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訴衷腸(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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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訂閱未滿百分之六十的小天使,過幾天再來吧。

    皇長子現在是皇家唯一的子嗣,所以即使宮中兩位大佬態度不明,他的地位也是十分穩固的, 但要是有新晉宮妃得了聖寵,再生下個一兒半女,大好的局麵一下子就破壞了。

    “放心,父皇雖不一定喜歡我,但還是會保證我的位置不會動搖的。”趙永澤看著窗外,眼底的神色複雜難辯。

    劉珍兒不是不信他的話, 隻是:“如果有了皇子,陛下雖偏向你,但鬥爭也難以避免,終歸是麻煩。”

    “……不會再有皇子出生的。”趙永澤的聲音有些低啞。

    不會有?劉珍兒有些奇怪, 但想著後宮這麽多美人,現在隻有皇長子和兩個比他大的公主, 思維不由發散開了:“難道陛下他……”

    劉珍兒臉上的表情太生動了,以至於她雖然沒有問出後半句, 但趙永澤確確實實的明白了她的未盡之言, 頓時哭笑不得。

    “你想到哪裏去了?!”趙永澤哭笑不得,以至於剛剛心底升起的些微感傷都統統消散了。

    想錯了?說不是皇帝不行, 她怎麽就不大信呢?劉珍兒眨眨眼。

    “是父皇從來沒‘留’過!”趙永澤立即為他父皇洗刷冤屈, 說完之後又反應過來珍兒還小, 立馬瞪了她一眼:“不是你這個年紀該想的事情。”

    如果皇帝不願意, 後宮侍寢後是要喝避孕湯的,這也就是所謂的‘不留’。

    劉珍兒站著皇長子的立場,自然不會去批判皇帝的這個行為。知道皇長子的地位不會被威脅,也有了心思開玩笑道:“我年紀小,殿下年紀也不大啊,你怎麽也知道這些啊?”

    “我不一樣。”趙永澤忽略自己在珍兒麵前提起這個話題的尷尬事情,隻在心裏想著一定要把帶壞珍兒的家夥揪出來。

    劉珍兒見殿下沒答,也沒有深問,隻要知道選秀這事兒威脅不到殿下,沒有讓他不開心就好。

    “來福,把本宮抄好的書,給父皇送過去。”趙永澤覺得時機成熟了,也不再讓他父皇多為難。

    趙永澤上一世一直沒摸明白他父皇的心思,身為獨子,他一年都見不到父皇幾次,可以說是極不得喜愛,但為了他的地位不被威脅,又可以讓後宮不再出生一人。

    現在他已經過了渴望親情的年紀了,今後隻把他當成皇當成父尊敬即可。趙永澤看向紫宸宮方向,壓下所有複雜難辨的心思。

    抄好的書已經送過去兩個多時辰了,紫宸宮好沒有反應,劉珍兒不由有些焦慮了:“殿下?”

    “珍兒放心,最壞不過就是現在這樣罷了。”趙永澤在劉珍兒手上拍了拍,經曆過上一世的大落大起,他現在除了和珍兒相關的事情,其他事都無所畏懼了。

    皇長子的聲音很緩,劉珍兒聽著心漸漸的穩定下來。她發現這段時間一有關係到皇長子的事情,她就容易慌,這樣不好。

    “來,喝杯茶,陪我繼續看書。”趙永澤倒了一杯茶,用手試了試杯壁的溫度,才遞到珍兒手上。

    趙永澤為了讓珍兒和他相處自然些,經常把身邊服侍的人趕出去,所以很多事情就需要他親自動手了,這些事情他做的十分順暢,也做的甘之如飴。

    劉珍兒不知道皇長子以前的狀態,隻以為他是不喜歡身邊人多。皇長子在與她的相處中又表現的太過自然太過契合了,劉珍兒被他影響,在相處中也漸漸放鬆,變得輕鬆隨意了。

    溫暖的茶盞遞到手邊,清香縈繞在鼻尖的時候,劉珍兒很自然的就喝了下去。

    半個多月的相處,讓劉珍兒習慣了皇長子的隨手照顧,卻讓門外的姣柔眼睛紅的滴血。

    “賤人!”姣柔咬牙切齒。

    秋雨的臉色頓時黑了:“姣柔姑娘請慎言。”

    “你算個什麽東西!”姣柔嫌惡的看了秋雨一眼。

    夏荷站了出來,聲音平靜的問道:“我們比不得姑娘,隻是一個小宮女,不知姑娘又算什麽?”

    “你……你個賤婢,果然和你那主子一樣,狗仗人勢!”姣柔指著夏荷怒罵。

    姣柔對女官的位置盼了幾年了,她姑姑為了服眾把這事兒一拖再拖,沒想到被劉珍兒捷足先登了,而她還是一個沒有品級的宮女。本來這事兒就是她的痛處,沒想到還有人專往她痛處戳。

    殿內,劉珍兒剛剛喝了茶,平靜了心情,就聽到殿外傳來一聲怒罵,轉頭看向皇長子,他果然黑了臉。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在殿外喧嘩。”趙永澤拉著劉珍兒的手就往外走。

    劉珍兒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怔了一下,繼而又跟上了皇長子的步調。

    反正主殿的人已經看過了她們親近的狀態,再牽一下手也沒什麽,隻是姣柔怕是要氣死了,此時劉珍兒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

    “這裏是殿下的主殿,姣柔姑娘,請慎言!”數次被侮辱,夏荷的眼神已經變得十分鋒利。

    姣柔氣瘋了:“你們和那劉賤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裝主人!”

    劉珍兒皺起了眉頭,剛要開口,皇長子已經一腳踢了過去。

    “啊……,殿下。”被踢翻在地,正要罵人的姣柔立馬跪趴在地。

    還要再踢,卻被劉珍兒拉住的趙永澤,心中仍舊怒火不息:“把這個賤婢送回訓導司。”

    怕被兩方波及,一直躲在旁邊裝鵪鶉的宮人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領命過去抓姣柔。

    “奴婢是姣柔啊!。”姣柔立馬爬過去要抱住皇長子的腿:“奴婢是陪著您長大的姣柔啊,您看看啊!”

    趙永澤一腳把人踢開,看著周圍的宮人厲喝:“你們不打算在長壽宮待,也滾出去!”

    周圍的宮人再不敢耽擱,立馬把人拖了下去。

    姣柔這才怕了,立馬大喊:“殿下,奴婢知道錯了,看在姑姑的麵子上饒奴婢一次。”

    “殿下?”劉珍兒看著麵沉如水的皇長子有些擔心。

    趙永澤壓下眼裏的情緒,拍了拍劉珍兒的手:“無事,以後再有這種奴婢也不用罰,直接攆了就是。”

    “珍兒知道了。”劉珍兒一邊跟著皇長子往裏走,一邊順著他的話說,其實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紫宸宮那邊,陛下的態度對長壽宮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又進了殿內,殿外的宮人心中卻俱是一凜,深刻認識到了皇長子的變化,遇事再不敢輕慢,對待劉珍兒的事情上也變得慎之又慎。

    當然,這些宮人也不敢得罪羅姑姑,所以看著姣柔手下的小宮女去報信的時候,也裝著沒有看見。

    走到殿門口的劉珍兒不由又放慢了腳步,她什麽時候把皇長子殿下當成可信賴的人了?以至於這種因觀念和現實衝突造成的不適心態都想向他傾訴。

    劉珍兒甩了甩頭,把心裏生出的軟弱心思壓了下去。皇長子跟她跟她的身份終究是不同的,既然已經決定要攀爬權勢之路,這種事情就得自己適應。

    又將衣裳緊了緊,覺得暖和些了,劉珍兒才快走了進去。

    “珍兒,你來……,怎麽了?”趙永澤很敏銳的發現了劉珍兒情緒不對。

    麵對著毫無雜質的關心,劉珍兒的心暖了一點,但還是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路上耽擱了一會兒。”

    “沒事麽?”趙永澤輕聲道,低頭之間看著書本的眼神暗了暗。抬頭時,對著劉珍兒笑的還是那麽溫和:“那我們繼續念書吧。”

    即使心裏知道兩人的身份不對等,可能在很多事情上兩人的三觀都不一樣,但劉珍兒還是阻止不了自己對皇長子產生親近感,也許是他的眼神傳達出來的他們天生應該無比親近的信息吧。

    “字,你也認得差不多了,那些經書又太深了,先看些話本,把字記熟吧。”趙永澤沒再給劉珍兒找其他微言大義的書,而是給她遞了一本寫的很通俗的話本。

    以前也有宮人偷偷從外麵買了話本進來,劉珍兒看過之後,就對那些話本徹底沒了好奇心。但對於皇長子的意見,她還是很信任的,拿過話本就認真翻看起來。

    一看才發現,這個話本和那些窮書生意淫富家小姐的話本完全不一樣,講的是一個遊俠兒誤入仙山的事情,其中的想象瑰麗奇異,劉珍兒很容易就看了進去。

    趙永澤確定珍兒已經看進去了,才輕聲往外走,見珍兒還是被驚動,又笑著安撫了一句:“我去更衣,你繼續看,不用管我。”

    劉珍兒點了點頭,也沒放在心上。

    趙永澤一出殿門,臉上的笑容就退了下去。

    來福很有眼神的小跑過來,聽從吩咐:“殿下?”

    “去打聽一下,珍兒過來的路上遇到了什麽讓人不高興的事?”趙永澤沉聲吩咐,珍兒不願意說,他也不逼問,但對於可能造成珍兒不愉快的東西,他必須要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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