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窘迫

    晚飯時，王君昭把今天師傅教他練功、洗澡、肚子很餓，師傅給錢給糧票去吃羊肉泡，三個餅還沒有吃飽的事情告訴給爸媽。李玉珍知道孩子晚上也沒有吃飽，難過的眼淚汪汪，摟著王君昭不鬆手。王平輝沉默半晌，說道：“自古以來，窮文富武，就是說練武的人花費的錢財要多。唉，玉珍，你先給孩子烙個餅，以後我來想辦法。”李玉珍連忙和麵烙餅，王君昭吃完一張大餅才感覺沒有饑餓感了。難得地沒有出去玩，早早上床睡覺了。

    1960年，正是全國自然災害期間，所有的供給都有嚴格的數量規定，以糧食為例：一般居民每個月27斤，工作人員分不同的工作，糧食定量不同。政府的工作人員一個月隻有36斤，重體力工作的工人可以達到42斤、48斤（如鋼鐵工人和煤礦工人），肉、油、糖、布、棉、煤、菜等等都有數量限製並且憑票gòng yīng，非常用物品，如熱水瓶等要憑購物本gòng yīng。羊肉泡饃累計吃十次，就要少發一個月的肉票（半斤）和一個月的油票（四兩）。

    王君昭躺在床上，想著爸爸說的‘窮文富武’，想著練功法時渾身舒暢的感覺，混混沌沌進入夢鄉。天蒙蒙亮，王君昭就躡手躡腳拿著家裏的鑰匙出門了。

    西京市明城牆位於西京市中心區，牆高12米，頂寬12-14米，底寬15-18米，輪廓呈封閉的長方形，周長1374千米。城牆內被人們習慣稱為gc區，王君昭的家就住在城牆東門與東門北邊的中山門的城牆之內。

    王君昭從內城牆的破損處登上城牆，找到一塊幹淨、避風的地方盤腿坐下，開始修煉浩宇功。不一會，王君昭就進入狀態，明顯感覺到在經絡中運行的能量比昨天加快、加大，不斷地在下丹田集中。師傅給的麒麟玉佩掛在胸前膻（音shan）中穴位處，能量運行到膻中穴，就會有一部分進入玉佩之中。王君昭沒有任何發現，隻覺得膻中穴微微發熱，還以為是練功的正常反映。

    王平輝最近通過工廠的師兄搭線，結識了一位西京市屠宰場的老鄉，請對方吃飯時，幾杯小酒一喝，才知道對方也是hnw縣人，而且相互之間還有遠親關係。對方答應幫王平輝定期買一些牛、羊、豬的下水和骨頭，下水就是這些牲畜的頭、尾、腳和內髒。這些東西不要肉票，價格還比較便宜。有了這些東西的貼補，王君昭飯量增大的問題暫時得到緩解。

    王君昭有一個姐姐在西陵農學院上學，暑假跟著老師在學校的實驗田裏做科研項目。一個哥哥在漢陽中醫學院上學，暑假期間在漢陽中藥廠打工。上了大學就是國家的人了，不用交學費，每個月還有生活費，生活費雖然不多，用於夥食費是足夠了。假期打個工，有點收入可以用於買衣服等物品。另外因為兩個學校都不在西京市，為了節省路費，他們基本上一兩個月才回家一趟。王君昭出生時，爸爸42歲，媽媽已經39歲了。所以王君昭是老疙瘩，深得父母、哥姐的疼愛，加上王君昭是個‘小大人’，很會說話，小嘴甜的不得了，把一家人哄得團團轉。

    今天是星期天，中午姐姐回來了。王君卿一進門就要抱王君昭，可是發現弟弟體重增加的抱不起來了。就摸著弟弟的頭說：“小昭，在家裏乖不乖。”王君昭抱住姐姐的腰，答非所問：“姐，俺可想你了！”王君卿笑著說：“想吃的吧，哈哈”轉身打開隨身帶的布包，取出了十幾個白麵饅頭和包穀麵窩頭，大學生每個月糧食定量30斤，王君卿每天省出一個饅頭，回家時買出帶回去。王君昭拿起一個白麵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王君卿倒了一杯水給弟弟“慢點吃，別噎著！”

    王平輝看著姐弟兩親熱的場景，心中十分欣慰。君卿和君棟兩個孩子，暑假期間都想著打工掙錢，為家裏減輕負擔，自然災害固然不好，但是眼前的困難對孩子們何嚐不是一種磨練呢？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王君卿對父親說：“爸，開學我就四年級了。劉老師問我想不想留校，如果願意，四年級的畢業實習，就讓我加入他們的項目團隊。”王平輝問道：“你的想法是什麽？”“當老師是不錯，就是工資太低了，我有點猶豫。”王平輝答道：“君卿，工資是一時的事，行業是一輩子的事。你從小喜歡教師這個職業，成天把小昭當學生教育，小昭能識這麽多字，是你這個好老師的功勞。不要猶豫了，明天回去就答應劉老師。”王平輝站起身來，說道：“我知道，你是想多掙錢補貼家裏。君棟上中醫學院後，家裏的負擔少多了。你絕對不能因為家裏改變自己的理想。”王君卿眼裏含著淚水，激動地說：“爸，我明白了。明天回學校後我就向劉老師表示願意留校。”

    王君昭每天早上修煉的十分起勁，不光是修煉時的能量感覺日益增大，膻中穴越來越熱，同時覺得自己力氣大了，身體特別輕巧，視力好的自己都詫異，尤其是仿佛能tòu shì一樣，閉著眼睛都能看到周圍二十多米的所有東西。以前上城牆用十分鍾還氣喘籲籲，現在不到一分鍾就上了城牆，一口氣不帶喘的。腦海裏扁鵲的功法有很多，因為師父交代了，不能好高騖遠，所以也不敢擅自修煉。隻是每天熟悉記憶中的各種中草藥、藥方、診病案例和針灸手法，因為這些知識涉及人體經絡和穴位的研究，和自己修煉的功法有相似之處，倒也樂此不疲，興致勃勃。對於一個六歲多的小孩子，每天能夠用半天時間思考這些東西，也真是不愧於‘小大人’的稱號了。

    除此以外，每天下午、晚上他依然和小夥伴玩耍。但是，他越來越厲害，幾乎場場都是他贏。什麽‘騎馬打仗’、‘跳繩’、‘踢毽子’、‘抖風葫蘆’、‘跳房’，尤其是‘踢毽子’，簡直成了王君昭的獨場表演了，小女孩子一群一群的纏著他，小男孩都拒絕和他玩耍，王君昭感到非常鬱悶。生氣了就回家，關shàng mén，熟悉腦海裏那些中醫知識。

    小男孩按部就班的學習，可急壞了麒麟玉佩裏的一位主。麒麟玉佩內，嫣然一個方圓幾百裏的小世界，有高山、河流、湖泊、樹林、草地、藥田、昆蟲和飛鳥，山頂處一所宮殿前，一位黑色的麒麟來回踱步，口裏念念叨叨：“呂恒春這個蠢貨，整天把神器鎖在xiāng zǐ裏，不能吸收能量，害的我為了維持這個空間，把老祖留下的靈石都用了大半。”

    黑麒麟停下腳步，說道：“這個蠢貨，這一次收的徒弟真不錯，嗨，這根骨、靈性真是和老祖有一比啊！”用一隻前爪撓著頭，“嗯，我應該進入他的識海，我就可以吸收星辰能量，早日恢複實體了，哈哈！”說完，臉色稍微有點尷尬，隨即板著麵孔說：“我可以指導他的修行，就憑我跟著19代妙微宗掌門的經驗，哼。現在還不行，現在進去會把小家夥撐爆的，等他築基後能溝通星辰時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