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卑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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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允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
起身,第一感覺是頭痛,然後是臉龐的幹燥疼痛,左右一看,自己是躺在父親的房間裏。
“嘶……頭痛死了……”
齊允諾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腳踩在地麵,還有些發軟,隻是腦海突然又回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
明明隻懂得動動腦子想辦法的他,偏要算計那些實力強恒的刺客,差點沒丟了性命,現在回想起的那一箭,還是有些心驚。
啊,對了!郭稤,郭稤怎麽樣了?齊允諾著急得大喊,他隻記得當時郭稤行動非常快速,堪堪在麵前擋下了那是要取他性命的冷箭,之後自己似乎在大哭,摸了摸眼角,果然有凝結的淚痕。
“少爺,你還沒好,先別起來,”柒召聞聲而來,一進來就看見齊允諾坐在了床上,似乎是要起身,“你胸口那裏還有著傷呢!”
傷?齊允諾自己拉開衣袍,可以看到一條清晰的劃痕,為利器所傷,從胸前頸下的肋骨處斜劃至心房前,所幸劃口不深,不然照著這個劃痕來看,早就被割破心房而亡了。
是那時的傷!
郭稤起身隻是倉促之下的動作,況且他還在擋箭之前壓著那兩個刺客,肯定耗費了大量的氣力,能擋下這一箭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怎麽還可能想到這枚冷箭會直穿他的胸膛,刺向十分接近的齊允諾。
幸虧這一擋,減弱了箭的大半衝擊力,這才在齊允諾的身前隻留下較淺的利器劃痕。
“少爺,你怎麽在笑啊…………”
柒召在旁端來木盆溫水,準備給齊允諾擦擦臉,卻看見少爺臉上露出笑容,是一種讓人感覺十分悲涼的笑,不禁停下手。
吱呀…………房門被一隻舒張穩健的大手推開,柒召一見來人,便將手中濕巾搭在木盆,並迅速退出房間。
齊允諾沒有轉眼看去,進來能如此安靜的也就隻有這一位了。
“他,是誰?”來人出聲,帶有一絲疲憊,畢竟連夜熬到現在,還一直注意左右。
“本來突發奇想,把他帶回來,沒想到直接撞上,是我害了他。”齊允諾笑帶苦澀,幾滴眼淚又從眼角滴落。
本來,齊允諾看見郭稤強大的實力,想讓他來頂替一下自己,雖然作為少爺,但其實齊允諾很少走出門,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除了柒召、洛曇等極少可以信任的家仆外,就隻有齊家上下的長輩兄弟姐妹和陸家的少許人知道他的原樣,隻要在周圍再布置一些出人意料的陷阱,等這個想法成功之後,到時就不會再有刺客來找麻煩了。
可齊允諾沒想到,那些刺客居然急不可耐,而且還在他們的口中聽到了賞金,想必是有人在一些刺殺傭兵的常據地放下懸賞。
本來隻要過了昨晚,就可以布下陷阱的,隻要是有了威脅,刺客就不會輕易動手,更不會能在暗處放箭,郭稤也不用替他擋下那一箭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自己那麽沒用,一定需要別人來保護,明明是修煉世家卻誕生了他這樣一位一出生就是先天阻脈的修煉廢柴!
可人家郭稤呢?一樣的年紀,已經是煉海境初期,甚至更高,是個萬中無一的天才!隻是聽了他的想法,答應下來,卻是要喪命於此!
不值得啊!
齊允諾痛哭,在父親的懷裏大聲嗷哭,齊龍然隻能安撫著他,兒子能想到的,他這個做父親的,即使不知道前後因果,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放心,那小家夥還好,也是幸虧他煉海境中期的修為幫了大忙,隻是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罷了。”
齊龍然道出一個好消息,讓齊允諾的愧疚稍微減少,可是本就掩蓋在深處的自卑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哎呀,昨夜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小姑娘,結果療傷時才發現是個男孩,不然你的以後為父早就幫你定好了!”
齊龍然的打趣也是讓齊允諾由卑轉羞,什麽小姑娘啊,明明是個說話都像鐵板一樣的男孩,還有什麽以後為父替你做主,這都說什麽啊…………
不過齊允諾拿起濕巾很快擦拭好臉頰,恢複到之前一副我是智囊才子的模樣,隻是眼角的通紅無法掩蓋。
“對了,昨晚來襲擊的刺客一共有幾個?”齊龍然一想到剛才收到的消息,在齊允諾整齊模樣後,問道。
齊允諾想了想:“七個。”
齊龍然皺起眉頭,七個刺客……似乎麻煩有些大了,他肯定相信兒子說的話,隻是按照收到的消息來看……
“真的是七個?”齊龍然不放心,還是再問一遍。
齊允諾又想了想:“如果算上在外麵遇到的,應該是十二個。”
汗……原來在出去的時候也遇到了刺客,不過還能安全回來,應該不是很嚴重,齊龍然眉頭微鬆,說:“我和二弟本來是跟著陸家人去夜市逛逛,沒想到發生這些事情,於是把你抱來這裏後便將那些戰鬥的痕跡和屍體都收集掩蓋”
“可我們連夜將諾兒你的房間收拾後,發現外麵也有幾具屍體,在外巡遊的齊家子弟也發現了幾具無頭屍體,但……一共是十六具……”
見齊允諾並不是很驚訝,齊龍然覺得這消息諾兒應該是知道的,剛想說另一個消息,就聽到了疑惑的語問:“除了我房間裏的四個,是否五具是在戲場旁小巷,一具在側院院牆外?”
“你是怎麽知道的?”
齊允諾隻好把在閣雲亭時聞到的異味和在戲場時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隻是把郭稤可能被追殺這一處隱瞞,這一點還沒有論證,還是不能夠確定。
“那還有另外六個呢?”齊允諾又想起昨晚那一箭,一種莫名的恐慌在腦海不斷擴大。
“一具在側院蓮花池,兩具在內院外不遠的巷口,還有三具……”
齊龍然還沒說完,齊允諾忽然軟塌在床上,聲音略帶顫抖:“在側院的屍體是不是身著白衣、手著白扇……”
齊龍然點頭,同時也很疑惑,這些消息他並沒有說給其他家仆聽,那諾兒又是怎麽得知的?
隻是齊允諾又躺下不語,齊龍然也沒有開口問,便起身走外準備晚膳,兒子都睡了一整天了,肚子肯定是餓了。
“對了諾兒,那小家夥現在是在對麵的客房,偶爾就去看一下吧。”
等齊龍然走後,齊允諾才翻身起來,他並不是因為餓了才不說話,而是剛才的了解到的一切讓他感覺到驚恐。
在院落裏,還有比昨晚那些刺客更厲害的刺客,躲藏在這裏,並且就在他的身邊,如果不是那一枚冷箭,和現在知道的信息,估計還傻愣愣的被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刺客欺騙著。
齊允諾絞盡腦汁,把目前所得知的整理了一遍,如果這個刺客是要刺殺他的話,那麽上次的下毒估計也是這刺客幹的,院落裏的親人是不用懷疑的,因為一舉一動的習慣齊允諾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那隻有家仆和侍衛身上有問題了,柒召、洛曇、楊嬸等都是入院有段時間的,可那時齊允諾還沒在其它家族的眼中,也可以排除。
侍衛是經常更替的,頂多留在這裏一季,可能在如此迅速地解決掉剩下的刺客,隻能是家仆而且還對院落非常了解,應該入院有一年長了,可是在院落裏的家仆入院至少都已是兩年……
嘖,為什麽我要想這麽多?齊允諾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而且想了很多似乎無用的東西,很是頭疼。
齊允諾又晃了晃頭,躺在床上平靜心緒,還是先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