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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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李蘭香打電話說去縣城。李蘭香不放心,說讓肖亮跟著我一塊兒去。
我一聽趕緊打住後,告訴她說是去找張揚。她知道後便讓我注意給人家帶點東西,大過年的出門都得備上禮品的。還囑咐我初一外麵超市可能還沒開門,讓我直接從家裏帶上些禮品。
我一想也確實是那麽回事兒,帶上禮品之後,便開車去了縣城。
……
到了縣城,張揚已經在去子州住處的半路上了。接上他後,便直接的去了魏子洲住的那個小區。
“子州死後,他住的那個房子被他的親戚給賣掉了。去哪找線索啊?”我問。
張揚看著熟悉的小區,眼神裏有股子愛意泛出,“往裏走。我記得在最裏麵那個破樓上,住著個老人。魏子洲父母剛死那會,那個老人經常照顧他的,後來那個老人老婆死後,我和魏子洲還經常去看他呢。”
“年紀很大了嗎?”我問。
“嗯,很大了,希望還沒死……”
……
敲響門之後,一個年輕的男人給我們開了門。
“找誰啊?”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我們後,盯著張揚又仔細的端詳了端詳說:“我怎麽看你這麽麵熟啊?”
“哇!張揚!!”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啊啊啊啊!張揚!張揚!是張揚!”那個女的推開男人後,一臉花癡的看著張揚,“你你你……你怎麽來我家了?是是是……是綜藝節目嗎?我,我沒化妝的!”
我暈。當場我的臉都替張揚紅了……
“這不是綜藝節目,嗬嗬……我是來打聽點事兒的!我記得這裏住著一位老人的吧?你們是?”
“我是他孫子!”那個青年說。
“哦,那爺爺在嗎?”
“在!”
我倆一聽就覺得有希望了。
可是,看到那老大爺之後,我跟張揚就同時沮喪了。
“我爺爺老年癡呆了……”那個年輕人指著裏屋裏,坐在床邊上發呆的老人說。
“這附近還有沒有跟你爺爺差不多大的熟人?”我問。
“我不知道,我不在這兒住的。今年剛從外地回來過年,平時都是我父親安排保姆照顧我爺爺的。”他說。
……
從那戶人家走出來之後,我倆就沒了方向。
上了車,停到子州單元門門口後,就在車上發呆。
“要不先回我家吧?我媽知道你要來,整了一大桌子菜呢……”張揚說。
“沒心情……”我實話實說。想著王濤說的關於魏琳和淩浩的往事,在想到閆紅珍害淩浩,以及抱走一個孩子的事情時,我的心裏就七上八下的不安穩。
魏子洲比我大一歲,魏顧海比我大兩歲。而王濤說,魏琳就是在孩子一歲左右的時候賣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魏子洲上戶口的時候晚了一年!所以,更有可能是魏子洲了。
可是,這會那老人老年癡呆了,也找不到別人打聽了啊!
“其實,就算魏子洲跟魏顧海是雙胞胎,現在子州死了,也沒什麽意義了。而且魏顧海也沒見過魏子洲,他們之間沒有感情的。”張揚見我一臉鬱悶時說。
“這裏麵很多事你都不知道的。牽扯著許多許多的謎題,這些謎題都需要我一個一個的解開,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瞧你說的,哪有那麽玄乎啊?烏鴉不是死了嗎?你不是也退出了嗎?好好跟著我走名模這條路,然後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下來不就完事兒了嗎?”
“沒有那麽簡單,我…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隻是暫時的息聲了。感覺……總感覺仿佛有巨大的變故還在後麵等著我……心慌慌的,總是感覺哪裏不對頭……”
“你絕對是想多了!一孕傻三年啊……”張揚笑著說。
“你再說我,我就不去你家了啊……”我瞪眼說。
“得了得了,我乖乖的,你說怎麽做就怎麽做,全聽你的!”
“吱……”的一聲,魏子洲的單元門開了。
我跟張揚齊齊的瞄過去,看見一位老大媽正送拜年的客人。
跟張揚對視一眼之後,趕緊的下車!
“唉,大媽!”張揚一臉微笑的跑了上去。
剛送完客人的大媽不解的回過頭,“怎麽了?”
“您不認識我拉?我就是以前住樓下的魏子洲那同學啊!我高中時候,經常在這住的!見過您好幾次啊!”
“是你啊……”大媽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們這幫家夥總算不在這住了,那會沒被你們吵死。”
“哎呦呦,大媽,您別氣,您別氣……我啊跟您打聽點兒事兒!”
“說吧,問什麽事兒?”大媽問。
我趕緊的上前將我的問題說了出來,大媽聽的很認真,眼神收緊的開始一點點的回憶往事。
“你這事兒,一說都二十多年了啊?那時候,我也是剛生了孩子沒多久。也是剛搬到這兒的!”
大媽這話一說出口,我的心就懸起來了。
“不過……”她又想起什麽似的,“……不過,我聽街坊鄰居的說過魏子洲他父母的事兒!他父母在子州十歲那年就出車禍死了,對不對?”
“對對對!”我跟張揚趕緊附和著說。
“當時我們小區的居委會啊還集體討論過關於魏子洲的事情。想著幫忙照顧點啊什麽的。不過魏子洲那孩子強,也很自強,硬是沒讓我們幫助的自己一個人過下來了。”
“大媽……講他父母的事兒吧?”張揚見大媽說跑題了的,趕緊的糾正說。
“哦哦哦,對對,他父母。當時我們居委會就討論怎麽照顧魏子洲的事情,但是當時有位老大爺提意見了!就是住後麵那個破樓上的老大爺,他對魏子洲父母了解啊!我記得他說了一句話,當時我們居委會就炸開鍋了!”
“說的什麽?”我倆當即問到。
“他說應該把魏子洲送到派出所!”
“啊?”
“他說魏子洲是這兩個夫妻去外地抱回來的!根本就不是他們親生的!那老頭還說,抱回來的時候,魏子洲都差不多一歲,會走路了呢!”
聽大媽如此說後,我跟張揚看著對方,同時無語了……
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知道他們從哪兒把魏子洲抱回來的嗎?”我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那老頭可能也不知道……隻知道魏子洲父母年紀都不小了,我記得剛搬來的時候,我還納悶這兩口子年紀也不小了,孩子怎麽那麽小啊?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抱來的……不過,這事兒也挺多的,畢竟不孕不育的夫妻太多了,都想要個孩子,隻能買了……好了好了,我就知道這麽多,我回屋了啊……這大冷天的,凍死了……”
大媽說著,便轉身進了單元門。
“咱們也走吧!現在可以確定了吧?”張揚問。
“嗯,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定了。隻是,當時魏子洲是被買到帝都的啊?怎麽…怎麽就又被買回這裏了呢?”
“行了,別想了。二十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你都沒出生呢!想那些幹什麽?好了,現在事兒辦成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家了?”張揚瞄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說。
“去你家啊?”我心虛的問。
“對啊……”他一下攔住了我的腰,“親愛的,去見見你的婆婆大人吧?”
“張揚,那可是你親媽啊……”
“今天……也是你的親婆婆啊……哈!走~”張揚邪魅的一笑後,攬著我就上了車。
……
魏子洲的事搞清楚後,也算是解決了一件事。不過,王濤說當時並不能確定是閆紅珍來買走了魏子洲。但是,我覺得等回到帝都的時候,找閆紅珍再確認一下!
到時候也仔細的觀察一下閆紅珍,如果她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已經改邪歸正。
那麽她就應該會跟我說實話!到時候,我還要問她關於曾經的往事,我倒是要看看她跟我說不說實話……
“喂喂喂!到了!到了!”張揚趕緊的喊住出神的我。
“你家住這了?有錢啊……”我看著眼前的小別墅群說。
“我掙了錢也不能忘了父母啊~這小縣城的別墅,便宜!走,快下車!我媽在那呢!”張揚說著指了指籬笆護欄裏的擺弄幾個紙箱子的女人。
“媽!因子來了!”張揚下車後喊了一聲。
他媽聽見後,趕忙推開小院門走了出來。
我趕緊的停好車後,去後備箱拿出了幾份禮品,“阿姨過年好!”
“哎呀,過年好、過年好,瞧你這姑娘,來看看我就好了,還帶什麽東西嘛……”
“過年了嘛,應該的啦。”我笑著說。
這會離得近了,才看清她的模樣,長的真是太漂亮了!一點都看不出像是四十多歲的女人,打眼一看一般人都會以為這是張揚的姐姐!
“來來來,快進屋,外麵冷。”她媽媽趕緊的拎過我手中的東西,催促說。
……
“叔叔好!”我一進門就見到了張揚他爸。他爸以前在學校見過,所以還不算生疏。
“哦,因子來了。快快快,裏麵坐!”他一臉客氣的說。
張揚的媽媽知道我要來,中午的時候做了一桌子的菜。我不知道張揚對他們說了什麽,但是從他們的動作和語言裏,我感覺他們絕對是把我當他們的準兒媳了!
張口閉口的說:“因子啊,你倆在帝都好好的過,相互的攙扶下。我們倆在縣城裏住習慣了,不願意去那些人多的地方。不過,以後你倆要是生了孩子什麽的,你們就送回來,我給你們養著啊!咱們這裏的空氣好,帝都的空氣太嗆人了!”
“媽,你放心!我們倆在帝都那日子過的是有滋有味!你說的生孩子什麽的,我絕對麻利的給你辦!”張揚笑著吹牛說。
不過,轉而一想,張揚這是打我肚子裏的孩子主意呢,趕緊的用腳踹了踹。
“哎呦!媽,因子不樂意了,她踹我!”張揚馬上告狀的說。
“因子,踹的好!張揚這熊孩子,就是嘴貧,你呀怎麽踹都行!嗬嗬,來,吃塊肉!”阿姨笑著就給我叨了塊雞肉。
跟他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頓飯後,便去了張揚的臥室。
在張揚的臥室裏,放滿了我們高中時期的照片。
“我說你媽和你爸怎麽這麽認同我啊……整天看著你屋子裏的這些照片能不認同嗎?他們是不是早就把我當成他們兒媳婦兒了?”我擺弄著一張我們三人的照片說。
照片上的我,笑的那麽的清純而幹淨。張揚有點皮的摟著我的肩膀,而魏子洲則一臉笑的雙手交叉在胸前。撲麵而來的青春氣息,撲麵而來的濃濃愛意……
看著照片上的子州,那張臉跟魏顧海簡直一模一樣。隻是,他卻被李菲菲給撞死了。當我知道魏子洲是魏顧海的親弟弟後,我對李菲菲的恨,更強烈了。
張揚從後麵抱住我的腰,探過腦袋來看著我手中的照片,輕聲說:“嗯……我媽整天念叨你這個兒媳婦呢!那天見我跟你親嘴的報道後,就非要見你。看她今天這麽開心,能看出來,她對你這個兒媳婦兒是非常滿意啊!”
我放下照片,轉過身後摟住了張揚的脖子,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說:“張揚,你說你要不是那啥多好,看你媽媽那麽喜歡我,你又這麽疼我,我還真有點像嫁給你的衝動呢!”
“吱”的一聲,門開了。
張楊媽媽一推門後,看見我摟住張揚脖子,張揚摟著我腰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你…你倆…你倆繼續……我,我出去……”她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似的紅著臉的出去了。
“你媽……真是太可愛了……”我笑著說。
張揚卻突然很是認真的看著我說:“因子,謝謝你……”
看著他那麽真摯的目光,我也了解了他的心思。在這個還不是特別開放的國家裏,沒有那個母親能接受自己孩子是同性戀這種事情。
張揚了解她的母親,所以才會有這種善意的欺騙和謊言。
在那種俏皮的玩笑中,隱藏著的是他對母親深深的愧疚和善良……
……
年初三,肖亮就被閆伐金叫回了帝都。
年初五,我則被王儒林一個電話給叫了回去,王儒林住院了——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