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天州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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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爵知道大家已經是精疲力盡人困馬乏。到了克克勞倫市,就安排大夥兒在賓館住了下來。根據來時候的速度,克克勞倫距離鹿溪8個小時的路程(必須是全力行駛),他打算半夜出發,早上**點鍾也到家了。

    他看出眾人在中和鎮都沒心吃飯,葉遮月更是一口沒吃。所以,重新宴請大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才就寢。段子爵躺在床上翻來複去的難以入眠,想那卑鄙無恥的三姨奶一家人是何等的趕盡殺絕啊!父親活著的時候他們母子不擇手段步步緊逼。父親含恨死去多年了,這次又讓父親屍骨不安!哼!也是報應不爽,牛佃伍張菏及舒大貴三個賊心不死的家夥這次終於伏法了!好吃懶作的牛、張兄弟平日裏就偷摸不斷、膽大妄為,卻被膽小如鼠的舒大貴弄穿幫了,在父親的靈前圖窮匕現、東窗事發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到了半夜,大家都起來了,大家這一覺睡的好不解乏啊!冒著繁星殘月、寒風凜冽,眾人踏上了歸途。

    早上六點鍾,四輛車剛要從鬆江省境內進入燕州省,老叔段洛辰給段子爵打來diàn huà,說在啟段子爵母親柳天影的墳時候遭到了柳家人的阻撓,現在無法啟墳。段子爵讓老叔把diàn huà給舅舅他們,可是,他的舅舅們拒絕接他diàn huà。段子爵無奈,知道舅舅與姨媽對他中獎之後頭影不露心懷不滿,姨媽一家人又向他借錢未果,這才懷恨在心,借此次他給父母合葬之機實施報複。段子爵無奈,隻好回去再說了。再有兩個小時也該到家了。頓時是心急火燎氣生氣死。

    上午八點半,段子爵一行終於是到了鳳遠。老叔及親戚朋友們已經是在路口等待他們。說了幾句話,他又隨著老叔等人來到了母親的墳頭兒。卻見幾個舅舅(叔伯舅舅也來了幾個,除了當領導的大舅沒有來,其他的舅舅都來了)與姨媽氣勢洶洶的站在他母親的墳墓周圍,架勢與三姨奶母子如出一轍。他心裏哀歎,自己的命與父親一樣苦啊!都有個奸詐卑劣的姨媽呀。

    二舅柳天權見段子爵和眾人走了過來,罵道:“,小爵子,你個混賬玩意兒,動你媽媽的墳咋不跟舅舅們還有姨媽說一聲啊?俗話說,娘親舅大,你拿我們這些個舅舅當回事兒了嗎?今天,你不說明白我們就不讓你媽與你爸合葬。要不是你那個不識識務的撅爹,你媽能死嗎?還合葬?讓你媽在陰間還受你那個不明事禮的爹啊?堅決不行。”其他幾個舅舅隨聲附和:“那是,沒有規矩可不行,亂來的話可管娘家過日子的,別妨礙我們過安生日子。”

    段子爵低聲下氣的陪了許多不是。可幾個舅舅仍然態度強硬,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最後,老舅柳天鵬終於是禁不住了,弄堂裏抬木頭---------直來直去。開門見山。要20萬元錢。

    段子爵也早就看出來舅舅及姨媽的小九九。隻是,他沒想到他們會這樣獅子大張口。當既斷然拒絕。

    眼看都10點多了,過了中午可就不吉利了啊!段子爵與伯父、老叔等人是急如星火,卻又無計可施,徒然團團轉。

    恰在這時,張翰翼陪同身著便裝的遠任重來到了現場。段子爵與家人一看頓時是喜出望外。段子爵更是對遠任重愧疚不已。遠任重與張翰翼已經是知道了柳家人的無理取鬧。當即,遠任重叫柳家人跟他說說理由。柳天權柳天鵬柳天賜等七八個人張口結舌無言以對。張翰翼吼道:“快點走開,別耽誤了段家的正事兒。柳天保柳天錚你們幾個可以跟我提條件。別欺負你老實巴交的外甥,衝我來,段子爵的事兒就是我張翰翼的事兒。”柳天保柳天錚等當年也是好打好鬥之輩,可是,見了張家兄弟,隻能是個避貓鼠。當下,不聲不響的灰溜溜的走了。段子爵的姨媽退到了一旁,和看熱鬧的人一起看著眾人啟姐姐的墳墓。

    還好,十二點之前,段子爵的父母的遺骸終於是合葬到了一起。碑也立完了。事情圓滿結束。段子爵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裏啊!他幾乎要大哭一場。可是,有風俗習慣,遷墳下葬不能哭。

    段子爵在鹿溪香香園酒店擺了10桌酒席,宴請賓朋好友,感謝大家的鼎力相助。

    令他遺憾與內疚的是遠任重連口水都沒喝,下葬儀式結束,遠任重與徐易坡聊了一陣兒,他就匆匆忙忙的回去執行公務去了。就為了來參加段子爵父母的並葬儀式,來回都打車。

    段子爵格外的給兩個勞苦功高的伯父--------段洛金段洛玉斟了三次酒。多虧了二位老人家,段家人才沒有人出來打橫啊!

    段子爵謝完了每一位在座的人。宴會結束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送走了**士夫婦與駱京聲,段子爵才精疲力盡的回到了宿舍。倒下來呼呼大睡。實在是太疲憊不堪了啊!

    一連三天,段子爵又是公司大門都沒出去。第四天,張翰翼要去南方,問段子爵是否跟他前去溜達溜達換換心情。張翰翼說這次他出去會在外麵很多天,有幾個重要的客戶要見麵,其中包括一位韓國客戶,這位韓國客戶去年從翰玉公司總共購進了370萬元的鹿茸,這回在diàn huà裏說要洽談680萬元的鹿茸,真是個大客戶啊!子爵,你算是入股入對了吧?瞧好吧!今年我們都發財了!

    段子爵自從看到那個孫老板摟著王玉大腿跪地哀求不止的樣子,就不想跟張翰翼出去見世麵去了。他推說自己還沒緩過乏兒來,不想去了,等張翰翼下回出門時他再跟去。張翰翼沒有再勸,讓他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好好的和對象相處。然後,就走了。

    段子爵跟麗娜通了幾次diàn huà,麗娜與母親讓他過去待幾天,散散心。段子爵不滿麗娜一家人隻讓連襟駱京聲前來參加自己父母的下葬儀式,其他人一個都沒來。人家遠任重工作是多麽重要啊,還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自己捧場了呢,還替他段子爵解了圍。這駱京聲一回家,馬上就得跟家裏人繪聲繪色添油加醋講述他三姨奶母子和舅舅們的咄咄逼人,他又是如何的低聲下氣軟弱無能。再有,麗娜如此純潔清高,與他以禮相待,他即使去了也是難以真正的培養感情。就得等兩人結婚之後才能增進感情了。去不去也就不那麽吸引他了,還不如距離產生美了。

    又過了幾日,眼看離五一越來越近了。**士打來了diàn huà,告訴段子爵四月二十六日他們夫妻的火鍋店就要隆重開業了。希望段子爵能前去捧場。段子爵一聽那是義不容辭的事兒啊!他正準備回盛陽一趟呢。

    兩天後,段子爵跟王玉說了回盛陽一事,王玉便催他去鷹嘴鄉接麗娜一同前往盛陽。他覺得是徒勞之舉,可是,咋樣也得去一趟嶽母家啊!這麽僵持也不是辦法啊!段子爵駕駛張翰翼的豐田霸道來到了嶽母家。

    果然,他先跟麗娜說一同去盛陽參加好友的開業喜宴,麗娜羞怯的拒絕了。吃飯時跟嶽母等人一說,大家都不同意。嶽母還催他從盛陽快點回來,還有不少正事兒要辦呢,買樓、裝修,訂日子結婚、買婚慶用品…………言下之意,這些花錢的事兒辦不好,婚期就會往後延遲。段子爵明白,他花大錢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在嶽母家住了兩天,一家人對他也算是熱情款待。第三天,嶽母等人仍是極力的挽留他多住幾天,可是段子爵已經沒心待下去了。說自己還有事兒要辦,告別麗娜與嶽母等人,回到了鹿溪。

    眼看就要到四月二十六日了,段子爵踏上了火車,心情低落的回到了盛陽。真想與**士夫婦一吐滿腹苦水,可是,人家就要開業大吉了,說那些不愉快的事兒幹嘛呢?以後再說吧。到了家,卻睡不著了,書也看不進去了,胡思亂想,坐臥不寧。

    第二天,他抽空去了**士那裏。**士夫婦雖然忙的不可開交,但是,看到他萎靡不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是擠了點兒時間與他聊了一會兒。段子爵忍不住說了麗娜的古板乖張、不通情理。**士與葉遮月理解他的苦悶,勸他想開點,找個傳統、保守、自重的女孩子也是好事兒啊!段子爵也無言以對,隻好是裝作豁然開朗的樣子告辭而回。

    四月二十六日,段子爵來到了**士夫婦舉辦宴會的酒店,麵對一片陌生人之間說說笑笑,他更加煩躁不已。味同嚼蠟的吃了幾口飯,把5000元的紅包塞給夫婦二人,然後,溜了回來。

    氣憤難除的他想到了去旅遊,用出行的方式舒緩排解內心的孤獨寂寞。他窮困潦倒的時候想去的地方很多很多,可現在,心亂如麻的時候卻是不知道去哪裏好了。加上看到新聞報道的各個景區人滿為患,他隻好等過了五一黃金周在說了。他狠下心來,沒有給麗娜及其家人打diàn huà。也許是看出他生氣了,就連總愛給他打diàn huà的嶽母也一直沒給他打diàn huà。他愈加的煩悶氣急。實在是痛苦的不可抑製,他又來到舞廳排解苦悶。

    與那些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舞女摟摟抱抱摸摸搜搜卿卿我我,倒也是最好的解救方式了。一連幾天,他都是在這笙歌鼎沸中聲色犬馬放浪不羈。怡然自得中也是常常暗自垂淚,本以為如此這般消愁遣悶會讓自己真的開心快樂,豈不知這更使人意興闌珊。他想好了,挺到五月十日,他立即回去見麗娜,在嶽母家多住幾日,真是煎熬的他快要瘋了。算你邱麗娜狠,我段子爵沒骨氣,認栽了!

    五月九日一大早,段子爵還在床上思量今天去不去舞廳,王玉卻給他打來了diàn huà。他一驚,王玉這麽早給他打來diàn huà,一定有不尋常的事情了。他急忙接聽了。果然,王玉在diàn huà裏一直在哭的泣不成聲,他更加慌亂,急忙問王玉出了啥事兒了。還是王玉身邊的人告訴他,張翰翼在天州市被人殺害了!段子爵頓覺五雷轟頂天崩地裂。好半天,他才緩過神來,立即打的直接回鹿溪。腦袋裏已經是啥都不想了,就想他那入股的50萬元錢了。

    到了鹿溪,張家人正在為張翰翼操辦喪事。場麵極大,人來人往。王玉和孩子披麻戴孝哭哭啼啼。段子爵往禮帳上寫了5000元錢,隨眾人到酒店吃飯。他才知道了張翰翼用假鹿茸欺騙了韓國客戶,這次被韓國客戶誆到了天州市的一個賓館,被韓國客戶雇傭的職業shā shǒu大卸八塊裝到了手提箱裏,同時遇害的還有張翰翼帶去的兩名女子。韓國客戶被張翰翼氣苦,張翰翼手提箱裏200多萬元的xiàn jīn人家一分錢沒動。那兩名隨張翰翼同居的女子被用膠帶纏住了雙眼雙手雙腳,**裸的窒息而死,保住了全屍。

    段子爵哪有心思吃飯,聽眾人議論紛紛,更是如坐針氈。他去了洗手間,無意中聽到有人竟然在嘲笑譏諷他。段子爵大驚失色,在洗手間內凝神細聽。如同晴天霹靂,差點兒就把他擊暈在洗手間裏,與張翰翼同住在賓館房間內的兩名遇害的女子不是別人,一個是měi nǚ加才女範桃蕾;另一個段子爵更熟悉,不是別人,竟然就是那個清高孤僻的邱麗娜,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