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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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新兵蛋子”的條幅,在風中飄揚就在這群新兵的前方不遠處,隻是剛才出了少·校無理毆打新兵的一檔子戲碼,大家都忽略了,此時看到這欺負人的條幅,每人都咬碎了牙,不講道理的打人,放在明麵上**裸鄙視,讓這群新兵生出一股同仇敵愾的憤怒。
“報告!”一個瘦高個突然喊道。
“講!”一毛三拿著名單抬起頭來看著站出隊列的一名新兵。
“報告上·尉同誌。”說著瘦子一指那處橫幅“我覺得那是對我們的侮辱。”
上·尉順著瘦子的手指看向橫幅,上·尉一愣--他奶奶的,這群老兵還真是夠能搞,不過挺合我心.....
“那個,這是我們對新同誌的一種歡迎方式,再說你們本來就是新兵蛋子,有什麽不滿的,滾回隊列。”
瘦子不甘心的退了回去,可他也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的道理,況且自己已經表達了不滿的情緒這就夠了,也許這還真是這裏對新兵歡迎的表達方式呢。
“下麵我念到的人,就跟隨這邊的幾名上·等兵去你們的宿舍,這幾人將擔任你們以後新兵訓練的班長,好了開始。”
“劉虎!”
“到!”剛才的那個瘦高個複又站出隊列。
“一班!”說著一指旁邊的一個老兵。
.....
張婧和一排·長正待在醫務室,一名醫生正幫張婧塗抹著什麽,這些年剛入伍的新兵刺頭挨打已經成家常便飯了,早已見怪不怪,可是這第一天剛到就被揍成豬頭的張婧還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不免好奇的觀察起張婧來,可看來看去除了那一頭白發之外,再無特別之處。
“小夥子剛入伍,脾氣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嗯,知道了,謝謝關心。”
這個醫生對張婧的態度比較滿意,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天南地北的胡侃起來,張婧看著自說自話的醫生不免頭大。
看著最後逃離一般消失的兩人,醫生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急躁。
離開醫務室的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一笑。
“咱們營·長就那脾氣,暴躁了一些,你可別往心裏去,他平時挺溫文爾雅的估計是在團長那挨批了。”排·長一語中的,看來我們的少·校同誌平時沒少內分泌失調,脾氣被人摸的準準的。
“我知道,再說這也不是什麽說理的地。”張婧無奈的說道。
“小子上·道!”排·長伸出大拇指。
張婧明顯對這誇獎視而不見,長長籲出一口氣:“他的地盤他做主,再加上你們這群為虎作倀的人,我除了把自己當作剛入門的小媳婦般忍著還能怎麽著。”
“嘿!你小子,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行。”排·長一指張婧無語道,緊接著大手一揮:“營·長的命令的還沒執行完呢,走。”
排·長看著剃成小平頭的張婧還真是順眼了許多:“走吧,回你的宿舍。”
“你知道我被分哪了?”
一排·長樂嗬嗬的掏出自己口袋裏的一張名單揚了揚,說道:“張婧是吧,以後我就是你新兵排排·長。”
想起自己剛才言語,張婧心中暗道:“完了,以後被收拾的日子當以月記了。”
張婧來到自己的宿舍,簡單的宿舍裏有五張上下床,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每個床頭都貼了一個名字。
“英雄歸來兮!”正在整理床鋪的瘦子劉虎,眼尖的發現站在門口的張婧,一躍從二層跳下,興奮的大叫。小胖子呂飛也停下手裏的動作來到張婧身邊。
“沒事吧。”呂飛眼神中毫無做作的關心。
“小事,現在好多了。”張婧心裏一暖。
又有三人圍了過來噓寒問暖,而剩下的四人則是淡漠的盯了張婧一眼,繼續整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我叫劉軍,老鄉。”說著自己先嗬嗬的笑了起來,劉軍相貌普通屬於那種一扔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大眾臉,而且性格上應該屬於毫無心機的那種。
“哎呦本家啊,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劉虎自來熟的摟過劉軍的肩膀交流起感情。
“我叫孫策,也是老鄉,和三國的那個孫策同名。”孫策自我介紹道,孫策身高足有一米八零,生的的一副好身板,就這體格還真能與三國的那個孫策有的一拚,可是孫策的麵相卻有些向陰柔方麵靠攏,北人南相,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精於算計。
“我叫關巨熊,同是老鄉。”關巨熊比孫策還要高大上幾分,麵相粗獷豪放,一看之下就知道這是個性子暴烈之人。
張婧一一點頭交流,心中給五人暗自做了評價。
“是巧合還是偶然,三國劉關張在此聚齊了,還加上一個溫侯的後代在算上江東孫策這小小一個班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劉虎咋呼的說道,幾人一愣還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那我們就來個軍營六結義吧。”孫策提議到。
“這個以後再說,如果新兵連之後大家還在一起那就結了。”張婧笑道,幾人點頭答應,五人隱隱將張婧做為領導,是佩服?還是同情?反正六個來自同一處的新兵蛋子團結在了一起,在以後的軍旅生涯中也算有個照應。
“你們在幹什麽呢?”張婧問道。
呂飛一拍腦袋,這事忘了說了:“我們分好班之後,把生活用品都領了回來,趕緊收拾吧,一會還要參加迎新聚餐呢。”說的好聽點是迎新晚會,也就是再普通不過的菜鳥大會餐。
胖子將張婧帶到一角,一指那貼在床頭的銘牌:“你睡下鋪,我在上鋪。”張婧瞅了瞅呂飛的體形,一米七五的個子起碼有一百七十多斤,真是橫向縱向快一樣了,為了自己以後的睡眠安全著想,張婧走過去·將兩人的銘牌對調,惹得呂飛一陣熱淚盈眶。
寬敞的餐廳,軍事化的管理,就連軍營兩側的綠化帶也被修剪的如同站軍姿的士兵,真是閑的一群無聊的家夥。張婧這就會錯了意,軍營本就該規規矩矩,一絲不苟,如果還像一個村莊一樣亂七八糟所有事物雜亂無章,那給人的第一感受就不一樣,軍營這樣才能營造出一絲緊張嚴肅的氛圍,而不是讓所有的兵生出吊兒郎當的態度。
聚餐很簡單,一大群新兵聚在一起,規矩的坐在一起,規矩的吃著四菜一湯,張婧那是扯開了腮幫子無所顧忌了,當兵吃飯管飽。同桌的幾人目瞪口呆,這丫是餓死鬼投胎不成,眼見張婧筷子飛舞,幾人也不敢含糊,看這架勢在愣會神,連湯都喝不上了,幾人風卷殘雲,頓時將飯菜一掃而盡,舒服!爽!香!幾個人打著飽嗝摸著渾圓的肚皮,哈哈大笑。
張婧從小到大哪有過這麽肆無忌怠的吃過,他的身體早已營養不良,一米七的個頭才五十三公斤,在加上·將近一年的白菜幫子蘿卜櫻子的營養套餐吃著看上去十分的瘦弱,想要恢複過來,這兩年兵非得把後堂的那些兵們嚇個一大跳不可,這招的哪是一個兵,分明就是一飯桶。
一排長正和營長說著什麽,營長眉頭微皺隨即舒展。
“他真這麽說?臭小子挺記仇啊。”
一排長撇了撇嘴暗道:“你被無緣無故的打了很多耳光也會記仇吧。”
看著一排長的表情,營長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滾,看著你就來氣。”
“土匪的脾氣見漲。”一排長嘀咕著趕緊溜走,後麵一本厚厚的書狠狠地砸在門框上。
“臭小子,當兵可以吃飯,有意思,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