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莫名其妙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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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把參軍當作長期飯票的兵能是什麽好兵,現在又不是戰亂年代為了混口飽飯而不惜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士官眯起眼睛仔細打量這個名叫張婧的年輕人,那種久經沙場的氣息不自覺間散發出來,期間更是有少許若有若無的煞氣。“這家夥絕不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張婧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年齡?”士官低下頭繼續詢問。



    “18!”張婧心裏暗自期盼:蟲子交待你的事你必須要給老子辦妥啊!



    “行了,下一個。”士官喝道,不再留意那個留下些許印象的少年。



    .....



    張婧坐在飛馳的列車當中,他如願以償的穿上了代表軍人的草綠色作訓服。蟲子不負所望的將張婧的年齡改大了一歲,且在三奶奶永不停歇的嘮叨之下,家訪的那名士官終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點頭答應。



    張婧扭頭看向那個一上車就筆挺坐著的軍人,給人的感覺古板嚴肅,軍人特有的直覺讓那名士官望向張婧的位置,淡然的一點頭。張婧把視線重新投入到外麵的景色之中,以前從未出過遠門的張婧第一次從地理書之外體會到了祖國疆域的遼闊與壯觀。其他的新兵也都好奇的盯著窗外,時間久了感覺無聊的一些人,開始打牌的打牌,套近乎的套近乎,反正亂哄哄的猶如趕廟會般熱鬧。



    “哥們兒哪人?”坐在張婧身旁的小胖子看著別人打牌很是手癢,可是插不上手,隻能退而求其次的招呼同樣無所事事的張婧。



    “張家莊的。”張婧沒有拒人千裏之外的意思,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對軍營中傳說的兄弟情很是向往與期待。



    “哦,哦,沒聽過。”小胖子尷尬的一笑。



    張婧翻了一個白眼,沒聽過你誇張個什麽勁,“q縣。”



    “哈哈咱一個縣的啊,老鄉老鄉,我叫呂飛你呢?”



    “這還沒出h省呢,全是老鄉好吧,我叫張婧。”



    小胖子嘿嘿一笑,隨後變得有些淫蕩:“女青婧,好名字好名字,你還真是有個性染了這麽一頭xìng gǎn的頭發,到軍營之後肯定給你剃成光頭待遇。”



    張婧早已習慣名字帶來的煩惱,反正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糾結於此於事無補。



    “你個熊貨看清楚哥這正經的後天自然白。”



    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正好傳進在那閉目假寐的士官耳中,眼皮顫了兩顫歸於平靜仿佛真的熟睡。



    “我草!真的噯,哥幾個快過來看看這他瑪真是天然白,這手感真是不錯。”小胖子自己上下其手的同時招呼那些打牌煩了的同伴們。



    “嘿真的。”“真滑溜。”



    .....



    更可氣的是,一個瘦子高呼:“呼,這酸爽。”你當這是方便麵呢!



    時間在這幫新兵眼中感覺是那樣的緩慢,玩遍了各種遊戲的兔崽子們總算安靜下來,一個個萎靡的看著窗外。兩夜一天,目的地終於到了yn省m市,迎接他們的是一輛輛軍用卡車,在顛簸的快要吐了的時候,一座紮在深山中的軍營出現了,新兵們在車停下的霎那,歡呼著跳下卡車。



    一群新兵像撒歡的野馬一樣,有人拿出手機賣萌自拍,小胖子呂飛更是拿出不知藏在何處的牛肉幹大嚼特嚼,有的人更是衝著遠處的老兵吹起了口哨,嘴裏還喊著:“嗨,哥們兒我來啦。”弄得一群老兵十分奇怪,好像有人認識你似的。



    一個少校陰沉著臉走過來顯然很不高興,衝著身邊的幾人一瞪眼,幾個一毛三,一毛二火燒了屁股一樣將這群新兵蛋子聚在一處,嘴裏不停的呼喝:“滾到那邊站好了。”這哪是軍人分明一群土匪。



    一群人參差不齊的站了兩隊,直到現在那名少校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一些,清了一下嗓子少校開口說話:“我是你們這一次新兵營的營長,以後三個月的新兵歸我訓練,希望你們不要讓我不高興,我不高興你們就別想開心。”



    聽著這名少校的話語,底下有幾個新兵竊竊私語:“這小子明顯的惡漢,肯定不和諧吧。”“和諧了才怪,這地方待久了估計取向都是一個大問題。”



    聲旁人聽到這兩個活寶的對話頓時嬉笑出聲,頓而整個隊列哄笑起來。



    “安靜,安靜。”一名一毛二大喝:“首長訓話的時候,誰再喧嘩就圍著軍營跑十圈,看來坐了兩天的火車你們還是太精神了。”底下的新兵立馬噤如寒蟬,那軍營可是很大很啊。



    那名少校應該是覺得給這群新兵蛋子來個下馬威才好,雙眼環視一周,當盯到某處時眼睛不覺的一縮伸手一指:“你出列。”



    那範圍的幾個新兵左看右看不明所以。



    “那個白頭發的,別看了對就是你。”在少校心中這個頭發染著怪色的新兵,肯定是個茬子就拿他開刀吧。張婧這是躺著也中槍,誰叫他太過“出眾”,隻怪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張婧邁步出列。



    “這是什麽地方?!大聲告訴我!”



    “報告!是軍營!”



    “很好,還知道是軍營,我還以為你當這是娛樂場所呢。”說著啪的給了張婧一個響亮的耳光,張婧一下蒙了--難道回答錯了?得說這是酒吧?沒等張婧琢磨通透,少校左右開弓,聲音越來越大,現場很靜,靜的能聽到自己小心翼翼的呼吸聲,少校也掂量著自己麵前這個白發青年,看到他那無辜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巨大問號,少校氣就不打一處來,合著我為什麽打你你都不知道,該打,看著自己苦心營造出來的氣氛,心中滿意的點頭--這個下馬威很好。



    “回答我,我為什麽打你?”



    “波子兜。”張婧雙頰微腫,說話開始兜風。



    “不知道,好!你很好,那我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張婧的心猛的一顫:“草!你要打死我?!那你也得給個說法才行吧。”



    少校猶如洞穿了張婧的內心,huó dòng了一下有點僵硬的手腕,還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有日子沒這麽痛快的發泄了,在團長那受的委屈一下子無影無蹤,張婧要是知道他的真實想法非要和他拚命不可,合著我就是出氣筒。



    “這是軍營,一個嚴肅的地方,而做為一名軍人更體現了一個國家的形象,這裏絕對不能出現像阿三那樣的奇葩。”少校認為自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可張婧依舊一頭霧水。



    “明白了嗎!大聲告訴我!”



    “波民擺。”張婧大聲回答忍著臉部傳來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竟然隱隱生出一絲變態的快感。



    “這他嗎的是誰招的兵?!連這種智商的也帶進軍營他是不是沒腦子!”



    這絕對是侮辱,張婧不能忍了,泥人尚有三分血性。



    “報高!”



    “有屁放!”幾個一毛二三的軍官滿頭黑線,抬頭望天,老大今天大姨媽來了不成,自己可要小心了,那個小子算你倒黴,你不明白我們不也是同樣費解。



    “郭不民擺手長為什麽大我,請手長給個銅塊!”



    “我給你妹的銅塊,你要不要鐵塊,誰他嗎的讓你把頭發染成白色的,當這是馬戲團呢!”



    張婧終於明白了,那兩排新兵也明白了,每個人看向張婧的目光都充滿了同情,一個個如那幾個軍官一樣抬頭看天,這出頭鳥還是不要當了,那少校分明就是不講理的土匪。



    “報告!”



    終於有不長眼的站了出來,是那和張婧聊了一路的小胖子呂飛。



    “放!”少校的心情被張婧氣的又晴轉多雲。



    小胖子害怕的一顫蹦出幾個字:“那個少校同誌,那個張婧的頭發是自然白,沒染發。”



    少校瞪著一雙牛眼:“你說什麽,自然白,那麽說不是染的?”



    小胖子忙不迭的點頭:“絕對純天然。”



    少校看著在那裝模作樣擦拭眼淚的張婧,不好意思的搓著一雙充滿老繭的手:“小同誌對不起啊,你說我這暴脾氣,讓你受委屈了。”



    “一排長!”



    “到!”



    “帶這個小同誌去醫務室,包紮一下,順便把他的頭發剃了,省的下次團長來了再不分青紅皂白開槍把他斃了,團長那暴脾氣你也是知道的。”



    “保證完成任務。”



    “滾!”營長一腳踹在那耍寶的一排長的屁股上,張婧聽著前麵的話感覺還有那麽點意思,聽到後麵眼神哀怨的瞅著少校。



    許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營長喊過一個一毛三遞給他一張紙:“一連長,按照這單子把新兵分了。”



    那名招了張婧的士官在一個老兵的帶領下走了過來,衝著少校行了一個軍禮。



    “少校同誌有什麽指示。”



    少校親熱的摟過士官的肩膀:“少他嗎的在我這扯淡,回去趕緊把你那肩章換了,什麽時候走。”



    “這兩天吧。”



    兩人向遠處走去,嘀嘀咕咕不知兩人說了什麽,少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