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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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劄焰的傷勢好了,速度比常人快了九十倍左右,寒冰在劄焰的身旁,一直在摸著他的脈門,始終都沒有任何異常,寒冰非常滿意。

    這是第三次劄焰和寒冰在床上睡覺了,最開始的不好意思早已消失,劄焰的動作越來越流暢,但他謹記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沒有與寒冰有過太過親密的接觸,寒冰對於那雙手的敏感程度倒是絲毫沒有減弱,她害怕劄焰會想不開。

    天亮了,劄焰從床上起來,再次看了一眼寒冰豐盈的身姿,不舍地轉移目光到書桌上來。

    書桌上,筆跡和鋒利的劍意一樣,刺人耳目。寒冰此時起來了,她穿上衣服,走到客廳,拿了另外一個書桌,兩個書桌都是褐色的,兩個書桌上的硯台都是黑色的,兩個書桌上的筆都是狼毫的,兩個書桌上的墨水品牌都是一得閣的。

    劄焰看著李白的作品,這張是原作,不是拓本,從李白的筆記上可以引申出凜然的劍意,不,不是的,李白的作品本來就是寫給劍客們看的,那些鋒利的線條就是李白練劍時的心得!劄焰越看越入神,發現這張作品並不像神書一樣難懂,自己的性格和誌趣愛好可以完全融入這字帖中與之結合。劄焰看得入魔了!雙手都在推導出劍意的斬殺路線,噌!劄焰抽出了自己從來沒有用過的劍,嚐試著驅動體內的劍意,灌入到了自己的法劍中。

    寒冰正在練習王羲之的字帖,聽到這響聲,神情微變,她很清楚劄焰身上有著某種很微小的改變,微小的改變藏不住他體內的大變化!劄焰正在書房裏練劍!這該有危險啊,從劄焰傳出的氣息來看,他應該是得到了某種機緣,所以如果此時中斷,可能其終生都會後悔。但……一個房子要好多錢的呀,不能讓他這樣白白糟蹋了。

    寒冰右手扣著白色的一片蓮花,緩緩地飄落在劄焰的身上,他恢複了神誌,但沒有完全恢複,這就夠了。她說道:“去外麵練劍。”劄焰一腳推開窗戶,從五樓跳了下去。他沒有像塊石頭那樣直勾勾地掉下去,他像羽毛一樣輕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抽出手中的劍,劍意凜然,李白帶給他的劍意是那樣的真實!哐當一聲,一棵大樹攔腰橫斷,劍痕是如此清晰,以至於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劄焰再次入魔,跳入了空中,劍意飄蕩,右手揮舞著法劍,左手擺弄著火蓮。忽然,劍碰到了某樣硬的物事,再難向前,凜然的劍意受挫,激起了戰鬥的**!天空變成了晚霞一般的鮮紅色,早晨的氣氛很古怪。

    那樣物事真的很硬,很想讓人斬斷,劄焰身後的翅膀鼓動起來,把劍隨意地一揮,釋放出無數劍影,劍影上附著著李白的劍意!繼續向前,繼續向前!那樣硬的物事越是巨大,越要超越,這就是李白,豪邁的李白,青蓮居士。

    那樣硬的物事終於被撼動了,是直接就斷掉了。隻聽得轟隆一聲,整個小區直接坍塌掉,釋放出來的劍意終歸平靜。劄焰先前砍的物事,是一幢樓,一幢高二十多米的樓。

    劄焰感受著體內的氣息,才明白了些什麽,是李白在他的身體內留下了劍意,換句話說,就是他完美地繼承了李白的修為境界。

    天下有劍師、神術師和空師,其中,劍師專門修煉劍法,凝練劍意,積累劍勢,發動劍招。神術師專門修行神術,從天地間吸取精魄能量發起進攻。空師是專門修煉隔空術的師門,隔空術,就是以念代其他的物力,用念力操縱物體shā rén。

    傳聞李白的修為境界是一級大劍師,一級詩人,酒後作詩天下第一。繼承了他的功法,就連一級神術師也拿他沒辦法,甚至還有可能被劄焰殺死,也就是說,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夠打敗他。李白曾經在自己的將進酒裏灌入了自己畢生的劍意,解封條件就是和自己一樣豪邁的人,如今有人做到了,李白離世的心也應該平靜了吧?

    片刻後,劄焰就知道了自己早上幹了什麽事,這個小區有十六幢樓,自己輕輕地一揮劍,就廢掉了一幢樓,一幢樓要是賠償起來的話,要多少錢呢?一百萬兩銀子夠不夠?不夠,算上居民的那些物品,最少是五千萬兩銀子!

    誰賠償得起?也就隻有開發商這種能人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跑啊!

    雖然毀掉了一幢樓,但若真的算算賬的話,劄焰也不會後悔,因為他知道,能力比金錢更重要,重要不止一千多倍,更何況這是李白的劍意,一千兩金子都買不來的劍意,用一幢樓的代價就換來了,這很值得,這一點都不虧!

    不斷地有居民從樓的廢墟裏麵走出來,大聲嚷嚷著是哪個神經病把樓給砍了,並且有居民直接向著城管的方向走去,想要趕快舉報,其實不用的,城管早就知道有一幢樓塌了,但他現在不敢過來,因為一旦過來,說不定會被哪個瘋子冷不丁地砍一刀,扔入水中。

    劄焰沒有絲毫的愧疚心,展翅飛入了五層樓的窗戶,看見寒冰正在描寫著王羲之的楷書,說道:“我今天得到了一樣我做夢都沒有夢到的好東西,你猜猜是啥?”寒冰在五樓把坍塌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直接說道:“你得到了李白的劍意,然後你斬了一幢樓。”劄焰不明白寒冰為什麽在故作鎮定,以為她在故作矜持,表示自己的不在意,他說道:“你不震驚?”寒冰依然在描寫著楷書,回答道:“你以後要保護我,我還沒有遇到屬於我的機緣。”

    劄焰聽到這句話後,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吧,隻要你還是我的,我就一定會保護你。”這句話要是深入理解的話可以發現另一層含義,寒冰聽了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哼唧著說道:“要不是我,你今天斬掉的就是自己的房子,知道嗎?”“現在知道了。”

    寒冰問道:“你說我們要怎麽進入中城呢?”劄焰來陳城半個月了,漸漸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寒冰一直在思考著進入中城的辦法。他說道:“我不知道,老師說我們能進,就一定能進。”他說著走向了廚房,拿起刀做了幾樣沙拉,配上了幾顆櫻桃,聞了聞,很香甜。

    劄焰把沙拉遞到餐桌上,對寒冰說道:“你早上還沒吃飯,現在來吃吧。”寒冰依言,放下了筆和墨水,走到了餐桌前,和劄焰並肩而坐。劄焰吃飯的速度比寒冰要快許多,主要還是因為豪邁的緣故,寒冰吃的要慢,是因為她的平靜。

    他靜靜地看向她胸部高高隆起的曲線,心無旁騖。寒冰早就注視到了他的目光,倒也沒有什麽不適應,她說道:“還是那句話,想摸就摸。”劄焰搖頭晃腦,表示了自己的拒絕,寒冰有些不解。“你不是……最喜歡嗎?”劄焰回答道:“我又不是那種整日混在這些地方的人,哪能在飯桌前幹這種事情?”劄焰想起自己和寒冰在房子裏的第一夜,心生暖流。寒冰低聲說道:“你還是想要操我。”“哪裏有人不想,你長得確實很誘人。”

    寒冰吃完飯了,她還沒有走,話還沒說完。“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想的?”“從你摸我臉那天。”寒冰計算了一下時間,當時是十五歲,是劄焰和寒冰剛剛成熟的時間。“你真是,哎……”劄焰這次有些羞惱,想到自己和寒冰睡過那麽多次居然都沒有那個,就有些生氣。“我不管,我們要快點找到中城,去求學。”寒冰鄙夷地看了一眼劄焰,明知故問:“然後呢?”劄焰恨恨地說道:“和你睡一覺,生孩子。”寒冰笑了笑。“你們男人真色。”劄焰左手抱過寒冰,右手伸進她的衣襟,在她的曲線處揉了又揉,說道:“哎,我怎麽就不能放肆一次呢?”

    寒冰聽到放肆這個詞,神情微變,心想難道劄焰真的想要來幹某事?劄焰能夠看得懂寒冰的心思,他說道:“我是一個能夠控製**的人,你應該知道的。”寒冰放下心來,不再去思考這件事情,她說道:“老師的遺願,我們是要完成的,越早越好。”“那就早些找到中城。”“問題是去哪裏找?”“我們可以問問陳城的人。”

    劄焰這句沒有腦子的話讓寒冰很是生氣,她說道:“你難道忘了誰差點把你打死了?”劄焰心想你才沒有腦子。“我繼承了李白的修為!”寒冰語塞,自認理虧。

    “明天,去問問中城的下落吧。”

    窗外傳來城管的小卡車的聲音,他們在搬弄這幢樓的“遺骸”,然後蓋上新樓。碰上劄焰這種人就隻有倒黴的運氣了,找他他不肯承認,打他又打不過,講理又講不通,給錢他又摳門到家,城管想你難道是個神仙,這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