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誰說要跑來的，給我站出

    隨著最後一聲解散的命令下達後，天已經黑下來了。婦人們把飯菜抬到了院子裏，白麵蒸餅（饅頭）兩個，一大碗海鮮湯，還有兩塊鹹魚。這晚餐對許衛來說不算什麽，但對這些村裏的小夥子來說已經是不錯的美味了。

    眾人都三三兩兩的蹲在地上吃飯的時候，胡啟元湊了上來。“許哥，你為啥讓我們練個站立練一下午啊？咱們怎麽不練點別的？”

    “你還想練啥呀！”

    “我聽人說，那些戰兵平時都練習長槍、大刀、盾牌、騎馬、射箭啥的。我們怎麽的也得練這些吧！”

    “你知道，戰場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人多唄！這誰都知道”

    “本朝的土木堡知道吧！”

    “額！”“胡啟元說不出話來了。”明朝人就沒有不知道土木堡的，那時明人心中永遠的痛。

    正統十四年（1449年）六月，瓦刺太師也先侵犯他人領地，明英宗在宦官王振的慫恿下，不顧群臣勸阻，把年僅兩歲的皇子朱見深立為皇太子，令異母皇弟朱祁鈺留守，親率大軍出征。

    軍政事務皆由王振專斷，行軍路線屢變，士兵疲憊不堪。兵部尚書鄺埜一再要求入居庸關，以保安全，但王振不準。後勤不續退至土木堡時王振下令移營，饑渴難忍的軍士一哄而起，人馬失序，瓦剌軍趁機進攻。

    明軍倉促應戰，所以兵敗，兵部尚書鄺埜、戶部尚書王佐等66名大臣戰死，英宗率餘部找到也先，太師也先見到英宗立即跪地磕頭行君臣禮。

    “當時咱大明有50萬人，瓦刺隻有5萬人。相差10倍，但是咱們還是輸的很慘。所以打仗不是靠著誰的人多，是靠人心啊。”

    “人心？”胡啟元有點腦子不夠用了。

    “人心、軍心、當年嶽家軍為何能打敗金兵，靠的就是人心。有道是：撼山易，撼嶽家軍軍心難。戚爺爺為啥能打的蒙古各部不敢入寇半步？靠的也是人心。當年戚爺爺北上邊關，讓三千浙兵在大雨中站立一天一夜。這三千人再雨中的一個晝夜中紋絲不動，當時就把邊關的守將鎮住了，他們老老實實的聽戚爺爺的調遣，不敢有半分的違抗。這下你明白我為什麽要讓你們練站立了吧。”許衛說的唾沫橫飛，在他的周圍坐滿的人，都在聽他瞎白話。

    “原來站立還有這個典故，聽許哥說古真長見識啊。”

    “許哥真有學問，啥都知道。”

    “以後就聽許哥的了，許哥說的都是對的。”許衛一看，呦嗬！瞎白話還有這隱藏屬性。還能給自己增加聲望值，以後有時間還得多跟他們白話、白話。

    許衛看看四周，發現大家都吃完了。就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今天兄弟們辛苦了，明天卯時到碼頭旁邊空地集合。現在解散，都回家吧。”

    許衛叫過了胡啟元對他說：“明天準備點一丈五尺長的竹子，10根困成一捆，要6捆。提前送到空地上去，到時候訓練用。”

    “明白許哥。”眾人對許衛的訓練沒有一開始的抵觸情緒。

    當眾人走後，許衛和趙家兄弟坐在一起閑聊起來。“小海，把衣服脫了，讓哥瞅瞅。”

    “沒事，許哥。已經不疼了，你看。”說著趙海還扭動了幾下。

    “小海，今天這事不怨許哥。當時要是我在前麵指揮，也得抽你。下次多漲個心眼，別啥事都摻和，不懂、不會的，就多聽、多看弄明白了再說話，知道了嗎？”趙威看著趙海耐心的對他說。

    “知道了哥。”趙海又說道：“許哥，錢還是你自己保管吧，放我這裏，我自己都睡不著覺。”

    “咱們是一家人，我相信你能管好的。沒事，錢還是要自家人管，才放心啊。”

    第二天，卯時。天還沒有亮，眾人都來到了空地上。許多人都好奇的望向空地中6捆毛竹，不明白這個幹啥用的。

    許衛集合了眾人對大家說道：“兄弟們，昨天我發現大家熱身做的不夠徹底，今天給大夥弄了個新玩具。希望大家都能喜歡。3個人一組，自己選擇隊友。每組抗一捆毛竹，圍繞村子跑一圈。最後一組沒有早飯吃。”許衛剛說完，眾人呼啦一下全動了，都衝向了最近的毛竹。許衛和趙威、趙海一起扛起竹子，開始圍繞村子跑圈。

    許衛個子高，打頭。一開始三人動作不一致，竹捆顛簸抗的很費勁，使不上力氣，後來許衛喊起了口號“左右左、左右左.....。。”三人的步調很快就在一個頻率上，抗竹子跑動的速度馬上就快了起來。

    旁邊的人看到以後馬上就采取了這個方法，速度也是不慢。唯一落後的一組就是趙小四他們。他們三人都是身體有些單薄，還有一個左右有些分不清楚的。步調始終混亂。等眾人到了終點好一會，才看見他們珊珊來遲。今天的早飯他們是別指望了，許衛說話言出必行。

    他們三人開始互相埋怨起來“都是你，個子矮，身子弱。”“你還說我呢！你分不清左右，害得我們速度這麽慢。

    許衛走了過去。“從前有一戶人家，家裏有10個兒子，當老爹去世了以後。10個兒子因為家產起了爭執，鬧的兄弟不和，讓外人笑話。年邁的老母親把10個兒子都叫來，一人給他們一個筷子，讓他們折斷，10個兒子輕鬆的就折斷了筷子。母親又把10跟筷子捆成一捆讓他們折斷。這次他們誰也沒有折斷一捆筷子。這下他們明白了，隻有團結一致才能不被別人笑話，不被別人欺負。你們明白了嗎？好好想想吧”

    眾人吃完了早飯，又集中到了空地上。許衛一聲集合，眾人都迅速的站好了隊伍，嗯練過就是不一樣，比昨天快多了。“昨天我們學了站立的動作，今天我們來學習走路的動作。都看好了。”

    許衛一邊說，一邊給他們做著示範。齊步走的動作要領很簡單，示範了幾次大家都明白了應該怎麽做。但是要做到達到標準就需要刻苦的聯係了。

    許衛總算把大學軍訓教官講得交給眾人了。再多許衛也就是會個刺殺，還是沒練幾下的那種。大學時教官不讓用真cì dāo啊！拿個破木頭誰又有心情練。現在想下，要是知道會穿越肯定會死命的練習的。可話又說回來，知道尿炕還都睡槊料布了呢。

    許衛一如昨天的嚴厲，動作不標準就是一棍子下去。等到了晌午就練的有模有樣了，中午吃過飯下午接著練站立，齊步走。許衛讓他們分成兩隊，一隊一隊的從自己麵前通過。許衛當評委，做的好的可以休息，差一些的繼續練。到了日頭偏西的時候。許衛讓眾人收拾下，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要出海了。養足精神，多打魚，多賣錢，多吃肉。

    第二天，還是辰時集合。衛海盟眾人駕船駛出小海港開始了第二次的釣魚之旅。還是和上次一樣，放下拖網。然後放滾勾，釣大魚。這次眾人都有了經驗，分頭下勾釣魚。

    許衛當起了甩手掌櫃，一切交給趙威負責。悠哉悠哉的看著海麵。遠處的海上突然升起一團水霧，就像噴泉一樣的升上了空中。嗯？鯨魚？許衛來了精神。招呼趙威轉舵向鯨魚方向駛去。

    趙威看清了水裏的鯨魚，嚇了一大跳。“這是鯤吧！大的有幾千裏，小的也有幾裏地。咱們趕快走吧！撞上咱們的船，咱們的船可就完蛋了。”

    “沒事，沒事。這大家夥一點也不可怕，也不叫鯤。它叫鯨魚，和牛馬一樣都是大牲口，隻不過它生活在海裏。”

    “大牲口？”

    後世鯨魚都快被殺光了，這東西還能叫可怕？大部分的鯨魚都是吃小魚小蝦的。隻有少部分的才是肉食的鯨魚。區分它們容易，沒有須子的就是肉食的鯨魚，有須子的就是吃魚蝦的。許衛把這些知識講給趙威聽。

    趙威聽的有些愣神。“真的嗎？”

    “必須是真的，信許哥，有肉吃。”

    “許哥看完了，咱們回去吧！”趙威還是心理沒底。剛回到下滾勾的海域，就看見滾勾的竹竿倒了，

    “有魚上鉤了，趕緊抓住它。”“哈哈！別讓它泡了”“是條大魚”

    眾人有說有笑的叫嚷著，都是無比的開心，突然，一個人指著海麵喊了起來：“蛟鯊來了！趕緊轉舵，咱們離開這裏。”我勒個去，我還沒有下命令呢，就有人要跑了？許衛大怒。

    “誰說要轉舵來的，誰說要跑來的，給我站出來。”許衛怒目著看向眾人。

    趙小四諾諾的站了出來“許哥，我錯了。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嗎？在船上，這不聽號令要被綁石頭沉海的。在戰場上叫逃兵，要被殺頭砍腦袋的。你說我怎麽處理你。”

    趙小四嚇的臉都白了，“許哥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一定聽你的話，您說啥是啥，真的饒了我吧！嗚嗚嗚的！”趙小四竟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