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新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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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間房子很大,首先看到的就是客廳裏的景象,這裏的地板還沒有鋪好,天棚上的花紋卻已刻好,刻畫的圖案正是鳳凰於飛。看著這個畫麵,劄焰和寒冰好像想起了一些本應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想起的時刻又忘了,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生理狀態,處在這種生理狀態的人就時間長久了就會崩潰,這個病和健忘症很相似。

    劄焰和寒冰非常滿意這間房子的客廳,心中幻想著房子裝修好的畫麵,真的是很好看,其實他們不知道,真正在冥冥之中吸引他們的是這間房子的鳳和凰。

    他們離開了客廳,走向了廚房,這裏一般都是女孩子做飯的地方。隻見這裏有各種鍋具,以及加熱工具,連花生油之類的東西官員都給他們買了。劄焰想你都能買得起這等房子你還不是貴人,你還管我叫貴人?有病吧你。

    然後他們又去看了寫字房和洗漱室,其中洗漱室有兩間。還有一件事,他們在走到洗漱室的時候,看到洗漱室和廚房之間有一個很小的入口,他們沒有仔細細看其中的貓膩,他們沉醉在了這片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裏麵去了。

    劄焰和寒冰走到了臥室,發現這裏是最先蓋好的,覺得那位官員為了討自己歡心,居然這麽早就把床做好了,真是……哎,那個詞語叫什麽來著,劄焰忘了,寒冰也忘了,劄焰和寒冰隻知道自己看到了這張床就不想睡旅館了。

    床的棉被上的鳳和凰是金線連的,床單是靜謐的黑色,兩個枕頭都是冰藍色的,經過光的折射,呈現出一片很好看的光暈。劄焰和寒冰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想要上去睡一覺。

    “幾點了?”劄焰問道。“不是告訴你了,自己看鍾表。”劄焰知道了些什麽,走到客廳門口,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連幾點都看不清了。輕喝一聲,劄焰腳底下生出一片火蓮,照耀了整間屋子,原來現在八點了。“幾點了?”寒冰問道。“八點了。”劄焰繼續說道:“現在要睡覺嗎?”“嗯。”

    劄焰走回了臥室,借著火蓮的餘光發現寒冰脫去了褻衣,露出了白皙的肩和那點曲線,隻是曲線處被被褥遮蓋了部分,沒有全部出現。劄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知道自己的臉很燙,好吧,他雖然曾經想象過那些白皙的肩和曲線,若真的看見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像正人君子那樣紋絲不動,還是像那些賊心不死的老鬼們直接上?寒冰見劄焰遲遲沒有上前,微怒道:“睡個覺就是了,你和我都定親了,看見又能怎麽樣?”

    劄焰覺得這句話有道理,所以他沒有猶豫。

    白皙的肩配上紅潤的唇,還有那點曲線,構成了一幅極其誘人的畫麵,劄焰光著身子在床上竟然第一次感覺到了熱。他想試一試,可他有些不敢。寒冰沒有睜開眼睛,但他知道劄焰此時的緊張,她準備說幾句話來告訴他應該怎麽做。

    她說道:“想摸你就摸,但是別那個,你知道是哪個。”劄焰聽到了這句話簡直就快要暈過去了,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緊張的。

    他的雙手抵在寒冰柔軟的胸前,湊到頸間聞了聞,發現裏麵有著淡淡的蓮香,還有胭脂的味道,不過總之很好聞。劄焰從前些天的事情上就有些震驚,今天更是震驚到了極點,而寒冰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他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寒冰此時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劄焰在她的身子上動來動去,她說道:“你想操我?”劄焰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鎮定,他真的,真的,真的沒有想過寒冰會問他這個,身為一個男人,自然是……,但她怎麽能直接說出來呢。“呃……”寒冰發現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並不如何討厭,甚至自己還有些歡喜這個過程中帶來的樂趣,但她需要保持理智,她說道:“現在還早著,你等二十歲成婚那天,現在隻能讓你摸一摸,知道了麽?”“我知道了。”

    劄焰輕輕地揉著溫暖的胸部,在寒冰櫻桃小嘴上不停地親著,想象著兩年後的今天會是怎樣的場景,真的很激動,心想就在這身體上睡一夜也是極為不錯的,下意識雙手繞到寒冰的背後,使胸部與胸部之間的貼合更加緊密,寒冰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七點鍾,劄焰睡眼朦朧,看著寒冰臉上的吻痕,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心想寒冰的yòu huò力實在是太大了,但他不打算就這樣起來,因為寒冰還在睡覺,如果他起來了,會打擾到寒冰的正常休息,但是這個姿勢確實太**了。

    寒冰聳了聳肩,掙脫了劄焰,走到床邊,抽出一套完整的冰藍色的衣服,熟練地穿上。劄焰也穿上了衣服,是跳動的火焰色。寒冰走到門口,望向身後的劄焰,詢問之意很濃重。劄焰搖了搖頭,寒冰滿意地帶著他下了樓,去往昨日的湖水旁。

    湖水澄澈,可以看見湖底的魚和石頭,湖水的表麵覆蓋著一層一層的柳絮,好像冬日不散的大雪一般,劄焰和寒冰無言,靜靜地看著。

    遠處傳來腳步的聲音,劄焰猛地轉頭,身後的人是一名中年男人,穿著緊身衣,緊身衣是黑色的,上麵還係著一個領帶。他朝地上吐了口東西,很惡心,說道:“你就是那天在大街上飛的臭小子,看老子我打不死你!”劄焰早晨的喜悅消失,現在他有些生氣,有些不理解中年男人為什麽會這麽無禮。他說道:“我會飛與你有什麽關係嗎?”中年男人大吼大叫:“去你媽的,你讓老子我情何以堪!呀呀呀!”中年男人抽出了有他半個身子大的鐵劍,刺向了劄焰,這一擊是不可能避開的。寒冰聽到了身後的聲音,想要替劄焰擋下這一擊。

    天地間出現了一塊墨色雲霧,這雲霧太不起眼了,以至於沒有人能看見,然而它的作用卻不容小覷。寒冰的右手接觸到了中年男人的鐵劍,鐵劍發出“嗤嗤”的響聲,上麵出現了一層一層的冰霜,冰霜和鐵劍緊緊對峙著,分不出彼此的高下。

    中年男人唇角滲出了一絲鮮血,滿是不可思議。“你們的身上沒有修行者的精魄氣息,不是修行者,你們怎麽可能擋下我的鐵劍!”一道精純的火意沿著鐵劍傳滿中年男人的手臂傳入全身,中年男人的身上像草垛一樣發出了滅天的光芒,這是虔誠老者教給劄焰的招數:焚世。

    焚世,焚盡世間一切,火意可撩天。

    劄焰從來沒有殺過人,今天他殺了一個人,一個精魄三級的大修行者,他本不想出手,當他看到寒冰的血跡沾染了衣襟時,他沒有任何猶豫和思考,上手就是最強大的手段。寒冰有些頭暈,向後倒下,劄焰快步扶起了寒冰,遞給了她一顆藥丸。

    這顆藥丸的名字他不知道,可他知道這藥丸是師父給他們的,隻有三顆,據說可以擋住致命的一擊或者救瀕死之人一命。寒冰服下藥丸以後,神色漸佳,劄焰舒了一口氣,眼中的火意不見。寒冰說道:“這不可能,你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把焚世這一招學得如此厲害。”劄焰想了想,找到了一個能安撫自己的理由,他說道:“也許,是為了你?”

    寒冰從劄焰的臂彎上站立了起來,一個裙擺隨風飄蕩的美人在湖畔看著太陽,嚴肅說道:“現在的太陽比剛才的太陽大了些,紅了些。”劄焰微怔,以為寒冰在說胡話,他說道:“你要回去休息嗎?”寒冰搖了搖頭,說道:“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避風港。”劄焰沒有理會她的這句情話,右手放在寒冰背後,左手抬起寒冰的大腿,中年男人留下的血跡已經幹涸,被劄焰一踩,綻放了無數的火蓮,火蓮經過的地方,是焚世的火焰。

    寒冰沉睡在劄焰的懷中,冰涼如玉的手指上全是風雪,風雪有些殘破,憑借著藥力艱難回複著。寒冰的殺招是蓮雪,蓮生白雪,寒意可綿延萬裏,劄焰和寒冰的體溫融合在一起,不冷不熱,很舒服。

    走回了房屋,劄焰把寒冰放在床上,看了看鍾表,知道現在的時刻,八點,應該吃飯了。他的手心出現了蓮花狀的火焰,扔向了鐵鍋,鐵鍋遇熱即燃,鍋中的米粥加熱完畢。按理說,普通火焰需要五分鍾左右才能煮熟米粥,劄焰的火焰一秒鍾就煮熟了,按照能量傳播的時間來看,他的溫度至少達到了一百萬攝氏度,那麽,作為介質的瓷碗的溫度應該在八十萬攝氏度左右,很燙人吧。

    劄焰端起飯碗,從飯桌上抽出一個勺子,走向臥室,心疼地給寒冰喂食,寒冰吐出一口鮮血,劄焰趕緊擦幹。吐血的緣故不是米粥的熱度,是先前的內傷,劄焰傷心不已,仍然喂寒冰喝粥,很長時間後,寒冰停止了吐血,淤血完全流盡。

    還好,還好。劄焰收起米粥,打算守在床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