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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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束不知道自己躺在哪裏,隻覺得濕漉漉的地板上很涼很舒服,就不斷地蹭著地板讓自己好受些。
“s.hit!”
隱約間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低咒,接著是粗暴摔東西的聲音,感覺的出來那人是在泄怒意。
身子一輕,被人打橫抱起,健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幾步間帶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被褪掉,一具修長健碩的身體壓了上來,有著她渴望的涼意和說不清的東西。
撕裂般疼痛的一瞬間,一個熟悉的低沉魅惑嗓音在耳畔響起。
剛生過混亂的咖啡廳裏,那個來上酒的服務生正在換衣服,陰沉的目光盯著身旁的人,“剛才來搶人的那個男的是誰?”
“很像夜氏集團的總裁,但又不是。”黑襯衫的男人坐在一旁,神情古怪。
“為什麽讓我給她下藥?”換好衣服的男人出聲問。
他叫蜂,是夏涼晨的好友,隻能說是一定意義上的好友,組織裏並不存在友誼,不過是接觸多了這樣說好聽些。
“因為我想知道她小叔是不是我猜的那個人。”夏涼晨抿了一口紅酒,看著蜂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因為她來得突然,是個不錯的機會,我讓你下藥,誰知你下的是春.藥,還是烈性的。”
“對付女人的一貫手段不就是下藥麽?”蜂輕嗤一聲,笑容帶著詭異,“這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另一個你不是很喜歡她嗎?”
“那是他不是我。”夏涼晨仰頭把杯子裏的紅酒喝盡,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目光看向男人,“你能親自來a市,這任務該有多大?”
“是挺大的,而且不止一個。”蜂聲音沉下來,“組織已查明,那個代號為鷹的老傭兵藏在這裏。”
“鷹是幾十年前t組織裏的重要一員,掌握著組織的很多機密,但一次任務中他失蹤了,因為沒有找到屍體,組織判定他潛逃了。”
“鷹手裏還握著組織的一份機密文件,如果這份文件落到警方手中,t組織就完全暴露了,經過幾十年的追蹤查找,在這裏現了鷹的身影。”
“這次的任務之一,取回機密文件,讓鷹消失。”蜂的眼神陰冷,“還有第二個任務,這個任務很難完成,上麵說不能生正麵衝突,不然我們勝算很低。”
“什麽任務?”夏涼晨手裏把玩著高腳杯,眼角的梅花胎記似乎都變得詭異,“殺誰?”
“國際刑警要員,代號厲。”
夏涼晨忽然笑了,笑得很溫柔,就如平時對著嚴束那樣溫和的笑,“這就要從我的好搭檔阿束身上下手了。”
“剛才那個女人和厲有關係?”蜂的聲音帶著詫異。
“不確定。”夏涼晨搖了搖頭,臉色一瞬間的陰沉,“若不是剛剛那個男人,很可能就確定了。”
“組織有提示厲在a市麽?”夏涼晨突然問了一句。
“說是在中國東南部地區,但不確定具體是哪個方位。”蜂皺了皺眉。
“東南不就是周邊的這幾個市麽?”夏涼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如果他也是衝著那份文件回來的,那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了。”
“對了,任務完成時間多長?”
“一年之內,這次組織很寬容。”蜂掃了他一眼,“你應該關心你的身體,連身體都沒有還做什麽任務。”
“給我點時間,就快了。”夏涼晨眉頭皺起,“這段時間你暗中跟著我,如果他去醫院就診,你就把他要吃的藥換成對我沒壓製效果的。”
“知道了。”蜂又看了他一眼,“不過明天他會有麻煩呢,如果他把你供出來怎麽辦?”
“供不出身份就是了,他知道的少之又少,我不擔心他說出來。”夏涼晨輕笑,眼底卻陰暗,“我要提防的是阿束。”
嚴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說是醒過來,腦子還痛得一團亂麻,什麽事都模糊不清了,記憶到陪夏涼晨喝酒就戛然而止了。
腦子昏昏沉沉了十幾分鍾,嚴束才睜開了眼,模糊的視野逐漸清晰。
她壓在一個全身赤裸的軀體上,而她是同樣的是一絲不掛。
身體傳來的像被一輛軍用重壓車碾軋過的酸痛無力感,刺激著她的神經,叫囂般提醒著她昨晚生了什麽。
抬眼倒不是先看身下的人,而是掃視了一圈所處的環境。
熟悉的房間布置和那扇標誌性的隔門映入眼簾,嚴束太陽穴突突的跳,頭更痛了。
不用看了,她知道身下壓的是誰了。
“嚴嚴?”
沙啞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說不出的性感誘人。
嚴束翻個身,從他身上滾到床上,然後拉起被單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就耗光了她身上僅剩的一點力氣,如果不是身體酸痛到動一下就像在撕扯筋脈,她真想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
“你有必要解釋一下我為什麽在這裏。”
清冷的黑眸盯著男人,嚴束聲音嘶啞,不過是說一句話還帶著喘氣。
夜斯年眸色複雜,一張絕美的臉頰上唇瓣異常妖冶的紅腫,像是被狠狠粗暴吻過。
情潮過後的男人妖精般美麗,一雙充滿多情的桃花眼眸色蕩漾,有著介乎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美。
嚴束可沒這份閑心欣賞美色,現在她腦中唯一想得就是她為什麽在這裏。
“昨天晚上我和喬城赴宴回來路過那條街,看到了咖啡廳裏的你,趴在桌子上臉色潮紅,手邊還有一杯打翻的酒。”
“我讓喬城推我下去,剛下車就聽到了咖啡廳裏的槍聲,心中一緊也顧不得其他了,就讓喬城把你抱出來。”
酒?槍聲?
聽到這兩個字眼,嚴束腦海中閃過什麽,昨晚的記憶逐漸有了模糊的輪廓,她是喝了那杯酒才神誌不清的,失去意識前隱約聽到了一聲槍響,再之後就不記得了。
“你中了烈性媚藥,昨天晚上完全喪失理智了,我用冷水潑你都不起作用,然後……”夜斯年聲音頓住,似醉非醉的桃花眸望著她,“然後就這樣了……”
還沒等嚴束開口說話,夜斯年眨著眼睛,補充了一句,“是你對我用強的,嚴格來說我是受害者。”
“不信你看。”
被單忽然被掀了,身體酸痛無力的嚴束反應遲鈍,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某人一覽無餘的身體暴露。
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啃得、咬得、撓得、抓得,本來光潔白皙的皮膚,上麵留下的全是紅痕和牙印,尤其是胸前都被咬出了血,青紫的齒痕能得看出咬人的人下口有多狠。
“蓋上!”明明是冷厲的語氣,此時聽起來卻是軟綿無力。
看著那些自己弄出來的曖昧痕跡,嚴束覺得自己臉上像是著了火,滾燙得要把臉皮都燒了的感覺。
夜斯年倒是很聽話的遮住自己,然後側著頭,用一雙清澈無辜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她,分明是在說:你睡了我,這事怎麽辦吧?
嚴束胸口又是火燒又是氣悶,像是堵塞了一團棉花,憋得她想吐出來。
閉上眼,嚴束覺得自己真得需要冷靜思考一下,夜斯年從來不是個好打的人!
“嚴嚴。”
嗡嗡作響的腦子裏忽然響起了一個低低的聲音,嚴束睜眼就對上一雙深邃沉著的眸子。
“你的職業是刑警,這決定著你是個極其有責任心的人,同樣我也是。”夜斯年靠近過來,保持的距離卻不會讓她感到逼迫。
語氣很沉很堅定,“我說過可以等你的,等你職業生涯結束,愛情最怕的就是時間的消磨,而我用時間來等你,我想這能證明我對你的愛。”
“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後,我心底是恐慌的,因為我的腿,雖然有可能恢複,但是需要的時間很長,幾年?十幾年?我也不能確定。”
“這個未知的數字很沉重,所以我很痛苦地每天在瘋狂做複健,希望自己能快點站起來,站起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追求你,配得上你。”
“我很慶幸,你的職業給了我時間,但我又很惶然,因為怕你忘了我,上天還是很公平的,剛把你從我身邊拿走,就又放了回來。”
“有些事的生是刻骨銘心的,就如我愛上你,就如我們把第一次給了彼此,嚴嚴,你能接受我嗎?”
“接受一個愛著你的男人?他不會強求你放棄職業,隻會等你,等你無牽無掛時再把心交給他。”
夜斯年望著她,那樣的眼神,溫和卻有著沉重的壓力,簡直令人無法抗拒。
嚴束看著他,眸光一動不動。
時間像是定格了般,兩人的目光交匯著,空氣中僅剩的是嗵嗵的心跳聲。
“嗯。”
還是往常回答他的語氣,淡淡的,微帶著冰涼。
夜斯年卻被這輕輕的一個字炸得腦子空白一片,甜蜜的滋味像是藏在心底的花,忽然燦爛地綻放,忽然到令人措手不及。
“你這裏……”修長白淨的指尖,觸摸上她的唇瓣,還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這裏……剛剛是‘嗯’了……對吧……”
嚴束沒有回答,但接下來的動作,讓夜斯年覺得就算她一直不說話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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