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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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戰艦橋內的秋山眼見發射的大部分炮彈偏得離譜,他開始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了,原本可以穩住對方,等接近到更近的距離,再對手的側麵展開致命一擊,敵人分明無力下潛,自己又何必那麽心急

    這麽長時間傷不到對手分毫,現在他不敢保證那艘潛艇有沒有向菲律賓發報,如果暴露了帝國海軍的動向,或者破壞了外交和談,那問題可嚴重了。 vw不過秋山已經有所覺悟,如果因為擊沉這艘潛艇而引起外交紛爭,或者因為指揮不當而引發艦隊調動的情報泄露,他一定會擔起所有責任切腹自殺;他當然不會去想,自己的喪鍾已經提前敲響了,壯烈自殺的想法,未免有些太長遠和美好了。

    水下的魚雷已經進入末端尋的階段,被動聲納輕易地截獲了這艘隆隆駛來的巡洋艦,它按照設定的攻擊模式,徑直鑽到了敵艦下方間的位置,然後起爆。

    這種起爆方式按照應對10萬噸以的油輪而設置。假想的目標噸位很大,但是防護薄弱,隔艙不足一如那珂號這樣。

    攻擊並非如同常見的,直接撞擊水線以下的側舷,以破壞裝甲帶為目的;而是在龍骨段位置精確爆炸,通過巨大的向衝擊波,瞬間從間折斷船隻,這樣可以以期待目標更快速的沉沒,這也是林秀軒要求的不留後患的方式。

    程大洋從敵艦巨大的速度和吃水深度判斷它的防禦好不了,於是隻用了一顆魚雷。他的眼光還算長遠,大致已經預計到了這次任務的武器補充,將是異常困難的。

    巨大爆炸引起的浪湧,將6000噸的巡洋艦托出海麵,落下時,軍艦已經從間斷成了2截。

    礙於華盛頓條約的噸位限製,同時也為了增加極限航速35節,這艘軍艦沒有防魚雷的裝甲帶,海水從底部巨大的裂縫,直接湧進了底層儲煤艙,隨後灌進了鍋爐艙,幾秒鍾內全艦失去了所有動力,全艦停電。

    巨大的爆炸聲,正在考慮如何體麵向天皇謝罪的秋山大佐,從悲壯的剖腹夢驚醒,他隨即呼叫通訊室,立即向艦隊呼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迅速豎起的艦艏,把他和其他幾名艦橋的軍官直接拋到了海裏。大佐在下落過程撞到了一號炮塔,落到水麵時,差不多已經死了。

    整個攻擊過程異常詭譎,那珂號桅杆的觀察站,始終沒有看到對手施放任何武器。

    419號甲板的傷員以及非戰鬥部門人員目睹了敵艦遭到攻擊到沉沒的全過程,彈藥的精確打擊,之其巨大的爆炸威力,給所有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林秀軒站到了潛艇圍殼,看著那珂號迅速消失在了海平麵,應該來不及放下一隻救生艇,一側的潛望鏡不斷地斯斯轉動,他知道下麵的人也在觀看這一幕。

    你們艇有多少武器他轉過頭問值班人員。

    18枚魚雷;另外8枚反艦導彈,10枚巡航導彈,2架無人機。值班長順口溜一樣背了一遍。不過那些都不算什麽,我們最主要的武器是這些,他說著,轉身朝艇後拱起的彈道導彈發射筒揚了揚頭。

    那裏麵是12個巨大的圓形蓋子,下麵是10枚戰略導彈,以及2枚緊急通信接管設備小型通訊衛星

    林秀軒很清楚,從魚雷管發射的武器,終究不可能逆轉曆史進程,但是後麵這些大家夥可不太一樣了,每一枚戰略導彈的威力,大概是廣島那顆原子彈的50倍;盡管他無意闖入這個時代,並不是為了改變曆史,但是俗話怎麽說來著:一切還是有備無患的好。此刻他還不知道,因為故障原因,這些導彈處於無法使用的狀態。

    指揮艙內,程大洋一直緊盯著另外15艘日本軍艦的動作,地球曲率起作用後,雷達無法行維持跟蹤,但是潛艇聲納仍然可以借助聲音在水的傳播,繼續保持監視,副艇長正在描跡板計算敵人航線,看去敵人主艦隊完全沒有發現那珂號已經完蛋了,顯然這是距離太大的原因,此刻所有的日艦,都在徑直向南麵的高雄港行駛。

    2個小時後,各種傳感器都無法捕捉到信息了,這支龐大的艦隊的航跡,開始從顯示器消失了。

    導航雷達探測到了東麵的海岸,在幾十公裏外了,顯然已經非常接近祖國了。

    程大洋呆坐了很久,看著導航雷達帶回的最熟悉的海岸信息,以往在這一帶,他必須小心操艇,免得纏到漁民的,但是現在的海麵看不到一艘漁船。從掃描到的信息看,溫州外海的島嶼俱在,但是靈霓大堤徹底消失了,洞頭大橋也不見蹤影。隨後,毫不意外地發現台州灣椒江口的尺寸與記錄不同,當然椒江大橋也不在那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如何發生的必須把林秀軒找來問個清楚。

    水手長,他終於下了決心,提起桌子的對講機,林秀軒這個狗日的還在甲板嗎

    剛剛看到在醫療室搬傷員。

    另外召集全體部門長到會議室,你告訴林處長,我和其他指揮部人員在那裏等他。

    是。

    漸漸西下的烈日,直曬著漆黑的419號潛艇,為了節省電力,潛艇已經將空調設備的功率調到了最低,以保持較高的水麵航速,而第二回路的泄露問題,初步得到了解決,甲板的人員也都回到了艇內。

    狹小的軍官會議室內擠滿了汗流浹背的人,會議桌周圍都坐滿了高階軍官,後麵還站了一些級別較低的軍官,隻在桌子的末位空著一個空位子,那是給情報頭子林秀軒留著的。

    門口過道也都是三三兩兩的人,盡管程大洋宣布了清空過道的命令,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下,代理艇長命令也很難不打折扣地維持,艇誰都想知道,這他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最後程大洋也不管了,他隻是嚴令值班人員不得脫離崗位。

    林秀軒帶著情報組的2名組員,沿著狹小的通道走過來。一路留在過道的水兵紛紛讓開路,然後在他們背後竊竊私語。林秀軒走到會議室門口,小聲向2名組員嘀咕了幾句,然後鑽進了艙門。

    會議室內正在鬧哄哄的討論著什麽,林處長一進入,立即平靜下來,所有不友好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

    正對麵坐著的是程大洋,兩旁是政委和主要部門長,後麵站著的是副職軍官,除了機電長沒有露麵,其餘軍官都到了。看場麵,像要開公審大會一樣。

    林處長一屁股坐到為他而留到椅子,微笑著環視四周。程大洋本想先冷場一會兒,讓林秀軒在一片威勢感受到壓力。不成想,他竟然主動掏出煙來,沿著桌子分發起來,原本肅殺的場麵一下子鬆動起來,有幾個沒有立場的家夥,竟然伸手去接了,難免讓艇長怒不可遏。

    非吸煙區不許抽煙。

    一嗓子下來,幾隻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隻有副艇長褚艾雲不知好歹地拿了一支。。

    林處長,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問

    說什麽

    林秀軒一臉無辜道。

    再裝蒜,我可不客氣了。

    對,我們要不客氣了。副艇長一拍桌子,附和道,剛才拿的那支煙,已經夾到耳朵了。

    門外的水兵一聽有動靜了,也都往裏麵擠,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被2名膀大腰圓,抱手站立的情報組人員完全擋住了。

    好,我自己說。但是我有言在先,事情較複雜,你們得耐著性子聽我說。

    你隻管老實說,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程大洋沉著道。

    沒錯,也絕不放走一個壞人。副艇長褚艾雲氣呼呼接茬兒。

    黃昏時分,419號潛艇繼續在海岸邊漫無目的的向北航行著,通氣管裏冒出的淡淡煙霧,很快融化在了海麵的微風當。

    這艘潛艇的境地,並沒有隨著一場莫名其妙的勝利而有絲毫的好轉。相反的,整個下午從沿岸收集到的各種荒誕不經的無線電信息,讓水手們大致了解到到了處境的險惡和詭異。瞭望塔的觀測員向西方眺望,一輪如血的殘陽正放射出萬道妖冶的光芒,完全正壓製著遙遠的海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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