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下鄉

    王君昭聽到肖濟民低聲念叨“唉，可憐的君棟啊！”

    王君昭觀察到肖濟民精神萎靡，腹內髒器多處有微小的裂縫，向外滲血，這是嚴重的內傷，如不及時治療，命不久矣。

    “肖濟民，聽我說話。”肖濟民驚慌的站了起來，四處環望。“不要聲張，你看不見我。”肖濟民緩緩的坐了下來。“你的內傷是怎麽回事？”

    “運動開始前，我和幾位老師帶學生去鄉下義診，路遇一頭騾子發瘋，為了保護學生，我被騾子撞的老遠。回來後，運動開始，我多次申訴我有病了，他們也派人給我診治，最後說我無病shēn yín。”

    王君昭被肖濟民的行為感動了，也知道肖濟民的內傷對於一般中醫來說探查困難，也是為了哥哥，決定出手幫助肖濟民。就對肖濟民說：“王君棟的傷勢已經好了，你不要掛念。為了感謝你教授、關愛王君棟，我治療你的內傷，順便把你的宿疾一並消除。但是你記住，事後不能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王君棟。”肖濟民連忙說“明白，明白。”

    “張嘴。”王君昭將一粒‘上清丹’和一粒‘延年益壽丹’送入肖濟民口中，‘上清丹’是治療內傷的jí pǐn丹藥，別說肖濟民這點內傷，就是內髒破損也能瞬間治愈。

    第二天，所有的人見了肖濟民都驚呼見鬼了。肖濟民相貌年輕了不說，已經花白過半的頭發，居然一夜之間烏黑發亮。學中醫的老人手，都聽過中醫傳承的許多玄妙傳說。很快，肖濟民因為表現尚可，需要戴罪立功，回到門診上班。

    王君昭將王君棟接回家裏以後，再三思考後，以師傅呂恒春的名義，傳授給哥哥天醫門的一套氣功和拳法，主要方向是以氣禦針，健身自衛。傳授給父母和姐姐一套氣功和身法，主要方向是強身健體。雖然王君昭一再交代他們不可外傳，但就是被別人發現也沒有關係，都是世俗界大家族常見的功法。

    令王君昭沒有想到的是，家裏人學習的熱情極高，整天不是提問題，就是拉著王君昭陪練。在王君昭全力以赴的幫助下，姐姐和哥哥很快就入門了，爸爸媽媽也在兩個月後也入門了。王君昭逐個仔細的檢查一遍，知道他們真是完全掌握了。王君昭給他們每人一個養身防禦的玉佩，告訴他們這是師門寶物，務必24小時佩戴，這才放下心來。

    1968年12月，王君昭隨著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運動來到Q縣的五指嶺村插隊，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一同來到這個村的一共10個同學，7男3女。

    Q縣是SX省的貧困地區，五指嶺村是Q縣最貧困的村莊，村莊坐落在五座小山之中，五座山峰峰頂如一隻手指，村莊以此得名。村莊的一百多戶村民將房屋建在各個山峰的半坡處，中間的盆地是村裏的土地。因為村裏每年收成不好，所以每個工分隻有7分錢。每天幹滿工是10個工分，滿工是給那些重體力勞動的，知識青年下鄉前沒有勞動經驗，所以男生一天6個工分，女生一天5個工分。每天早上村長在中指峰下敲響鍾聲，全村能出工的男女老少匯集在中指峰下，等待村長派活並確定工分，會計在一旁記錄。一年兩季收成時，以收成多少確定工分價值，然後分配糧食。

    王君昭和同學們開始了在農村的勞動鍛煉。對同學們來說，最初的半年是最難過的。在城市裏長期生活的學生，拿著鋤頭鋤地，掏糞坑運到田裏，收割麥子與玉米等看似簡單的農活，使他們一個個滿手滿腳的血泡，渾身酸痛難以入眠，冬天半夜裏凍醒起來給火炕續材，夏天不用蚊帳蚊蟲叮咬，用了蚊帳熱的難以入眠。

    王君昭眼看著同學們從不習慣到習慣，從痛苦到適應，言語之間多了幾分對農民的理解。“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吃苦中苦，難得甜中甜”。時隔多少年，這幾位同學回想當年，對“苦難是一筆財富，而在苦難中奮起的人們，才是財富真正的擁有者。”這句話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五指嶺村最大的困難是用水，村民和知青要到將近兩公裏之外去挑水吃，村裏原有的幾眼井好多年前就渾濁不堪且有刺鼻的異味。王君昭到村裏不久發現五座山上都有許多鑽洞，問過村民才那是前幾年省上地質勘查隊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民國地質資料，說五指嶺上有稀有礦脈，在這裏鑽探了幾個月，什麽也沒有發現就撤走了。勘探隊撤走不久，村裏原本清甜可口的幾眼井的水就不能用了。當時縣裏和勘探隊交涉，他們倒也認賬，可是在村子附近再打井出的水還是不能食用，一直到兩公裏外打出了現在村民使用的這眼井。

    王君昭得知這一情況，每天晚上，同學們呼呼大睡時他就來到山上，發現五座山峰被鑽探了近200多個鑽孔。王君昭便順著鑽孔遁入山體，發現五指嶺五座山峰內有十幾條水脈多數被鑽孔破壞，不是把水脈鑽透後使水脈改向，就是把水脈與硫磺礦相通。王君昭學習掌握地質勘探的學科知識，暗歎這隻勘探隊簡直是胡鬧，他們在多處根本沒有礦脈特征的地方也下鑽孔，居然鑽入地表那麽深。

    有天魔火配合，王君昭細心的將被鑽孔破壞的水脈修複，將類似硫磺類的對人體有害的礦物質封固，阻止其氣息外露。就這樣每天修複兩三個，兩個月下來將五指嶺五座山峰的創傷全部修複完畢。王君昭修複水脈與山體時，非常強烈的感覺到山脈傳出一種喜悅的波動，丹田金丹內的龍鳳也活躍異常。半年後，村民們突然發現，村裏原有的井水又恢複了，村裏的土地保墒容易了。村民們奔走相告，欣喜若狂。

    當地村民做飯與冬天燒炕，全部用麥秸、玉米秸和木材，因為木材耐燒，所以五指嶺山上的樹木基本被砍伐一空。一眼望去，光禿禿的山峰盡是灰huáng sè。王君昭與村長商量，他負責去姐姐單位西陵農學院購買果樹苗在山上栽種，如果能夠成活，抵消他應該上工的工分，並希望村長要求村民不再伐樹。如果不能成活，他按照人均工分，給村裏交錢。

    這樣的條件村長當然同意了。於是王君昭分別到西京的苗圃和農學院的苗圃購置了大量的果樹和其他幼苗，先種在妙微乾坤的靈藥田裏一段時間，等到秋季再將樹苗種植到五座山峰上。等到秋季到來時，王君昭就不下地幹活了，每天忙著在山上種樹，本來幼小的樹苗都成為兩年多的小樹了。村民們看著王君昭從村外的路上拉著架子車，滿頭大汗的將果樹苗拉回來，都非常感動。一來是村民已經受到山上沒有樹木的報複，二來是果樹苗，所以從此再沒有村民上山伐樹。

    王君昭沿著山上的水脈路線，掌握著人們可以理解的最快速度，將果樹和其他樹木栽滿了五指嶺山峰，又多次施展布雨訣為樹木澆水。村民都紛紛議論這個小夥子運氣真好，剛栽好樹就下雨，不然挑水上山還不得累死。村裏的老年人則說，這娃是造福鄉親呢，善有善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