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萬柳家計謀 兩兄弟把酒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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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柳濤使勁拍了拍自己麻木的臉,準備下令全府搜查,他相信mèi mèi一定沒走遠,

    “別搜了,”一個聲音突然從廳堂一側的走廊傳來,

    萬柳濤往聲源望去,原來是父親萬柳嚴回來了,他立刻跪下,向父親請罪。

    “我最近外出,總覺得心神不寧,決定回來看看,一進京師,就立刻讓管家跟我說明這幾日發生的事,可沒想到我剛回府,就碰到這一幕,”萬柳嚴長呼一口氣道。

    “是我辦事不利,願意承擔後果,”萬柳濤道。

    “算啦,讓英兒去聖龍塔麵壁思過,也許是我以前太寵她,讓她現在變得越來越任性,”萬柳嚴有一絲生氣。

    “父親,請別責怪mèi mèi,她也已經盡力了,可是您真的要讓她在聖龍塔終身監禁嗎?”萬柳濤道。

    “那還能怎樣,她自己犯的錯,必須學會自己承擔,”萬柳嚴嚴肅的看了萬柳濤一眼。

    “可是,千羽城那邊怎麽辦?”萬柳濤道。

    “不用再去找他們了,再去的話,就變成我們去求他們了,到時,我萬柳家的顏麵在他們眼裏就分文不值,”萬柳嚴道。

    “那我們以後該怎麽辦,雖然南公坤死訊被封鎖,但紙終究保不住火,很多大大小小的貴族都打聽到這個消息,紛紛前來和我們談結盟的事,可都被我們拒絕,而如今半年過去了,我們依舊沒能找到最合適的盟友,我怕長此下去,會成為那些小角色的笑柄。”萬柳濤道。

    “濤,你就是太在乎旁人的看法,越是在乎,就越要沉得住氣,自古以來所有沉不住氣的君主和領袖,都難逃一死,性情衝動者,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別說已經過了半年,就算再忍半年又如何,隻要萬柳家還沒垮,終究能夠重振旗鼓,這才是王者氣量。”萬柳嚴教誨道。

    “孩兒一定牢記在心。”萬柳濤道。

    “這次回來,我還給家族其他成員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萬柳嚴笑道。

    萬柳濤好奇的望著父親,在他的眼中,父親如同神人般的存在,無比崇敬。

    “我在回來之前,就一直在考慮千羽城提出的聯姻之事,武周城城主素昆侖作為國王親封的王侯,能和他合作是再好不過了,可他這個人腦子就是一根筋,一直都以律法嚴禁為由百般推辭,所以當下找千羽城聯盟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一想到英兒的急性子,就知道這件事有九成的可能性會失敗,我太了解英了,都怪我慣壞了她,不過我那時突然想到一個人,”萬柳嚴道。

    “是誰?”萬柳濤道。

    “南公明,”萬柳嚴一針見血道。

    “您是指南公坤兄長,樓蘭國當朝宰相南公明?”萬柳濤如同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之光絕處逢生一樣,眼前一亮。

    “其實我一開始就曾想找他前來相助,可雖然我們和南公坤往來密切,卻和他的兄長南公明交往甚少,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幫助我們?”萬柳嚴道。

    “可父親,他雖然作為樓蘭國的宰相,但在炎之國勢力甚微,影響力遠不如千羽城啊,”萬柳濤道。

    “南公明隻是一顆棋子而已,我想請他幫我做個中間人,相信這次一定會成功。”萬柳嚴道。

    “請父親明示,”萬柳濤恭敬道。

    “我想讓英兒嫁給樓蘭國太子孟骨長,我也是最近才打聽到,他們倆曾在聖龍塔同窗近十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而且聽聖龍塔的線人回來稟報說,太子孟骨長曾為了英兒受過幾次傷,還有一次差點連命都丟了,如果不是他又奇跡般活過來,樓蘭國國王一定會向聖龍塔追究責任的,

    就在孟骨長那次危在旦夕之際,他問英兒如果他真的可以康複,願不願意陪他一生,英兒那時可是點頭答應了,所以我們這次前去請南公明幫忙引薦,他絕對會答應的,”

    萬柳濤聽後恍然大悟,

    “濤兒,你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了吧?”萬柳嚴道。

    “孩兒知道,我現在立刻準備,這兩日就動身,前往樓蘭國拜見南公明伯父。”萬柳濤道。

    延江城駐京師的府邸。

    此刻已經快夜幕降臨,邢陵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家門口,他沒想到這短短幾天,居然經曆了這麽多事,讓自己覺得不可思議,從王宮出來後,從遇到了一個極其厲害的shā shǒu,

    直到後來稀裏糊塗的卷進了萬柳家在全國舉行的大賽,還破壞了他們的計劃,讓他們損失巨大,最後結實了萬柳英,

    一件件突如其來的事接連發生在自己身邊,讓邢陵感覺自己如同活在夢境一樣。

    邢陵走進家裏的會客廳,坐在主位上靜靜的發呆,想到自己不願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感情的決定,他突然有些動搖了,

    邢陵正在尋思是誰讓他動搖了決心,素冰?夢琴?杜若?萬柳英?還是說他們都影響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心情此起彼伏,不過,他還是狠狠的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堅定道:

    “決定不行!”

    此時,喚天也走門外走了進來,看見邢陵,便笑道:

    “大哥,最近我有要事纏身,實在抽不出時間陪你玩樂,真是抱歉,”喚天道。

    “你小子在坑我嗎,還說有要事纏身,”邢陵聞了聞喚天身上的味道,雖然已經淡了很多,但還是渾身酒氣,而且喚天鬱鬱寡歡,目光惆悵,邢陵一猜便知,肯定是在公主府又受歸心寧的欺負了,

    “沒想到堂堂延江城藍馬軍銜的大將軍,統帥整個延江城的騎兵和步兵,居然被一個小女子欺負成這樣,”邢陵一眼識破後,也不願拐彎抹角,因為這種事在兄弟之間能捅破最好捅破掉,這樣才能談到心坎兒裏。

    “大哥知微見著,我猜我在你麵前也隱瞞不了多久,我去了趟公主府,沒想到她卻一直躲著不肯見我,還偷偷讓人叫花雨樓也過來,兩人合起來辱我,我實在看不慣便離開了,從小到大,也隻有在心寧府才會受到這種侮辱,”喚天無比傷心,如同心中一直藏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讓自己無比難受,

    “別在這自我飲痛了,走,我們兩兄弟出去喝一杯吧,”邢陵想安慰下喚天,便拉著他出去了。

    他們來到一間店麵不算很大的飯館,往來客流自然沒有酒樓多,也沒有酒樓熱鬧,不過,這也正適合他們需要的氣氛,邢陵和喚天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邢陵立刻道,

    “店家,來十壇最烈的美酒,”

    “大哥,我看你這幾天一定經曆了不少事吧,感覺你興致不錯,而且你好像已經漸漸適應了京師這裏的環境,快跟我說說吧,”喚天道。

    說著,邢陵把自己這幾天的經曆跟喚天道出。

    飯館內,

    邢陵他們二人足足喝到臨近午夜,但感覺仍未盡興,

    “大哥,是時候了,明天我們就離開京師,回沿江城吧,”喚天用手撐著有些沉重的腦袋道,因為下午回家前,他已經喝過不少酒,晚上又被邢陵拉出來。

    “沒錯,國王的旨意要盡快去辦,別耽誤了大事,”喚天半醉半醒道。

    就在此時,府裏的仆人來到飯館,行禮後給邢陵遞上四封邀請函,邢陵拆開一看,全是來自萬柳家,

    從下午回家至今短短幾個小時,萬柳家居然派人送出了四封邀請函,這讓邢陵對萬柳家如此禮賢下士的作風有些驚訝,

    “大哥,這是怎麽回事,”喚天道,

    因為邢陵剛才刻意隱瞞了和萬柳家起糾紛的這件事。

    邢陵見還是瞞不住,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向喚天說明

    喚天聽完道:“大哥,這事可真是難辦啊,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萬柳家作為全國第一家族,其內閣議會八大族人作為支柱,還有幾十個族人分支,他們就算不為別的,也會礙於麵子與你糾纏不清的,

    而且萬柳家目前的dài lǐ執事萬柳濤,他是天下第一女劍客縱蘭羽的關門弟子,劍術修為極高,當今天下,劍術能超過他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喚天耐心的向邢陵說明萬柳家的背景。

    邢陵聽後才知道,自己當時在考場上,幸好萬柳濤沒有真和自己動手,否則自己早已命懸一線,甚至生死垂危。

    “萬柳英因為從小和國王的兩位公主一樣,被派到聖龍塔學習,所以我知道的不多,”說到這裏,喚天突然變得非常認真,眉頭緊鎖,道:“萬柳家最該擔心的就是現任掌門人萬柳嚴,

    你如果得罪的是萬柳濤勉強還好說,如果得罪了萬柳嚴,此人城府遠比萬柳濤還要深得多,老謀深算,性格怪癖,平時極其沉著冷靜,可一旦發怒,能瞬間取人性命,聽說迄今為止都無人幸免。”

    “沒想到萬柳家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果然是財大勢大,富可敵國,隻手遮天,”邢陵感歎道。

    “至於大哥所說,萬柳家後台已垮,我也早有耳聞,但憑借萬柳家現在在炎之國的地位和實力,幾年之內,依然可以安然無恙,穩如泰山,無人能輕易撼動。

    幸虧你讓他們損失如此巨大,他們還能不顧前嫌地向你發出邀請函,如此禮賢下士,不如你去萬柳家待上一段時間,相信他們也不敢虧待你,”

    “我不想被牽扯進萬柳家這個大集團的風波裏,”邢陵向喚天說出自己深思熟慮的判斷。

    “即便你不願待在萬柳家,你現在出於禮節也好,何不前去拜訪一下,以表示我們的真誠,”喚天勸說道。

    “如果我去的話,我有九成甚至十成的把握確定是回不來了,他們這是準備甕中捉鱉,”邢陵道。

    “那行,明天我們繼續按原計劃回沿江城跟父親說一聲,整理好幹糧行李,前去接兩位公主回來。”喚天相信邢陵的判斷。

    回家的路上。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淩晨深夜,邢陵和喚天都半醉半醒的走在路上,這是他們兩兄弟進京師後最痛快的一晚,

    路上漆黑一片,幾乎看不到其他任何行人,邢陵突然哼起了以前最愛聽的一些歌曲,都是些傷感的曲調,

    喚天聽見後,被曲子傷感動人的音律侵透心靈,

    不管再怎麽強大的內心,都難以抵擋音樂的滲透。

    突然,喚天內急,到一旁小解,邢陵則繼續半醉半醒、搖搖晃晃的哼著歌走著,

    他經過一個破久的小院,院門並沒有關牢,露出一個小縫隙,邢陵無意間掃了一眼,發現門縫處傳出來一道光,他出於好奇,偷偷到門前透過細縫望進去,

    這時,他有些震驚,裏麵有將近十幾個黑衣人,好像在密謀著什麽,而且動員了這麽多人,一定是大事,邢陵認為不管怎麽樣都有必要和喚天商量,

    當他回頭一看,發現喚天不在身後,

    這時,邢陵因為醉意還未完全消退,頭暈目眩,腦袋仿佛失控似的朝院門撞了下,

    隻聽見門“吱呀”一聲,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他們火速飛身跳出來,看到門前醉意正濃的邢陵,

    “你們是什麽人,三更半夜穿著夜行衣準備做什麽?”邢陵搖晃著腦袋,指著他們道。

    “說,你剛才聽到了多少,”一個領頭的人道。

    “我雖然什麽都沒聽到,不過,看你們一身黑衣,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邢陵道。

    可惜,他們並不以為邢陵沒有聽到他們的安排和計劃,為以防泄露,那位領頭的人立刻把他擊暈,讓人帶走。

    喚天此時小解完走上來,正好看到黑衣人準備帶走邢陵,他立刻衝上去,和那群黑衣人展開搏鬥。黑衣人隻留下五個人和喚天糾纏,其餘人帶著邢陵立刻離開了。

    喚天此時穿著便裝,沒有wǔ qì在身,而且還帶著七分醉意,一直都處於下風。

    他足足和五個黑衣人纏鬥了近半個小時,其中一個黑衣人看到喚天招式露出破綻,他立刻用手上的**朝喚天刺去,直接刺中喚天背部,

    他勃然大怒,如同在噩夢中被驚醒一樣,於是瞬間釋放出強勁的罡氣,將包圍他的五人全部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