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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顧老說著就是一陣咳嗽。我頓時就感到一股煩躁之感，這家夥怎麽這麽愛演！？

    “顧老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吳毅問。

    我忽然感覺身邊多出一個人來，轉過頭一看，看到了那個穿病服的自己，她這會眼中竟然釋放出了一種無比認真的目光。那個自己對陸辰生實在是太敏感了，敏感的讓我覺得傻裏傻氣的！

    “你不能偷聽顧先生和客人的對話……”身後的女仆一臉不樂意，可是她那模樣實在是太單純了，讓我都不忍噴她。

    隻是瞪了她一眼的說：“你再不老實，我直接把手中這兩瓶酒摔地上啊……閉嘴。”

    “你……”那小姑娘水靈靈的大眼睛當即就含滿了淚水，可是完全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換我的話早大喊一聲了！不過，看她被我欺負的說不出話的時候，心情頓時就好了很多。

    忽然，旁邊那個穿病服的自己眼睛一亮，我當即就伸過耳朵去聽，顧老已經開始說了：“那家醫院在日本，而且這個陸辰生很會挑選，他挑選的是孫氏家族底下的一家醫院。”

    “孫氏家族不是跟陸辰生他們有仇嗎？鬼王不是說他們把那個繼承人孫明傑的腿都廢了嗎？怎麽可能保護陸辰生！？”張局說。他是國安局國際隊伍的領頭羊，所有的事情都非常清楚。

    “對，但是他們也把孫氏家族的死對頭德康家族從日本的版圖上削沒了。嗬……而且更搞笑的是，我線人回報說，孫正一把那個繼承人好像是秘密處死了！原因非常可笑——因為那個孫明傑是個變態！哈哈！以前他們孫氏家族裏幾個比較出色的子弟，都被他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給趕出國外了。而這次他腿一斷，孫正一就找人來幫忙，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還那麽多故事！嗬……”顧老說著輕笑的一聲，轉而又很是抑鬱的說：“唉……不過，我們要好好提防了，如果陸辰生活過來的話，那家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活過來？

    我聽著這詞兒怎麽這麽別扭，不過剛才跟那小姑娘糾纏的時候也沒聽見顧老說陸辰生到底怎麽了！

    “我覺得活過來的幾率比較小……”小鬼笑著說，“植物人都快半年了吧？還能活過來？我看他是見不到他孩子下生了！”

    植物人！？

    我腦子嗡的一聲！？

    難怪今天中午的時候，陸辰龍大罵著說——就是陸辰生醒過來也不會讓他跟我在一起——原來是因為他現在還是植物人！

    “咦……對了！”顧老忽然反應過來之後，很是疑惑的問：“鬼王……因子和陸辰生整的那個代孕女人現在在哪兒藏著呢？”

    顧老那麽一問，我身邊的那個病服幻體的耳朵都快貼到門上了。

    “這個問題，很抱歉啊……暫時真的不太方便告訴大家……”小鬼很是淡然的說，覺得氣氛微微尷尬的時候，索性更尷尬的說：“顧老，我這麽隱瞞你，知道你很不爽；可是，畢竟在坐的各位裏，年紀數我最小，輩分也數我最低，按理說我應該惟命是從……可是，我雖然小，可是我也是有分寸的，咱們大家走的這條道兒太黑，我要是跟個二百五似的不留一手，怎麽好跟大家一起坐著聊天吃飯呢？”

    “嗬……”顧老輕聲笑了。但是，其他人並沒有附和笑。

    而那一刻，我也覺得這個小鬼真是個隱藏的極深的家夥。很難想象這個小家夥在我身邊的那些日子是怎麽隱藏的那麽好的！

    “顧老別生氣，隻要我在這兒，那個陸辰生跟因子的代孕孩子就跑不了！咱們又特麽的不是第一次跟那個女人較量了！那個女人的弱點，咱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吧？”

    小鬼問完之後，眾人都沒有回音；他們都覺得小鬼太大膽，但是對他說的話又提不出異議，也就隻能尷尬的沉默以對了。

    隻是那刻我感覺到顧老他們對我充滿了提防感，感覺自己今天晚上恐怕是要無功而返了；畢竟如果我再如此強勢的衝進去的話，絕對會讓他們更提防我的啊？

    “好了好了！”顧老化解尷尬的說道：“行了，來來來，時間還早，咱們邊喝邊聊，倒酒……”

    酒？

    我趕忙回過頭看了那女仆一眼，她頓時也瞪大了那水靈靈的大眼睛。

    “你叫什麽名字？”我陰笑著問。

    她一臉呆萌的眨了眨眼說：“小蝶…你，你把就給我，他們要酒了。”

    “你認識我嗎？”我把手中的兩瓶高檔酒舉起來問。

    她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認識！快給我……”

    “好！”我說著，雙手一鬆“砰”、“砰”兩聲紅酒碎了的聲音！

    “你……”她眼淚，那眼淚早就等老久了，這會見兩瓶高檔紅酒碎掉之後，嘩一下就下來了。

    “記住，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了！”我笑著一溜煙的就跑到了別墅的南邊，在拐角處露出頭的觀望著餐廳門口的情況。

    那小姑娘扭頭看我，但是我在暗處她根本就找不到我！手裏抱著酒箱，眼前又碎了兩瓶，那酒有多貴重，她比誰都清楚吧！？現在整個鼻子眉毛的都擠到一塊兒去了！

    小鬼推開門之後，看著地上那碎掉的兩瓶酒便問：“怎麽搞的？”

    “我…我……”

    “怎麽回事兒啊？”裏麵顧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打破了兩瓶酒。”小鬼說。

    “小蝶啊？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啊？知道那酒多少錢嗎？”顧老很冷淡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那小蝶竟然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流著眼淚說：“顧老，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行了，行了，別掃了我們的興。把酒搬進來，把門口打掃打掃之後，把那兩瓶酒打個半折後掛到你工資上吧！”

    “顧老！”小蝶猛地一抬頭，“我…我…我很需要錢的！”她鼓足了勇氣說。站在門口整個人都愣怔愣怔的。

    “那酒我沒給你算升值的錢。扣你兩個月工資，長點兒記性吧！小鬼……”

    小鬼聽到顧老喊他之後，彎身抓起地上的酒箱就進去了。而那個女孩則一直愣愣的跪在那……

    我幾步走過去之後，她忽然發現了我的腳，然後順著往上的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裏含著淚，可是仿佛天生就是個受氣包似的，還隱忍著不敢質問我，隻是委屈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我從我的小黑包裏拿出了那張黑猛給我的銀行卡。她見到我拿出銀行卡之後，眼神微微的晃動了晃動。

    “拿著吧……酒，是我打碎的。”我想溫柔，可是根本就溫柔不起來，反倒是突兀的讓我自己都感覺到有股子寒意。

    但是，她卻伸出了手。

    “密碼是xxxxxx，記好了嗎？”

    “……”她沒說話的點了點頭。

    “裏麵有十幾萬。”

    她一聽，整個眼睛就瞪了起來。拿著銀行卡就跟個燙手的山芋似的，不知道該還給我還是該手下。

    “我都給我你了，”我說著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微笑”的看著她說：“你……能猜到我是誰了嗎？”

    她有點發顫的說：“你…你是莫因子吧？”

    “嗬……嗯，你真不笨。”我說著轉身就走了。轉角的時候，又看了小蝶一眼，她已經站了起來，朝著我的方向在發呆。

    ……

    我在院子裏找水龍頭。

    我想將自己的臉洗幹淨，然後將自己的發絲弄亂，然後再一副淒慘樣子的衝進餐廳。

    可是，當我走到別墅邊的小水池時，我又猶豫了——我為什麽要示弱——那我豈不是成了那個病服因子了？

    如果說這隻是一種偽裝，那我為什麽要偽裝成那麽可憐的樣子？

    我放棄了那個打算。

    讓我放棄那個打算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小蝶。

    剛才的顧老，麵對可憐的小蝶時，是沒有一丁點的同情心的；對於那麽毒辣的人，玩煽情那種老把戲，豈不是凸顯了自己的幼稚？

    想定後，我便又將自己的領口往下拉了拉，轉身走向了門口。

    遠遠的便看見黑猛攥著管家的手機，跟個石雕似的立在管家麵前。

    “你怎麽回來了？見完麵了嗎？”黑猛轉過身問。

    管家則在一邊一臉不樂意的看著我。

    我同樣一臉不：“見個屁。我隔老遠就聽見那邊嘻嘻哈哈的，壓根就沒過去。”我說著從黑猛手裏拿過了手機，直接的遞到了管家手中說“你給顧老打個電話吧。就說我過來了，要見見他。”

    他聽我說沒見到顧老，頓時就放心了。畢竟如果讓顧老知道我沒經過允許的就闖進來的話，他也是有很大責任的。

    “顧先生！？莫因子來了……”管家立刻的撥通了手機說：“兩個人，他們就來了兩個人……哦，好的！我知道了。”他關上手機後，整個臉上雖然仍舊有點不樂意，可是明顯的比剛才要好看很多了，“走吧。顧老說讓我帶你去書房見麵。”

    我跟黑猛立刻的邁開了步子的衝著別墅走去，可是管家卻停住腳步的看著黑猛說：“顧先生隻讓因子一個人過去。”

    “不行！”黑猛厲聲道。

    “你在這兒等著我吧……”我輕聲道。隨後一步步的走向了別墅的正門。

    ……

    書房裏的冷氣開的溫度適宜，腳下的地板也光潔亮麗，四處像是被重新打掃過一般。我記得以前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幹淨，八成是那個小蝶太賣力了吧？

    “咳咳……”

    一陣輕咳聲傳來，我扭過頭看見了顧老已經站在了門外，還是那雙熟悉的老布鞋，還是那熟悉的中式黑色上衣，隻是此刻隱隱泛紅的臉讓我覺得他好像是酒後上性了。

    幾步走過來，上下的打量了我幾眼後，嘴角一勾的說：“你今天很…很魅惑！我喜歡你這種味道……”他說著用手輕輕的抓住了我白藕般的手臂，磨搓幾下後，忍不住的彎身嗅了嗅後，抬起臉來，滿嘴酒氣的笑著說：“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