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多人圍著古素雅，風揚拿著早餐隻能站在一邊默默地等著。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歌和遠方。昨晚在病房外的話可能有衝動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贖罪。要不是當時自己走神，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事後自己也回想當時的情況，當時自己的腦海裏莫名奇妙湧現記憶碎片。再怎麽回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風揚一值想不通。

    看到醫生給古素雅做完檢查，然後叮囑說“目前來說沒事，但是要留院觀察一周，如果沒事就可以出院回家療養了，有什麽事及時通知醫生。”“好的，醫生，謝謝你。”古素雅父母感激到。待醫師走了之後，古母就來到病床前拉著古素雅的手“雅雅，你嚇死媽媽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和你爸爸怎麽活啊？”“媽，，我，，這 不 是 沒 事 了嗎？ 你 們 就 不要 擔心 了 。”古素雅虛弱地說。

    “女兒啊！你少說點話，才剛醒，好好休息！”古素雅的父親說。古母也反應過來“女兒，你少說點話，身子還虛弱呢！”古素雅點點頭，看著風揚微笑了一下。雖然這笑比哭還難看，但是風揚內心很溫暖。

    一個人在這個城市生活這麽多年，像這樣的溫暖卻很少。在看到風揚手裏的早餐後古素雅心想“原來是去買早餐了！”古素雅醒來的時候，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他，沒有見到心裏一陣失落。在古素雅四處搜尋的時候，醫生就進來圍在周圍做檢查。本來古素雅想問風揚怎麽樣了，但是醫生一直問問題和檢查就沒問了。

    “媽媽，我餓了！”看到風揚一直拿著早餐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古素雅對媽媽說。“好，媽媽這就去給你買。”說著就準備起身去給女兒買吃的。風揚立即說到“師母，我剛才出去打水的時候就順道買了早點回來，不知道古素雅喜不喜歡吃這些？”說著風揚看向古素雅。“我買了好多，我想導師和師母都餓了，所以就多買了好些。”風揚摸著自己的頭說。風揚雖然粗糙，但是總會給人暖心的感覺。

    “謝謝你，小風。昨天晚上我太著急了，才說了那些話，希望裏不要往心裏去。”

    “沒事的，師母。我理解，”風揚趕緊說到。

    本來這事就是自己錯了，風揚沒覺得多委屈。風揚拿著早點來到床邊問道“古素雅，你想吃什麽，跟我說。如果這裏沒有你想吃的，我再去給你買。”

    古素雅點點頭。風揚看著她憔悴的麵容，蒼白的臉龐。風揚下定決心要好好照顧她，不承諾一世的幸福，但發誓一世的守候。這是源自內疚，後悔。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因為感情，讓很多東西變了質。這也許是風揚的一廂情願。“素雅，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吧！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拋下你的。”看著風揚一臉堅決的樣子，古素雅看了很久，直到風揚臉上的堅決消失了才說：“好”。古素雅很平靜的回應。聽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

    古素雅的父母相互對視，然後看著女兒和風揚。女兒按理來說應該高興，為什麽女兒沒有流露出哪怕一點激動的情緒呢？得到古素雅的回答，風揚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就怕她不答應，風揚轉過身對導師和師母說“現在古素雅沒事了，我來照顧素雅吧。昨晚您們沒怎麽睡覺，我送您們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們的。”本來古母要留下的，古父給了他個眼色。導師叮囑女兒好好休息之後，又對風揚叮囑說發現什麽不對一定要通知他們。風揚送古素雅的父母回去之後，立即趕到醫院。

    病房裏氣氛蠻尷尬的。“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樣，現在躺在這的人應該是我。”風揚說到。“如果是道歉的話，我不接受。”風揚看著古素雅。古素雅繼續說“我答應你照顧我，是想幫你去除你的內疚，不代表我接受你的憐憫和施舍。當我恢複了，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啦。你到時候可以自由選擇。”因為古素雅知道她要的是什麽，這種包雜著內疚憐憫的感情不是她要的。雖然她承認喜歡風揚，慢慢有了好感，但是沒有到不可自拔的程度。她對風揚的了解慢慢加深，發現這個人責任心很強，一旦這個男人內疚或者承諾什麽，那麽這種感情就開始貶值。這不是愛情，這是責任和贖罪。古素雅看得很清楚，她才同意風揚照顧她。古素雅想幫他完成救贖。從古素雅的角度換成任何人她都會那麽做，這是這個菇涼的一大優點。

    為了這還沒有開始的愛情能有好的開始，古素雅想打消他的顧慮。雖然這樣很痛苦，但是總比活在變質的感情裏自欺欺人的好。“我想喝點粥，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來照顧我咯。”古素雅說。風揚笑道：“好，想吃什麽盡管提，想吃什麽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用跟我客氣”風揚說。風揚將古素雅扶坐起來。打開一碗白粥，用勺子舀一勺子放在嘴邊吹涼了喂給古素雅。古素雅看著他如此溫柔，內心開始悸動。古素雅內心提醒自己說：‘古素雅你醒醒吧！這都是假象，隻是夾雜贖罪的表演。’她得配合他演完這場心靈救贖的大劇，這樣才能讓風揚回到本真，讓風揚真誠的心點燃。

    也許連風揚自己都不知道表演開始了，這是變相的拒絕。是你入戲太深，已變心的靈魂，怎麽來喚醒，卻交給古素雅。這是對摯ài rén的心理攻擊和理性的考量。這是一場虛假的遊戲，演繹在真實的生活中。也許這會悲劇收場，也許是喜劇結尾，一切都充滿未知和變數。古素雅看著如此溫柔的風揚，對於剛剛初涉情場的古素雅有致命的yòu huò。這對古素雅很殘忍，要麽古素雅在虛假的夢裏迷失，要麽在最後變成陌生人的結局。

    一邊喂古素雅，一邊說“素雅，謝謝你救了我。”，古素雅一邊吃一邊說“不用謝我，換成別人我一樣會救的。”“可能吧，你那麽善良！”說著風揚把手伸到素雅的嘴邊，幫她把嘴邊米粒抹去，動作輕柔。古素雅呆呆看著風揚，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