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武氏兄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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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落裳定定的瞧著奉酒女,盡管奉酒女的臉色非常不善,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去看。 w w w  v  w   因為他發現奉酒女的臉突然變得有些可愛,他喜歡可愛的臉,所以他忍不住要去看。

    奉酒女卻一點也不想看白落裳,不僅不想看,而且還十分討厭,她毫無理由的覺得白落裳的那張臉令人非常討厭,所以在發現白落裳一直盯著她看的時候,她立馬變成了一頭母老虎,滿臉通紅的指著白落裳的鼻子,口氣惡劣道不許你再看著我。

    白落裳道:為什麽不讓我看你

    奉酒女冷冷道:因為我不喜歡。

    女人的理由,往往都是最不講道理的。

    白落裳苦笑著說:姑娘可以不看我,可是不能阻止我看你。

    奉酒女對著白落裳咬牙切齒,可是又拿這個無賴沒有任何辦法,換成任何一個人,也都對這樣一個無賴沒有辦法。奉酒女隻能吞下這口氣,冷冷道: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因為你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安排我前來取你小命的

    白落裳搖頭,好像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的確不感興趣,這背後之人對於他而言,遠遠沒有眼前這個女子讓他感興趣。他一點也不想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他隻想多看看這個女子。

    有的女子笑起來很可愛,有的女子生起氣來很可愛,很顯然,這個奉酒女是後一種女子。白落裳沒有見過她笑,但他見過她生氣,他覺得她生氣的樣子一定笑起來的樣子更可愛。

    白落裳忍不住想要逗她生氣,所以他馬回了一句:算你什麽也不說,我也已知道。

    果不其然,奉酒女在聽了之後,立馬生起氣來,瞪著眼睛惡狠狠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麽

    白落裳很想笑,可是他偏要假裝十分淡然的道我已知道背後主使之人到底是誰。

    奉酒女咬牙道你絕不可能知道。

    白落裳繃著臉,淡淡的問道:為什麽

    奉酒女呸了一聲,道因為我什麽也沒有告訴你。

    白落裳的眼睛裏已經克製不住的流出了笑意,但他還是硬繃著,不肯笑出來你以為什麽也不說,我不知道幕後之人了

    奉酒女生氣道本該如此。

    白落裳定定地看著奉酒女,板著臉道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奉酒女一聽,心不禁跳的更快了些。她很疑惑,因為眼前這個無賴不隻是身手不凡,連腦子視乎也異常聰明。她絕不信這個人是真的猜出了是誰派她前來的,但她還是忍不住要著急那你說究竟是誰

    白落裳終於笑了,笑的爽朗,眉眼間全是止不住的瀟灑神韻。隻見他以手指著門外,悠然道這個人嘛,此時應該在這扇門後。

    門是開著的,門口卻不見半個人影。

    奉酒女的臉色變了,武巍的臉色也變了。

    門外的確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巍的弟弟,滿臉大胡子的武二爺,武嵬。他牽著一匹馬,看樣子絕不是在院子裏放馬,而是他剛剛從馬背下來。

    還好這一次他並不是直接將馬騎進門來。

    人生了腳,本來是用來走路的,而非用來騎馬的。

    這武嵬生的魁梧,麵目生硬,和武巍相而視,竟無半點相識之處,這讓白落裳多少有些懷疑,這兩人會是親兄弟

    算他們看起來不像兄弟,但事實他們是兄弟,瘦弱蒼白的武巍是哥哥,魁梧精壯的武嵬是弟弟。

    白落裳看著武嵬,武嵬也看著白落裳,白落裳在笑著,武嵬卻沒有笑。

    白落裳笑嘻嘻的站起身來,樂嗬嗬拱手,客套:武二爺,兩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無論誰看了,都會厭惡。

    武嵬的大胡子抖了抖,蔑視道:老子很不高興,現在正要找些高興的事做。

    白落裳微微愣了下,有些愕然,那麽,武二爺可找到消遣的事了

    武嵬臭著一張臉,厲聲道:原本是找著了,可惜後來又沒了。

    白落裳也擺出滿臉的可惜。

    武嵬板著臉問白落裳你怎麽知道我在門後

    白落裳滿臉笑意的反問道武二爺又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武嵬冷笑一聲,季管家是大哥的管家,也是我的管家,大哥能知道你在這裏,我又為什麽不可以知道

    白落裳狀若恍然大悟般的點了下頭,他不可否認,武嵬這話還是十分有理的。

    武嵬的臉露出一陣惡毒的笑意,既然你已經到了這裏,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件事情。

    白落裳眨著眼睛,困惑道一件什麽樣的事情

    武嵬冷冷道來了,別想再走。

    白落裳更加困惑道我酒還沒喝,我為什麽要走

    武嵬眉毛一皺,厲聲道你以為季管家把你送來是為了讓你喝酒的

    他已經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一張囂張又冷淡的臉居然也被氣紅了,他用他的眼睛狠狠的瞪著白落裳,眼睛射出了兩團怒火,能將人灼燒。

    不過白落裳一點也不怕,算是火球往他身燒他也不怕,因為他有水,他的水能破滅所有燒身的火。

    白落裳也將雙眉一皺,不滿道既然不是為了請我喝酒,那是為了什麽

    武嵬瞪著眼睛道你當真不知道

    白落裳搖頭,不知。

    武嵬兩唇一掀,露出一口大白牙,看他的神情,他似乎是想要用這口大白牙要人,他的牙齒非常幹淨利落,可是白落裳卻看到了他滿口的血。

    為什麽呢

    因為他正在血口噴人。

    被捉進衙門來的人,當然都是犯了王法的,你自然也不會是例外。武嵬這樣說著。

    咦白落裳掏了掏耳朵,苦著臉不敢相信的反問道我犯了王法我竟然犯了王法

    武嵬道當然,你有罪,而且還是死罪,你已經快要死了。

    白落裳隻能歎氣。

    這最後一句話,白落裳至少聽了不下於五百次,算他不必真的馬死,心裏也會有點不舒服。

    武嵬又道看你的表情,好像根本不信我的話。

    白落裳還是隻能歎氣。

    像是怕白落裳沒有聽明白,武嵬居然莫名其妙的又重複強調了一句你已快要死了。

    白落裳依然隻能歎氣,不過他也開口說了話同樣的一句話,如果我已聽五百遍,恐怕這輩子想要忘記都難。算武二爺不用再強調一遍,我也絕不可能這麽快忘記。

    武嵬緊緊的盯著他看,好像是要將他的腦袋盯出兩個洞來,將他腦子裏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研究研究,因為他實在不能理解,一個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怎麽會出現這種毫不在意的反應。

    白落裳沒有武嵬想的多,他將話說完後,又坐回去,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這裏隻有茶,沒有酒。

    盡管白落裳一向不喜歡喝茶,但他還是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水。

    武嵬見自己被人無視,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握著拳頭要朝白落裳砸過去,卻被一旁的武巍一把拉住。

    武巍出聲阻止道:你還是先坐下,有話再說。

    他的臉色一直不好,自從武嵬進來後,他的臉色出現了異常的變化。這多少令白落裳有些在意,也令人多看了武嵬兩眼。

    武嵬並不介意被白落裳看,他介意的是武巍的態度,所以在一聽武巍這麽說之後,跳了起來,不耐煩的低聲吼道:我為什麽要坐下

    武巍無奈道:因為他也坐下來了。

    武嵬更加不耐煩的大聲道:為什麽他坐下來了,我也要坐下來

    武巍緩緩搖頭,你算站著,也不能拿他怎麽辦。

    武嵬固執的站了一會兒,也隻得坐下來,拍著桌子道:我要喝酒

    白落裳笑了一聲,放下茶碗:大人正在審案,怎麽還能喝酒你沒看見我和大人都在喝茶嗎

    武嵬僵著臉,審什麽案

    白落裳道:殺人案。

    武嵬問道:殺什麽人

    白落裳苦笑道:正是草民。

    武嵬又問:可有殺成

    白落裳搖頭道:若是殺成了,武二爺還可以看得見我

    武嵬惱道:既然沒有殺成,還算殺人案

    白落裳反問道:難道人沒有死傷,便不能算

    武嵬一口答道:不能。

    白落裳握著酒杯,笑容漸冷,突然轉頭看了武巍一眼,問道:難道大人辦案,也是這般草率

    武巍苦笑,幹瘦的臉色露出滄桑又無奈的神情,但他也隻說了兩個完全不相幹的字,道:不好。

    白落裳沒有聽明白,武嵬沒有聽明白,奉酒女更沒有聽明白。

    白落裳困惑道:大人說哪裏不好

    武巍垂下頭,慢吞吞的說道:光喝酒,不好。

    白落裳笑了,大人,這裏隻有茶,哪來的酒

    武巍抬頭看著他,問道:你想喝酒

    白落裳笑道:我隻喜歡喝酒。

    武巍轉頭看向武嵬,問道:你也想喝酒

    武嵬重重的冷哼一聲。

    於是四個人又移回了花廳,這次桌擺放的還是酒杯,與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多了一個杯子。

    這一隻杯子當然隻可能是為武嵬準備的,奉酒女當然是不可能同三個男人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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