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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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曆7007年,冬至前日。
大趙皇宮,冰妃居住的院子華秀宮中的一個小院子,曹大為正考教著他的兩個徒孫皇六子和皇七子,雖然名義上是徒孫,但事實上,打從娘胎中出來,皇六子就沒離開過他的眼線,根骨超品將來必定的先天。這個消息也就皇帝和他知道。而他打著養老弄孫的旗號就住在了華秀宮,親自教授六皇子,而七皇子也就沾光了。
說道曹大為一個大男人居然住在妃子的寢宮,那簡直就是對皇室的恥辱,但對於大趙帝國來說,他們才不在乎呢。自從第一代皇帝趙天武開始,大趙的皇室屢屢成為其他貴族的笑談,讓大趙的禮部官員們都羞於見人。話說,趙天武當了皇帝不久後,頭天睡了一宮女,次日卻又將那宮女賞給了部下,如此山大王的作風氣得當時的禮部尚書直撞牆,而趙天武像沒事一樣,還反問如果不能隨心所欲,還當什麽鳥皇帝?大臣回答,沒有規矩,這個國家長不了。趙天武則說道,他有本事所以當了皇帝,如果兒孫的皇帝被人搶了,那也活該,誰叫他們沒本事呢,大趙國的皇帝,誰有本事,誰來搶把。這讓下麵的大臣如何回答?
趙天武進皇宮的時候,大臣叫他用太監,他倒是同意了,將大臣們年青的晚輩都拉過去做了太監,大臣們的意思當然是讓閹人當太監了,但趙天武一口氣將大趙上下無論是自願閹割的,還是被自願的統統砍了腦袋,然後對大臣說,還有閹人嗎?得,誰還敢有啊。此後在皇宮美景的環境下,英武有前途的小夥子和美麗漂亮的宮女有什麽故事,是人都能想得到:逢場作戲?兩情相悅?私奔?搞出人命?二十年後一起**的狗血劇?種種故事不足一一道來了。
神京是前朝大夏的帝都,其皇宮巨大無比,但到了老趙家啥規矩都不講,除了皇子的母親封妃外,連皇後都省了,每個妃子給個宮殿弄他們折騰,還有更多空著的宮殿居然出租給來京的官員,偌大個皇城,除了核心幾個宮殿,其他的都便宜的租給了京官,什麽皇室家族的臉麵都不講究了,大趙的皇室就是一普通的富貴人家。還比較吝嗇的那種。
或許有人會問,帝係血脈不正怎麽辦?對於正式的練武之人來說隻能用兩個字來回答了:嗬嗬。
幾乎所有門派的所有功法的前一百字裏麵,都能找到這四個字——氣沉丹田。如果前一百字沒有,那兩百字裏絕對的有。
無論練武也好,修道也罷,最終的目的如何不管,但是在實現目的過程中,掌控人體自身是必須的過程,而掌控人體從哪裏開始?從人體的資源開始。人胖從哪開始呢?腹部。人體最耗資源又對練武沒什麽用的是什麽?繁衍後代。所以有正式師父教的練武之人一開始都是保持童身,直到掌握煉精化氣的法門,就沒什麽顧忌了。想要一個練武之人的孩子,嗬嗬,少年你想多了。
很多練武之人是沒有孩子的。練武之人年輕時正是功力突飛猛進的時候,這個時候想要他停下來生孩子?沒門。壯年時,自己想要孩子了,但練功已經深入骨髓了,練功本是逆天行事,平日都是逆水行舟,一日順水了,退下來就不是一天兩天了,少則三五年,多則數十年甚至終身無進步了。等到年老了,確實想要孩子了,就是廢了功都想要,對不起,行房的功能還在,但生孩子的功能早就退化了。而且重要的是,生孩子還不是一個人的事啊,你準備好了,對方沒準備好,那一切都白費了。所以練武之人一般都是獨子,雙子算是少見了。三子、四子甚至更多基本上是大家族的政治需要。所以在武林中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僅僅是徒弟對師父的尊敬;更多的是師父對徒弟的責任和義務,是真正的視如己出啊。
皇六子趙親河、皇七子趙親溪確切的說是趙君安的次子和三子,但他們的皇爺爺太上皇趙地榮還沒死呢,還有幾個堂兄弟呢,叫他們小六,小七是必須的。老師們最不用操心向小六、小七這種學生了,比如小六這種天資聰慧,過目不忘的主,還用老師操心?還一種是小七這種永遠慢上兩拍,爛泥敷不上牆的主。最好的學生和最差的學生都是老師用不著操心的。
如果不是親手將兩個娃帶大,曹大為幾乎都不認為這真是孿生的兩兄弟,小六長得和他父親趙君安一模一樣,而小七誰也不像,隻有他們的舅舅過來看了半天,才說道小七的呆樣像他自己的那個蠻人舅舅,這遺傳,也太強悍了。
曹大為躺在搖晃的逍遙椅上,閉著眼睛聽著小六背《大夏先賢》,《大夏先賢》原名叫《諸夏千賢》本是記錄大夏初期,超品高手遍地走,先天之境多如狗的諸夏部落時代相互征戰吞並,卻又一起合作對抗妖魔鬼怪的英雄故事,千年前又有大文豪增加了幾千年來大夏的眾多先賢,這樣《諸夏千賢》和它的續集一起合訂稱之為《大夏先賢》。
聽完小六背完最後一段,曹大為問道:“小六啊,書已經背了,你覺得做為一個大賢,什麽最重要呢?”
趙親河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說道:“師叔祖我看了,胸懷很重要,仁義也重要,還要愛民,還要大義……”。
“哈哈哈,我家小六真是千裏駒啊。不錯不錯。”曹大為偏過頭來讚許的看了看趙親河。
“小七啊,你人認為呢?”曹大為問道。
趙親溪聳了聳鼻子,說道:“胸懷很重要,仁義也重要……”。
“停,小六剛說過了的,就不要說了,還有嗎?”曹大為問道。
“嗯,打架厲害也重要。”
“哈哈哈,哈哈哈,這回我信了,小七啊,你還真是師父的重孫子啊。”曹大為樂了。
英雄,妖魔鬼怪,或許《大夏先賢》的故事給了趙親溪太多的刺激,晚上他做了太多的夢,他夢到了山海經,夢到了女蝸補天,夢到了孫悟空,夢到了道士,夢到了白日門,夢到骷髏,夢到了惡魔,夢到了戰爭,夢到了核彈的爆炸,夢到了空間之門。
趙親溪一頓而起,淚流滿麵,七年如癡如夢,一朝夢醒,今日方知我是我。
冬至日。清晨。
趙親溪點好燈,穿好衣服,這也是其他貴族嘲笑老趙家的故事,大小就要親力親為,不許仆人幫助。有些渾濁的燈光下,看著銅鏡中那有些模糊卻又無比熟悉的臉,張山笑了,這正是他在地球兒時的模樣,即使有些不太清晰,但他知道,此時的他和地球上那時的他絕對不差分毫。
他想的很明白了,那在地球生成的第一天賦空間之門中保存的那滴血,絕對是他身為人類的最後一滴精血。如果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的話,那就是煉魔血祭在人類終極wǔ qì核彈下的變異,負負得正,得以讓他身為人類的血脈得以保存。在神光的庇佑下,這滴血和胚胎一樣最終在馬北北的肚子裏長成一個嬰兒,成了趙親溪,趙親河的孿生弟弟。神說首先要有光,於是最終便有了生命。
曾經有哲人說過,如果人能從新來過,那他就能成為神。張山看著自己稚嫩的雙手,握緊了拳頭,成神,那就從先天開始把。
冬至日,是各個皇室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冬至前皇帝要齋戒,冬至日要去郊外祭天,還要會見各個外賓,要開大朝會等等。當然到了老趙家,得,規矩又變了。早上沐浴一番就去祭天,祭完後,就招呼群臣一起喝酒吃肉,直到今天依然如此。現在還有一些老臣子不時的念叨,想當年開國就是武王做了皇帝一年到頭也難得吃幾回肉啊。
上一場大雪兩天前就停了,但是碩大的皇城校場前還是搭建了四個巨大棚子,呈口字型排列。無論是棚裏棚外都升著一堆堆大火,火上煮著一鍋鍋濃湯。一條條案板上,大多排滿了一個個大大的各種肉塊,清理幹淨的整雞整鴨整魚,洗幹淨了的一筐一筐白菜蘿卜,一大盆一大盆的酸菜泡菜,小盆小盆的剁好了的各種香料調料。案板下則堆滿了材火和一罐罐美酒。案板的兩頭都擺著一些餐具,主要是碟子,筷子,叉子,至於刀子則是自備的。這也是大趙國的傳統了。開國初期,大趙人丁稀少,糧食也不足,就連皇帝也難得痛快的吃上幾回肉,所以每回大節,天武皇帝總會想辦法弄些肉食給大夥解解饞。後來生活好了,規矩多了,但冬至日大夥聚在一起勾肩搭背喝酒吃肉的習慣還時保存下來,在天武皇帝的遺詔中還特別提到了冬至日要與民齊樂。當然皇帝口中的這個民不是指普通小老百姓,而是代表廣大百姓的中下級普通官僚。
這個冬至日,一個很重要的節日但不是很正式的場合,一生下來就帶著政治屬性的趙親河、趙親溪兄弟,第一次在眾rén miàn前亮相了。在這個場合下,或許不久後就會出現他們的老師,他們妃子,甚至他們將來的朋友和對手,將來要走的路等等,在兩個小兄弟認為隻是一次熱鬧的大聚餐中,悄聲無息的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