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撩虎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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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訂閱未滿百分之六十的小天使, 過幾天再來吧。 太醫院老老少少幾十個太醫都跪在長壽宮寢宮外, 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生怕驚動了憤怒的天子,為自己和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都是廢物!都三天了, 永澤都昏迷了三天了!你們還束手無策,朕養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麽?!”天子憤怒的咆哮。
所有太醫的身體又往下縮了一些,而院正卻躲不了, 他不得不抬頭麵對盛怒的天子:“皇長子殿下高燒已退,現在未醒, 看情形怕是魘住了, 隻能請天師或是高僧。”
“魘住了?!你是說有人對永澤施了巫蠱之術?”天子的眼裏蓄滿了風暴。
巫蠱之術!每次發生在皇室就會血流成河,這讓他如何敢答?醫正立馬叩首:“微臣不知, 隻能請高人來斷定。”
“宣京城內所有寺廟的高僧,所有道觀的天師進宮。”
天子的一道旨意, 大內的玄衣衛, 京城的兵馬司都行動了起來,各路人馬不停歇的從皇城出發, 快馬加鞭的散往京城各處寺廟道觀。
而平時緊盯玄衣衛的文武官員,都龜縮了起來。
皇長子不單是嫡子,也是當今天子唯一的子嗣,是大慶這萬裏江山上的一根獨苗, 如今皇長子昏迷, 天子已經罷朝三天了, 百官們隻祈求他早日平安,哪裏還敢跟玄衣衛作對,惹天子不快。
長壽宮滿是風暴,而皇宮其他地方就平靜的有些壓抑了。
劉珍兒送情緒稍稍安穩的春葉回尚服局後,時間已是五更,擔心畫眉發現她外出,又匆匆回慈安宮。
此時月亮已經西落,太陽還沒有升起,是一天中最冷最黑的時刻,但最底層宮女太監已經陸陸續續的起來了。
劉珍兒看到路上零零散散的宮女,又加快了腳步,從角門進入慈安宮,又經過幾條僻靜的小路,終於回到住處。
推開門,往畫眉的床邊一看,劉珍兒心裏便是一個咯噔——那裏沒有人!
往日畫眉絕對不會起這麽早的,十有八|九發現她昨夜外出,去給姑姑告密了。
劉珍兒心裏有了猜測,又立馬打理了儀容,也匆匆往管事姑姑房裏去。管事姑姑給她們定了規矩,其中有一條就是三更之後不準出慈安宮,她昨夜的舉動已經違背了管事姑姑定下的規矩。
其實昨夜她和那小宮女在外麵弄出的動靜不小,當時她就懷疑過畫眉已經醒了,隻是在裝睡,但情況緊急,顧不得多思量,現在卻不得不想了。
畫眉比她大了兩歲,現在十歲,平時和她有說有笑相處融洽。但劉珍兒從來不敢輕視她,這個時代十歲已經是大孩子了,能從同屆幾千宮女中擠到慈安宮,要不是有背景要不就是有手段。
她和畫眉算是同時進入慈安宮,同時進入管事姑姑的考察範圍內,其實也就算競爭者了。所以她和畫眉交好,但不敢交心。
現在畫眉抓住這麽大個把柄,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要怎麽逃過這劫?劉珍兒一邊走著,一邊心思急轉。
在看到路邊長滿鈍刺的薔薇時,劉珍兒驀然站住,揮動左手,讓手背直接劃過刺尖,雪白的手背頓時留下了四條刺目的傷痕。
咬牙忍過最初尖銳的疼痛,劉珍兒看著四條傷痕很滿意,醒目又沒流血,這樣正好。至於疼痛?為了生存,她向來對自己心狠慣了。
劉珍兒一進管事姑姑的院子,就看到了在服侍管事姑姑的畫眉,預想果然成真了。
“珍兒妹妹,你終於回來了!”畫眉一見劉珍兒就滿臉關切:“昨夜半夜醒來見你不在,等了一陣又沒回來,我心裏擔心急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五更,我就過來請姑姑幫忙找你,好在你平安回來了。”
畫眉果然已經向管事姑姑告狀了,想來還沒少說煽風點火的話,這樣情況比較糟糕了。
劉珍兒現在也沒精力與畫眉鬥法,關鍵的是要取得管事姑姑的諒解。
“你昨夜出了慈安宮?”崔姑姑沒看劉珍兒,隻是對著銅鏡梳頭。
劉珍兒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辯解,直接跪下磕頭請罪:“請姑姑責罰。”
“你倒是挺老實的啊。”崔姑姑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這才轉頭看向劉珍兒。
最先入目的是劉珍兒手上有幾分觸目的傷痕,崔姑姑的目光一頓:“先起來說話。”
劉珍兒不敢掉以輕心,恭敬的站了起來,下垂的袖子堪堪遮住手上的傷痕,渾身上下看著無一不妥帖規矩了。
憶起平日裏劉珍兒的穩重踏實,崔姑姑決定還是聽聽她的理由:“昨夜因何出了慈安宮?”
“救過我性命的好友,昨夜有生命危險。”劉珍兒不敢過分辯解,隻是請罪,“當時情況危急,違背了姑姑的規矩,請姑姑責罰。”
後宮裏,小宮女們遇到的生命危險無非就是那幾樣,再聯係到劉珍兒手上的傷痕,崔姑姑也能想到事情的大概,但她在宮中能走到這個位置,見得也多了,同情心早就磨沒了,對劉珍兒這個行為並不欣賞。
“你倒是還有幾分義氣。”崔姑姑雖然說著誇獎的話,但聲音讓人有些發涼。
劉珍兒提起了心,她知道講義氣絕不是對一個宮人的誇讚之詞,主子隻需要下麵的奴婢愚忠就夠了,立馬回到:“若沒有春葉救命之恩,奴婢早已喪命,也沒有了忠於太後娘娘的機會。現在奴婢恩情已還,以後隻聽從姑姑吩咐,一心忠於太後娘娘。”
“你倒是有幾分聰明機敏,可惜違了規矩。”崔姑姑的神色有些遺憾,違了規矩還被抓住了把柄,不從重處理怎麽立威?
劉珍兒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但她還要做出最後的努力,跪下叩首:“奴婢自知違了規矩,姑姑怎麽罰都行,但請您給奴婢留下為太後娘娘盡忠的機會。”
她不能被趕出慈安宮,被趕出慈安宮她就再難翻身了。沒了又慈安宮身份做護身牌,到時候馬太監一句話就能讓她和春葉死無葬身之地。
“什麽懲罰都接受?那就杖責吧。”崔姑姑輕描淡寫道:“是時候給你們這些新人立立規矩了。”
劉珍兒瞬間蒼白了臉,她不是怕痛,她是怕自己忍不了那份羞辱。
內宮用來教訓宮女的刑杖並不重,但挨打的規矩卻很羞辱人,要褪去下裳。
所有太醫的身體又往下縮了一些,而院正卻躲不了,他不得不抬頭麵對盛怒的天子:“皇長子殿下高燒已退,現在未醒,看情形怕是魘住了,隻能請天師或是高僧。”
“魘住了?!你是說有人對永澤施了巫蠱之術?”天子的眼裏蓄滿了風暴。
巫蠱之術!每次發生在皇室就會血流成河,這讓他如何敢答?醫正立馬叩首:“微臣不知,隻能請高人來斷定。”
“宣京城內所有寺廟的高僧,所有道觀的天師進宮。”
天子的一道旨意,大內的玄衣衛,京城的兵馬司都行動了起來,各路人馬不停歇的從皇城出發,快馬加鞭的散往京城各處寺廟道觀。
而平時緊盯玄衣衛的文武官員,都龜縮了起來。
皇長子不單是嫡子,也是當今天子唯一的子嗣,是大慶這萬裏江山上的一根獨苗,如今皇長子昏迷,天子已經罷朝三天了,百官們隻祈求他早日平安,哪裏還敢跟玄衣衛作對,惹天子不快。
長壽宮滿是風暴,而皇宮其他地方就平靜的有些壓抑了。
劉珍兒送情緒稍稍安穩的春葉回尚服局後,時間已是五更,擔心畫眉發現她外出,又匆匆回慈安宮。
此時月亮已經西落,太陽還沒有升起,是一天中最冷最黑的時刻,但最底層宮女太監已經陸陸續續的起來了。
劉珍兒看到路上零零散散的宮女,又加快了腳步,從角門進入慈安宮,又經過幾條僻靜的小路,終於回到住處。
推開門,往畫眉的床邊一看,劉珍兒心裏便是一個咯噔——那裏沒有人!
往日畫眉絕對不會起這麽早的,十有八|九發現她昨夜外出,去給姑姑告密了。
劉珍兒心裏有了猜測,又立馬打理了儀容,也匆匆往管事姑姑房裏去。管事姑姑給她們定了規矩,其中有一條就是三更之後不準出慈安宮,她昨夜的舉動已經違背了管事姑姑定下的規矩。
其實昨夜她和那小宮女在外麵弄出的動靜不小,當時她就懷疑過畫眉已經醒了,隻是在裝睡,但情況緊急,顧不得多思量,現在卻不得不想了。
畫眉比她大了兩歲,現在十歲,平時和她有說有笑相處融洽。但劉珍兒從來不敢輕視她,這個時代十歲已經是大孩子了,能從同屆幾千宮女中擠到慈安宮,要不是有背景要不就是有手段。
她和畫眉算是同時進入慈安宮,同時進入管事姑姑的考察範圍內,其實也就算競爭者了。所以她和畫眉交好,但不敢交心。
現在畫眉抓住這麽大個把柄,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要怎麽逃過這劫?劉珍兒一邊走著,一邊心思急轉。
在看到路邊長滿鈍刺的薔薇時,劉珍兒驀然站住,揮動左手,讓手背直接劃過刺尖,雪白的手背頓時留下了四條刺目的傷痕。
咬牙忍過最初尖銳的疼痛,劉珍兒看著四條傷痕很滿意,醒目又沒流血,這樣正好。至於疼痛?為了生存,她向來對自己心狠慣了。
劉珍兒一進管事姑姑的院子,就看到了在服侍管事姑姑的畫眉,預想果然成真了。
“珍兒妹妹,你終於回來了!”畫眉一見劉珍兒就滿臉關切:“昨夜半夜醒來見你不在,等了一陣又沒回來,我心裏擔心急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五更,我就過來請姑姑幫忙找你,好在你平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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