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貧道邱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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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老道對著被鐵牌緊緊吸著的何雨晴說道,一臉的戲謔,像是沒看到楞在一旁的武嶽。

    武嶽定睛一看,發現鐵牌上懸浮著一股黑氣,任它如何掙紮,都掙脫不了鐵牌的吸力。慢慢地,那股黑氣化成了何雨晴的模樣。

    “你是什麽人?”何雨晴驚恐地喊道。

    這也是武嶽想知道的。

    “這小兄弟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了你,你非殺了他不可?”老道沒回答何雨晴的問題,反問道。

    “我要報仇,任何攔著我的人都得死!”試著掙紮了一番,看來掙脫無望,何雨晴怒吼道。

    “是這樣嗎?”老道轉頭問道,看著身著警服的武嶽,老道對他的態度又委婉了幾分。在他看來,這個身著警服,又能看出鬼氣的小年輕,有些不同凡響。

    麵對這個突然出現,身穿道袍,行跡神秘而又詭異的老道,武嶽不知該作何回答,隻能傻傻地點了點頭。

    老道示意他繼續,武嶽就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包括他和白棠對這個案子背後隱藏情況的推測。

    “是這樣嗎?”老道像是一個幫忙調解的社區離退休老幹部,神情嚴肅認真,語氣熱忱懇切。

    沉默良久,何雨晴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說來,何雨晴也是個可憐人,出於生計需要,她丈夫就像無數個農村壯勞力一樣,南下打工,留下她在農村家照顧老人和孩子,還要打理山田作物。

    她的村裏住著一對父子惡棍,姑且稱其為老惡棍和小惡棍。

    老惡棍一直垂涎何雨晴的姿色,在她丈夫外出打工之後,就開始騷擾她,想要將其霸占。考慮到家人的安危,何雨晴一直忍氣吞聲。直到有一天,老惡棍喝醉了酒,趁著何雨晴的公公婆婆帶著孩子去外村走親戚的會,闖進了何雨晴的家,強行霸占了她,何雨晴的噩夢就此到來。

    何雨晴一邊說著一邊哀嚎,讓一個人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這種行為比往事的本身更加不堪。

    武嶽和老道都沒有催促,而是等她平複情緒後,自行往下說。

    老惡棍酒醒了之後,回想起霸占了何雨晴,他心裏也很惶恐。一是怕何雨晴報官,二是何雨晴的丈夫是個一根筋的莽撞漢子,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也落不了什麽好下場。

    想到這,老惡棍拿了點錢,找了個理由給何雨晴送了過去,借想探探情況。結果,為了維護臉皮和家庭和睦的何雨晴選擇了忍辱,除了表現出對他的厭惡之外也沒有其他反應,這讓老惡棍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直到出事的前一天夜裏,老惡棍父子倆在家喝酒吹牛,一不留神,老惡棍說漏了嘴。酒壯色心的小惡棍,居然將他那個畜生老子反鎖在家裏,也去了何雨晴的家裏。麵對破門而入的小惡棍,不堪再次受辱的何雨晴自然極力反抗。

    結果,在糾纏過程,被何雨晴突然回家的丈夫看到。

    何雨晴的丈夫見此情景,不問緣由上前就和小惡棍扭打在一起。這個一路風塵仆仆,剛趕到家的男人,自然不是年富力強的小惡棍的對。被小惡棍順抓起的板凳砸了後腦勺,昏倒在地。

    此時酒醒了一半的小惡棍,對著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男子咒罵了幾句,看他沒有任何反應,慌裏慌張地就逃回了家。

    “我男人就這樣生生地被他砸死了!”說到這,何雨晴出乎意料的沒有大怒大悲,語氣變得淡漠而又哀傷。

    想到自己被惡棍父子欺淩,丈夫又被打得隻剩出氣沒有進氣。悲憤交加的何雨晴,拿起放在門後的農藥瓶就往惡棍父子家跑,趁著夜色,把小半瓶農藥倒進了他們家的水缸,想要讓他們父子倆給丈夫償命,洗刷自己的屈辱。

    小惡棍回家後酒勁上頭,在堂屋裏倒頭就睡。半夜醒來口渴地厲害,徑直喝下了水缸裏被下了農藥的水。第二天一早,路過的村民發現惡棍家裏大門敞開,堂屋裏躺著一個口吐白沫,渾身發紫的人。

    接到報警的jǐng chá,在水缸旁發現一個草甘膦農藥瓶,上麵有何雨晴的指紋,順藤摸瓜,在何雨晴的家裏發現了他丈夫的屍體,案子就這樣水落石出。

    “想不到,那條老狗被他那個混賬兒子反鎖在屋裏逃過一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何雨晴那淒厲的悲傷,讓武嶽覺得阻擋她報仇,是犯了天大的錯。雖然事實如他和白棠推測的那般,但武嶽卻沒有想象的激動。

    “想不到還有如此混賬的父子,走,老道這就帶你報仇去,殺了那老狗!”聽完何雨晴的哭訴,老道義憤填膺。

    對付何雨晴就夠忙腳亂的,現在又多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神秘老道要添亂,武嶽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罷,盡人事聽天命,如果勸阻不了,那就隨他們去好了。

    “慢著!”武嶽從地上爬了起來,喊停了老道,“何雨晴現在是一道魂魄,我攔不住她報仇的話,也拿她沒辦法,但您老人家可不能跟著添亂,好歹還有國法不是?你真要殺了那老狗為她報仇,我也沒有辦法,但在這之前,你還是先殺了我吧,畢竟我穿著警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犯法而沒有任何舉動是不?”

    在武嶽自己看來都蒼白無力的理由,居然能引得老道猶豫了起來。事態發展一波折,讓何雨晴的心情也跟著起起落落。

    “要不這樣,老道這就帶你去取了那老狗的魂魄,雖然留了他的性命,但他也隻能如行屍走肉般地活著,也算是為你報了這受辱之仇。”沉默良久的老道,在心計較一番後說道,“但是,報完仇後,我要將你拜入那六道之重新投胎,讓這陽世的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來世你是人是畜靜安天命,如何?”

    “取人魂魄,並非取人性命,這應該不算犯法吧,小兄弟?”老道此時的神情和折的處理方式,讓他身上那種離退休老幹部的氣質更加強烈。

    “老人家,我叫武嶽。”抓花婆道出自己命格異常,除了送他一個裝著些奇奇怪怪東西的黑漆雕花小方盒防身之外,沒有教他任何法術。老道剛才祭出的神秘鐵牌和zhì fú何雨晴的段,讓武嶽堅信了世間真有詭異事件存在的同時,也生出了結識之心。

    “貧道邱善果。”見武嶽作揖問好,老道回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