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冥修湛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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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冀對這次的猜測一點質疑都沒有,這樣相近的地理位置,相互之間都能有個掩護,而且這冥修能布置那樣的陣法,境界顯然不低,那施展個土遁明顯不在話下,那這來回就十分方便,都不必在人前露麵。



    她暗歎一聲,萬不能先入為主啊,他隻當這冥修上不了台麵,所以一定隱匿在一堆破爛當中,沒想到竟然是冠冕堂皇地就會住在高檔的酒店。



    “也是,內心怎樣破爛的人,也從來認為自己表麵有多麽風光。”狐冀吐槽一翻。



    這冥修顯然有點優秀啊,投壺厲害,物理不錯,境界不低,還懂得大隱隱於市。



    狐冀就此在密室當中現了身形,那小石子通過的通道出口,在密室一麵牆的頂部,而靠著這麵牆,是一座由黃瑩瑩的石頭堆砌小山。每有一顆那樣的石頭,那個枉死之鬼就在摩天輪上折磨了一次,而這樣的一座小山,足有幾百顆。而且還有一些已經被丹爐煉化了的,“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在密室當中,是一個漆黑的丹爐,在丹爐之下,燃燒著綠色的火焰。整個密室就這些東西,看來這密室的存在就隻有這樣的目的而已。



    狐冀發了愁,雖然斷定了冥修就住在酒店,但是她如果施展土遁循牆而走,找到那冥修恐怕要到猴年馬月。



    如果那冥修住在頂樓,她自二樓查起,到頂層有九層之多,每層又有十多間二十間的房子,等到了頂樓累都累死了,還妄談什麽戰鬥。



    “守株待兔吧。”狐冀一思索,幹脆就來個以逸待勞。



    她無聊地在密室當中走了一遭,果然是除了煉爐和材料,一無所有。



    “哐”一聲,她一指彈在丹爐上,“真是摳門的冥修。”



    “啊喲!”那酒店裏的冥修倒是早就從懺悔當中出來了,但是眼睛哭的有些酸澀,所以坐下來歇一歇,正慵懶的時候,就感覺牙齒一痛,像是被人彈了一下。



    “有人進了密室動了我的丹爐!”這冥修修行頗為古怪,警報的機關也與人不同,那一口丹爐,正是與他的牙齒想通,那火焰,與他的舌頭想通。那邊丹爐火焰受到怎樣的傷害,都反應到這兩樣器官上。



    此時牙齒疼痛,顯然有人動了丹爐!那丹爐可是寶貝,不能馬虎。



    他隨即左手在兜裏抓了一把秕穀,急急施展土遁,就往密室趕去。



    他心越急,就感覺自己走的越慢,“早知道不住在頂樓了!”



    他還就真是住在頂樓!



    而在密室當中,狐冀既然想以逸待勞,就有足夠的打算應對寂寞,所以她就坐在丹爐旁,等著這丹爐的主人來添料——那丹爐當中的材料已經快煉完了。



    主人確實來了,火急火燎的,卻不是為了添料,正是為了她。



    冥修在土內根本沒心思還探查一翻,直接就打土內顯出身形,落在密室之內。之前定下什麽陰險的計謀都顧不上用了,這丹爐關乎修行,不能馬虎。



    他踩在地上,定睛一看,正是下午出現在酒店下麵的那個小女孩,也就是那個妖狐!



    “好你個妖狐,你既然要找我,就該堅持不懈,怎麽找向我的丹爐。哼哼,你沒想到吧,我將這丹爐的警報下在我的身上,隻要丹爐有動靜,我隨時隨地都能感應到!”



    他雙眼通紅,很像是急切的樣子,然而這隻是之前哭的。



    “哼!”狐冀暗歎果然xìng yùn之神保佑,這隨意的一敲就引來了這冥修。



    “報上名吧!你很榮幸成為我殺死的第一個人!”狐冀戰意噴薄,躍躍欲試。



    “哼!我名湛悼!記住我的名字,殺死你的人正是我!你叫啥名?”湛悼左手已放出無數黑霧,包裹了手中攥著的秕穀。



    “狐冀。”狐冀已經全神戒備。



    湛悼見她單說名字,知她已經戒備,他也不拖延,左手黑霧一滾,隨即五指一彈,這手中粒粒秕穀就如同子彈一般密集地射出,讓人躲無可躲。



    狐冀雙目凝神,閃出綠光,看透這密集的子彈分明是些顆粒不飽滿的穀子,哪有什麽威力,認為這是湛悼的虛晃一招,所以隨手要麽接住要麽擺開,眼睛依然盯著對麵,心中警惕,頭腦急轉。



    “等等,他說丹爐的警報種在他的身上?!那這丹爐……”這丹爐受到傷害就會觸發他的警報啊,轉移他的注意力也是不錯啊!



    她有了主意,左手平攤,放在腰間,右手拇指和中指一勾,豎在胸前。



    湛悼看著狐冀這樣子,“難不成這小狐狸是菩薩的弟子?就是左手缺了個玉淨瓶,手也有些低了。”他雖這樣想,手上可不怠慢,即便是觀音弟子他也不會放過。



    他左手又到兜裏一掏,然後一灑,一把鮮紅色的小蟲就落在地上,右手伴隨著湛悼詭秘的身形,拍向狐冀。



    狐冀見他右手一個歪歪斜斜的“懺”字,知他是大招襲來,但字是在不怎麽樣,“真難看。”說罷,卻一轉身,正麵對那丹爐,法力湧在左掌和右指,猛的擊向丹爐,“哐哐”!



    湛悼正施展身法接近狐冀,聽她說真難看本是一愣,隨即就伴隨著劇痛自口中傳來。“啊呀”一聲,他頓住身形,坐立不安,這疼痛來自牙齒,不挨天不著地,怎樣也卸不了這勁氣。



    狐冀見他這般動作,也就懂得這警報種在牙齒之內,而且是疼痛作的警報。



    看來這丹爐還真是他十分心愛的物事,但狐冀可不心疼,有這樣省力且有效的製敵方式不用是傻子,所以她敲打得更用力了,湛悼自然是疼的更厲害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他疼痛難忍,雙手摸在嘴上,實在是想把滿嘴的牙都拔下來。



    “我他娘嘞!”



    湛悼顯然不常用這“懊悔”粉塵,全然忘記了右手上可印著懺字呢,就整個都按在嘴上了。這回輪到湛悼懊悔了,沒這東西自己過的多好?!現在呢?一天他娘的哭兩次!頭一次是幾粒都快折磨死自己了!這一次足足寫出個六筆的字來!



    “噗通!”湛悼又一次雙膝跪地,整個上身都趴在了地上,“我懺悔對不起……”



    “‘懊悔’的力量?!”狐冀看這樣子大概就明白了,這手段可是對付自己的!她身上一陣冷顫,這要中招多不美呀。



    既然這湛悼自己將自己治住,狐冀就準備趁此良機消滅了他。



    剛走一步,就聽“嘎吱”一聲,踩到了什麽。她低頭一看,是渾身鮮紅如血,五官俱全的小蟲!



    “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