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口中那個的有緣人了？”烈鷲欲哭無淚，腦中一片空白。

    “是，也不是。你若答應，便是了；你若不答應，便多一堆枯骨養料而已！你看，這兒的花草長勢極好，定是因為肥料施加有量！”金琥山人桀桀發笑，粗糙的嗓音讓人不自覺的起雞皮疙瘩。

    烈鷲無奈，隻得先答應下來，留待日後有事說事。天下那麽大，誰知道這輩子能不能走出沙域，妄談其他簡直就是拉開嗓子扯淡。

    “老頭兒，我可先說好了。我這輩子要是走不出沙域……”烈鷲想先給自己吃個定心丸。

    “沒事，你若二十三還未走出沙域，便會死。”金琥山人笑得雲淡風輕，提起shā rén如同家常做飯切菜。這哪裏是合作，就是有情節有故事的逼供唄！

    “老頭兒，你怎麽肯定我二十三就能練成那什麽《浴火訣》，橫行沙域，闖蕩他地？”烈鷲不解，斜楞著眼睛瞟身前的雕像。

    “我沒肯定啊！你練得成最好，練不成就是死路一條！不用我殺，《浴火訣》會自我反噬，到那時你勢必要去他域尋找靈丹妙藥來為你自己解毒。嘿嘿嘿！”金琥山人笑聲裏充滿了陰謀的味道，“小娃娃，你可想清楚嘍，怎的你都是個死！現在死，要捎帶上仨；以後死，那就充滿未知數了！二選一，權衡利弊，簡單明了啊！”

    “我不喜歡做選擇。”烈鷲憤憤的說道。

    “弱者沒得選！須知，世界是屬於強者的，弱者隻能服從，沒有資格挑三揀四！”金琥山人狠厲的言語讓烈鷲憤怒起來的心火漸漸平息。

    “老頭兒，你本體就是這個肉球麽，這可是有點醜啊？”烈鷲玩世不恭的心性上來，嬉皮笑臉的說笑金琥山人。

    一道五彩虹芒從雕像中飛出，射在烈鷲身上，直接將他擊飛。烈鷲砸向遠處的石壁，碎石飛瀉，沉悶的撞擊聲傳出，讓人感覺一陣肉痛。

    “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醜模樣還不是化形所致！還人模狗樣的笑話我！”雕像裏的肉球化作一道有些低矮的人形老者從雕像中走出。他蓄著長長的胡須，一身青衣。眼睛炯炯有神，眼神所到之處，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布滿褶子的老臉上綻放著笑容，和煦的姿態像一朵深秋的晚菊。

    “吆，這才是你本體啊！那這醜的還能看！”烈鷲挑釁老者，仍然被虹光砸出去老遠。

    “行了，臭小子，收起你的小把戲！借我之力，恢複真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金琥山人就近坐下，“小娃娃，既是你答應了我的要求，那我們便是有師徒之實了！做長輩的自然不會和小輩較真。你且坐下，我為你說說今世之道。”

    烈鷲從碎石中狼狽爬出，滿臉幽怨，隨處找了個距離老者特別遠的地方坐下。

    “今世也不知多少世了，今法與古法也是出現了巨大的差異。我所知道的今世應該從萬年前算起。”金琥山人認真講解道。

    “那這一世可真是有不少老妖怪！”烈鷲不爽的嘟囔。

    “看你這德行，想來你那師父也就一山中……山中老翁！”金琥山人思慮半天，撇了撇嘴，最終還是積了點口德。“今世道注重的是人體修煉，配合以劍訣、法訣、陣法提高戰鬥力和攻擊力。人體修煉的基礎就是真元。”

    “真元？真元是什麽東西？能吃嗎？哦，老頭兒，我餓了，你這有沒有吃的？”烈鷲不屑的說道，明顯不太相信老者的話語。

    “真元，也稱真氣，乃是精氣、神氣、元氣的統稱。精氣是謂散布自然環境中對人體有用的氣體，通常可以通過收集、壓縮加工成適合人們攜帶的晶塊。”老者小臂伸向空中，隨手一抓，一塊不規則形狀的晶塊出現在他的手心。晶塊出現後，一道五彩虹芒托起它朝烈鷲飛來。烈鷲伸手抓住，仔細的觀摩。現在，他有些相信老者的講解了。

    “這東西怎麽用？”烈鷲問道。

    “握在手中，含在口裏，用你喜歡的方式碾碎便可！”金琥山人慢吞吞的說道。

    烈鷲手掌握緊，晶塊頓時碎裂，充沛的精氣順著手臂進入他的體內。最後一絲精氣也被吸收，烈鷲手裏的晶塊徹底的化作粉末從指縫間流出。“老頭兒，為何憑空收集的精氣壓縮後還有粉末殘餘？”

    金琥山人嗤笑一聲，“精氣壓縮後是要盛放在容器裏的。我剛才壓縮的除了部分精氣，還有石頭的碎屑。”

    “哦！”

    “神氣，就是人的精神力量，可以從人的心性培養。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拓展自己的思域。提高人的精神力量最好的方法就是煉丹、煉器和研究陣法。當然其他方法也有，比如尋找神精、神髓這類天地間罕見的稀世珍寶，抑或吞噬別人的神元這種十分殘忍的方法。”

    烈鷲聽的毛骨悚然，吞噬別人的神元，那不是要先shā rén，還要再將別人的大腦占為己有。

    “元氣，是人體自身的力量，隻要勤加鍛煉便可。擴大元氣的方法最為簡單，超負荷訓練。隻不過，要把握好度，元氣是血脈力量的養料，一旦元氣受損，血脈力量也會大打折扣。”金琥山人一板一眼說的極為認真，“下麵，我再說一下真元。真元，就是精氣、神氣、元氣的三者融合。修煉不同的法訣，真元的混合比例也是不同，因此大多數人一生隻會修煉一種屬性的法訣。這不僅是因為一個人一生精力有限，而且真元的混合輸出需要一段時間的穩定。如果遇敵現製造真元，那攻擊力可想而知了。比如，我這五彩虹芒，就是三種氣體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最後形成。”

    “那前輩所說的《浴火訣》是怎麽回事？”信息量過大，烈鷲強撐起昏昏欲睡的腦袋，詢問道。

    “《浴火訣》是一種使用火焰的法訣，需要不斷的沐浴火焰。簡單來說，就是讓火焰燒，吞噬吸收火焰的能量。你知道的，每一種火也是能量不同。讓火焰燒久了，自然會產生火毒。火毒攻心，過程雖慢，但也會致死。”金琥山人在談到火毒的時候，臉色變暗，似乎是吃過大虧。

    “前輩之前修煉過此種法訣麽？”烈鷲細心詢問道。

    “你以為我為何被人打落至此，血脈力量盡失，就是當年火毒攻心，差點走火入魔。”金琥山人頹喪著臉，心中的疙瘩還沒放下，而且滿臉心有餘悸。

    “你這死鬼老頭兒，那你還坑我？”烈鷲聞言會走火入魔，直接蹦起老高，差點指著老者的鼻子開罵。

    “……”老者沉默了一會兒，“《浴火訣》隻是火道體係的前篇，能浴火對敵。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還修什麽道？人之存世，道之為道，道道何如，天下大道。”

    “老頭兒，我知魔獸是要分體係的，有十二階成聖的說法，不知我們人族……”烈鷲欲言又止，還想問問金琥山人曾經所達到的高度。

    “大道同歸，萬族在修煉chéng rén形後，都可以進入人族的修煉體係中來。所以十二階成聖也並不準確，聖者之上是否還有前途尚不可知。唉，我說你一個還沒弄懂真元的小家夥，問這些作甚。人族體係我不懂，你自己回去問長輩。”金琥山人鄙視的看了一眼興致大開的烈鷲，這小子就是屬狗臉的，剛才還一副不情不願的臭臉，現在低頭哈腰的還挺像回事兒似的。你想聽，我還不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