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恩人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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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劍在空中感受著黃典心裏的波動,不由暗暗稱讚:“這小崽兒時勢分析的清楚,知道跑不了,主動打破沉默引我發聲,要麽死個痛快要麽找到生路,膽大而心細,又吸收蟠桃法力為己用,正是合適人選!”
銅劍對黃典喜愛,言語調笑起黃典來,“啊喲喲,小崽子,你對付我也要拿著像樣的wǔ qì啊,那哭喪棒可不能就把我拘了去!”
“唔,啊啊啊啊!”黃典一聽是哭喪棒,手像被蟄了一下似的,就要抽手把棒子甩出,又想起沒了這棒子怎麽對付這天上這一片光芒,雖說本就沒勝算,但扔了就連壯膽的東西也沒了!那棒子在他手中像燙手的山芋一樣來回倒了幾下,最後黃典還是苦著臉抓在了手裏。
“桃,桃核!…”
“不,我並不是桃核。”銅劍打斷了他的話,說完饒有興致的看著黃典,看他作何反應。
“那,那你是誰?!”黃典聽聞不是桃核有那一刹那的開心,但一看眼前這物分明比桃核更強,手中的棒子緊了緊,桃核要我的命易如反掌,這東西要我命更是手到擒來,他給個痛快還好,若折磨我可怎麽好受!
黃典心裏一苦,“還不如桃核呢!”我命休矣!
“我說我誇他聰明那句話能不能收回啊?”銅劍施展法訣聽聞黃典的內心所想,真想扶額,奈何不是人形,隻有一歎,“也是他沒有見過世麵,高手若要殺他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哪裏還容得他在那裏廢話。”
銅劍無奈幹笑幾聲,“他不缺腦子,缺乏的是眼界。”銅劍沉寂下來,思索要怎樣安排黃典的修行能讓他更早的接觸到世界。
黃典又被晾了半晌,他也看出來了這金光沒有殺他的意思,似乎是在打量自己。雖然如此,他卻也沒有放鬆警惕,命還在自己手上就要牢牢抓緊!
“錚”,銅劍似乎有了定論,既然選定了黃典,越早得步入正軌越好。所以輕震一聲,讓黃典知道自己的身份。
“啪嗒”,黃典那裏憋著勁,漸漸開始慌亂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一聲輕鳴。他直接訝異得愣在那裏,手中的棒子也掉落下來。這聲音對於黃典,太熟悉了也太陌生了,這聲音是天籟救他脫險,但這聲音無處追尋,直到他如此直接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那夜夢遊黃典沒有記憶,但他再次夢到那一切,知道這輕鳴意味著什麽,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侵入,哪怕那是被定身的自己沒有任何表情,但那是自己,他能感受到那惶恐和絕望!正是這兩聲輕鳴,帶自己脫離苦海。
那日傍晚,被某種力量剝離了身體的控製,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中,感受周圍的一切慢慢緊縮,就要把自己殺死!正是這一生輕鳴,讓自己重見光明。
黃典沒想到這正是自己的恩人,他回過神來,對著那金光慌忙雙膝跪地,“恩人,我終於見到你了!原諒我剛才的粗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
“不必多說了,我救你也有自己的打算。”銅劍對著黃典說道,“我救你是為了讓你做我的徒弟,我有一些事要托付給你。你不必謝恩,你磕三個頭,就拜我為師吧。”
莫說那邊站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單是這金光在空中懸浮遨遊的神仙手段,就已引得黃典不能自拔。他可不猶豫,咚咚咚三個頭磕的震山響。“師父在上,徒兒我…”
話沒說完,黃典心中卻是想到一種可能:被盯上到被奪舍,這金光從不出手,等到生死關頭才輕描淡寫得把我救下,別是這金光自導自演,要把我誆到他門下吧!別是傳銷吧!黃典有些懷疑!
黃典這一停頓,銅劍當然發覺,自然使了法訣聽黃典的心中想,隻聽得混了兩千年的銅劍老頭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就命喪當場。
這孩子有時似乎是太聰明了點?!
頭也磕了,師父也認了,黃典不是那說了不算的人,被誆了也就認了!但想到這樣的情況,這師父二字叫的可是不情願。
“師乎…你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兩次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才將我救下,是不是設了這樣的圈套誆我拜你為師啊?難道是因為我的美貌?”黃典也不拐彎,直接就問,最後不忘自戀一番。
銅劍又要一口老血啊,心說你這孩子咋不拐個彎問我呢?我要是說是那咱爺們臉上多尷尬啊!而且看中你美貌什麽鬼,我家主人在世時美貌絕倫舉世無雙我也沒有動過歪心思啊。而且斷袖之癖這種事不是達官貴人才玩的起的嘛?!
銅劍老頭也不瞞他,既然是日後的師徒,真心相待能長久。
“額,算,隻算是利用吧。我是想利用他們的迫害,搭救你,讓你知道我的存在,然後讓你拜我門下,但他們害你卻不是我的指使。”
黃典一聽明白了,那東西本就要害我,我師父最後才出手是為了讓我知道他然後拜他。這顯然是裝逼的好手段啊,看來這師父是跟定了!但心中未免委屈,他裝著哭腔:“師父,你好狠的心,害得徒兒好苦啊!”
銅劍心說我怎麽感覺像是我負了他,但黃典一聲師父,一聲徒兒,直戳的老頭心中暖洋洋的,什麽別扭也不找了。
“咳咳,我那不是不得已嘛~為師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本體,是先秦共神隨身一柄銅劍,我承我主遺誌,要看結緣的人能走多遠,也就是看看未來的你到底能有多遠。”銅劍撤去周身的光芒,露出本體。
這一柄劍,劍身細長,兩刃先從劍格直直而出,又略有內收,到遠端緩緩收於一點,就是劍尖。劍身著有花紋,劍身靠劍格處,寫一個字:“絕”。劍格為白玉,劍莖以某種皮類包裹。整把劍氣勢如虹鋒芒畢露,頗有斬斷一切的毀滅決絕之氣息。
黃典張大了嘴,崇拜得看著天上的利劍,不由幻想有朝一日自己有這樣一柄利劍,那時披掛上陣,威風淩淩,殺氣騰騰。
一劍攪得山河動,
兩劍震得鬼神驚;
三劍擾得日月變,
四劍撼得時光停。
直殺得天子堂上奸佞死,
直滅得修羅獄中惡鬼清;
直屠得煙花巷裏風流淨,
直焚得風塵世上風波寧。
……
“哐”,老頭法訣打在本體的絕字上,“唉,徒兒,你且緩一緩,不要被我身上的殺意感染。容我也緩一緩,我從你的眼裏又看到了當初絕情的共神,多虧你走的是和他不一樣的路。唉!”
“哦。”黃典坐了下來,呆呆望著天空,等善良再從心底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