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節 血戰捍城(2)

字數:7235   加入書籤

A+A-


    殺給給狼嚎般的日語口令,漫山遍野的日軍猶如黃色的浪潮般瘋狂翻著湧來。 w w w  v  w

    孟翔急忙撿起傅澤民手的正式步槍,趴在戰壕對幾十米外的日軍連連扣動扳機。但可惜,他的槍法實在是不敢恭維,再加過度的緊張,因此射出去的子彈基本都是胡亂飛出去的。在這同時,孟翔也對日軍高素質的戰鬥能力更加震驚了,官兵們的子彈潑風滾雨般呼嘯而去,日軍並沒有齊刷刷地倒下一片,隻有零零散散數十名日軍被打倒,其餘的日軍則以非常熟練而老道的動作進行著躲避,同時開火還擊。日軍的槍法非常精準,延綿的戰壕,被日軍子彈擊的官兵接連不斷地摔入戰壕裏。倒入戰壕裏的官兵們慘叫著打滾,血流如注。

    這可不是cs射擊遊戲,這是真正的戰爭,人命隻有一條。孟翔一邊戰鬥一邊冷汗直流。

    身後不遠處傳來了曲陽那熟悉的聲音: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打距離八十五米齊射放

    防線的122師機槍手們開始瘋狂地掃射,電焊弧光般的子彈烈焰呼嘯著排排橫掃向日軍,衝到最前麵的日軍血水四濺;後續陣地的122師的炮兵們也紛紛投入戰鬥,一門門迫擊炮和土造山炮怒綻烈焰,猛烈轟擊已經近在咫尺的日軍。日軍迫擊炮的壓製炮火劈頭蓋腦地轟擊過來,日軍炮兵和日軍步兵一樣都擁有著過硬的素質,炮彈非常準確,炸得122師炮兵們接連血肉橫飛。龜孫子們老子操你祖宗曲陽心疼地喊著。在他身邊,一門土炮被日軍的迫擊炮彈炸成了焦黑的廢鐵,四五個當場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炮兵在血泊裏倒了一地。

    攻城的瀨穀支隊第10步兵聯隊兵分兩路,各以一個大隊的兵力分別朝滕縣的正麵的北關陣地和側麵的東關陣地猛攻,同時還以一個隊的日軍佯攻向西關。但西關城門已經被完全堵死,趴在城牆的守軍居高臨下地猛烈射擊並投擲手榴彈,將下麵的日軍炸得人仰馬翻。

    陣地的727團的步兵們在五十米的距離內和日軍徹底廝殺成了一團,長達數百米的戰線彈火橫飛,碎土四濺,慘叫聲和噴濺的紅色此起彼伏,被炸飛的士兵手腳亂舞地呼號著,黃燦燦的子彈殼猶如斷了線的珍珠般遍地亂滾,四川話組成的怒吼聲和喊殺聲猶如狂風暴雨響徹盈野,子彈飛火流星般不斷覆壓向日軍,迫擊炮彈和手榴彈在空飛舞,爆炸的火球此起彼伏地騰空而起,炸開的彈片隨著飛揚的灰土四處飛濺。戰爭的濃烈氣氛頃刻間鋪天蓋地。

    孟翔趴在戰壕裏瞪大眼睛,子彈不斷地從他頭頂呼嘯而過。日軍的進攻速度非常迅速,在身後重機槍迫擊炮的掩護下,日軍以精準的槍法和老道的戰術動作步步逼近,孟翔都可以看到那一張張群魔亂舞般凶惡的臉了。在官兵們奮勇的打擊下,零零散散的日軍不斷倒下,日軍組成的散兵線不斷地崩缺出一個個豁口,但後續的日軍很快便前填補豁口,使得日軍的整體攻擊強度絲毫沒有減弱。很快,最前端的一個日軍隊衝到了距離防線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霎那間,日軍的腳底霹靂般地綻放起團團的烈火,部隊事先埋下去的地雷紛紛炸響。這些地雷都是孟翔當初設計的木頭地雷和竹筒地雷,造價低廉得令人發指,製作工序也簡單得令人發指,此時展現出的威力更加令人發指。接連二三十個兩腿淹沒在火球裏的日軍猝然倒地慘叫,從腳底下向爆發出的金屬颶風轟擊得日軍下半身傷痕累累,盡管這些地雷炸不死人,但踩去的日軍基本都炸飛了一隻腳或半條腿,褲襠大腿更加被地雷裏炸起的玻璃渣鋼珠鐵砂崩得血流如注。短短幾分鍾內,衝來的日軍猶如割麥子般足足倒下去了半個隊,全部在自己的血泊裏打滾慘叫。其好幾個日軍,在捂住自己的褲襠殺豬般慘叫。可以確定,這幾個鬼子完全有資格進皇宮做太監了。

    炸得好趙海軍興高采烈,孟老弟,你的那些地雷真有用啊

    孟翔開心地笑了。他心裏湧起一股自豪的感覺:自己已經用微薄的力量為祖國的抗戰做出了第一次貢獻了,雖然微不足道,但確實零的突破。

    在附近一個陣地親自操控著一挺捷克式機槍的三營營長侯子平立刻轉過槍口,將倒在地那二三十個半死不活的日軍全部打成了篩子。

    炸死你們這些龜兒子陣地殺聲震天,雨點般的手榴彈劈頭蓋腦地飛向衝來的日軍,頃刻間炸得火球遍地血濺三尺。官兵們瘋狂地投擲手榴彈,一方麵是因為距離太近,無法再有時間完成開火射擊以及裝填子彈這樣的動作了,另一方麵則是為了避免刺刀戰,畢竟日軍的拚殺能力大大超過國軍。後續的交通壕裏,城內保安團和青壯年們川流不息地將一箱箱手榴彈和子彈運輸來。孟翔一開始覺得直接把彈藥囤積在陣地是最省事的,後來才知道陣地如果堆放的彈藥太多,日軍一發炮彈說不定全部引爆,而且戰事有變,來不及運走便是巨大的浪費。因此在真正的戰場,絕大部分彈藥都是放在後方的。呼嘯的流彈,運輸彈藥的保安團士兵們接連不斷地籠罩在焦黃色的彈幕裏,一路不斷有人彈一頭栽倒。

    孟翔知道自己在這裏開火射擊也幫不什麽忙,連忙奔前去幫忙運輸彈藥。交通壕裏,倒在血泊裏的彈藥箱皆是,旁邊躺著已經彈受傷或已經陣亡的保安團士兵。孟翔看見一個年輕人扛著一箱手榴彈努力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但孟翔又真真切切地看到一道銳利的白光在這個年輕人的耳邊閃電般掠過,緊接著,這個年輕人被點穴了般僵在原地,肩膀的彈藥箱和整個人一起猝然倒地。孟翔跌跌撞撞地跑過去,身邊的地麵不斷噗嗤噗嗤彈起一米多高灰土。孟翔幾乎是連滾帶爬,在濺滿血水的彈藥箱邊,他幾乎手足無措地扶起這具軟綿綿的身體。這個運輸彈藥的保安團士兵很年輕,嘴角剛剛長出淡淡的茸毛,脖子處正鮮血噴湧,一發飛過來的流彈猶如匕首般削開了他的動脈血管。

    朋友朋友你堅持住孟翔感到一陣心如針紮。眼睜睜看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死在自己身邊,這種痛惜感是無與倫。孟翔竭力搖晃著這個年輕人,但他早已經死了。

    孟翔響起趙海軍的話這是戰場,死人是戰場最普通的東西。他閉眼,眼前又浮現出南京郊區那一家四口的慘樣,女主人的哭喊聲仿佛再次回蕩在了他的耳邊沒用的東西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你們是縮頭烏龜虧你們還是男人,真是沒種的東西。孟翔深深吸口氣,搬起彈藥箱跑向趙海軍。趙海軍正在發了瘋般地扔手榴彈,一邊扔一邊歇斯底裏般喊:快他媽的過來再沒有手榴彈,鬼子要來了他兩眼通紅,已經徹底進入了狀態。

    孟翔剛剛搬著彈藥箱爬進戰壕,一個從天而落的東西讓他的腦子幾乎休克了:那是一個檸檬形狀的日軍九一式手榴彈,並且正在他腳下嗤嗤冒著青煙。孟翔完全呆住了,趙海軍則閃電般將手榴彈抓起來,一甩手扔回去,與此同時拉著孟翔撲倒,整個過程流暢得一氣嗬成,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本能。手榴彈在半空不到五米的地方猛地爆炸開一團火球,震得孟翔幾乎不敢再爬起來。趙海軍則一骨碌爬起來,罵罵咧咧地撬開彈藥箱。

    老趙,我欠你一條命孟翔回過神來後冷汗直流地喊道。

    趙海軍兩隻手像風車般輪番扔著手榴彈:別他媽廢話了快扔再不扔鬼子來了

    孟翔急忙爬起來抓起手榴彈,拉開引線扔出去。他完全是亂扔,手榴彈扔到了幾具已經倒斃的日軍屍體間。黑紅的火球和霹靂般的巨響後,那幾具日軍屍體被炸成了碎肉漫天飛舞,內髒腦漿流了一地。沙暴般的煙霧人影憧憧,後續的日軍仍然在悍然不畏死地繼續撲來,一邊射擊一邊以殺傷力更大的手榴彈回敬過來。雙方幾十米的距離內徹底成了爆炸的火海,被炸飛的殘肢斷臂雨點般簌簌從天落下來。孟翔突然感到自己被重重地砸了一下,隨後是那種淋浴般液體噴湧的濕淋淋感覺,他回頭一看,看到三營營長侯子平的半截身軀正趴在自己背,兩眼仍然圓睜,軀體斷裂處的血水像自來水般噴了孟翔一身。孟翔瞪大眼,侯子平原先的捷克機槍陣地已經徹底不複存在了。嫋嫋的青煙間,被炸碎的機槍零件和被炸碎的人體零件散落一地。侯子平的半截身軀趴在孟翔的身,而下半截身軀卻還在機槍陣地。

    侯營長孟翔心如刀割地喊道。近戰,機槍陣地迫擊炮陣地都是重點打擊對象。

    營座三營十一連連長張進如跌跌撞撞地爬過來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拔出背的大砍刀,隨後兩眼猶如炭火般地大吼,龜孫子們來吧

    失去一挺輕機槍的壓製火力,兩個小隊的日軍乘機突破了陣地。張進如像野牛般地咆哮一聲,手大刀猛一揮,一個剛剛跳戰壕邊緣的日軍慘叫一聲倒地,兩腿齊刷刷地砍斷。張進如瘋了般又橫起一刀,將那個日本兵的慘叫聲徹底砍回了肚子裏。電光火石間,一把跳過來的刺刀捅入了張進如的後背,張進如痛叫一聲,淹沒在三四個跳進來的日本兵的人影裏。周圍的官兵們紛紛嚎叫著撲前,揮舞砍刀和日軍展開了肉搏。

    孟翔急忙舉起手槍,眼前驟然間一黑。一個日本兵凶惡而彪悍的臉孔在他眼前一閃而過,重物撞擊孟翔的下巴帶來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厥了過去,嘴裏湧起溫熱的鹹腥味,手的手槍也脫手而飛。一個躍進戰壕來的日本兵用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揮舞著槍托砸在了孟翔的左臉,隨後又行雲流水般將槍托一轉向,將刺刀對準倒在地的孟翔並刺下來。孟翔兩眼通紅,隻看到刺刀的刀尖閃耀著讓他窒息了的寒光。

    孟老弟趙海軍大吼一聲,老虎般地衝過來將日本兵攔腰抱起並摔倒,兩人死死地扭打成一團。趙海軍一手搶奪著日本兵手裏的步槍,一手狠狠地掐向日本兵的咽喉,而那個日本兵也同樣的勇猛,一手抓住槍一手也掐向趙海軍的咽喉。趙海軍一邊奮力扭打著,一邊嘶吼道:孟老弟快快他媽的來幫忙他幾乎兩眼泛白,臉的肌肉都繃得扭成了一團。

    孟翔眼前金星飛舞,頭部遭到的重擊讓他腦子昏昏沉沉,他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能昏過去,因此咬著牙搖搖晃晃站起來,趙海軍和那個日本兵正在幾米外拚死扭打著,兩人都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孟翔火急火燎之下意識到自己的手槍已經被打飛了,情急之下他舉起戰壕邊緣一塊西瓜大的石頭。如果說孟翔一開始對親手殺人還有一種從明社會裏帶來的精神阻礙而下不了手,但此時目睹戰友即將死於敵人之手,則迅速清除了他的畏縮思想。在鼓足勇氣的吼叫聲,孟翔衝前並將石頭砸了下去。鋼盔和石頭的撞擊間火花四濺,伴隨著噴起的血沫。日本兵在劇痛之下怪叫一聲,滿臉鮮血淋漓,後腦部的鋼盔被砸得凹陷了下去。趙海軍乘機再次用力,狠命地掐住對方的脖子,手指甲幾乎要扣進了肉裏。孟翔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再次舉起那塊西瓜大的石頭,像個喪失理智的瘋子般狠命地又砸了下去,接著又砸了第三次第四次日本兵的鋼盔徹底變了形,暗紅色的鮮血從已經被砸扁了的鋼盔邊緣下汩汩流了出來,原本和趙海軍奮力搏鬥的雙手也緩緩停止了動作。趙海軍用兩隻手一起狠命地掐著,日本兵的嘴角不但流出血沫,更加流出了唾沫,兩眼開始翻白,身體在無意識地抽搐著,而孟翔則繼續玩命地砸著。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分鍾,但孟翔感覺一個小時還漫長,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砸了多少下,兩個胳膊已經沒有知覺了,隻是機械般地繼續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趙海軍最後氣喘籲籲地拉住了他:孟老弟,別別他媽的砸了這狗日的死了

    孟翔勉強停下來,呼吸得氣不接下氣,血液過度沸騰帶來的那種迷蒙感也一點點散去。他這才看到,那個日本兵的頭部已經被自己砸成了橢圓形,鋼盔坑坑窪窪,看去像個被打爛的肉罐頭,咽喉處被掐得鮮血淋漓。孟翔喘著粗氣,感覺剛才這幾分鍾的過程恍如做夢,兩個胳膊陡然間酸軟得幾乎抬不起來,全身的力氣仿佛抽空了般一陣虛脫:他他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趙海軍也氣喘籲籲,一邊咳嗽一邊摸著他的脖子。那裏赫然有個人手形狀的紫黑色印子,顯然他剛才也差點被掐死。戰場是互相以命搏鬥。

    我殺了一個日本兵孟翔看著自己剛剛放下去的那塊大石頭,麵鮮血斑駁。

    是我和你一起殺的。趙海軍認真地強調道,而且剛才我要是不撲過來,你現在已經是戰壕裏的一具屍體了。不過,你也救了我的命。他神色顯得很愉快,孟老弟,恭喜你,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了。你運氣也不錯,剛才如果有鬼子繼續跳進戰壕,你背肯定挨刺刀。

    此時在陣地周圍的短暫白刃戰已經差不多結束了,突破進來的日軍兩個小隊在激烈的白刃戰被基本消滅,六七十多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戰壕兩側,但每具日軍屍體身邊都倒著一兩具國士兵的屍體。孟翔鬆了一口氣,如果現在還要參加肉搏,他肯定沒有力氣了。孟翔又看了看那張日本兵的臉孔,典型的日本人的臉,結實而彪悍,臉的肌肉扭曲得近乎猙獰,透出一絲凶惡的氣息。孟翔伸進這個日本兵的懷裏,摸到了一個小本子,是軍籍證。孟翔打開來,日很多字都和漢語相通,因此孟翔知道了這個日本兵的名字:佐藤二郎。一個跟國名字張三李四差不多的最普通的名字。他應該和國成千萬的張三李四等普通莊稼漢一樣,原本過著平淡的生活,但是卻被日本政府訓練成了殺人機器,最終死在了異國他鄉。看他的名字,應該是家裏的老二,說不定家裏還有父母妻兒在等著他。孟翔有些感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很多地方已經磨破了,雖然此時寒風凜冽,但剛才激烈的運動讓他渾身都熱乎乎的。孟翔看著這雙手,仍然難以相信:我殺人了這一刻,孟翔不認識自己了。

    趙海軍可沒有孟翔這麽多愁善感,他很感興趣地翻著屍體,先是摘下了鋼盔。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猶如被敲掉底的肉罐頭般,已經被砸碎但盛在鋼盔裏的日本兵的腦組織頓時隨著趙海軍粗暴的動作而流了出來,破碎的顱骨黑色的頭發白花花的腦漿紅豔豔的鮮血,混雜在一起,讓孟翔感到一絲惡心,但趙海軍則若無其事,他打量著這個已經徹底變形的鋼盔:敲敲打打,還能再用。他又翻翻屍體,隻找到一支空槍十幾發子彈,以及一套水壺飯盒什麽的。幸好這狗日的已經沒有手榴彈了,不然在剛才,他知道自己必死的情況下肯定拉身的手榴彈和我們同歸於盡。趙海軍咂咂嘴,一臉的晦氣,真是窮鬼。

    弟兄們,打得好張宣武團長風塵仆仆地跑過來,看到陣地前橫七豎八的日軍屍體後顯得很高興地喊道,然後又望向王承裕,王營長,你們營的損失怎麽樣

    王承裕望向自己手下的幾個連長:都報告一下損失

    趙海軍急忙拖著傅澤民的屍體走前:報告團座和營座,我們連共折了二十二個兄弟,還有五個重傷,傅連長被鬼子的炮彈碎片給擊了他的表情適合一句台詞:這是命啊

    張宣武和王承裕的臉都露出了不忍之色。張宣武吩咐道:趕緊把傅連長以及陣亡的受傷的兄弟都穩妥地送下去。趙副連長,你現在是連長了。弟兄們,敵人馬要再來了。

    趁著日軍退下去的間隙時間,戰壕裏的士兵們紛紛匍匐著爬出去,在日軍屍體和遍地的血泊間搜集武器彈藥。由於這是陣地戰,不是殲滅戰,日軍沒時間破壞武器日軍軍紀嚴格,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都會砸毀武器,因此官兵們收獲頗豐。每當找到一支完整的日軍三八式步槍時,周圍好幾個士兵都興高采烈,鬼子屍體血淋淋的鋼盔也被摘下來,套在官兵們的棉布帽子。隻可惜,日軍的機槍陣地和迫擊炮陣地都較遠,這些機槍手和炮手在撤退時跑得也較快,因此沒有歪把子輕機槍九二式重機槍迫擊炮擲彈筒等步兵重武器被繳獲。在大夥都滿懷憧憬地進行著這項戰地淘寶活動時,一發日軍的100重型迫擊炮彈陡然間呼嘯而來。猶如雁群的領頭雁般,迅速帶來了整整一波又一波的炮彈。不遠處一小群正圍著一具日軍屍體下搜索的官兵霎那間在陡然間綻開的爆炸火球一起飛了天,手舞足蹈的動作堪稱空飛人,幾秒鍾後又紛紛落了下來。但他們飛去的時候基本都是完整的,而落下來的時候每個人則是分成了血淋淋的好幾塊。

    42427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