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捕鯨上

    過了晌午，許衛下令解散，讓大家休息一個下午，養足精神，好幹票大的。吃過午飯，許衛找來了趙威、胡啟元、吳鐵牛。“明天我們要幹票大的，需要多準備點東西。”

    “許哥你說幹什麽吧！我胡啟元沒二話，舉雙手讚成。”

    “捕殺鯨魚！”許衛語出驚人，嚇了在場三人一跳。

    “鯨魚？那家夥太大了，比上次我們殺掉的鯊魚可大的太多了。要是發起狂來，隻要給我們的船來一下，我們的船就的完蛋了。”胡啟元又補充說道：“我可不是害怕啊！我是為大夥考慮。”

    “你就是害怕，剛才還說許哥做什麽決定你都雙手讚成的，這話還沒掉地下呢，就說話不認帳了？”吳鐵牛斜看了一眼胡啟元說道。

    “誰怕了，明天我要不是第一個衝上去我就是孬種。”胡啟元讓吳鐵牛一說有點急了。

    “都少說兩句。”許衛看了看他們，接著說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吵什麽！這幾次出海我仔細的觀察一下在咱們附近海域的鯨魚，發現他們都是須鯨。

    這須鯨連一些大一點的魚都不吃，它們隻吃一些小魚、小蝦。它們就和陸地上的牛羊一樣，受到傷害不是想著怎麽反擊，而是逃跑，所以它們沒有什麽攻擊性。

    隻要我們足夠小心，準備充分，不要太靠近了，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另外咱們不是有條劃槳的小船嘛！咱們就用這條小船靠過去，船小不會引起鯨魚的注意，離近了給它一下子，咱們就跑，應該沒事。

    我們現在需要準備的是粗一點的繩子，竹筒組成的浮筒要紮的牢固一些，不要被鯨魚一拽就散架了。魚槍到是不用，咱們現在的長短魚槍已經人手一把了。另外需要多帶點吃的，追擊鯨魚需要很長時間，準備點總沒錯。嗯！暫時我就能想到這麽多，你們看看還有什麽要補充的？”

    “我們是不是讓村裏的人幫忙弄點鹽，鯨魚那麽大，我們不可能吃的完。現在已經到了七月，天氣很熱，吃不了壞掉就可惜了。”趙威提出了個很重要的問題。

    “對，讓村民幫忙弄點材草。我們還要熬鯨油，一頭鯨魚身體的四分之一是脂肪，那可是不少的油呢！還得多準備點大缸裝鯨油，熬油的大甕也要準備一些。”許衛吩咐完，三人就分頭去準備了。

    當天晚上，趙老爹就找到了許衛。“小衛啊！你是讀書人，有本事。我老了，本來這捕魚的是我不該管的，可是聽趙威說你們要去捕殺鯨魚。這事太危險了，你是不是再考慮下？”

    “老爹，您多慮了！”許衛趕緊安慰老人，

    “老爹，我們家鄉那裏的人經常去捕鯨。周圍的鯨魚都快被殺絕了。”可不是嘛！鯨魚已經是瀕危物種了，全球保護動物。隻有小鬼子這群臭不要臉的，還打著科學研究的旗號捕殺鯨魚。還研究呢！人類已經研究鯨魚構造幾百年了，還有啥需要你研究的？活的鯨魚不是更能研究？要吃鯨魚自己養去，野生的都是我們全人類的。（能不能養出來這個我就不管了。）咱還得接著忽悠老爹，

    “這次我們準備的很充分，要捕殺的是和豬牛羊一樣的鯨魚。它們連大魚都不吃，沒有一點攻擊性。我們就是離的遠遠的給它一魚槍，讓它逃走，在後麵跟著他，在它沒有力氣了，快累死的情況下，才過去把它殺死。放心吧老爹，一點危險沒有。再說了，要是有危險我也不能拿大家的生命冒險啊！放心吧老爹沒事！”趙老爹讓許衛說的有些遲疑不定，看到許衛態度堅決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最後隻能囑咐許衛一定要小心，寧可放棄鯨魚也不要冒險……。

    許衛成功說服趙老爹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許衛感覺身心疲憊，上次和鯊魚搏鬥了一天也沒有這麽累。不過結果還是好的，最後老爹還是同意了。許衛最後拿出來的理由就是，打一條鯨魚比打一個月的普通魚的價值還要高。也就是說，隻要能打到鯨魚，過好日子的夢想很快就能實現了。

    次日，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之時。許衛已經帶上領衛海盟的眾人出了海港，向著遠房駛去。等到了海上，許衛讓三條漁船程扇形散開。每船相距500米，也就是一裏地，方便發現鯨魚。如果有船發現鯨魚，以紅旗為號，迅速集合，由許衛判斷是否下手。

    許衛站在船頭，目視遠方。在他身後趙威正在用手裏的磨石仔細的打磨魚槍，其實魚槍已經很鋒利了。可是趙威還是一遍又一遍的打磨槍刃、血槽、倒刺。趙海在檢查竹筒捆紮的浮筒是否結實，就連趙小四都爬上了桅杆，向遠處張揚。

    船上的眾人都很沉默，沒有人說話，氣氛有點緊張。許衛也很緊張，但是他還是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是許衛提議要捕鯨，眾人都沒有反對，都默默的跟隨許衛行動。這是出於對許衛的信任，這種信任是建立在許衛一直都是對的，一直都帶領眾成功的基礎上的。如果這次捕鯨失敗，眾人還能否像以前那麽信任許衛就不好說了。

    其實別看許衛說的好聽，捕鯨沒有危險。那是在人類發明了捕鯨炮的基礎上的。在沒有發明捕鯨炮之前，人們都是劃著小舢板接近鯨魚，用捕鯨叉刺傷鯨魚。等鯨魚筋疲力盡，鮮血流汗的時候，再劃舢板靠過去殺死鯨魚。這中間隻要是鯨魚的身體與舢板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那結果就是船毀人亡。鯨魚的身體實在是太大了，重量就是最好的wǔ qì。可以想象一個10多噸的物體向你撞來，那種無處躲藏的感覺是那麽的讓人無力。

    許衛的捕鯨是從愛斯基摩人，啊不！是因紐特人捕鯨的紀錄片裏看來的。愛斯基摩人是歐洲人對他們的稱呼，意識是“吃生肉的人”。這是一種侮辱性質的稱呼。你要是當麵叫人家愛斯基摩人，嘿嘿！！挨揍是肯定的了，關鍵的問題是你幾天能出院。記錄片裏的因紐特人就是劃小船捕鯨的，鯨魚的每次掙紮都是對捕鯨人的考驗。

    許衛又不得不來捕殺鯨魚，打漁賺錢實在是太慢了，也很難有大的發展。要是靠打漁想要建海軍，建陸軍，那就跟鬧著玩似的不靠譜。

    鯨魚滿身是寶。鯨魚皮可以做成鎧甲、護具，怎麽也比現在的竹甲要強，還能做成皮衣、皮鞋，隻要牛皮能做的鯨魚皮都能做。鯨魚皮韌性好，不沾水，是做軟帆的好材料。雖然拉伸比較大，但是隻要經常更換就沒有問題了。

    鯨魚的脂肪非常的多，能夠占到它體重的25%，捕殺一條鯨魚可以活的非常多的鯨魚油，鯨油是非常好的燃料。日常生活中可以點燈，比起菜油來的優勢就更大了。用鯨油點燈，基本上沒有油煙，不會辣眼睛，而且氣味清新，是最高檔的燈油。如果高溫提煉，再細細過濾以後會得到一種高級的潤滑油。

    鯨油熱量非常的高，可以用來煉鋼比煤炭要強上很多。製造肥皂需要用到大量的油脂，鯨油就成了許衛的不二選擇。鯨肉的味道還不錯，有種牛肉的味道。許衛來到大明快一個月了，還沒吃過牛肉呢？牛肉是沒指望了。大明的牛是耕地的主要勞力。別說宰殺了，就是意外病死都要報備官府，官府還要罰款，才能食用。這特木的快趕上後世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了。

    鯨肉就成為了許衛的選擇，畢竟跟著許哥有肉吃不能白喊不是？鯨須韌性極佳，是製作弓弦的最好材料。鯨魚的肝髒是含有大量的維生素A，在這個營養不良的明末，患有夜盲症比例非常的高，食用鯨魚肝髒就能得到妥善治療。不要小看鯨魚骨，鯨魚骨可以提煉出大量的骨膠是目前最好的船用粘合劑，鯨魚骨含有大量的磷、鉀，在這個時代可以比得上化肥了。

    正是鯨魚一身是寶，在後世鯨魚才會被大量的捕殺，瀕臨滅絕。後世鯨魚是保護動物，但是現在是大明，鯨魚數量非常的多，也沒有什麽綠色hé píng組織來阻止許衛。“大家夥們，就讓你們為我許衛的事業做出貢獻吧！”許衛在心裏默默的想到。

    許衛看到緊張的眾人，知道要做點什麽了，不然見到鯨魚手軟腳軟，還怎麽捕鯨啊。許衛迎著海風高聲唱道：“一隻竹篙呦！難渡汪洋海。眾人劃槳呦！開動大帆船。一個巴掌耶！拍也拍不響。萬人鼓掌呦！聲呀聲震天。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萬。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連。同舟共濟海讓路，號子一喊浪靠邊，百舸爭流千帆進，波濤在後，岸在前。……”

    這激昂的歌聲，就像黑夜中的一盞明燈，瞬間就照亮了眾人的心田，驅散了一直籠罩在眾人頭頂的烏雲。大家的jī qíng一下子被點燃了，隨著許衛大聲的唱了起來。隨即遠處的兩條船上也響起同樣的呐喊！這喊聲一下子就蓋過了海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