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色胚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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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今天廚房有你最愛吃的烤魚,我去給你拿些。”周芸微笑著說。
“嗯”胡炫應了一聲,又接著埋頭看書。
周芸有些疑惑胡炫為什麽突然迷上了有關藥劑學的知識。不過她也沒有多問,隻是一言不發的輕輕離開了紫竹園。
“小芸姑娘來拿烤魚啊?”一位年老的廚娘和顏悅色的問。
“是啊張大娘,誰讓我家少爺愛吃呢。”周芸禮貌的回答道。
張大娘瞟了一眼,確定四處無人之後,對周芸低聲耳語:“小芸姑娘你這麽漂亮千萬要當心度少爺,那家夥可是出了名的色胚,不知道有多少丫鬟遭了他的毒手。”
“張大娘你放心吧,我會提防的。”周芸感謝的說道。
等周芸拿著烤魚離開廚房後,張大娘嘀咕道:“炫少爺也真是的,這麽放心小芸到處跑,真不懂憐香惜玉!”
周芸快到紫竹園時,一個二十歲上下尖嘴三縮腮、獐頭鼠腦的青年攔住了周芸的去路。
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周芸憑借著裝能夠猜到必定是某位少爺。
“少爺這麽可愛,他的堂兄弟為什麽醜得天怒人怨?”周芸不由得暗自腹誹。想到這兒,周芸忍不住掩嘴輕笑。
“想不到周芸姑娘如此愛慕在下,我胡度真是受寵若驚啊。”青年男子色眯眯的說。
胡度一對鼠目中透出的淫光著實讓人生厭,再加上自以為是的德行更是讓周芸幾欲作嘔。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畢竟是下人,周芸隻好強忍著不發作。
“度少爺何出此言?”周芸壓著火氣問。
“周芸姑娘一見在下就投以媚笑,不是愛慕在下又是為何。”胡度自以為風度翩翩的說道,殊不知涎水已流躺到嘴角。
周芸厭惡的瞟了胡度一眼,心中暗罵:“該死的淫棍,你姑奶奶幾時對你媚笑?元素大陸竟有這般厚顏無恥之徒,當真不知世間還有羞恥二字!
幸好少爺不在,要不然若他誤會,本姑娘豈不是百口莫辯?”
“如果讓度少爺有所誤會,還望見諒。我家少爺怕是等急了,恕婢子失陪。”周芸冷冷的說道。
“哎呀呀!姑娘別急嘛。你看你生得美若天仙,而在下也玉樹臨風。可謂是郎才女貌,你若願意,我馬上娶你做第六十八房姨太太!”
“不知羞恥!”周芸憤怒的冷哼一聲,扭頭向紫竹園走去。
胡度在惱羞成怒之下凶相畢露,他惡狠狠的說:“周芸你一個下賤的奴仆,少爺我要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周芸冷笑一聲,回道:“我周芸身份再卑賤也是我家少爺的人,哪裏輪得到你來羞辱!”
胡度鐵青著臉,大喝道:“來人啊,給我把她拿下。”
話音剛落,就有百餘號健碩的家丁將周芸團團包圍。雖然他們沒有修為,可一把把明晃晃的鋼刀也足以讓人生危畏。
周芸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將中階二級劍士的氣息釋放出來。趁著眾人震驚之際,她閃電般衝進人群。雄渾的鬥氣卷起陣陣勁風,每一次出手隻需一招半式就撂倒一人。不消片刻功夫,百餘個壯漢全都倒地shēn yín。周芸處處留情,所以他們的傷都沒什麽大礙。不過二階劍士的拳腳再怎麽收斂也輕不到哪裏去,一時三刻這些家丁也無力再戰。
胡度驚訝的瞪著周芸,喉頭不自覺的哽咽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又恢複了勝券在握的自信。
胡度天資不高,人又過於懶散。饒是有優厚的修煉資源gòng yīng,他也隻是在低階徘徊。如果真刀真槍的打一架,再來一窩也不是周芸對手。可他的身份尊貴,周芸不得不有所顧忌。
就在周芸轉身欲走之際,胡度突然打了一個響指。兩個劍士一左一右,擋在周芸的麵前。
“二位認為以低階修為,可以攔住我嗎?”周芸忍無可忍的說道。
兩個劍士阻擋周芸隻是出於多年為虎作倀養成的習慣,一冷靜下來才猛地想起周芸的修為比他們高出太多。但他們做為胡度的貼身保鏢,如果臨場退縮的話又無法向主子交代。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周芸見二人半餉沒有回應,她也不願動手於是意欲繞開兩人。不料兩名劍士突然暴起發難,一上一下兩根布滿倒鉤的鞭子帶著破空之聲凶狠的掃向周芸。尖銳的倒鉤閃現著藍光,不用說也知道那上麵煨了劇毒。
周芸不慌不忙的運轉鬥氣至足底湧泉,借地麵的反衝力提氣輕身。整個人暴退數米,恰好避過毒蛇般的長鞭。
“兩個鼠輩我好意放你們一馬,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還敢暗算我,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不成。”周芸氣憤的嗬斥一聲,然後將鬥氣聚集到掌心。飛速的靠近兩個劍士,重重的朝著他們的心窩拍去。
兩個劍士隻覺得周芸的倩影在眼中不斷擴大,而他們身體卻壓根反應不過來。
“砰”的一聲炸響過後,兩個劍士狂吐鮮血。仿佛被狂暴的巨龍撞擊,身體像風箏一樣輕飄飄的倒飛出十七八丈。一動不動的癱軟在地麵上,不知死活。
胡度被周芸冰霜般的眼神嚇了一個激靈,但他仍然料定周芸不敢對他下手。於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這兩個畜生卑鄙無恥,被姑娘教訓也好。我驚擾姑娘覺得心中慚愧,想約姑娘共進晚餐,以此賠罪。”
周芸見這個無賴打不得甩不掉,心中又煩躁不已。要不是擔心將事情鬧大,讓胡炫為難的話,周芸早就起了殺心。
就在周芸心中發狠,打算冒著被武威候府追究責任的風險教訓胡度時。胡炫從紫竹園裏麵快步走到她的身前,不善的怒視著胡度。
“哈哈,原來是胡炫堂弟啊!哥哥我想讓周芸姑娘作陪,你不會不賞臉吧?”胡度陰陽怪氣的說道。
“想都別想,小芸是我的人。”胡炫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胡度原本就已經鐵青的臉,現在氣的醬紫。他壓著火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何必為了一個下人,將我們的關係鬧僵呢?”
胡炫將怒氣盡量忍下,然後回答道:“誰說小芸是下人的,她其實是我的遠房表姐。”
然後他轉身衝周芸擠眉弄眼的說:“你說是吧,小芸姐。早就跟你說過叫我小炫就好,你看這不引起堂哥的誤解了嗎?”
周芸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配合的點了點頭。
胡度接著說道:“既然是堂弟的表姐,那就更是一家人了。陪我小酌兩杯,談談人生理想,應該也無傷大雅吧!”
胡炫氣得小拳頭都捏得咯吱作響,他激動之下說出一句讓自己都震驚的話:“其實小芸和我從小訂了娃娃親,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周芸一張櫻桃小嘴驚得合不攏,臉更是羞紅到了脖子根。
“她不是你表姐嗎?”胡度懷疑的問。
胡炫不耐煩的反問:“誰規定了,我不能娶遠房表姐的?”
胡度被胡炫頂得語塞,一時半會找不到反駁的話。過來半餉才說:“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
胡炫見這條癩皮狗不依不饒,心中早就怒火中燒。他殺氣騰騰的喝到:“總之小芸是我的人,你最後不要再打他的主意。”
胡炫不知不覺中,釋放出了精神力威壓。雖然他的修為也就是低階法師,可他的精神力卻遠遠強於同境界的魔法師。說起來這都要歸功於他的變異魔魂,因為他的魔魂過於強大,因此對靈魂產生了極大的負荷。經過十幾年的適應磨合,他在不知不覺中擁有了強大的精神力。
胡度感到心神受到了猛烈的激蕩,好似靈魂被人用重錘暴擊一般。
胡度臉色慘白,腳步也顯得虛浮。他不甘心的說道:“小子我記住你了,走著瞧!”
說完就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回道紫竹園周芸的臉色剛剛恢複,胡炫就紅著臉說:“我是為了騙他的,你不能怪我。”
“少爺怎麽會呢?”周芸微笑道。她心裏則說“少爺你這麽可愛,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
“咦!”胡炫突然驚叫一聲。
“少爺怎麽了?”周芸關切的問。
“我好像能夠感覺到魔魂了!”胡炫緊握著周芸的玉手,興奮的說道。
周芸為難的取出一瓶藥劑,咬牙說道:“少爺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請你喝了它。”
胡炫一聽激動得像炸毛的貓似的,氣惱的一把推開周芸。怒道:“你以為當廢物很有趣嗎?”
“對不起少爺,但我是為你好。”周芸低著頭,歉疚的說。
“我不聽我不聽,就算你說破大天我也不喝。”胡炫捂著耳朵,固執的回應道。
周芸無奈的說道:“少爺大人叮囑過我,就是用強給你灌下去,也得讓你喝。”
胡炫瞪著周芸氣衝衝的說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喝。”
隻是他說這句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少爺你說哪去了,我怎麽可能舍得。”周芸苦笑道。
胡炫臉上的陰雲一掃而空,他高興的說:“還是小芸好。”
可是話音剛落,周芸就用bǐ shǒu在白嫩的手掌上劃了幾道深可現骨的傷口。鮮血汩汩的從手心湧出,她嬌柔的身體疼得顫抖,豆大的冷汗不斷從臉上沁出,原本粉紅的俏臉現在麵無血色,連紅潤的嘴唇也變得蒼白。
胡炫驚慌失措的撕下衣服捂住周芸的傷口,泣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啊?”
“我沒有辦法讓少爺服藥,隻能懲罰自己了。”周芸虛弱無力的回答道。
眼看周芸還要接著傷害自己,胡炫趕緊將藥劑一飲而盡。
周芸不忍看胡炫焦急的模樣,她微笑著將布片揭開。說道:“少爺別急,我剛剛是變魔術,我沒受傷。”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你的手被割開的”胡炫難以置信的說道。
周芸將手掌上的血液揩去,白嫩細膩的皮肉上根本不見一絲傷痕。
實際上周芸的確劃破了手,隻不過傷口瞬間就愈合了。自從她的變異鬥魄覺醒之後,她無論多重的傷都可以迅速的自愈。
“又騙我,你真過分”胡炫生氣的甩開周芸的手臂,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
周芸對此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並不擔心胡炫真的不理她。因為她知道胡炫不會真的生她的氣,最多耍幾天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