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火掌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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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頭兒,你咋這麽摳門呢?我這被逼的硬趕著倒插蔥給你做shàng mén徒弟。你倒好,藏著掖著那麽點信息都不告訴我。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摳門師父?”烈鷲見金琥山人有意為難他,反而自己先入為主。什麽叫喧賓奪主,此時此刻正在真實的上演著。
“嘿,你這小兔崽子還有理了!剛才讓你仔細聽,你給整的差點睡著。現在有點興致了是吧?我不講了,求求我!求求我,我就再與你講講。”金琥山人也是頑性上頭,抹下老臉來與烈鷲爭執到一塊兒。
“我呸!是你這老家夥要收徒,現在還在這裏耍無賴!要點老臉吧你,也就像我這麽脾氣好的聽你囉嗦,脾氣差的早在夢裏罵你這老不死的了!”烈鷲越說越起勁,終於是口不擇言,破口大罵上了。
“孽障啊!目無師長,恃才傲物!這樣遲早會害了你自己的!”金琥山人不僅沒生氣,還諄諄教導起烈鷲。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有個性!那些平常熊乖的傻兒子哪有成器的?”烈鷲不願意了,反駁道。
“好,好,好!”金琥山人笑嗬嗬的輕捋著胡須,眼神卻是出奇的明亮。自他蒙難沙域以來,雖也碰到過幾個血脈奇特的後輩,卻是不曾遇見在麵臨生死問題的選擇下,仍然敢對他如此無禮的。年輕人最怕的不是你天賦差、能力低,而是你連個闖勁,連不服輸的勇氣都沒有。往往經常勝利的人,平常都能保持著一股精神氣,遇見戰鬥的時候才不會一觸就全盤崩潰,逃之夭夭。
“老頭兒,我師妹她們沒事吧?她們如果出了事,我一定掀翻你這洞坻,砸了你這雕像。”烈鷲被眼前的老妖怪纏了許久,心裏也是一直擔心著蕭淽月和雪翊。
“小娃娃,你放心。在這裏我就是王,我已經給那些後輩傳了神念,讓他們得妄動你的小qíng rén。”金琥山人嘿嘿笑著,順便挑逗了烈鷲一番,讓他滿臉通紅。
“你這老不正經的,我師妹已為人妻,雪翊那丫頭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烈鷲大義凜然的說完,反而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知所以。
他這名義上的師兄,其實是比蕭淽月還要小上幾歲,這也是他師父把蕭淽月嫁給他大師兄的主要原因。但若論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烈鷲和蕭淽月兩人相處的時間反而是要多上一點。另外,雪翊作為蕭淽月身邊的侍女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兩人明麵上是主仆,私下早已姐妹相稱。雪翊似乎對自己好像還有那麽一點意思。男人的大男子主義上來,還真說不好有沒有喜歡的成分。
“小娃娃,不是我說你。既然喜歡,就往明白裏說出來,錯過一時就有可能錯過一世啊!”金琥山人站起身來,挺直腰板,笑眯眯的臉上褶子疊的更甚。“唉,既要走修道的路,還是先勘破情關比較好!修道即是修心,心不平,何以向道啊!”
“行了,老頭兒,少整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心純潔的很,如青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怎麽會像你說的這般齷齪不堪!”烈鷲大言不慚的為自己狡辯。
“隨便你怎麽說。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也懶得管你對待女人是個什麽態度。”金琥山人踱著步子行走幾步,一顆火星從寬鬆的袖間bào shè而出,點亮了烈鷲帶進來的火把。“你也醒醒吧!”金琥山人走近蕭天雄的時候突然道。
莫非他一直是在裝中毒了?這家夥隱藏的真深!烈鷲聽到金琥山人的話語,心中頓時一驚,有冷汗從脖間滲出。他不安的拿袖子擦了擦。
醒來的蕭天雄麵對眼前的金琥山人沒有一點的驚奇,隻是靜靜的看著,仿佛早就相識一般。幾秒間,密室內萬籟俱靜,想來掉根針發出的聲音也是能隨意聽到的。艱難的咽唾沫的聲音在此時想起,倒是讓尷尬的氣氛出現了一絲轉機。
“老祖,這小子可合您的胃口?”大大方方坐在台階上的蕭天雄恭聲道。
“嘿,你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原來是和這老頭兒一夥的!”烈鷲怒聲道。任誰被人坑了都會心生怨憤,雖然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這次可是被人脅迫。要不是自己對眼前的金琥山人有些用處,恐怕今後漠北再無烈鷲大名。想想就來氣,人總是不怕欺騙,卻無法原諒一直蒙在鼓裏像個白癡一樣被人任意擺布。“蕭天雄,你最好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早晚剝了你的皮煲湯喝!”
“哈哈,烈鷲兄弟勿怪!”蕭天雄抹了一下臉,卻是眨眼間變作了另外一幅模樣,“我本來就不是什麽人族蕭家的蕭天雄,我是此地火掌洞的王!”一股霸氣陡然間從他的胸腔中發出,隨著說話讓擴散而出的聲音震耳欲聾。
“嘿,老頭兒。剛才你還說你是這裏的王,現在這雜碎又說他也是這裏的王,你倆到底誰是火掌王啊?”烈鷲撇撇嘴,不屑的看向兩人,一絲嘲諷之意掛上嘴角,“火掌王還挺便宜的,一下出來倆,嘿嘿。”
“小娃娃,你想多了。火掌王隻是一個稱號而已,這是我的一百零三代宗孫,珂澧!”金琥山人輕笑道,麵對烈鷲的“自作聰明”明顯一眼識破。“珂澧,出去照顧一下這小娃娃的兩名女眷,我還有事與他談,可能要耽誤些時日!”
珂澧奉命,走出了密室。烈鷲也想跟上,隻不過走到密室門口的時候又被門上的封印給堵了回來。真是叫天不應,入地無門啊!烈鷲在心裏默默的嘶吼著。
“我聽珂澧說你叫烈鷲?”金琥山人眉目間閃過一道精光,似乎在琢磨著什麽。
“嗯,怎麽?你不是對我名字有意見吧?我告訴你,老頭兒,這可是一個非常正經的名字!是我師父給我起的,你就是有意見也得保留!”烈鷲義正言辭的噴著唾沫星子。
“烈鷲小兄弟啊,你真不知自己的來曆?”金琥山人鍥而不舍的繼續打聽,想從他的話語裏得到更多值得讓他高興的信息。
“我是真不知道!你就饒了我吧,老頭兒!”烈鷲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奈至極的模樣。身世有這麽重要麽,這都問了多少遍了。從小一直問到大,走到哪裏都有人喜歡打聽別人的身世。一群勢利眼,就知道拚爹拚家勢,有什麽了不起的。
“小娃娃,我從珂澧那裏了解到,你是尚在繈褓中的時候被你那上山采藥的師父撿回來的?”金琥山人打量著烈鷲的軀幹,圍著他轉了一圈。
“被撿的也說明不了什麽吧?你的意思是我是被人遺棄的?”烈鷲視線跟著金琥山人的步伐,也轉了一圈。
“唉,我看看你的那把附在身旁的bǐ shǒu。”金琥山人伸出前臂,不等烈鷲自己拔出,七星柳葉匕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好匕啊,傳說中有一株柳伴天地而生,應萬劫。若其便是此匕,那你這身世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就不能長話短說,說的簡單明了點麽?我咋什麽都聽不懂,一把bǐ shǒu與我身世有什麽關聯!”烈鷲看都不看,直接從金琥山人的手中奪過自己的bǐ shǒu。“老頭兒,說點實在的,你那什麽《浴火訣》怎麽修煉?還有,你這有什麽靈丹妙藥,天地之寶,隨便給我來個十樣八樣的,我好開開眼!”
金琥山人瞅了一眼傻站在那裏信口開河的烈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