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正氣

    王君昭和師傅來到修煉時用的山洞，用陣法封住洞口，給師傅詳細的述說了結丹過程的種種體會，希望能夠成為師傅今後的參考。說完之後，王君昭取出一把飛劍，十幾個陣盤，幾枚玉簡內有使用方法。上千個玉瓶，每個上邊都有標簽。有給師傅修煉和凝結金丹的，有給師娘保胎、健身和養顏的，有給未來小師弟修煉至築基的，還有大量給一般人治病的丹藥，如果隻是在這個村寨，足夠使用六十年的。

    呂恒春沒有靈火，一直不能煉丹，所以也不和徒弟客氣，準備將玉瓶全部收起來，可是一看玉瓶，呂道士奇怪了：“這些玉瓶，這麽好的玉啊！哪裏來的？這玉都比丹藥值錢了。”

    王君昭說：“師傅，你的儲物戒指太小，一會回到家裏，我這裏還有不少好東西呢。”回到文氏醫館，發現原來醫館旁邊的空地上又蓋起了一座比原來麵積大一半的三層青磚樓，呂道士告訴王君昭，這是用王君昭帶來的那些日常用品，換來的材料和人工，在大城市不值錢的物品，在這個村寨可是非常稀罕的。

    師娘文詩琴已經知道這個徒弟的神奇，和呂恒春一起領著王君昭到空閑的房間，看著王君昭將數千斤靈穀，在西京采購沒有用完的大量的普通藥材，大堆的翡翠原石，幾百株珍稀藥材和幾萬人民幣取了出來。王君昭對呂道士這個師傅，感情非常深厚，幾乎將妙微乾坤內的存貨全部給了呂恒春。王君昭希望師傅能在放置靈穀、原石和珍稀藥材的房間安置陣盤，防止小人窺視。

    呂恒春想起黑麒麟說的話，微笑著看王君昭向外取東西。文詩琴不幹了：“恒春，你怎麽收小昭這麽多東西啊！”呂恒春用手指一指文詩琴非常明顯的孕婦腹部，說：“他是老二，小昭是老大。跟自己的孩子，還客氣啥！”心裏想，你還不知道晉升金丹的丹藥的價值呢，知道了還不嚇壞你。文詩琴聽呂恒春這麽說，心裏就平靜了。王君昭一口一個師娘叫的她心花怒放，對王君昭格外親切了。

    第二天，呂恒春夫婦帶著王君昭去拜見老丈人，文詩琴的父母文俊峰和李桂雲。王君昭雙手提著兩袋子日常用品，在這個山寨裏已經算是非常貴重的禮品了。

    文俊峰夫婦住在距離醫館不遠的一個四合院裏。見麵後一番施禮與寒暄之後，文詩琴就被母親叫到裏屋去說悄悄話了。文俊峰又問了王君昭一些頗有深度的中醫問題，王君昭都完美的予以回答。接著文俊峰就向王君昭詢問外邊世界的情況，說到外邊的變化時，王君昭對文俊峰提出一個問題：“爺爺，您的信仰是什麽？”

    “信仰？什麽叫信仰？”

    王君昭解釋了信仰的含義，文俊峰哦了一聲：“就是信奉嗎！我文家之人，信奉浩然正氣！”隨即站了起來，挺直身板，朗誦正氣歌：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

    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三綱實係命，道義為之根。嗟予遘陽九，隸也實不力。

    楚囚纓其冠，傳車送窮北。鼎鑊甘如飴，求之不可得。

    陰房闐鬼火，春院閟天黑。牛驥同一皂，雞棲鳳凰食。

    一朝蒙霧露，分作溝中瘠。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

    嗟哉沮洳場，為我安樂國。豈有他繆巧，陰陽不能賊。

    顧此耿耿在，仰視浮雲白。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文俊峰朗誦正氣歌時，神情肅穆，氣發丹田，頭頂上一股紅光直衝天際，天際亦有白光回返文俊峰體內，令人敬佩不已。

    文俊峰雙手合攏成祭拜式朗聲道：“我文家祖上有訓：浩然正氣乃愛國忠君的民族精神，是一腔熱血錚錚鐵骨的立命準則。浩然正氣存，則魑魅魍魎避，浩然正氣存，則建功立業成。”

    說完這番話，文俊峰坐回椅子上又對王君昭講起他平生如何堅持心存浩然正氣，治病救人，如何心地坦蕩，心安理得的感悟。最後對王君昭說：“小昭啊，你要好好讀書。最好不要經商，文家祖上有記載，中國幾代王朝都重農抑商，是因為商人重利忘義，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啊！如果官府不能扼製，天下不會太平的。”

    王君昭聽到這裏，突然想起馬克思的一句名言，不由得感慨萬分。

    王君昭在師傅家住了幾日，忽然心血來潮。起身找到師傅，提出馬上告辭，並對不能等到小師弟出生表示遺憾。呂恒春知道自己徒弟的能力，一定是事出有因。於是帶著王君昭向自己夫人和嶽父母告辭後將王君昭送到山下吊橋邊，師徒二人依依不舍的分別。

    王君昭回到西京家裏，父母都不在家。到隔壁鄰居家中一打聽，父母留言說如果他回來，馬上到漢陽中醫學院去。哥哥出事他已經知道了，隻是不願意顯露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王君昭趕到漢陽中醫學院附屬醫院，在急診觀察室裏，看到父母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

    父親王平輝將王君棟受傷的過程告訴王君昭：王君棟去看望自己的老師老院長肖濟民，出來後有人譏諷他維護反動學術權威，王君棟忍不住與其發生爭執，推搡之間，王君棟跌倒在地，頭部撞在台階上，就此昏迷不醒。周圍群眾將王君棟送到附屬醫院，一天一夜過去，王君棟依然昏迷不醒。學院也擔心出人命，派車將王君棟父母接了過來。

    王君昭一進觀察室，已經將王君棟病情看清楚了，腦震蕩伴有輕微腦出血，淤血壓迫中樞神經。王君昭在王平輝說話期間，見觀察室的護士轉身忙著配藥，做撫摸哥哥的動作，手從王君棟嘴上劃過時，一粒丹藥溶入王君棟口中，真氣透入將王君棟腦子裏的淤血清理幹淨，同時將傷處全部愈合。

    王君棟隨時就會醒過來，王君昭氣憤的站起來，出了觀察室，對外邊學院派來的人大聲嗬斥起來。對方也是漢陽中醫學院的老師，理解王君棟弟弟的心情，低頭默不作聲。

    “君棟，君棟，你醒了！”“媽，爸，你們怎麽來了。”王君棟醒了。觀察室人來人往，最後負責王君棟的醫生得意洋洋的宣布，在他的治療下，王君棟已經基本恢複了，但是還要住院觀察幾天。待轉入普通病房，一切安排妥當，已經是下午了。

    王君昭把父母送到車站，自己留下陪護哥哥。李玉珍千叮嚀萬囑咐含著眼淚和王平輝上車去了。王平輝上車前盯著小兒子的眼睛，看了很長時間，微微點點頭，與妻子乘車回去了。

    回到病房，王君棟嚷嚷著要找值班醫生，說自己已經好了，要bàn lǐ出院手續。王君昭勸慰哥哥天色已晚，明天再說，王君棟才躺了下來，嘴裏還不停的念叨恩師肖濟民。王君昭在給哥哥喝水時，將一粒安神丹溶入水中，王君棟喝水後就進入深度睡眠。

    王君棟因為德智體發展全麵，畢業後就留校了。老院長肖濟民看上這個學生，安排他做自己的助手，每逢肖濟民坐診，王君棟負責記錄病例與處方，準備各類工具。肖濟民是真心喜愛這個年輕人，把自己的知識傾囊相授，王君棟一直感激不盡。

    看著哥哥睡著了，王君昭出了病房，來到拐角陰暗處，變換身形，來到漢陽中醫學院家屬區，找到肖濟民的宿舍，是一套40多平米的房間，肖濟民一個人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