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覆盆難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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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爵這才想到為何眾人都用異樣的眼神兒看自己,一個個怪怪的表情。真是羞辱難當、顏麵掃地、奇恥大辱。他在洗手間內待了好久,不敢出來。想那溫婉清純的邱麗娜與自珍自愛的範桃蕾實則是攀鱗附翼的浪蕩女人,如此這般的苦心孤詣、裝腔作態、做張做智的跟他段子爵虛與委蛇,真是用心良苦。這精明過人的王玉也竟然隻是通知他張翰翼死了,卻不說邱麗娜與範桃蕾的死訊,讓他在這個葬禮上丟盡了人,可見人心險惡。自己該如何是好啊!

    段子爵也不知道是如何狼狽不堪的逃離了張翰翼的葬禮的了。黯然的坐上火車,失魂落魄、攜辱戴恥的回到了盛陽的家。

    現在,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連五六天,他除了吃飯,連樓都沒下去。窩在家裏,胡思亂想。

    想給邱麗娜家人打diàn huà,可又沒有這個勇氣,更別說親自登門去了。左思右量、進退兩難、坐以待旦、慘然不樂。

    搭給邱麗娜身上的10來萬元錢是不可能討回來了;那麽,人股翰玉參茸公司的50萬元能否指望全額返還給他呢?看來,能回來一半兒,也是困難重重。投在邱麗娜與翰玉公司的金錢,蠶食鯨吞,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

    想給鹿溪那邊兒打個diàn huà問問情況,又是不知道給誰打過去好。真是山窮水盡、西風殘照、四麵楚歌。

    他想起徐易坡來了,擔心他在翰玉公司的境況。可是徐易坡沒有手機,他聯係不上。

    正心急如焚兩眼冒火之時,史春雷給他打來了diàn huà。他激動不已,慌忙接了,臉上都火辣辣的羞愧難當。

    史春雷跟他說了張翰翼的碎屍經過警方的屍體檢測了,今天上午已經下葬完畢。王玉這次為丈夫操辦喪事禮金收了五十多萬元。段子爵聽到這一句心裏難受死了!五十多萬元?這不正是他入股翰玉參茸公司的錢數嗎?!唉!史春雷又說了範桃蕾的屍體也已經是下完葬了,真可惜這個měi nǚ了啊!韓國棒子真不懂憐香惜玉,下手太毒了。說到這裏便不說了。

    段子爵也不顧忌了,忙問另外一個跟張翰翼遇害的女人,就是跟我段子爵訂婚的那個女人屍體下葬了沒有?史春雷這才說完事了,與範桃蕾的屍首一起運回鹿溪的。頓了頓,史春雷勸段子爵不要難過,為了一個沒過門兒的女人太不值得了!啥事兒的要想開點兒。就搭裏十萬元唄!放在你段子爵身上算啥啊?閃不了腰兒、岔不了氣兒。段子爵問他在翰玉公司入股多少錢。史春雷說就入了三萬元錢,年底愛返多少返多少吧!不像你入了五十萬呐!跟王玉好好說說,爭取把本金要回來就行,紅利一分也別要了。段子爵說還要紅利?本金給我就衝南天門磕頭了啊!最後,史春雷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道:“子爵,咱倆說點兒正事兒吧,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表妹伍銘妍平安歸來了!還有謝醇美與劉歆也是無罪釋放了。銘妍她還想著你惦念你,我看,這年頭,誰也靠不住,還是咱本鄉本土又有同學的關係才牢靠,你們倆最合適啊!你聽我一句勸,你誰也別想了,就和伍銘妍好好聊聊得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這些道理你比我懂得幾百倍。是不是啊?子爵?”

    段子爵一驚,伍銘妍回來了?這麽說這三個女人沒有事兒了唄?他不置可否,問道:“陳鴻愈、高星泉和李載保三個罪惡累累的家夥咋判的啊?”史春雷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是槍斃了!就在前天執行的槍決。殘害了那麽多人,槍斃100回都不足以平民憤。這下,告慰了死去的冤魂,為社會伸張正義,也彰顯了法律的公正。陳鴻愈、李載保這兩個滅絕人性的死倒兒的骨灰還被家屬給弄回了臥虎溝埋葬了,真是太他媽的惡心了!扔他媽的哪個糞坑裏得了,糟蹋、玷汙了臥虎溝的青山秀水。”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段子爵讓史春雷照看一下徐易坡,徐易坡若有啥事兒就給他來diàn huà。史春雷答應了,兩人便撂下了diàn huà。

    段子爵沒有心思想別的,隻想這入股的50萬元咋想法兒弄回來啊!可現在這個時候又不能跟王玉提這件事兒。這可如何是好啊?!他簡直要瘋了!

    這時,diàn huà響了,他以為是伍銘妍,可一看卻是艾麥浪。他不想接,艾麥浪又是來嘲笑譏諷他的。可現在的他是百問聊賴、飽受煎熬,與艾麥浪聊聊也無妨害。接聽後,艾麥浪果然就是一頓挖苦貶斥,有搭給王玉的50萬和訂婚的10多萬能找多少漂亮的xiǎo jiě?花錢給張十五訂了個小蜜,多土鱉啊?如果你段子爵想要回來套在王玉手裏這50萬,給她艾麥浪20萬元,她有辦法給他弄回來。眼下,她可以來盛陽見他。

    段子爵哪裏肯聽她胡說八道,別說20萬,2萬也不能隨便的往外掏了。艾麥浪見他不肯搭腔,最後告訴他,你個呆子,你如果有能耐就把王玉弄上床,別說50萬,公司都有你一半兒,如果你沒那兩下子,我給你雇個男神,用不上一個月,肯定把你那50萬讓王玉乖乖地給拿回來,你看咋樣?段子爵聽她一說更是心煩意亂,將diàn huà掛斷了。

    段子爵這才想起來,他的一些衣物及用品和最關鍵最重要的入股合同還在翰玉參茸公司的單人宿舍呢。取回來吧,反正自己也不能再住那裏了。

    第二天,他坐火車返回了鹿溪,直奔翰玉參茸公司。到了公司大門口,他卻被門衛給攔住了。再也不像先前那些日子的出入自由了。他給王玉打diàn huà,說要取回宿舍裏的衣物。王玉給門衛打了diàn huà,公司又派了個人跟他到宿舍取衣物。

    段子爵心裏已經是有了不祥之感。果然,他的一切物品都完整無缺,唯獨那份夾在書裏的入股合同書不翼而飛。他又仔仔細細的翻了幾遍,還是一無所獲。這個單身宿舍除了他就王玉有這個門的鑰匙了,一定是王玉搗的鬼。他氣的直哆嗦,給王玉打diàn huà問她合同哪裏去了。王玉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宿舍,對他是破口大罵,說張翰翼若是不陪他去呼倫奧紮蘭屯取他父親的遺骸就不會招來殺身之禍,說他忘恩負義還shàng mén欺負她孤兒寡母來了,想訛詐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寡婦雲雲。再也不似當初的那個體貼入微情誼深厚善解人意的嫂子了。

    段子爵徹底的絕望了!他沒有報警,那樣更讓人解恨了,啞巴吃黃蓮,他自認倒黴了。

    到了火車站,他索性又給邱麗娜的母親打了個diàn huà。結果,跟王玉一個情形。對他張口就罵,讓他還她姑娘。段子爵趕緊掛斷了diàn huà。如喪家之犬逃回了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