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夢回佘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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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這隻是一張簡單的辟邪符,雖然是藍紙符,也隻是增加人體陽氣的一種手段罷了,我用這張符的目的是想讓女孩自己的身體陽氣重一些,這樣那邪崇的陰氣就會輕一些。【全文字閱讀】

    當女孩身上的陽氣大到這邪崇承受不住的時候,自然就會離開女孩的身體,當然這樣女孩醒來後也會大病一場,因為陰陽失調。

    現在倒好,女孩沒有陰陽失調,我先陰陽失調了。

    這一杯符水給我灌下去後的感覺,就是我渾身開始燥熱。

    這個時間正是冬天,我卻開始冒汗,這可不是因為運動過度出的汗,而是虛汗。

    所謂滿則溢,我本就是陽剛男子,這會又加了一杯藍紙符水,這陽氣加陽氣的組合把我原本就虛弱的身體險些沒當場給搞成烤鹵豬。

    怎麽形容cc|這種感覺呢?就是酷暑天氣蹲在烤爐邊,裏焦外嫩的架勢啊!

    這世界上不管什麽東西都是過猶不及,我現在就是這種過猶不及的狀態,渾身都跟犯了癲癇似的渾身打抖。

    而那女孩的動作卻一點也沒停下來的意思,一手按著我手中的杯子,一手掐著我牽著她嘴巴的手腕,把我硬生生的按在那裏。

    我和女孩的動作身後的幾個人都看在眼裏,當那女孩把符水反扣進了我的嘴巴裏之後,我看到大雄呆了一呆,接著他又開始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你二大爺的,老子這會正在受苦,他反倒在那幸災樂禍。

    當我開始渾身打抖打擺子的時候,大雄發覺了不對勁,他立刻一步跨到了我們兩個人的麵前,伸手去抓那杯子。

    那女孩子扭過頭去對著他厲聲喝道:“攝!定!”

    大雄的身子一震,像是被什麽東西固定了一般,立刻站在那裏不動了。

    我看到大雄的眼睛在那一瞬間好像失去了色澤一般,他的臉上開始浮現了一種白色的米粒形狀的小疙瘩,然後整個人如同冰凍一般立在那裏。

    “大雄!”

    我猛的甩頭,錯開那還在我嘴巴邊的杯子,失聲喊道。

    那女孩子沒有理我,又對著童楠和朱氏父子同時開口道:“攝,定!”

    童楠和朱氏父子也同時身體一震,跟大雄一樣站在了那裏,一層密密麻麻的米粒狀顆粒同時也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

    整個屋子好像在眨眼間變成了冷凍冰庫一般,空氣在急速的降溫,甚至讓我覺得好像身處冰雪之中一般。

    “鬼娘們!老子跟你拚了!”

    大雄被鬼娘們暗算,我心裏無比的憤怒,我自己出點什麽事就算了,要是大雄也出點什麽事,那我真的要發瘋。

    我錯開杯子後咬破了舌尖,舌尖血原本就陽氣十足,再配上這剛剛喝下去的藍紙符水,那更是火烈的厲害,也正好讓我釋放身體中那股子我難以控製卻快要把我焚燒致死的火氣。

    便在我一口舌尖血噴出的時候,那鬼娘們扭頭看向了我,之前她一直沒張開的眼睛此時居然張開了。

    詭異的眼珠,一雙隻有黑眼仁沒有眼白的眼珠好像一窪深井,直透我的心神,讓我忍不住愣在了當場,好恐怖,這還是眼睛麽?

    就在我發愣的一瞬間,我看到自己噴出的舌尖血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繞過了女孩的腦袋,噴到了對麵的牆上,接著我的眼睛一陣迷離,好像陷入了一股子夢境一般,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迷離了過去。

    我昏過去前隻有一個念頭,這個自稱是神的邪崇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為什麽連我的舌尖血都不怕,反倒是我中了它的道?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四處陰森森的地方,身下是泥巴土路,左邊是荒郊野嶺,右邊是一片雜草叢生的土地。

    這條路我無比熟悉,熟悉到我這輩子都不能忘懷。

    因為我十幾年來每天上學要走三四趟,自然無比的熟稔。

    這條路就是通往佘山村的那條土路。

    在我印象中,這條路已經鋪就了石子,說是過幾年便會通了水泥路,萬萬不該如此殘破不堪啊!

    難道我死了?重回故裏?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好像一點都沒有問題一般,我現在精神飽滿,好像已經回到了從前,失去了三滴至陽之血的後遺症也不複存在。

    到底什麽情況?

    我不明所以,隻好一邊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一邊思索著。

    我很快便走到了佘山村的村口,遠遠的,我已經看到了村口處那熟悉又陌生的殘破土屋。

    熟悉的原因是我曾經十幾年放學回家都能看到這間土屋,陌生的原因是這土屋明明扒了,早已經蓋成了樓房,為什麽這土屋還存在?

    我這到底是死了,還是他大爺戲劇性的穿越了?

    我當然不會相信自己是穿越了,不過能夠再重新回憶一下曾經的過往,我還是很樂意的。

    可惜的是,我完全陷入了對以往回憶的喜悅狀態中,卻忘記了此時我身邊的巨大危機。

    此時是深夜,夜風吹著道路兩旁的樹木草叢,搖曳著鬼魅的氣息,空氣中充斥著陰森的冷氣,我膽子一向不怎麽大,此時更是顯得有些畏懼。

    看到了村口的土屋,我快步的向村子裏走去。

    步入村子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寒氣侵體,冰冷的要命。

    因為整個村子都處於一片黑暗,寂靜之中,我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明亮,圓潤。

    但是那月亮如此明亮,卻根本照不清我腳下的路,甚至連整個村子都照不清,除了那座朦朦朧朧的土屋。

    我好像走在黑暗中一般,深一腳淺一腳的,似乎隨時都能一腳踏入土坑中,或者一腳踩入深淵。

    我就這樣提心吊膽的往前走著,整個村子卻處在一片靜謐之中,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

    佘山村到底怎麽了?

    我到底怎麽了?

    大雄哪裏去了?童楠哪裏去了?朱氏父子又哪裏去了?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芷蘭中學女生宿舍內給那個女孩子驅邪,為什麽會一下子又回到佘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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