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見張揚,再議名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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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我說。可是,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後,我們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魏顧海半躺在床頭,雙手無由來的輕輕揉搓。而我在昏暗的房間裏,思緒亦是萬千飛揚。

    從昨夜那種極度緊張的鬥爭中康複,到現在這種安靜的病房,兩個不一樣的世界裏,我的思緒卻莫名的都是同樣的緊張。

    這種感覺不是精神病。在精神病的時候,那個黑蜘蛛的自己瘋狂的愛著魏顧海。那時候,沒有此刻的緊張和猶豫,有的隻是那種骨子裏對魏顧海的追逐,瘋狂的想得到他的那種執著。

    如果你問我,我究竟是喜歡魏顧海還是喜歡陸辰生?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我愛的男人——是陸辰生。

    但是,此刻麵對半躺在病床上,為了救我而負傷的魏顧海的時候,我也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同樣有不可比擬的情愫。

    陸辰生若是“愛”,那麽眼前的魏顧海就是“情”。

    畢竟,黑蜘蛛也好、小白兔也罷,那都是我莫因子骨子裏的感情。

    何百合因我而死,魏顧海因我受傷,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小洲的親生父親。亦是我小時候戀了太多太多年的男人。

    經曆過大風大浪之後,這份感情怎麽可能不升華?當昨夜他奮不顧身的要救我的時候,當他迎著槍的擋在我麵前的時候,當他放下生命來守護我的時候……

    我的心,怎麽可能不為之顫動?

    “我們……”魏顧海靜默許久之後,吐出了兩個字。

    “嗯?”我抬頭看他。那盞昏黃、而又柔和的床頭燈下,他那棱角分明的臉格外的清晰。當他望向我的時候,亦有潺潺的愛意在眼底浮動。

    “我們……”他的胸微微有些淩亂的起伏,幾次張口又憋了回去,“我…我不知道怎麽解釋。”

    “解釋什麽?”

    “感情。心情。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麵對現在的這個你。”他眼神有些晃動的看著我說。仿佛在鼓足勇氣的要弄清楚一些什麽。

    “是嗎?”我佯裝鎮定。其實,我的心比他還亂。但是,現在的我不是在偽裝什麽,而是現在的我心裏就是再亂,在臉上也表現不出來。

    我或許是境界提高了,我知道這個時候,就是該亂。不亂都不正常。而感情這種東西,永遠不是我自己說的算的。

    “你怎麽想的?”他問。

    “什麽?”我不解。他問的過於籠統。

    “在顧老那些事情上,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但是,在感情方麵,我想……我想我們應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因子,你對我有感情的,對嗎?”他問的很慢,表情中都是那種仔細的意味。

    “當然有感情,比別人都要深的一種感情。”我如實說。

    “比陸辰生呢?”他大膽的問。

    我卻被這個問題撞了一下腰似的,有點坐臥不安的感覺,透不過氣的站起身來說:“陸辰生是陸辰生,你是你,你們兩個沒有可比性。”

    他見我有要走的意思時,更加迫不及待的說:“你愛我還是愛他?這麽問有些幼稚,但是,就是這個意思,咱們的麻煩會慢慢的解決,但是咱們的感情問題也要好好考慮;我再簡單一點的問你,你以後是要跟陸辰生生活,還是保持現狀的跟我過日子?現在,就跟現在這樣,你、我、小洲,咱們三個人過日子。”

    “我最近在將夜場改製。”我扯開話題的說。見他又要追問的時候,趕在他前麵說:“夜場改製後,將取消所有的類似黑社會的打手組織,形成最正派的保安體係,受法律保護,行保衛的責任。我還會繼續的走名模的路線,所有我現在很忙。無暇情愛。沒有時間考慮那麽長遠的事情。”我說完之後,直接的轉身要走。

    “小洲呢!?”魏顧海問。

    “我最近會接他回家的。”我沒有看他的說。

    “哪個家?”他很是期待的問。

    “呃……”我忽然啞言了。我原本要說‘我們現在這個家’的,可是說出來之後又怕給魏顧海錯覺,所以一瞬間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是我們現在這個家嗎?”他問。

    “嗯。”我應了一聲之後,他臉上流露出了一種自信的麵容。我卻忽然感到臉上有些火熱的直接的離開了。

    那刻,很想很想找到陸辰生,莫名的特別想去看看陸辰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我自己現在在感情世界裏的情況,很不容樂觀。

    ……

    當天晚上回到家之後,專門負責看護狼狗的工作人員依舊在。

    而我讓黑猛去秘密聯係了顧老的那個小保姆小蝶。她應該知道一些關於狼狗的秘密。

    但是,當天晚上黑猛給我打過電話來的時候,卻是失望的。

    黑猛說,小蝶確實知道一些關於狼狗的情況,因為有時候顧老找一些人來吃放的時候,經常會誇讚狼狗給他打過的勝仗和賺到的錢。而且,這兩天顧老也一直在打探狼狗的下落。

    而狼狗的下落,顧老通過警方已經知道最後一刻是狼狗抱著我跑了的,所以,讓我小心一點,顧老可能會派人在暗地裏調查我。

    而至於狼狗的是從哪裏來的,小蝶卻很肯定的說不是顧老從什麽熱帶雨林裏找來的,而是從別人的手裏買來的。那個人也是一個搞地下拳場賭博的,為了開拳場來找顧老吃了好幾次飯,也是因為靠著顧老才在帝都紮根的。後來拳場辦起來之後,他就將那個擅長打勝仗的狼狗低價賣給了顧老,幫著顧老掙錢。

    黑猛問那個地下拳場的老板時,小蝶卻形容不出來了。隻是隱約的記得是個拳場老板,那個拳場好像叫什麽威龍廣場?但是,很隱秘,需要特別有身份的人才能加入。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具體位置和比賽時間的。

    得知那些情況之後,我便派黑猛和大棍去調查那個威龍廣場。但是,我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因為就像是上次去的那個溜冰場下麵的拳場一樣,那種拳場在帝都應該還有不少。但是,不會輕易進去的。

    上次去的時候,那種保安級別就非常高,想必他們也是一幫老手,特別會掩蓋。而且,那種一對一的聯係方式,讓警方也無從調查。不過,如果調查好拳場的事情,也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

    當天晚上,我又安排黑猛單獨去找了一間小房子,然後趁著夜色的讓黑猛他們將狼狗秘密轉移到了新房子。

    畢竟我是要跟小洲一塊居住的。

    我是一個母親,我必須要愛自己的孩子,曾經的時候,我太過自我,根本就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現在小洲已經上幼兒園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張揚在細心的照料,我對張揚和小洲都虧欠了太多。

    第二天是周日,我知道今天小洲是不上學的。早早的開上車之後,直接就開車去了張揚的住所。他的住宅,還是多年前我跟他一起住過的那個地方,看著熟悉的那些場景,我就想到當年我備戰模特大賽的一幕又一幕。那時候,我還是個大學生時,張揚就已經在模特界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模特吃的是青春飯,張揚當時就給我設定了名模的路線,但是我卻沒有走下去。

    熟悉的小區,熟悉的樓梯,熟悉的房門,輕輕的扣響後,裏麵傳來了小洲歡快的聲音:“張揚叔叔!有人敲門,快去開門!”

    “是嗎?在餐桌前麵坐好別亂動,好好的把那瓶牛奶喝了再出來!不把牛奶喝掉你就不許出來!”張揚有點嚴厲的說。但是那嚴厲的話語裏,全都是對小洲的愛。

    貓眼一黑之後,門卻遲遲的沒有開。

    “你來幹什麽?你自己一個人?”張揚在裏麵很謹慎的問。

    “我自己一個人。開門吧。”

    一陣猶豫之後,他開門了。門吱呦呦的敞開之後,張揚一臉嚴肅的盯著我,當我衝著他發自內心的微微一笑時,他如王晨曦一般的雙眼急速的變紅並泛出了淚光。

    “你…你好了?”他有些激動的說。

    “嗯,”我說著直接走過去的摟住了他的腰,進了他的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回應我的緊緊的抱住了我,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輕輕的推開他,給他擦掉淚痕的說:“今天我不止是過來接小洲,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討論一下。”

    “什麽?”他鬆開我的擦了下眼淚。臉上仍舊是激動的還未平複的表情。

    “你看我現在,還能重新踏上t台嗎?”我攤開手的在他麵前悠悠的轉了一轉。

    張揚微微一笑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