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荒山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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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按照案卷裏的說法,何雨晴這個案子是很簡單的報複性shā rén,丈夫被殺,何雨晴為丈夫報仇而毒殺凶,然後被警方抓獲,案情簡單明了,證據充分確鑿。但何雨晴口口聲聲說仇人還沒有殺盡,不甘心就這樣死去,這其是不是還有什麽警方沒有查清的隱晦內容?

    他和白棠討論過這個案子,白棠從女性的角度出發,點出了案卷裏寫著的“情殺”二字。

    “案卷顯示,何雨晴的丈夫前兩年一直在南方打工,在此期間何雨晴出軌,後來奸情被撞破,雙方發生毆打,何雨晴的丈夫就這樣被打死。”武嶽說道。

    “丈夫的死讓她悲羞交加,為了給家人及死去的丈夫一個交代,甚至可以說還自己一個清白,當天夜裏何雨晴就在凶家裏的水缸下毒,意圖毒死凶。”白棠一字一句地讀出案卷對何雨晴犯案動的闡述,“事實證明,何雨晴下毒的行為也達到想要的目的。”

    “水缸下毒,何雨晴這是想要對凶滿門抄斬啊,判她死刑也算是量刑得當了。”武嶽個人對下毒這種無差別傷害的行為極為排斥。

    “還好凶一家口,隻有凶本人毒,也算是惡有惡報了。可是既然凶已經被毒死了,何雨晴為什麽還一個勁的說,仇人沒有殺盡呢?”不管是案卷還是獄警都反映出,何雨晴一直念叨在嘴裏的就是對沒有殺光仇人而心有不甘。

    “你說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殺害她丈夫的凶是被她毒死了,可傷害過她的人卻沒有得到應有的下場,所以何雨晴才會心有不甘。”白棠大膽推測道。

    “警方隻是就案查案,案件查清就行了,對旁枝末節的東西根本就不會去管。但為了讓何雨晴甘願伏法,同時也懷疑是不是有什麽沒查出來的隱情,但何雨晴卻閉口不談。”武嶽說道。

    “而這個人極有可能也是凶的家人。”在武嶽的提示下,白棠的思路越來越開闊,猜測也越來越大膽,“而且這種傷害,肯定是身體上的侵犯,這樣才符合難言的特點。”

    “你的意思是凶家裏至少有兩個人對何雨晴有過侵犯?”武嶽顯然對這樣的猜測結果有些難以接受。

    “大膽設想,小心求證嘛。”

    武嶽以何雨晴案件為切入點,找到了與白棠的共同話題,倆人的關係越來越近。一直和武嶽形影不離的秦朗為此腹誹不已,他認為武嶽用這樣的方式追求白棠,實在是無恥地令人發指。

    武嶽隻顧著埋頭追逐,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荒地之。秦朗的呼喊聲遠遠地傳來,回頭看,李武城的電筒光還遠在山腳。

    “小夥子,你的同伴還沒追上來,你不害怕嗎?”何雨晴的聲音從樹叢傳出,透著陰森詭異。

    “需要害怕嗎?我隻是想知道你還有什麽難言之隱,就像之前說的,我也是想為你平凡冤屈。”武嶽清楚目前這一對一的形勢,他是占不到半分便宜的,經過一番揣摩,才緩緩地說道。

    “要是能告訴你的話我早就和jǐng chá說了,這仇我必須地親報。”此時何雨晴的語氣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和怨氣,反而讓人覺得平靜,甚至有些哀傷。她之所以會如此平靜地和武嶽交流,或許也是出於對他特殊能力的認可。

    “那允許我猜測一下你的難言之隱嗎?”武嶽想起數日前他和白棠對這個案件背後的推測,想要乘此會進行求證。

    何雨晴沉默不語,武嶽順勢把她這樣的態度當成了默認。當武嶽把和白棠的猜測保無保留地說出來的時候,何雨晴瞬間崩潰了,她淒厲地喊道:“不要再說了!給我停下!”

    何雨晴的態度證明了白棠的猜測是正確的。

    “你還保留有證據嗎?關於另一個侵犯你的人的證據。”武嶽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招架不住何雨晴的盛怒,更何況秦朗等人一時半會還找不到這裏,“如果有告訴我,我保證將他繩之以法。”

    “證據?繩之以法?這不是你們jǐng chá該做的事情嗎?”何雨晴的口氣又重新回到了歇斯裏地,甚至還帶著一絲陰森,讓武嶽有種陰冷的不安。

    慢慢地這種陰森的感覺籠罩四周,武嶽感到渾身發麻,突然喉嚨一緊,像是被一隻強勁的給扼住了脖子,讓他透不過氣來。

    “放……,這事和我一點……一點關係都沒有。”武嶽掙紮著解釋道。

    “沒關係嗎?如果不是你們jǐng chá除惡未盡,任由壞人大行其道的話,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何雨晴把對仇人的憤怒都宣泄在了武嶽身上。

    此時武嶽心裏很是後悔,如果沒有該死的秦朗在一旁慫恿,再加上自己犯賤答應了李武城請求的話,現在也不至於命懸一線,可是誰都知道後悔是沒有用的。

    沒有了肉身的阻礙,魂魄的力量超出生前數倍之多,在這樣巨大力量的壓迫下,武嶽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掙紮著向山下看去,期望秦朗能快點趕到,木劍還在他的上,這是目前唯一能讓他脫離困境的法寶。可令他絕望的是,電筒的光居然向著左側移動,看來秦朗和李武城找錯了方向。

    武嶽的思維漸漸地開始恍惚,甚至出現放棄抵抗,一死了之的消極念頭。

    “哪裏來的惡鬼,敢在這裏撒野!”突然一聲爆喝炸響,何雨晴一激靈,扼住脖子的力度減弱,武嶽摔倒在地也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會。

    隻見一個捧定風燈,身穿道袍的人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指著武嶽身前的虛空處說道:“哪裏來的惡鬼,敢在本道麵前為非作歹,還不速速前來受死。”夜太黑,以至於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能感覺出他聲音的蒼老。

    “老家夥別擋道,要不然連你一塊收拾了。”何雨晴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怒火,對這個突然冒出來攪局的老道,毫不客氣道。

    “不知你與這小兄弟之間有何仇怨,非要將他置於死地不可?”老道像是沒有聽到何雨晴的恐嚇一般,又邁步靠上前去。

    “你這老家夥,行,既然你愛管閑事,那你就到陰間去管吧!”暴怒的何雨晴失去了理智,伸出另一隻就往老道的脖子上抓來。

    “多少年沒聽到過這麽大的口氣了,既然你這麽不識相,那本道也不客氣了。”說完,老道一翻,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鐵牌。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虛驚異怪墳墓山林、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吾奉太上老君急急敕令。收!”老道將鐵牌正對著何雨晴念道。

    接著何雨晴猛地發出啊的一聲,然後脖子一鬆,就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同時籠罩在武嶽周身的陰森感也消失無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