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楊誌入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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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誌醉過去已經兩天了,今天已是第三天。期間,王越和呂將都來探視過,卻是無論如何也呼喚不醒,隻好聽之任之,隻留下一個小頭目在一旁照應。
彷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又彷佛過去了一生。當知覺開始恢複的楊誌緩緩地睜開眼瞼,浮現在眼前的是陌生的環境。
轉頭看了看四周,楊誌向眼前的大漢問道:“吾身處何地?你又是何人?”
哪知這個大漢卻一蹦三尺高,衝著中院的客廳大嚎一聲:“大頭領!楊牛人醒過來啦,嗚,不是,是楊壯士醒過來啦!”
好一個魯莽漢子,那破鑼一般的嗓子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正在中間院落客廳之中下棋地王越和呂將不由得放下手中棋子,起身往前邊客房走來。且看棋盤之中,分明是楚河漢界擺明車馬廝殺成一團的象棋!估計這玩意又是某個不良學生無聊之中搗鼓出來的小玩意。
“楊壯士,你醒啦!可曾感覺腹中饑餓?”王越一臉壞笑地看著楊誌。
“被你一提,真覺得腹中空空,餓得能吃下一口豬來。”楊誌卻是豪爽地大笑。
“哈哈,不知楊壯士可曾記得當日醉酒之前的賭約?”王越打蛇隨棍上,接著問道。
“額,這個,……”楊誌被一下子問得啞口無言,轉頭望向一旁的呂將,“不知先生所見當日卻是誰先醉了?”
“正是楊壯士!”已經跟王越穿上一條k-子的呂將正色答道。
“願賭服輸,這個賭約我認了”楊誌悻悻地說道。
“哈哈,楊大哥不用如此沮喪,且受小弟一拜!”於是王越將那日如何設計騙得楊誌大醉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楊誌。
王越想得很簡單,能臣猛將要收就要收心,靠欺騙和威逼降服的人,以後怎麽能放心地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們?既然呂將能琢磨出其中有詐,楊誌以後熟悉了梁山水寨的內幕,也能回過味道來。
再說自己實在也不想讓威猛的楊誌喊自己大哥,別扭地很!自己的年齡明顯比楊誌小,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認他做個大哥,反而能讓其感受到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
聽完王越的述說,楊誌果然沒有一絲惱怒之色,反倒哈哈大笑道:“真沒有看出來你人雖小,居然奸猾似鬼,不過被你用那上好的長河大曲騙著醉了一回,卻也是渾身舒暢無比!當著文和先生的麵咱們可要說好,想認我做大哥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大哥但講無妨!”
“我需天天有前幾日那樣的好酒相伴!”楊誌說道這裏已是一臉的饞樣。
王越心裏嘀咕著,不過嘴上卻是爽快地答道:“這有何難,大哥且隨我到酒窖一觀!”
說話間,王越領著呂將和楊誌來到被幾個侍衛嚴加看護著的十座酒窖之前。“打開甲字窖!”王越吩咐道。原來十座酒窖被他用十天幹“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奎”分別進行了命名,藏在天字第一號的酒窖裏麵的當然是長河大曲的原酒,度數高達7o度以上的頂級長河。
進得酒窖,身後兩人都深深地被震撼了。
楊誌感到震撼是因為現裏麵藏得酒足夠他喝三輩子。而呂將感到震撼則是因為酒窖真的很大,大的可以藏匿數百人。
隨後,王越帶著兩人參觀了酒坊的核心之處,見到作坊內數十人井井有條,按照各自分工做著活計,那座碩大的酒鍋正汩汩地往外流出濃香的佳釀。呂將不由稱讚道:“此種施工方法真別出心裁,可有稱呼?”
“流水線作業!”王越一臉自豪地介紹道。
三人看完酒作坊之後又隨王越到附近村莊幾家養殖家畜的農家觀看一番,現槽口上的豬嘴裏吃的正是釀酒後剩下的酒糟,楊誌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你這梁山水寨,連豬都能品到長河大曲地味道!”
“哈!哈!哈!”王越開心地笑了,那笑容裏有著一絲明悟與豁達。誰說楊誌一輩子不苟言笑來著?以自己看來,沒有那個英雄願意一輩子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麵容!
這世間從貌似高高在上的帝王將相到所謂的低賤卑微地草根百姓,誰都不是神仙,誰都有七情六欲,誰都有喜怒哀樂,真正大智慧的統治者,最需要做到的是——順應民意,讓百姓不用帶著miàn jù生存,在能笑的時候開懷大笑,在想哭的時候放聲大哭,在想罵的時候破口大罵,而不是讓百姓天天看著官吏們地臉色行事,刀槍加身不敢罵,妻離子散不能哭……
梁山泊在快速的發展,可是有一件事確實愁壞了王越,雖然現在他武藝非凡,梁山泊自己的兵工廠已經建立起來了,手中不缺神兵利器,但是卻是缺少一匹寶馬良駒,單單是王越最近練習戟法,普通的馬匹別說是上陣打仗,便是駝都駝不起來。
梁山泊的事情走上正軌已經不需要王越再插手了,呂將來了後打理梁山泊得大小事務,完全不用王越費心,直接做了一個甩手掌櫃的。
來到水滸傳的世界也有幾年了,王越還沒有出去走過,這兩年都是在習武修煉,也沒有時間,最近感覺到瓶頸一直無法突破,是時候出去見一見這大宋的大好河山,會一會天下的英雄好漢。
打定了注意,王越打算去北邊走走,大宋朝馬匹缺少,尤其是寶馬良駒更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但是北邊的金遼西夏等國卻盛產馬匹,到哪裏去說不定能看到寶馬良駒。
說走就走,吩咐好了一切,收拾行李,準備一切應用之物,帶著玄鶴、玄源並十個特種衛隊的精英出發了。
一行十三個人都是騎在馬上,各自帶著各自的稱手兵刃,王越所帶一杆精鐵長槍,掛在馬上,腰中一口寶刀,這兩年其他十八班兵刃他也都練習過,雖然說不上爐火純青,但是也拿得出手。
一行人走走停停,看見這麽全麵的古代人的生活環境,所以看哪裏都覺得好,都覺得新鮮,這趕路的速度也就快不起來,再說他們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一路之上吃吃喝喝,觀賞美景倒也自在逍遙。
現下是夏末時節,天氣也沒有那麽的熱了,但是還是有一點點的燥熱,王越一行人,一路走到了曹州地界,行走了一上午的時間,王越幾個人也都饑渴難耐,可是有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見前方路邊處有一片樹林,鬱鬱蔥蔥的,正好去哪裏吃點幹糧,歇一歇腳。
可就在幾人剛進樹林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斷喝,嗓門之大震的樹林中的鳥撲騰騰的亂飛。
“呔!”
“什麽人?”玄源一眾護衛在聽到斷喝之後,緊接著便將自己的家夥什兒亮了出來,將王越護在中間,警惕的看著四周。
隻見從樹林之中竄出來兩個彪形大漢,看身高得有一米八往上,虎背熊腰,一個手中提著一柄開山大斧,另一個提著镔鐵雙鐧,至於長相想的什麽模樣,離得有點遠,看不太清楚。
待兩個人到了近前,王越上下一打量,這才看清楚兩個人的長相如何。
手持開山大斧的那個漢子,長得紫黑miàn pí,滿臉橫肉,眼似銅鈴,獅子鼻,方海口,頜下一副黑鋼髯,直愣愣,猶如鋼針恰似鐵線,長得不算是太難看,但是也不是那麽的好看,身上穿著粗布的單褂,大片的肌肉露在外麵,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好個天上的太歲,人間的豪傑。
再看旁邊手持镔鐵雙鐧的那一位,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寬寬的肩膀,虎背熊腰,天生的一張大藍臉,兩道朱砂眉飛通入鬢,最明顯的就是在腦門上長了一個白月牙,月牙朝上,獅子鼻,方海口,稍稍有點短胡子茬,一派英雄氣概,手中提著镔鐵雙鐧,這雙鐧用金水走了十六遍,明晃晃,鋥明瓦亮,奪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