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生若隻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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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姑娘心中都有那麽一個公主夢,夢中人或許是身騎白馬路過花海,微風吹起他的衣袂,他單膝下跪,騎士一般隆重而莊嚴的宣誓將你守護,又或者是戴著精致的miàn jù,拿著玫瑰坐在南瓜車上微笑的看你,眼裏滿滿的都是對你的寵溺。



    那時候的陽光溫暖,海高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女們開始了不同於初中的生活。而不知不覺中某些人擺脫了新生的稱號,走在路上也是學長學姐級別的人了。



    “同學們,你們都是大人了,高中的學習更多的是嚴於律己……”老生長談的故事,一樣的調調。每年的開學典禮都是一種煎熬,可對於站在人群裏的某些人而言,那就不是這樣想,畢竟開學嘛,才好看到某些人,不管是小心翼翼還是光明正大,也隻有開學以後才能看得到不是。



    燥熱的空氣開始消退,秋風蠢蠢欲動著,卻是不知要吹散多少絢爛在枝頭的花和葉才肯罷休。而此刻站在同一個操場的我們又會將裏多少情懷感同身受?



    思晗百無聊賴地撥弄蘇嫦的頭發,蘇嫦轉過頭對齊思晗笑,思晗雖然疑惑閨密為什麽對著自己笑得像個傻子,可還是以一個燦爛的微笑回應她。



    我發誓如果對思晗努嘴的蘇嫦知道閨密這樣腹議自己一定會撓她的癢癢,思晗順著蘇嫦的手指看過去便看到卓夢凡偷偷地玩手機。兩個人交頭接耳,正策劃著怎樣惡作劇卓夢凡,陣陣清脆的笑聲讓嚴肅的開學典禮更顯青春的活力。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蘇嫦的目光開始頻頻投向那個在班上有著開心果稱號的男生。



    卓夢凡,和蘇嫦,齊思晗同班,與思晗更是初中就認識。班裏的開心果,幹淨,愛笑,笑起來一口整潔的牙齒更是為他加分不少,長相嘛,在班上也排的上號。準確說他也是帥哥一枚,可他的死黨太耀眼,相比之下班上其他男生也都遜色不少。



    那時候的愛情幹淨而純粹,看著傻傻的卻別有一番滋味。年少的愛情沒有心機,不含功利,喜歡就在一起,難過就爭執,開心自然就一起笑!



    秋天的校園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寬大的梧桐葉開始慢慢告別枝頭,楓葉開始褪去綠意換新裝,讓厭倦炙夏的孩子們眼前一亮。細心收集細節改變的孩子們自然沒放過心儀的人的改變。



    暑假後唐沐風的改變早被思晗悉數收羅眼底,她喜歡這位叫唐沐風的轉校生好久了,從第一眼開始。用蘇嫦的話說就是思晗喜歡唐沐風,始於顏值,忠於聲線,陷於才華。



    “就為堵住她的嘴,都不知道被敲詐了多少回奶茶,遇人不淑,唉。”思晗看著擺弄奶茶杯的蘇嫦有些無奈的想。



    怪誰呢,要不是被那妮子看出丁點不正常,天天圍著自己追問,然後自己想叫她幫忙想辦法所以嘴不嚴實招了,哪有這些事兒。



    蘇嫦這樣給思晗算過幾次,“如果你不告訴我,那哪有被我敲詐的時候,所以呢,怪你自己。”迷糊的思晗腦子裏算來算去也就有了怪不著蘇嫦的理論。



    “嘿,思晗,你在想什麽?老遠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卓夢凡不知什麽時候躥到齊思晗身後惡作劇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問。話閉偷偷瞄了蘇嫦一眼,飛速又轉過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齊思晗第一時間的反應是看看他身邊那個人的臉色變化,錯過最佳答題機會的人自然是要被質問。



    “你是生病了麽?”卓夢凡疑惑的問。



    蘇嫦一看有些不樂意的插話:“你神叨叨地冒出來會嚇死人的!思晗才沒生病,我看有病都是你嚇的。”



    蘇嫦打擊卓夢凡一番後跺跺腳清哼一聲後傲嬌地甩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思晗雖然沒注意到卓夢凡身邊那位眉毛皺了皺,大家倒也沒再多說什麽就到了教室。蘇嫦這麽大的反應是因為夢凡對思晗關切的態度吧,可惜想用接近思晗套近乎追求蘇嫦的卓夢凡弄巧成拙了。看著心儀的妹子甩著馬尾離開,夢凡像是丈二和尚,一點也摸不著頭腦。不就是同學間的互相幫助,再說自己才關心了一句而已。



    “蘇嫦,和我同年不同月,呃,雖然班裏同學基本都同年不同月,但她不一樣嘛,倆人從初中到高中都是同桌,現在也隻能怪自己當初遇人不淑,誤交損友。她是那種活潑好動,能和班上的男生稱兄道弟的姑娘。” 齊思晗對著蘇嫦露出大大的微笑。



    用她的話說“老娘生下來就是男孩兒,我媽想要兒子可家裏就我一個,所以老娘就是漢子。那誰誰誰,下午打籃球你去不去?”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她是個外表大大咧咧,內心強大堅韌的姑娘。至於他家裏,聽她說過一回,好像是因為母親還是姑娘的時候外公外婆的區別對待!所以應母親的希望,蘇嫦養成了一副假小子的性格。而比上不夠比下有餘的小康家庭也讓作為獨生女的她有了事事要強的資格。



    記得思晗和蘇嫦初識是因為班裏男生弄壞思晗的手鏈,文文靜靜的大學霸自然是追不上搗亂的同學,無奈坐在座位上嘔氣時作為同桌的蘇嫦從廁所回來,那個男生站在桌前炫耀的舞動從姑娘這搶去的戰果。



    眼看思晗大大的眼睛快被霧氣占滿,本來還打算袖手旁觀的她揉揉思晗的腦袋頗為意外的說:“這點事兒就委屈了,果然是妹子啊。”便起身與那個男孩子爭搶……



    就這樣,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而這關係,從初中一直持續到現在。



    說來也巧,那個男生就是卓夢凡,喜歡占口頭便宜卻溫潤善良的男孩子,也是一直喜歡我們蘇嫦的男孩子,用情專一,隻是最開始追求蘇嫦擺下的烏龍讓我們笑了很久。



    因為他弄壞思晗的手鏈,蘇嫦追著他打,他一邊嬉笑著大喊“謀殺親夫”一邊逗著蘇嫦。之後很長的歲月裏女漢子類型的蘇嫦自然是沒讓夢凡少吃苦頭。



    卓夢凡也是初中同學,長相不賴,有點愛耍寶,熱心幫助同學,有好吃好玩兒的總是惦記著思晗和蘇嫦,之所以把思晗放在前麵,那是因為他每次找蘇嫦的時候總能扯到思晗身上,這由頭讓後來的思晗笑了許久,記得那次的場景是這樣的:



    原以為初中以後不可能再在一起的同學奇跡般重逢於同一間教室。高一的互相詆毀咒罵,嬉笑鬧打。再後來被人提點才驚醒夢中的他笨拙地向她靠近。



    而兩個人都熟悉的思晗被當做僚機,可他總是用靠近思晗的方式來接近蘇嫦,卻是讓蘇嫦誤以為他喜歡思晗,自然不可能與她走在一起。而之後的一件事讓他把一切說開,倒是我們大家誤會了他,想起那天羞得無地自容的蘇嫦,臉蛋紅紅的她別有一番味道。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就像學校裏那棵被人當做雜草丟棄的羅蘭,機緣巧合地還是從下水道順著一棵鬆樹爬滿了那一麵牆。花開時欣欣向榮的一片景色讓學校更顯漂亮。



    事情就是這麽巧合,也就這樣,初中因為他而和蘇嫦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也在和蘇嫦的吵吵鬧鬧中被思晗熟識。而高中選擇最笨方式的他被所有人記在心裏。雖不算初見,可那便是對他的最深印象。



    “咳咳,蘇嫦,來我給你看看手相,昨天才學的。”從初中到高中經曆那麽多事兒,他的想法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還沒等他耍無賴去抓蘇嫦的手,後麵就有聲音傳來。



    “夢凡!”那個人頭也沒回隻是輕聲叫了一句。才在和蘇嫦玩鬧的卓夢凡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反應激烈讓我們都嚇了一跳。



    “臥槽,小風,你這就過分了,你自己不嗨還不讓我和同學增進感情啊!雖然我媽說叫我多聽你的,也不至於剝奪了我的課間休息時間。”



    他故意將休息時間咬的很重,仿佛是發泄對卓母讓他聽唐沐風話的不滿,但也沒有再和蘇嫦打鬧。



    至於唐沐風,夢凡說他們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他父母和他分居兩地,語不盡然,可夢凡不知道這時候他隱瞞身份在日後帶給他多大的困擾,他說自己的母親看小風沉著懂事,也就叫他在學校管管性格跳脫的自己。



    他說話時沒有隱藏對母親這個做法的不滿,畢竟誰也不想一直活在父母的視線當中。可還真還別說,初中在學校攪風攪雨的卓夢凡在高中也還算安靜的美男子。



    又或許是因為蘇嫦已然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不再招惹是非。就這點,夢凡不知比小風強了多少倍。雖然因為隱瞞一些東西讓他和蘇嫦之間有了間隙,可些許年他們之間並不差那麽一個平平淡淡卻相輔相持的過程。



    小風是轉校生,高一下學期才轉到我們班,總是帶點古龍味道的稠密漆黑的頭發,劍眉星目,配上高挺的鼻梁和略微上揚的嘴角,帥氣的五官,一米七幾的身高也就算了,連手指都精致得像藝術品,大長腿歐巴,比起他來,校園其他男生都是將就。



    帥氣,高冷自然也就是招女孩子喜歡的類型。用班裏同學的話說:“新來的帥哥就是這個高冷範,帥帥的,酷酷的,絕對是男神。”可他太優秀,愛他的人注定會很辛苦。



    窗外的天空是灰色,也不算太昏暗卻始終看不到光芒,那時的場景似乎預示著什麽,隻是那時初識的我們不以為然罷了。



    星河璀璨,而最盛大耀眼的莫過於流星隕落的過程,隻是大多數人隻在乎那耀眼卻不曾考慮過碰撞時分那種燃燒自己的痛苦。



    好笑的是更多時候我們明知道結局如何卻還是愛得義無反顧,愛得奮不顧身!如飛蛾撲火,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