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漠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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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氣清,天沚沙洲早早迎來了晨曦。
“淽月,我們在此已待了五日,是該收拾東西準備上路了。”蕭天雄坐在榻前與蕭淽月商量道。
“師兄,你的意思?”蕭淽月對立在榻旁的烈鷲投去詢問的目光。
“嗯,我與蕭大哥商量過了。天沚沙洲是漠北的中心,同樣也是大漠盜賊的聚集地。我們還是盡早上路,以免遲則生變!”烈鷲端著膀子,表情嚴肅道。
“那好!雪翊,我們馬上收拾東西,準備啟程吧!”蕭淽月對側立在蕭天雄身後的雪翊吩咐道。
“是,夫人!”雪翊應了一聲,動作勤快的收拾起東西來。蕭淽月與雪翊走出大帳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好在此刻的陽光並不熱忱。
“我們啟程吧!”烈鷲從馬廄裏牽來駱獅馬。四人兩馬開啟了新的旅程。
“那個,烈鷲兄弟,你也來馬背上待會兒,歇息一下吧!”蕭天雄眼看烈鷲走了一路,汗流浹背卻一句抱怨都沒有,心裏甚是感動。
“不礙事,我借此機會修煉呢!“烈鷲滿不在乎。
從他有記憶開始,就一直非常注重練習體力,當然一直是他師父和大哥督促著。不然,他才不會一直苦練基本功,而放棄修煉法訣呢!師父在他這輩弟子中,隻有他們師兄妹三人。其中,烈鷲的大師兄,也就是烈鷲的大哥;烈鷲的師妹,也就是車裏的蕭淽月。至於自己的身份,他隻知道是山林裏撿來的,連同那把七星柳葉匕。直到現在,烈鷲仍然十分尊敬自己師兄,視之如親大哥。平日裏,下山執行任務,兩人都是以兄弟相稱。唯一遺憾的是,叫師兄,叫大哥習慣了,還不清楚他究竟姓甚名誰。
烈鷲走的是以身問道的路子,至少他自己是這麽想的。隻要自身體魄強悍,何懼法術、劍訣!烈鷲的師兄雖修習了法訣,無奈天賦不足,說直白了就是什麽都會,什麽都不精。蕭淽月則是主修了劍訣,得師父劍法真傳。一劍在手,走遍南車。
“兄長,不礙事,師兄走的是以身為本的路子,這般正合他心意呢!”車內,蕭淽月悅耳的聲音響起。停頓了片刻,蕭淽月柔聲道,“兄長,我聽師兄說你會法訣,不知你可願意……”
“小妹,不是我不願意傳於烈鷲兄弟。唉,其實我也是學藝不精。”歎了一口氣,蕭天雄從胸前掏出一本法訣秘籍,隻見封麵上寫了《滄浪歸海訣》。“烈鷲兄弟,不是我小氣!功法這事,我也是無能為力,你可拿去略做參考。日後,你有所成就了,再將之還我便可。”
“多謝蕭大哥!”烈鷲激動的接過法訣,眼睛裏閃爍著光芒。法訣在天漠大陸上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價值足足勝過一個沙洲。就連烈鷲和蕭淽月修行所在之處——澹華教,法訣秘籍也不出兩手之數。
“烈鷲兄弟客氣了,你一路照顧小妹至今。我隻是略表謝意而已。”蕭天雄暗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烈鷲,怪不得說自己不會法訣,原來是著重修煉**。“烈鷲兄弟,你也須注意。修煉法訣也要因人而異,並不是每個人的體魄都能與法訣相合。因此,望眼天漠大陸,能夠修習法訣小有成就的便不可多見,而能夠完整修煉成功一本法訣秘籍的,大多數已是大教的長老、掌門。”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烈鷲隻覺一盆涼水潑在了身上,從頭到腳的涼爽。原來他這麽大方,弄不好手中的法訣對自己來說就是本廢書唄!烈鷲臉上卻是呈現出溫和之色,嘴上客氣道,“蕭大哥能夠予我觀看,我已是感激不盡。至於這法訣,我能否修煉,就聽天由命吧!”
四人就這樣馬不停蹄的趕了兩天兩夜的路。
這天,正午時分,腳下的沙子已是被毒辣的驕陽炙烤的火熱。進入視界中的沙丘一望無際,此起彼伏,望不到邊。烈鷲幾人將頭上的遮陽帽蓋好,隻剩了鼻孔喘著粗氣,和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兩匹駱獅馬也是被火爐似的沙漠曬得徹底沒脾氣,耷拉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麽。
“駕,駕。”雜亂的禦駝聲響起,遠處塵沙飛揚,一大隊人馬從後方趕來。
“頭兒,前麵有人,我們去問問他們秦家怎麽走吧!”一個小嘍囉奸詐的聲音傳出。
“嗯,你且上前問問。”大概是頭領模樣的人指揮道。
“喂,前邊的人站住!”小嘍囉騎著駱駝飛奔過來。
烈鷲等人充耳不聞,繼續趕著路。任誰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都不會隨便停下前進的腳步,大漠裏未知的危險隨時發生。一般來說,啟程的大漠行人除了晚間進行休養,隻要有光了便會接著趕路,腳不停息。
“說的不是你們啊!”小嘍囉駱駝趕上,舉鞭就給烈鷲甩在了身上。
烈鷲正熱的出神,猛然受到鞭笞,心中怒火叢生,“媽的,敢惹老子!”烈鷲一個擺腿就將駱駝放倒了,小嘍囉從駝峰間摔落在沙地上,滾出老遠。
蕭天雄漠視著發生的突然事件,搖了搖頭,嘴中吐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四人繼續趕著路,不再搭理狗仗人勢的小嘍囉。隻是不曾想,後麵的這群人不依不饒,迅速趕上包圍了他們。
“你竟然敢打我小弟。”頭領模樣的人從隊伍裏脫韁而出,對著烈鷲指道。賊眼卻是望見了雪翊,頓時目瞪口呆。“你們兩個,把這個小妞和馬車裏的人留下,放你們一馬,可以走了。”
烈鷲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麽這年頭,漠北都出產智障麽?”
蕭天雄默不作聲,騎在駱獅馬上,觀望著發生的一切。
坐在車駕上的雪翊冷眼以對,有些幸災樂禍,“小賊,你先有能力活著再說這些吧!”
“蕭大哥,這次由你出馬吧!我來保護他們兩個,以防萬一!”烈鷲謹慎的說道。
“好!”蕭天雄下了駱獅馬,爽快的答應。“烈鷲兄弟,前些日子,找你約戰。你說不會法術,今日我便展示給你看,做個參考。”
蕭天雄腳步沉穩,走到眾匪之間。大喝一聲“滄浪歸海訣!第一式,凝霰成華;第二式,聚水成珠;第三式……”
烈鷲滿臉的黑線,對於他熟悉的戰法,都是以快製動。發動時間耗時這麽長的法訣,還真是沒什麽大用,烈鷲心想著。
“那個,蕭大哥,還是我來吧!”烈鷲走上前,摘下麵罩扔給坐在車駕上的雪翊,huó dòng著筋骨。“十七個人,你們還有十七秒時間可以逃跑。否則,死!”烈鷲冷酷的說道,身上泄露出煞氣。
盜匪的駱駝感受到煞氣,不禁打起冷顫。
“十七。”
“你好像很有信心啊!”頭領模樣的盜匪冷笑。
“十六。”
……
“四。”
“頭兒,我們怎麽辦?”一個黃毛小嘍囉詢問。
“什麽怎麽辦?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麽多人。當然是幹他!”頭領模樣的盜匪指揮道。
“一。你們做了一個很愚蠢的決定,隻不過我師妹不太喜歡血腥,我就讓你們死無蹤跡吧!”烈鷲抱拳,拳頭上被火焰覆蓋。身體迅速行動了起來。
一道黑影閃過,一頭駱駝及上麵坐著的盜匪已經開始燃燒。帶火焰的拳頭從駱駝的胸膛斜著穿胸而過,點燃了它的全身。坐在駝峰間的盜賊躲閃不及,身上也已經被火焰覆蓋。接二連三,十幾名盜匪以同樣的方式被點燃,直至燒死。隻能聽見痛哭和慘嚎。
最後,頭領模樣的盜匪被嚇得屁滾尿流,滾落下沙丘想要逃離,被蕭天雄用滄浪歸海訣震死了。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