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喚天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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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覺得心寧這次做得有些過分,自己和她雖然沒有感情基礎,自然也算不上是朋友,但是卻把氣撒在了一個老人身上,他有些憤憤不平,勃然變色。

    他立刻單膝下跪,雙手抱拳,用一種誠懇的語氣,於心不忍地對心寧道:

    “公主,這位老管家已經年近古稀,如果繼續打下去,我擔心他受不了如此酷刑,我願意代其受罰,”

    心寧內心一愕,因為她以為喚天看到這一幕會氣急敗壞的離開,從此不再來公主府,沒想到喚天竟然要替一個陌生人受罰,而且還是冷落過他的人,

    此時,心寧對喚天寬廣的心胸有些震驚,但這也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會客廳外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一個身影從門外出現了,他一邊笑著,一邊走進來,

    喚天和心寧朝他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花雨樓!

    他身高幾乎和久戰沙場的喚天一樣高,身材偏瘦,白麵如玉,俊美無比,身披赤網輕紗,仿佛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心寧看到是花雨樓,心花怒放的跑到他麵前,又抱又親,如同自己已經被徹底包圍,無計可施,盟友突然出現,拯救了自己一樣。

    “你怎麽才來啊?”心寧低聲嬌氣地用柔拳不停的捶打著花雨樓的胸膛。

    “我這不是來了嗎?”花雨樓安慰著心寧道。

    他們二人此時一直低聲細語,完全忽視了跪在一旁的喚天。

    花雨樓見喚天仍然單膝跪著,他故意勸心寧道:

    “你看人家延江城藍馬將軍一直跪著呢,多不給人家麵子,快讓他起來吧,”

    “義喚天,你快起來吧,”心寧道。

    “可是,公主,老管家的事”喚天道。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來人把他拉下去打完剩下的杖棍”心寧毫不猶豫道。

    “公主,請三思,懇請公主讓我來代替這位老翁受罰吧。”

    “哎呀,喚天將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花雨樓故意挑釁道:“老管家是公主府的人,觸犯了府規,理應接受懲罰,您作為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來替公主府的人接受處罰?”

    喚天聽出了花雨樓的言外之意,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心寧又道:“沒錯,你以為你是誰啊,沒資格替我的仆人受罰,繼續拉出去用刑。”

    眼看那位老管家昏迷不醒卻還要繼續受杖棍之罰,加上花雨樓從中百般挑釁,喚天顯得更加氣憤。

    “心寧,我看你就放過那個老管家吧,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他可是替你盡心盡力打理這府內上上下下數十年的人,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聽你的,你說不打就不打。”心寧嬌氣道,並示意把管家抬下去。

    心寧並不傻,當她看到花雨樓來的那一刻,心花怒放,原本就想放了管家,但是她又不想讓喚天覺得自己是因為他才這麽做,

    於是將計就計,繼續演下去,讓花雨樓來替管家求情,這樣既能讓喚天和這件事撇清關係,又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喚天見管家沒事,自己便站了起來,道:

    “公主,既然老管家沒事了,我就先行離開,他日再來拜訪。”喚天知道,每次花雨樓出現在他和心寧麵前,準沒好事。

    他剛走出公主府幾步,花雨樓又出現在他身後叫住了他,喚天意識到花雨樓勢必又想口齒上羞辱自己一番方可罷休。

    “義喚天,剛才多有得罪了,”花雨樓道。

    喚天覺得很奇怪,這並不是花雨樓一貫的作風,他以前每次羞辱完自己,從來都沒道過歉,這回竟然來跟自己道歉。

    “不必,全因你我立場不同罷了。”喚天道。

    “沒錯,喚天兄果然一針見血,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驍勇善戰,文武雙全,手握重兵,平亂剿賊,忠君愛國,天地可鑒,

    為此,國王曾多次下令想把心寧許配於你,雖說你不停的前來公主府是因為國王的旨意,但我也不相信你對心寧公主沒有絲毫愛慕之意,

    在我看來,你也隻不過是想借國王的旨意,再來看看心寧對你的態度是否有好轉,”

    此刻,心寧飛身一躍,跳到房頂某一個偏僻處,偷聽他們二人對話,她主要是想再看看花雨樓如何羞辱喚天。

    喚天聽了,輕笑道:“是啊,你說的沒錯,公主嬌小可人,如天仙下凡,能讓天下男人都為之心動,”

    花雨樓又道:“而我跟心寧更是心心相惜,真心所愛,但是國王卻對我們的感情是一萬個不同意,就憑我是一個落魄貴族,哪怕心寧用性命相威脅,依然無法說動國王回心轉意。”

    花雨樓接著道:“不如這樣吧,你我進行一場生死決鬥如何?”

    這讓喚天無比吃驚,因為他想都沒想過花雨樓居然會找自己決鬥,其實花雨樓現在雖然得不到國王的賜婚,但賜婚僅僅隻是一種形式,他現在隻是有實無名罷了。

    但相對於自己而言,雖然得到了國王的恩賜,但也有名無實,得不到心寧的心又有何用?換句話說,自己是死是活對他們的感情都毫不影響。

    喚天不知如何回複他。

    “我知道這個方法一定會讓你非常吃驚,但你不是我,自然無法理解一個落魄貴族的想法,曾經關係再好的合作夥伴,都會因為一點分歧導致感情破裂,分崩離析,從家族摔落那時起,我便有所頓悟。

    如今,我一直對你不停的羞辱,而你也在不斷忍受著,在你眼裏,我也許是個奸詐無比的小人,但我身上卻背負著整個家族重整旗鼓的希望,我有我的正義,反而你卻在阻擋我的路,我們兩個看似在對方眼中都是惡人,人們常說邪不勝正,但我們兩個都不是那個所謂的邪,

    而是另一種情況,你我都是為了自己的主張和正義行事,你我都是活在自己主觀世界裏的好人,但這個世界上好人太多了,好人和好人之間,也是需要憑力量分出個勝負,甚至死活,所以說”

    說道此,花雨樓目光凝視著喚天:“在這個世界上,就算你我都是好人,也隻能有一人能活下來,也隻能有一人能娶心寧為妻。”

    其實花雨樓也在暗示喚天,他們之間必須打破這個平衡,如果不打破,他們都沒有結果,都會活在這份痛苦之中,即是喚天每次見到心寧和花雨樓在一起都要受辱,而花雨樓每次見喚天,都會想到自己永遠得不到國王的賜婚而痛心。

    但如果喚天死了,國王或許會覺得花雨樓比喚天能力更強,能回心轉意答應賜婚,而如果花雨樓死了,心寧當然會傷心欲絕,但不排除會在國王和眾人強壓之下和喚天相處,日久生情。

    喚天自然能悟到花雨樓這層意思,但他也終於看清了花雨樓心中格局。

    喚天清楚知道這次是花雨樓想得太天真,會錯意了,喚天不單單是國王陛下的忠臣愛將,還是延江城城主之子,武周城城主義子。

    這層平衡如果打破了,實際上是對喚天更有利,因為立場上,國王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如果殺了花雨樓,國王必定會大喜,因為這樣可以拔除喚天和心寧之間感情上的障礙,心寧沒有了花雨樓,感情上得不到寄托,勢必會給喚天帶來希望。

    但如果喚天被殺,一定會引起延江城及其他盟友的聯合抗議,國王必須要給眾諸侯們一個交代,花雨樓到時必死無疑,最終還落了個和喚天一起陪葬的下場。

    畢竟花雨樓久未經商,也不曾在朝堂和軍中互鬥過,城府有限。

    不過,喚天又考慮到另一層結果,要是花雨樓死了,依心寧的烈性子,很可能非但不會喜歡自己,反而會更加仇恨自己,甚至選擇殉情,

    而如果自己死了,大哥邢陵無人照顧,素冰在軍中也無人保護,還有軍中的各種派別勢力,虎視眈眈。

    喚天一想到這些,這場生死決鬥似乎變得沒那麽重要了,但是直接拒絕的話,花雨樓絕對不會同意的,於是長呼一口氣,便道:

    “花兄,你容我考慮一段時間如何?”

    “哼,你怕了?”花雨樓又故意挑釁道。

    心寧此刻似乎變得無比開心,因為花雨樓又準備羞辱喚天了。

    “怕?”喚天此刻雙拳緊握,眼中火光泛起,瞬間爆出無比強大的罡氣,地麵也跟著碎裂出一個參差不齊的圓形圖案,任何罡氣不如喚天之人進入兩米之內,都會被筋脈震斷。

    隻見喚天右腳猛然重重的一跺地,地麵上發出“轟”的一聲,在精美雕紋的地磚上,留下了一個又大又深的腳印,

    花雨樓突然被喚天爆出的能量鎮倒在地,他沒想到喚天的罡氣居然如此強大,從前一直低估了他的能力,如今才意識到,怪不得他能從段厄戰場中活著回來。

    喚天見花雨樓坐倒在地,自己如同在調教一個不懂事的小孩,極其嚴肅地喝到:

    “聽著,每個人都有不能觸摸的底線,”

    心寧此刻看到喚天魁梧的身軀,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峰,心中無比震驚,這是喚天第一次把花雨樓完全碾壓,這讓心寧產生出一種無比混亂糾結的心情。

    醉霄樓中。

    邢陵雖然吃到了曾讓自己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但心中卻始終流連著剛才那位如同仙女下凡的超然女子萬柳英,但是他知道自己也隻能想想就好,認真就輸了。

    畢竟身份的懸殊差距太大太大,一個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一個地位低下,無權無勢。

    雖然喚天把自己當成自家兄弟,但邢陵也從未把自己當成什麽貴族紈絝,高高在上,所以不敢奢望自己能和富豪的千金有什麽關係。

    他收回自己的萬千思緒,來到走廊,直接點名叫女老板上來結賬。

    女老板這回進來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上去似乎又害怕,又無奈。

    邢陵此時正坐在檀凳上給自己沏茶,他覺得這個女老板真的很有意思,還想繼續挑逗一下她,便笑道:

    “老板,剛才那個夥計怎麽回事啊,就這麽直接把你帶走了,”

    “爺,是我管教不好,我已經懲罰過他了,我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掃了您的雅興,不如,你這次的費用我給你打半折如何?”女老板道。

    “你覺得我延江城缺那點錢嗎?”邢陵狐假虎威道。

    “不是不是,”女老板一聽邢陵來頭不小,連忙搖頭,在地上跪了下來,道:“爺請贖罪,都是我們伺候不周,是我們該死,那您說要怎麽辦呢?”

    “我當然是要你的身體了,”邢陵說著,又刻意向她露出了邪惡的眼神,

    他坐在檀凳上,右手食指輕輕挑起女老板的下巴,近身聞了聞她身上的胭脂味,隻見女老板此刻的臉色顯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反抗,還是該接受。

    突然,邢陵猛地將女老板的身體壓倒在地,很快就要爆發出狂野的一幕,女老板臉色通紅,美眸中露出一種清澈如水的目光,

    反抗,有時會讓人狂野起來,而麵對這種如清水般的目光,夾雜著一絲無力反抗的感覺,反而讓人有種吃人的**,

    但邢陵突然停下來,猛地抓起女老板的右手,擼起袖管,終於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守宮砂。

    “我並沒有想要吃你的意思,我也是無意間發現你有這個秘密,隻是覺得好奇,便來試探一下你。”邢陵從女老板身上爬起,坐回到檀凳。

    “讓爺見笑了,”女老板從地上慢慢坐起,美眸中的清淚還未完全擦拭掉,臉部的淚痕讓人有些憐憫。

    “能否告知你的名字嗎?”邢陵給她倒了杯茶。

    “小女子叫仇杜若,”女老板道。

    小女子?邢陵覺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眼前這位明明是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