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身世,月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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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夫人突然抱住嚴束,抱得緊緊的,生怕再失去似的,哽咽著,“小嫻,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嚴束沒有推開月夫人,任由她抱著,臉上波瀾不驚。
早在她第一次遇見月雅開始,她就隱約猜到了自己的身世,那有那麽巧會有兩個沒有血緣關係但一模一樣的人。
隻是她覺得現在的生活也很好,沒有必要去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還是躲不過的與月家人撞上了。
等月夫人冷靜下來了,一眾人才坐在那裏心平氣和地談論嚴束的事。
原來,二十多年前,月夫人生了一對雙胞姐妹。
在孩子降生前,月夫人遭到企業競爭對手的綁架,得到營救前一天在廢棄倉庫裏產子,其中一名嬰兒被歹徒搶走。
警察來到時,都心急著搶救失血過多的月夫人,追擊歹徒的警察製服歹徒時,並沒有現嬰兒。
後來,據歹徒口供,是他覺得逃跑麻煩,就把嬰兒扔了。
當年的綁架地點是在一個偏僻的山溝裏,警方派出警力尋找三天三夜無獲,以嬰兒落水溺死做了了結。
被歹徒搶走的嬰兒是先出生的那個,早在雙胞姐妹出世前,月夫人就為倆姐妹花取了名字,姐姐名月嫻,妹妹名月雅。
得知判定嬰兒死亡消息的月夫人哭得昏死過去,坐月子期積鬱成疾,也因此留下了病根,身體一直不太好。
聽完月父的講述,眾人麵麵相覷,表情各異。
一直被月夫人握住手的嚴束,輕輕的抽回了手,一雙清冷的黑眸看向眼前頭見白的婦人,“夫人,您這樣認人太武斷了,您有想過我這張臉是整容的嗎?”
月夫人聽到這話一怔,繼而堅定地搖了搖頭,“小嫻的臉很自然,絕對不是整容。”
“小嫻身上小腹下方是不是有塊胎記?”月夫人的一句話讓嚴束沉默了。
月父見狀,沉聲說,“若孩子還是不相信,可以拿出一根頭,我們進行親子鑒定。”
月父既然說出了這話,不管她願不願意,這根頭是必須拿出來了。
嚴束從梢捋了一根頭,遞到月夫人手裏,然後站起身,聲音很低,“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就快地轉身,像是逃離般的離開。
“小美!”葉澈追了上去。
腳下踏出一小步的夜斯年,硬生生地收回腳,薄唇緊抿著,神情冷漠。
她的男朋友已經追出去了,他是犯賤才會有追上去的衝動!
一直看著夜斯年的月雅,把這一小動作收入眼中,內心五味陳雜。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嚴束,她就知道了,雖然家裏的人沒人提起她還有個姐姐的事情,但幼年母親常常哭泣的記憶還會時不時閃現在腦海中。
她也知道了身旁的男人和剛剛那個離開的女人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雖然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兩個人的眼睛都騙不了人。
心高氣傲的她不願意開口去問身旁的男人,他們兩人已經訂了婚,本來讓她安心的一件事,現在卻讓她惶惶不安。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訂婚岌岌可危。
“喂!”追到嚴束身後的葉澈,伸手拉住她的手,“你冷靜點!”
嚴束停下腳步,一雙黑眸清冷異常,“我很冷靜。”
“冷靜你走那麽快幹什麽?”葉澈哼一聲。
嚴束目光瞥了一眼手上的爪子,“鬆開。”
“ok!ok!”被刀子一樣的目光盯著,葉澈趕緊收回了手。
兩人麵對麵的站著,一時沉默。
葉澈先開口了,“月家這事兒,你打算怎麽辦?”
“他們若問你,告訴他們我的假身份。”嚴束聲音低沉,“等收集完了證據,我就會從他們眼裏消失。”
“嘖嘖,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看看月夫人那樣子。”葉澈一臉你真心狠的表情。
“我會編個理由和他們說的。”嚴束蹙了蹙眉,“車能借我嗎?明天還你。”
一把鑰匙遞過來,葉澈嘴角帶笑,“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別說借了,給你都沒問題。”
“多謝。”嚴束嘴角抽了抽。
“想冷靜也要有個限度,可別飆車啊!車壞了沒事,人傷了我心疼。”葉澈笑眯眯地看著她。
嚴束臉色已經黑了,早猜出這家夥有無恥的潛力,撕破了偽裝後,真得就油嘴滑舌起來了。
“明天早上還你!”
留下冷冷的一句話,嚴束轉身離開。
看著遠去的背影,葉澈一手拍在自己額頭上,仰天長歎,“今天這爛攤子可真大,月家人好應付,他那個哥哥可就危險了,看今天他那神情,絕對是個隨時會找上門的定時.炸彈!”
在葉家人眼裏,今天的大少爺很反常,從來不主動回來的大少爺,把月小姐送回去後,居然回來住了。
剛從浴室出來,隻圍了條浴巾的葉澈,在看到房間裏不請自來的男人後,撇了撇嘴,還真找上門來了。
“哥,大半夜的你想和我同床共枕不成?”葉澈臉上掛著笑。
“廢話少說,你和她是怎麽回事?”
夜斯年坐在沙上,聲音冷到能掉冰渣子。
“就那麽回事嘍!”葉澈坐到他對麵,不怕死的說了一句話,“再說了,哥你幹嘛問我女朋友的事?你認識我女朋友?”
“閉嘴!我都知道了!”
夜斯年的聲音有些惱怒,他女朋友聽著真刺耳!
“哈哈哈……哥,你這是吃醋了吧?”葉澈大笑,“能看到你有這個表情,也真是難得。”
收了笑容,葉澈語氣認真起來,“你記憶恢複了?”
“沒有。”夜斯年的聲音有些悶,“但我知道她的事了。”
“嘖嘖,該說命運弄人,還是陰差陽錯呢?”
葉澈走到酒架旁,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夜斯年。
“我們隻是裝個樣子,她的身份你也該知道,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和我在一起。”
“嗯。”夜斯年聲音低沉,這點他是想到了,但她待在葉澈身邊是有什麽目的呢?
“她在查葉家的黑底。”葉澈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看著男人,“她絕對沒想到你會是葉家大少爺,不過,看她離開前的神情,應該不會考慮你的立場了。”
夜斯年皺了一下眉,抬眼看向他,聲音有些冷,“你和她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講講我小時候的事,表達一下我有多恨葉恒。”葉澈嘴角帶著笑意,眼底卻是幽冷一片。
夜斯年目光投向手中盛著紅色酒液的高腳杯,薄唇緊抿著。
“我手裏有一些證據,但對葉恒來說構不成重罪。”葉澈聲音低低的,眸子緊盯著沙上沉默不語的男人,“你打算置身事外?”
他對這個哥哥還是有點了解,最起碼知道他對這個家沒有一絲好感,不然也不會逼得葉恒把他這個私生子帶回家作為繼承人培養了。
“別想著占她便宜。”
留下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夜斯年起身大步離開。
葉澈卻是笑了,他這個哥哥啊。
有他這句話,扳倒葉恒這事兒他就不用操心了,隻不過……
腦海中閃過月夫人的身影,葉澈皺起了眉,且不說嚴警官和月家人的血緣關係,單單是那個訂婚就夠麻煩的了。
這段時間,可有夠他忙的了。最關鍵的是他這個哥哥想挽回那個冷美人的心,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已經是深更半夜了,月家人卻在醫院裏的鑒定科徘徊著。
月夫人見醫生拿著單子出來,連忙衝過去,語氣很急,“鑒定結果是什麽?”
“血緣相似度數值是99.7%。”
醫生一句話落音,月夫人就哭了出來,月父見狀上前安慰。
隻有一旁的月雅默不作聲,如果她那個姐姐回來了,這個家絕對會圍著她轉,以父母的性子,虧欠了多少就會補償多少,何況是他們丟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父母寵愛誰,對早就羽翼豐滿的她來說不那麽重要了,她在乎的隻是那紙婚約。
想到今天夜斯年看嚴束的眼神,月雅握緊了拳,眼底晦暗不明,她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它。
因為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嚴束一夜未眠。
腦子裏充斥著月夫人哭泣的臉,夜斯年和月雅的身影,探查葉家黑底的任務,亂麻似的交織著,讓嚴束頭疼得翻來覆去。
五點半的鬧鍾鈴聲響起,嚴束猛地坐起身,伸手關了它。
赤腳下地,冰冷的地板讓嚴束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些。
拉開窗簾,外麵天蒙蒙亮,空氣中還帶著冷寒的霧氣。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靜悄悄的房間有些刺耳。
嚴束蹙眉,誰會那麽早給她打電話?局裏嗎?
看到是一串陌生數字,嚴束眉頭皺得更深了,“喂?”
“我是夜斯年。”
低沉有力的聲音傳到耳畔。
嚴束一怔,半晌沒反應過來。
“嚴……”
“夜先生!”嚴束猛地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聲音清冷,“我不記得有什麽要和夜先生商談的事情,如果夜先生是想對上次說我整容的事道歉,那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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