。獨不見黑蛇精,這四個妖精得意詭異地哈哈大笑,見人就砍。
紅背錐尾蛤蟆精得意地對著八腳青身蜘蛛精其三個妖精說:“青溟師妹,白煊兄,黃颯兄,我們四個人現出真身,讓這些天兵天將嚐嚐我們的厲害。”
“好,聽你的,絳蜂兄”三個妖精得意忘形地回應著蛤蟆精。
隻見這四毒現出原形,原來是五毒之四:紅背蛤蟆把肚子鼓得滿滿的,噴出一層層毒霧朝著天兵天將襲來,接著吐出長長的舌頭見人就卷;八腳青身蜘蛛精搖晃著肥碩的身體,吐出長長的蜘蛛絲在空中來回盤繞纏著天兵天將,揮動著如利剪的前齶撕裂著被蜘蛛絲纏住的天兵;而百足蜈蚣精吐出黃煙和黃土劈頭蓋臉向天兵天將襲擊而來,白色的蠍子精倒掛著馬刺,揮動著一對大螯肆無忌憚對著天兵天將大開殺戒。
隻見天地昏暗,日月無光,原來一平如鏡的河麵此時洶湧澎湃,腥風血雨,滔天而起。隻把天兵天將殺得東歪西倒,昏頭轉向,不知天南地北了。
北海的龍宮,碧瓦飛甍,層台累榭,花卉裏各種奇葩異草薈萃生長,龍宮裏金碧輝煌,琳琅滿目,龍王舒適躺在龍榻上,微合上眼簾,口裏哼著小曲兒,一手按在榻沿邊,手指隨著口裏的曲兒輕點著榻床,一手端起月光琉璃杯呷了一嘴玉液瓊漿。
龍王正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突然他門衛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跪下來對著他:“報,啟稟龍王,上差已到門口。”
龍王慌慌張張的站起來,邊整理衣服,邊對著他的門衛說:“快,快,通知王子,公主,大廳迎接上差。”
“謹尊王命”,侍衛起身作揖而退
龍宮的大廳裏燈火通明,七寶玲瓏寶球在硨磲裏慢慢轉動,射出萬道金光,把整個大廳照得熠熠生輝,絢麗璀璨。
龍王帶著龍子,龍孫畢恭畢敬地跪在大廳裏迎接上天的差使。
“龍王不必多禮,請起身。”上差伸手扶起龍王。
龍王和上差彼此伸出伸手,掌心向上,從兩人掌心飄出金光,金光變成塊玉璣,兩塊玉璣飄出掌心,在空融成一體,接著又分開變成金光回到彼此的手掌心,這是天庭為了防備有人假冒身份而設製的來彼此鑒定彼此身份。
一道亮光一閃過後,上差手中多了一道天旨,他張開天旨,神色恭敬嚴肅的宣讀起來:“北海龍王接旨。”,話音剛落,龍王馬上重新跪在地上,恭敬地說:“下臣恭接上諭。”
上差照著天旨上意思說:“天道有數,近來勢微,致上古妖孽黑龍衝破封印而出,暗中命四毒突襲天河,導致天河異變,今著卿和其他三海龍王上天庭守衛天河,其餘龍子,龍女守護原處,不得擅自離開四海,四海事務暫由北海大王子畢修dài lǐ,其餘龍子,龍女和將領必須聽他指命,不得從中作梗,欽此。”
“謹尊聖諭,我主洪福天。”,龍王說起身,彎腰低頭伸出雙手接過天旨,用掌心的金光在天旨上一掃,原來沒字的天旨經他這一掃便浮上字來,龍王仔細校對天旨上的字與上差所宣讀的無誤後,便滿臉笑容對上差說:“上差舟車勞頓請到膳食廳用膳。”
“好,”,天差對著龍王說。
玉膳廳中,燈火通明,琳琅滿目,相映交輝。
珍饈美饌,玉液瓊漿,擺滿桌上,隨著美妙的旋律響起,窈窕伎女,躞蹀而出,蹁躚起舞。
龍王與一眾人頻頻舉杯敬與天差,彼此走斝飛觴之間,已喝得酩酊大醉,天差舉杯回敬龍王頻頻說好:“龍王您這一方諸侯,真是不錯,比我們這些天庭小卒好多了,您這裏富麗堂皇,錦衣玉食,”他醉眼朦朧,口沫飛揚指著那些舞伎說:“龍王您看看,您福氣真的好,多麽可愛的小人,嬌翠欲滴,秀色可餐,看那腰扭的多好,在天庭哪裏有這樣的好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龍王起身作揖彎腰對著上天說:“托天帝洪福,才有小老頭這安身之地,四海之濱,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奴,您我都是天帝的臣子,不分彼此啊,都應該鞠躬盡瘁為天庭辦事。“
“好,說得好。”天差回應說。
龍王繼續說:“上差舟車勞頓,還是早點休息。”
說完對那些舞伎使了個眼色接著說:“好好服侍上差休息。”
“謹遵王命。”那些舞伎知趣的回應著龍王,接著攙扶天差簇擁著到上賓宮就寢。
天差邊走邊豎起拇指對著龍王說:“好,好,不錯。”
翌日,日上三竿,天差伸了個懶腰,愜意的走出龍宮,
龍王見之,笑意盎然的迎上來對著他說:“上差,昨晚可安好。”
“嗯,還好,多謝王爺盛情款待。”天差滿意的說。
龍王偷偷的揪出一袋珠寶塞給天差,滿臉諂笑地對著天差說:“不成敬意,請笑納。”
“這,這怎麽可以。”天差故作為難地說。
“這沒什麽,請上差笑納。”龍王誠意盎然的說。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天差手一揮,輕鬆的接過珠寶袋兜進衣袋,接著繼續對龍王說:“我的輦駕可否安頓好,好就牽來,過了一夜,就此別過,否則上天怪罪下來就不好了,王爺盡快調兵遣將到天庭複命吧。”
“好”龍王回應了一下,接著吩咐鮫人到龍廄裏把輦駕牽來。
鮫人把天差的輦駕牽來,原來是四龍青桐木駕,這青桐木是采用瑤池裏萬年青桐樹的,五行難近,水火不侵,四龍並駕齊驅,九垓八埏,無遠弗屆,瞬間可把天庭的諭旨傳達到四海八荒的任何一個地方。
天差坐上龍輦後四條巨龍在海底扒水而騰,龍瀟瀟,車轔轔,轉眼之間,已消失在天際之中。
送走天差後,龍王不敢拖遝,一晃身,化作一條巨大無比的巨龍,高鼻隆額,盤大的鱗片迎著日光閃閃發光,頭與身子連接處覆蓋著滿滿如鐵戟鬣毛,巨口獠牙,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分叉的龍角斜插在額頂,額中間的王字蒼逕有力,更顯得王者的氣勢,他暢動翻擺著身子,六個有力的龍腳扒水踏浪。
他翻騰著身子站出海麵,迎空吐出了龍珠,龍珠迎著日光射出萬道七彩虹光,一直射向東海,南海,西海,原來龍王他們遇到有急事就用這種方式來召喚其他龍王。
過了一會兒,隻見其他三條巨龍翻騰著身子,乘風破浪而來,四條巨龍在海麵盤旋翻騰,攪起層層滔天巨浪,翻滾而起的巨浪遮天蔽日鋪滿整個天空。
如此,過了一會兒,四條巨龍掉頭鑽進海裏,海麵漸漸平靜下來,海麵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風平浪靜,一平如鏡。
四條巨龍鑽進海裏,變回人身,齊聚北海龍裏,東海龍王,南海龍王,西海龍王齊聲問著北海龍王:“四弟突然召喚我們一起而來,到底有什麽急事?”
北海龍王拿出天旨給他們看,三位龍王看完天旨後對著北海龍王說,“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耽誤,現在回去準備,即刻啟程到天庭履職,四弟天庭見。“
“好,天庭見,後會有期,大哥,二哥,三哥,一路順風。”
見幾哥哥走後,北海龍王不敢懈怠,對著他的大王子和其他龍子,龍孫諄諄囑咐,無外乎要循規蹈矩好好守護龍宮,之後立即調兵遣將到天庭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