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小胖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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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訂閱未滿百分之六十的小天使, 過幾天再來吧。

    不要擔心, 書房裏有很多話本, 你找喜歡的看,無聊了就把正殿的宮人都叫過來解悶。”趙永澤在劉珍兒的耳邊輕聲道。

    劉珍兒點頭, 但目送皇長子殿下離開時, 心裏仍是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又有什麽辦法呢?她現在又打聽不到紫宸宮的消息,劉珍兒隻能按捺下心思,勉強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在書本上。

    明知道陛下和殿下是親父子, 隻是去一趟紫宸宮肯定沒事,但劉珍兒總是靜不下心, 本來很喜歡的話本都沒了多少吸引力。

    女史, 要不奴婢們跟您講講這段時間宮裏的事情吧?”秋雨小心的提議道。

    反正也看不下去, 不如多了解一下後宮的事情,劉珍兒把書往旁邊一扔:“好, 說說吧,宮裏又有什麽新鮮事。”

    這幾天後宮娘娘們都給陛下送了養身的補湯,今早啟祥宮的曲嬪還在去慈安宮的路上巧遇了陛下……”秋雨的消息很靈通, 看著劉女史對這些消息有幾分興趣, 便都一一說了出來。

    後宮妃嬪的待遇雖高, 但當今陛下不重情欲, 即便是爭寵也沒有子嗣, 十幾年下來也都沒人白廢那個力氣了, 所以這後宮一向平靜,沒想到因為這次請求選秀的奏疏起了這麽大的波瀾。

    看樣子朝堂上關於選秀的呼聲很高嘛。”劉珍兒看著後宮的異常反應,大約知道了前朝的情況。

    秋雨點頭:“司禮監傳出來的消息說,所有的朝臣都附議了這份奏疏。”

    劉珍兒心中一緊,所有朝臣都附議了,陛下還能像之前幾次選秀風波一樣頂住壓力嗎?如果頂不住,那後宮就真的要起風波了,要知道長壽宮也屬於後宮啊。

    去稟報殿下,奴婢求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劉珍兒的思緒,她有些疑惑,用目光詢問夏荷。

    女史,來的是羅姑姑。”夏荷的臉色有些凝重。

    劉珍兒直接起身:“走,出去拜會拜會。”

    殿下去了紫宸宮,姑姑隔日再來吧。”守在殿外的人聲音恭敬。

    殿下不在?那把來福叫過來。”

    宮人把身子彎的更低了:“來福公公也不在。”

    現在長壽宮是何人主事?給我叫過來。”話雖裏是疑問,但語氣裏滿滿都是嫌惡,顯然羅姑姑自己心裏也明白。

    劉珍兒見來者不善,生生止住了行禮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問道:“姑姑可是找我?”

    放肆,見了宜人為何不拜?!”羅姑姑身邊身邊的老宮女立即大喝。

    劉珍兒輕笑了一下:“且不說宜人是外命婦的封號,隻說品級,我雖然低了姑姑一等,但殿下命我代替他打理宮務,難道也要向姑姑行禮?”

    不用!”羅姑姑的臉色一下子就青了。

    秋雨心中暢快,勉強忍住笑後,一本正經的問老宮女:“難道你們見了女史,不該行禮?”

    你,你們……”老宮女氣的渾身發抖,反倒是羅姑姑很快冷靜下來製止了她。

    羅姑姑情知壓不下劉珍兒的氣焰了,直接開口:“長壽宮的人犯了錯,直接懲罰就是。趕回訓導司,不顯得我們長壽宮沒能力,連個小宮女的管不住,還是下令把姣柔召回來吧。”

    殿下的命令就可以直接違背?”劉珍兒這時是真的冷笑了,剛剛這人不知道殿下在不在,就大聲喧嘩一副頤指氣使樣子,顯然從沒尊重過殿下。

    雖然在心裏從來隻把皇長子當成可操控的奶娃娃,但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羅姑姑隻能用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道:“殿下不懂事,做奴婢的就得幫他描補……”

    你就是想做殿下的主,直說就是。”不敢明著違背命令,就想來給殿下和她洗腦,真把他們當傻子呢?劉珍兒氣笑了:“想把姣柔接出來?去吧,我不攔你。”

    離皇宮最近的僧侶道士最先被‘請’了進來,這些和尚道士的名聲大多來自於談經說玄,麵對皇長子這種情況就完全不頂用了。但他們完全不敢直言觸怒皇帝,他們隻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念經的念經,煉丹的煉丹。

    當今天子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人,見這些道士和尚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還把長壽宮弄得煙霧繚繞,當即大怒:“來人,把這些欺君罔上的人都給我拖出去砍了!”

    明樘!永澤還沒醒,先少造殺孽。”太後撚著佛珠,在眾人的攙扶拱衛下走了進來。

    天子當即冷靜了些,但對這些和尚道士還是看不慣:“一個個的名聲都吹上天了,碰到永澤的事都毫無頭緒,可見是些沽名釣譽之輩。”

    先把他們都押下去吧,永澤出了事,再讓他們賠命也不遲。”太後撚著佛珠的手頓了一下,回頭看著那些跪伏在地上抖得像篩糠一樣的和尚道士:“不管你們是不是真有本事,為了你們的性命著想,也為了你們的廟宇裏的僧眾道童著想,在心裏祈禱吧。”

    大殿裏的人頓時斂了聲,他們沒想到平時慈善又信佛了皇太後還有這樣一麵。也是,皇太後當年扶持幼子登基,垂簾聽政八年,也曾有著鐵血太後的名聲,怎能因為她念了幾十年的經,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呢?殿裏的眾人當即又緊了緊心。

    陛下,廣緣寺的主持和玄妙觀的觀主帶到了。”玄衣衛千戶又帶了和尚道士進來。

    經過了多個和尚道士,天子已經對這些人不抱多大希望了,不過事關他唯一的兒子,再微薄的希望也不能放過:“免禮,先救治永澤!”

    和尚和道士還沒來得及行大禮,就被總管太監帶到了皇長子的床邊。

    皇長子的床邊又兩個宮女服侍,一個給他擦汗,一個給他潤唇。他已經昏迷三天了,即使太醫院所有太醫拿出看家本領給他退了燒,但還是經常冒汗,口中囈語不斷,這也是太醫推測是魘住了的原因。

    廣緣寺主持看了一會兒氣色,心有些沉,詢問宮女又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不由把目光轉向同來的道士。

    玄妙觀觀主有什麽辦法?山醫命相卜他也隻學了個皮毛,隻覺得皇長子殿下的麵相和年齡有點違和,而且還在變,但他自己學藝不精,怕看錯了,完全不敢在天子麵前說這話。

    你們也拿不出辦法?”天子語氣不善。

    長壽宮的氣氛又凝滯了起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天子那噴薄欲出的怒氣。

    既然無能,那都押下去!”

    帶著血腥之氣的玄衣衛來拖人的時候,兩人即使有些見識也都嚇住了。

    玄衣衛自來是血腥和殘暴的代名詞,這樣被拖下去還有命在?

    貧道還有一個方法,可供一試!”道士對著玄衣衛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立馬大喊。

    天子揮手止住玄衣衛:“說!”

    殿下口中念的似是人名,可以把這人找出來,在床邊呼喚皇長子殿下。”道士把他腦海裏靈光一閃出現的古書辦法說了出來,即使這個情形和書上的不大一樣,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永澤念的是人名?那念的是什麽名字?”天子有些懷疑。

    殿裏其他人也不大相信,皇長子自從昏迷嘴裏一直囈語著,聲音小又尾音又拖的長,誰都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

    是念的‘真兒’。”道士怕皇帝不信,又連忙補充道:“貧道從小就耳朵靈敏,這些年在山上修煉,雖未得道,但也把自己養的耳聰目明。”

    皇帝暫且信了他,轉頭問:“皇長子身邊有誰叫‘真兒’?直接帶上來。”

    總管太監立即出去,把被關押了的皇長子的隨身太監提了上來。

    回稟陛下,主子身邊沒有叫‘貞兒’的奴婢。”年輕太監壓抑著顫抖。

    沒有?”天子看著道士的目光有些暴戾。

    道士當即滿身冷汗,沒了回頭路可以走了,當即大喊道:“不拘認不認識,隻要叫這個名字就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