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靈山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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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條無歸的路,踏上那條路,便也沒有回頭的可能,踏上那條路,就是與三十六天界為敵,與這個世界為敵。路上隻有血與人頭滾滾,隻能看到戰友與敵人逝去的生命。
那裏九死一生,那裏舉世為敵,那裏再無寧靜。
那條路是你先祖們曾經走過的路,那是無數先賢們走過的路。曾經你的先祖也是從山村裏一個少年,一步步踏上絕世戰神的路。
你可還願意,你可還願意雙手占滿敵人的鮮血,腳下踏著敵人的屍體前進?
當你答應時,你的曆練就要開始了。你的曆練的路上隻有自己的鮮血。你可還願意,你若是不願意,我可以讓你在凡間富甲天下,可讓你後代世代不滅。你自己選擇你自己未來的路。我不逼迫於你。
莊小義聽著夜遙所說,似能從他的話裏看見屍山血海,能見到一片片敵人倒下。從夜遙話裏他知道,如果他答應了,他未來有可能充滿生死,但是他想,他想重拾起祖先的榮光,他想讓莊家再次站在這個世界之巔。
夜遙抬起手,一指點在他額頭上。一道道光閃入他顱內。
莊小義在那一刹那,似是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他身處一處煉獄,站在濃濃的岩漿之中,那滾滾的漿水,瞬間把他吞滅了,他的身體的肌肉一塊塊讓熔漿溶化,又一點點生出。周而複始,他在忍受,他沒有喊出來,他想要像他祖先一樣,他要堅持。
熔漿慢慢消退,又出現了冰山,一把把利刃的冰刀,在他身上穿剌著,剌出一個個血洞。
一道道幻像在他腦中出現,一次次折磨著他,這是夜遙的手段。
沒有經曆過磨難,隻在溫室裏長大的天才,永遠比不過在煉獄中成長的普通人。
莊小義身體一直在發抖,全身冒出冷汗。眼睛越來越迷離。夜遙知道凡人心智的極限,剛才的這一些時間,早已經超過了凡人能忍耐的極限。但是他還沒有收手,他想知道莊小義的終點在哪裏,他想知道莊小義心智能堅持多久。
又過了一會,莊小義終是走到自己的極限,但是夜遙卻是很滿意。做為凡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很多修士。更是超過凡人的極限已經是幾倍了。夜遙收回手指,一把扶住要倒地的莊小義。
莊小義幽幽轉醒,看著麵前的夜遙。
”公子,我願意,我不怕苦,我也不怕累。但是我想要像我祖先一樣!“
"好,很好。”夜遙對他的決心很滿意,不愧是小莊子的後人。他的極限比當年小莊子更久,也許他未來的成就比小莊子更高。所以他很是滿意。
夜遙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一把小小的金屬刀。這刀很小,隻有半指長,一指寬。通身金光閃閃,但卻又不是黃金打造,讓人看不出是什麽金屬。他把這小刀丟過去能莊小義。
莊小義雙手接過這小金刀,拿在手裏。不知道這是什麽,就是比小孩子的玩的玩具小刀還要小的,像是女孩子帶在頭上的頭釵一樣,公子給這東西給我是做什麽。
“這是你先祖的兵器,也是你們家族的傳承之物。現在我能你,你收到了。你便是這個道統的唯一繼承人。”
我家老祖就用這東西?這麽小能shā rén?會不會像村裏先生說的那樣,那些仙人口吐仙劍。這把小刀也是要吞到肚子裏的吧。應該是。
想罷,他把起小刀放到嘴裏,想要吞下。但這小刀再小也是金屬之物,怎是能容易吞下去的?但是他還是想吞進去。
“你幹嘛?”夜遙見他不停地拿著小刀往嘴裏送,他不知道他想幹嘛。隻是覺得奇怪,這孩子有毛病嗎?是想試試這金刀是不是真金的?
“公子,我想吞到肚子裏,不然這小刀怎麽做兵器?”
“吞到肚子裏和做兵器有什麽關係?”夜遙很是奇怪。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難不成想要用血肉來滋養這刀?
"公子,不吞進去,怎麽當飛刀?傳說中仙人們不都是口吐仙劍的嗎?“他邊說,邊使勁幹吐著。
夜遙無語,這孩子怎麽就愛亂想呢。還口吐仙劍,若是仙人都把劍藏肚子裏,一口吐出來,上麵還沾著一堆口水,那不是用劍shā rén,是惡心死人的。這些神怪,真是害人不淺。
”誰說這要吞,快給我拿出來。混蛋。去給我洗幹淨上麵的口水。”
莊小義受到夜遙的責罵,趕緊跑去外麵想找水洗幹淨,但這荒山中那裏有水源,隻能用衣服擦幹淨,眼巴巴地看著夜遙。想知道他下一步的安排。
夜遙看了他一眼,說:“你自己收好這刀,以後修練之時,把這刀帶在身上就行了。到你有能力的時候,這刀自然顯化了來。現在就算你想也催化不出來。”說完拉起莊小義手,走到屋外,屋門在他們走出後自動關了起來。像從來不打開過。
夜遙帶著莊小義在屋外,找到之前那木匾。讓小義用金刀在手指上劃出血來滴在上麵。小義照做不敢違背。
就在小義指血滴在木匾上時,本已經已經破舊的木匾突然發了金光,已經脫落的字也綻現在上麵。金光閃閃金刀門三個字赫然顯現在上麵。
金刀門,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和一些凡人門派的名字一樣,沒有一點大宗大派的名字那麽霸氣。但就這個金刀門,曾經在百萬年前輝煌一時。雖然立足人間,但是三十六天界那個不是聞名而跪拜。但是百萬年,已經很久了,久到有些門派已經忘記了這個門派的存在。隻有一些老古董才知道曾經金刀門代表的是什麽,是誰曾經的駐地。
就在木匾顯現文字時,夜遙在旁說:“從今天起,你便是金刀門新一代的掌門,以後你要背負起金刀門重任。”
“金刀門,好土的名字。”小義心中暗道,這宗門的名字也起的太隨便了吧。就因為一把小金刀,就金刀門,要是傳下來的是一根木棍,那是不是就叫木棍門。老祖宗起名字真沒意境。以後有空一定要起個虎虎生風威風懍懍的名字才可以。
“那個,公子。我們有門派了,我們的山門在哪裏呀?”小義不敢把自己心想的事告訴夜遙,他知道這公子好像有點暴力,動不動就要打人。隻好問問,現在自己是個掌門了,總要知道自己的山門在那裏吧。
夜遙看著這荒山,眼光所落之地一陣感歎。身為莊家之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山門。“這裏, 這落羽山便是你們莊家一脈的山門,也是你們莊家的祖地。”
這荒山?比我們村子裏最荒的那個荒山還不如。光禿禿的,什麽都不有。雖然上山時見到一路上有很多斷牆殘壁,但這地方能住人嗎?
“你是不是覺得這裏很荒涼?”
小義不敢接話,隻是點點頭。表示自己認同。
“曾經這裏是人間仙境,廣廈林立,洞府如雲,靈藥幻化,仙獸成群。但如今……”
話沒說完,夜遙陰陰地笑著看小義,手出如電拿過小義手上的金刀,在小義雙手脈門那裏快速切了兩道口子,鮮血似開閘的水一般,奔湧而出。
夜遙出手太快,快到小義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湧出血來。
小義見到血的湧出,才發現自己手脈已經破了,一股鑽心的痛讓他喊了出來。看著自己的血不停地湧出,滴在土地上。他怕了,像這樣流血,不用一時半會他就會血盡人亡。
他雙眼流著淚看著夜遙:”公子,我會死的。快幫我止血吧!“
”乖,死不了。再等等,很快就好了。“夜遙沒有理他,隻是閉著眼,感受四周的變化。
隨著小義的血慢慢流入大地,滲入山石之間。天地間似也發生了變化。本來寸草不生的荒山隨著血流,似有什麽東西在蘇醒一般。慢慢地一片片綠意覆蓋了原本那土黃的地麵。一棵棵樹木也從地裏破土而出。本來已經倒掉的那些斷牆殘壁也像時光回流一般,一磚一木又出現在已經斷掉的牆壁上。
看著這一切的不可思議,小義驚呆了,忘記了自己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嘴巴張的大大的,眼裏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景象一般。看著這一切的變化。
”行了。“夜遙喚來莊小義。”過來,我幫你止血。“但是現在莊小義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隻是聽到習慣性把手遞了過去讓夜遙幫他止血。
夜遙幫小義止住血,小義在處理傷口時的疼痛才讓他回過神。
”公……公子……這裏還是……還是我們剛才那個荒山?“小義呆呆地問,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這座綠色安然,呼吸的空氣都不像是以前呼吸的,那吸一口空氣,人都能飄起來。地上不單出現了參天的大樹,還長了一從從靈芝仙草。這還隻是他隻認識靈芝。還有許多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的仙草。但是那看的出不凡,那些仙草上飄環繞道道道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