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莫名其妙背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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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21世紀了, 人們和以前相比已經變得比較有創意和自我了, 單身仍然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

    大城市裏麵還好說, 小城市或者縣城裏麵,一個女人如果超過一定的年齡了還沒有結婚,各種流言蜚語簡直就能把人給逼死。

    要說起華國的家長來,大概是世界上最奇特的一群家長了, 孩子大了就一定要結婚生孩子,完全不考慮孩子到底是不是想要結婚, 現在的條件到底適不適合生孩子,完全是考慮隨大流,好像不隨大流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一樣。

    上任的這些年也算是見過不少被各種壓力逼死的單身大齡未婚男女青年,為了他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閻君覺得他必須要穩定一下暨禱野父母的情緒,免得不小心將他的秘密武器給逼得又回來報道了。

    反正得帶著哮天犬去陽間配種, 他們兄弟幾個又隻有他一個是不需要上天的,這個重任自然非他莫屬。

    陰間的事情有猴子的毛負責,是在處理不了還可以隨時和他通話聯係, 閻君走的很放心。

    作為堂堂的一個神仙,閻君在陽間也是有一個身份的——有車有房父母雙亡,一本畢業自主創業現在月入10萬左右的不起眼也不泯然眾人矣的角色。

    哮天犬作為一條比某些人還要聰明的狗,自然也是知道好歹的,對於將要和二郎神分離好長時間不能見麵的事實雖然很不舍, 但是也非常懂事的沒有瞎鬧騰, 乖乖的一步三回頭的跟著閻君來到了陽間。

    讓人有些感歎世界真小的是, 閻君精挑細選認為最符合他標準的地方竟然是暨禱野最後查看房源的住宅區。

    暨禱野最先看到閻君,她先是一愣,緊接著覺得,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美事。

    她敢百分百肯定這個閻王絕對對她別有所圖。

    這不是廢話嗎,她暨禱野又不是什麽國色天香,雖然也是一個美女,她也完全不會覺得自己能夠和四大美人相比,能夠讓閻王對她各種網開一麵,果然是因為別有所圖吧。

    她雖然也知道,可是並不打算揭穿。

    她最終的目的就是報複蒲采芸,給暨爸爸暨媽媽一個幸福的人生,隻要能實現這個願望,被人利用也可以接受,更何況利用者也是給足了她甜頭。

    所以趁著現在她還沒有被放棄,能利用的就各種利用才是硬道理。

    於是她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嗨呀,好巧啊,正好在這裏遇到你。公眾宿舍監督蒲采芸實在不方便,我就搬到你那裏住了你看好不好?正好有什麽事情也不用通過電話聯係了,方便。”

    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應該帶著狗睡在哪裏的閻君勒緊了哮天犬的繩子,正打算拒絕,突然也笑了,那如沐春風的表情讓哮天犬夾緊了尾巴:“也行啊,隻是房租我們最少得一人一半啊,我可是窮人。”

    呸!

    暨禱野咬了咬牙:“你是神仙,我是凡人,你九我一。”

    那不成,你在人間的生活經驗比較豐富,我八你二。”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七我三。”

    某個偉人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六你四。”

    成交。”

    談判的時候能多占一點便宜的,絕對就不少占!就算隻是微弱的一成,暨禱野也是心滿意足了。

    畢竟很多時候人們講價不是真的買不起,就是想體驗那種殺價的感覺。

    談判成立,閻君一聳肩膀,漫不經心順了順哮天犬的狗頭:“所以說,我們今天晚上住在哪裏?”

    還能住在哪裏?你家啊。”暨禱野奇怪的看了閻君一眼,“不要告訴我你那裏其實隻有一間臥室。”

    不啊,我才剛到人間,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呢,要不是正好碰到你,我今天可能就露宿街頭了。”閻君睜著眼睛說瞎話,哮天犬都不信的,更不要提暨禱野。

    閻君才不管她信不信呢,反正他能在陽間呆三年,無聊的很,又因為貿然對蒲采芸出手很可能被背後的西方神發現,隻能折騰折騰凡人,偏偏凡人還特別不撐折騰的,能夠碰到撐折騰的暨禱野,他還是很愉快的。

    我對人類的很多事情都不懂,開車也是十年前學的,現在租房子還是和原來一樣直接找房子的主人商量然後交錢就好了?哎呀錢不夠能不能和三十年前一樣用糧食交換呢?”

    這、這閻王簡直是鄉下窮親戚!

    看著閻王身邊的一看就很凶的瘦狗,暨禱野到底沒有敢出手傷人,氣哼哼的將共享單車調了個方向,就打算離開。“既然你都沒有找到住的地方,那我們剛才的談判就不成立,再見了您呐!”

    道別,騎上車,加速……

    暨禱野還是停留在原地。

    閻君笑眯眯的看著哮天犬,第一次親自感受到了楊戩說的,哮天犬其實特別通人性懂事。

    他對於西方神仙的不滿更大了,這麽懂事聽話的狗狗,怎麽可能無緣無故亂咬人……不,神呢。肯定是西方的愛神不好!

    哮天犬四肢用力,肌肉的線條都鼓鼓的,嘴裏緊緊的咬住了共享單車的後座,從水泥地麵上那兩個深深的爪印來看,力度絕對不是暨禱野這樣的小弱雞能夠相比的。

    暨禱野不信邪的做了半天的無用功,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將共享單車一停,下了車走到閻君麵前咬牙切齒:“你想怎麽的吧?”

    我不想怎麽的,隻是你既然是活了兩次了,應該對租房子的流程相當熟悉,我們一起去租房子,我七你三。”打一棍子給個甜棗,閻君利用的相當利索。在不涉及到某些方麵的時候,閻君還是相當靠譜的。

    本來內心堅定的暨禱野在聽到我七你三的時候徹底敗下陣來,大長腿一邁就上了車,一輛最多隻能坐下二人的共享單車硬生生被她做出了仿佛開著寶馬的感覺,她側頭示意:“上車!”

    ……從哪裏上?坐在後麵?新鮮了。

    他堂堂一個閻王,以前到陽間的時候就算條件再差,也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簡單樸素的交通工具的,就連華國剛成立的時候,他也是做得專車!

    這樣的自行車後座,都放不開他的大長腿的!

    深感新鮮的閻王最後選擇了少女搭車式——側坐。

    哮天犬隻能苦逼的跟著共享單車跑,幸好就算暨禱野已經發動了全力,速度也完全不能和天庭最弱的神仙的坐騎相比。

    蒲采芸被楊逸拖著上了車,一上車就被楊逸拿了毛巾綁住了雙眼。

    手不能動,眼睛也看不到,就連嘴裏都被人直接拿了毛巾堵住了,蒲采芸才覺得有些害怕。

    這待遇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她那時候可是展現了出來自己與眾不同的力量,就算楊逸害怕自己的那種力量,也不應該直接這麽粗暴的對待自己,她就不信麵對那種力量,有人能夠完全不動心的。

    可是要是楊逸真的對她的力量有一點點動心,怎麽可能這樣簡單粗暴的對待自己呢?被這樣對待了,要是自己是那種比較高傲的或者脾氣不好的,絕對不會合作的。

    還是說……楊逸,真的完全沒有對她的力量動心的?

    那麽這樣的仗勢到底是要帶她去哪裏?

    後知後覺感覺到楊逸的身份可能比她想的還要複雜的多,以及他們的未來可能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一片平坦光明,蒲采芸開始掙紮了起來。

    前麵說過了,楊家的背景非常不一般,就連在京城,他們家也基本上算是比較橫的那一種,畢竟楊家的家主和現在的京城第一世家的家主可是有相當獨特的交情,兩個人當初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過了命的。

    現在第一世家的新一輩們也都和楊逸關係不錯,京城第一世家從軍從政從商的都有,地位也都不低,弄些槍根本算不上什麽難題。

    這樣的背景下,楊逸的身邊怎麽可能沒有保鏢呢?隻是為了不造成恐慌以及被別有用心的人引導成階級矛盾,保鏢們沒有楊逸的授意是不會暴露自己的。

    所以暨禱野剛才被撞倒以後,沒有發生意外。

    隻是現在在車上了,蒲采芸開始掙紮起來了,得到了楊逸眼神授意的保鏢立刻狠狠一擊打在蒲采芸的後頸上,蒲采芸隻來得及悶悶的叫了一聲,就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上戴著手銬,腳上戴著腳銬被吊在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裏麵,這還不算最讓她害怕的,最讓她害怕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換了一身。要知道,她從陰間帶回來的那個手機可是就藏在原來的那身衣服裏!

    那是她唯一能夠保證自己與眾不同的東西!

    蒲采芸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表情也扭曲了起來,配合她的身軀,看起來格外的可怕。

    在找什麽?”就在她麵目扭曲四處張望的時候,從她的對麵傳來楊逸的聲音,隨著清脆的腳步聲,楊逸出現在蒲采芸的麵前,一隻手拿著蒲采芸原本的衣服。

    在找這個?”楊逸晃了晃這一身衣服,在蒲采芸昏迷的時候,他已經用了所有的方法來檢測了這身衣服,完全沒有發現什麽與眾不同的地方,他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蒲采芸相比起被帶到這個不明所以的地方,更驚慌失措的竟然是自己被換了一身衣服。

    難道,這個女的竟然還是視貞操如生命的那種?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楊逸這樣的一麵,不管是沈樂樂還是暨禱野都不知道。

    在她們麵前,楊逸一向都是一個脾氣雖然不怎麽好但是嘴硬心軟的好哥哥,完全不知道在麵對敵人或者他認為的可疑的家夥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護短的從來不讓自己人擔心的,一直到最後事情全部暴露才讓家人震驚的黑幫大佬吧。

    蒲采芸的眼神隨著被楊逸晃動的衣服一上一下,她已經看到了被放在口袋裏麵的陰間的手機!

    幸好這個東西隻能被她一個人使用,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原理,可是蒲采芸也知道,這是她唯一能夠和楊逸談判的底牌。

    事到如今,她根本不敢奢望和楊逸在一起了。

    蒲采芸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開口了:“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老老實實告訴你的,能不能先放了我?我擁有的那種力量,隻能對一個人使用一次,第二次就不行了。”

    哦?”

    楊逸根本就不信,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隻留下了一個保鏢,剩下的那些被他吩咐道隔壁隨時注意房間的狀況,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立刻動手,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擊殺蒲采芸。

    蒲采芸聽到他的安排的時候都快要尿褲子了。

    等房間裏的人剩下的不多了,楊逸將蒲采芸的舊衣服扔到了地上:“不要想著耍花招,我問你的問題,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聽到了嗎?”

    蒲采芸點頭如搗蒜。

    楊逸對她的上道很滿意,思索了一會兒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他慢悠悠開口了:“那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沈家到底在策劃什麽?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協助沈家的?知道沈家什麽機密?你的莫名其妙的力量是怎麽回事?”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個問題,“那個暨禱野,你和她是什麽關係?對她了解多少?”

    想起那個讓他覺得特別熟悉的人,他的臉色都變得溫柔了起來,蒲采芸覺得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就算她已經不敢奢望楊逸的愛了,也不希望看到一直和她不對付的暨禱野過得好。

    蒲采芸帶著自己也不清楚的心思開口了:“我是從8月開始才協助沈家的,我隻知道沈夫人想要將沈樂樂嫁給你這個消息,具體會怎麽做,我一概不清楚,畢竟我擁有那種力量,沈夫人防著我很正常,她從來也沒有和我說過公司的事情。我的力量,是某個神仙教給我的,隻是,我現在施展不出來。”

    至於暨禱野,”蒲采芸頓了頓,“我和她是同門,她是我的師姐,這次來凡間,就是為了毀滅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