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兩個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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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不見,賀總當真是越來越緊張你。”房少華側看著和悅,笑著說道。

    她越來越有女人味了,高領的白色t恤,大小適中,她剛剛跑步的時候,胸前的晃動很明顯,以前隻覺得她瘦弱,今天才發現,她的身材玲瓏有致。

    “房總在取笑我,這跟監視我有什麽區別。”和悅撅著小嘴,似是不滿。

    “現在在e市,幾乎沒人不知道賀總身邊有一位卷發美女,身家過億,富貴之軀,他當然得保護好你。”房少華話語中肯,他雖不讚成這種法西斯的獨裁方式,但賀天日理萬機,分身乏術,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和悅身邊,護她周全。

    其實房少華一直認為天悅項目的地皮是賀天買給和悅的,隻是賀天不曾對外承認,反而一口咬定出錢買地皮的人是和悅,而和悅也順理成章地成了受益人。口口相傳,眾說紛紜,房少華唯一疑惑的是賀天腦回路與眾人不同,明明隻需一則新聞發布會,便可真相大白於天下,便可坐實和悅的富貴身份,可他為何不呢?

    和悅笑得天真無邪,“房總剛取笑完我,又跟我開玩笑,若真是身家過億,我就不用天天譯文賺外快,也不用跟著學姐經營童氏,每天躺在家裏數錢就可以了。”

    “天悅項目的受益人是你,那塊從省裏花巨款買下來的地皮歸你所有,你不知道麽?”問這話時,房少華已斷定,和悅並不知道此事,莫非是賀天一個人在那裏自導自演,那賀天圖什麽,和悅的人?

    和悅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說的這些都是莫須有的,以為賀天在跟我開玩笑。”

    “和悅,你真是傻得可愛,天悅項目建成,三年便可收回本息,之後每年的利益用千萬來計算都不為過。”房少華據實所說。

    “少了我的錢,我會據理力爭,不屬於我的,我分文不要。”和悅話語堅定,“如果房總所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些,在我簽下賀天爺爺給我的天悅項目的轉讓協議時,就已經全數交還給了賀天,所以,我沒收賀天一分錢。”

    房少華用心地凝著和悅,眼前的女人很美,尤其一雙清澈的眼睛,在城市絢麗的光影下,透著純潔、純真。這樣的女人又是多麽難得,在他解釋清楚這無窮的財富時,她似乎沒半點心動,當她把財富全數放棄時,她的語氣中沒有半點留戀,她的話跟她的人一樣,不為所動,不為金錢財富所動,賀天何德何能擁有這樣的女人?

    馬丁車隨著車流緩緩行駛,和悅安靜地坐著,頭發被綰起,被一根裝飾著黃粉色星星的頭筋固定,星星的顏色發暗,和她頭發的顏色相近,低調不誇張,發髻有些偏左歪,鬢前幾縷發絲垂下,清麗活潑中透著一絲嫵媚。

    淅雨已停,歲月靜好,美人如玉,房少華多想留住這一刻。前方就是西梁中餐館,車如老牛慢走,最終還是到達目的地。

    “我們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二十多分鍾,學姐一定等急了。”和悅彈開了安全帶。

    房少華愣了一下,“童小姐也要過來麽?”他以為隻有他與和悅兩個人。

    和悅笑著點頭。

    房少華也笑了,這小女人心眼見長了,在他麵前何須如此。

    西梁中餐館裏一樓大堂暴滿,山珍海味,飄香四溢,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卻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童小姐,像你這樣不堪的女人,在暗夜一抓一大把,為了錢就能出賣自己的身體,爬上莫少的床,你還有什麽做不來的呢!”李霜霜言語惡毒中傷著童麗麗。

    童麗麗沒有反駁,而是默不作聲地傻站著,從她爬到莫世奇床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已經失去了為自己辯駁的權利,暗夜的小姐都是光明正大的,而她像個小賊,如今被人當街棒喝,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莫世奇如同路人甲,刁著香煙,站在一旁玩味地看著,童麗麗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這個女人本該惱,本該反唇相譏,可她沒有。

    “好了,我也不想得理不饒人,髒了我的鞋子幫我擦幹淨便是。”李霜霜伸出了腳,等著童麗麗蹲下為她擦鞋子。

    就在剛才,童麗麗一邊擦口紅一邊上樓,不小心撞到了從樓上走下來的李霜霜,當她抬頭看到一旁的莫世奇時,心裏一慌,握著口紅的手哆嗦了一下,口紅掉在了李霜霜的白色皮鞋上。

    賠錢可以,讓她為李霜霜擦鞋,這比言語的羞辱更讓她難堪。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童麗麗未動絲毫,李霜霜白了一眼看戲的莫世奇,她從一旁看熱鬧的人手中奪過一瓶開了塞的紅酒,一小步上前,舉起琉璃瓶,朝著童麗麗的頭頂澆下。

    眾人嘩然。

    七月的天很悶熱,大雨過後似乎清爽了不少,但童麗麗覺得下再大的雨,也改變不了悶熱的實質,熱被紆解了不假,明朝的烈陽還不得照樣升起。

    紅酒淋下,真是暢快淋漓,瞬間爽得透頂,在莫世奇麵前,她就是這樣一個,沒了尊嚴,沒了傲骨的女人。

    和悅與房少華進來大廳,他們站在人群外圍,想上樓,卻不能前行。

    房少華個子高,他一眼便看到了童麗麗正遭受羞辱,欲拉著和悅擠進去,但和悅總跟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若主動拉她的手,未免刻意。

    “童麗麗,承認吧,你就是個下賤的女人!”

    李霜霜侮辱的話語響亮,和悅聽聞,急慌慌地擠進人群,在看到李霜霜用紅酒淋童麗麗時,怒火中燒,搶過李霜霜手中的琉璃瓶,衝著李霜霜的頭便砸了上去。

    “啊!”

    李霜霜疼得鬼嚎一聲,額頭上的血頓時流了出來,量雖不多,但那是人血,著實嚇人得很。

    周圍的人驚嚇的四散,有人蓄意傷人,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攤邊。

    童麗麗也是目瞪口僵,她想不到嬌弱的和悅,平時連隻雞都沒殺過,竟為了她砸傷了李霜霜,還把對方砸出了血,而和悅眼中的怒意似乎未減。

    房少華一時怔住,和悅人小膽子大,傷了人居然沒有懊悔之意,若是對方起訴她,她不但要賠償錢財,搞不好還得吃幾天牢飯呢。不過想想和悅護友心切,這樣的肝膽義氣,在男人之間也不多見。

    李霜霜捂著頭,疼得嬌容扭曲,軟在了莫世奇的懷裏,哀切泣涕,“莫少為我作主。”

    “你瘋了,用酒瓶子傷人,會出人命的!”莫世奇衝和悅咆哮。

    “我是瘋了不假,總好過你薄情寡義!”和悅揚著下巴,睨著人高馬大的莫世奇,厲聲說,“你以為幫學姐處理了幾個案子,學姐就該對你感恩戴德麽?她若不是對你有情,又不想虧欠你的,才不會跟你這種渣男發生關係。”

    莫世奇冷笑兩聲,鬆開懷裏的李霜霜,走近和悅,他一米八幾的身高,與賀天不相上下,和悅的身高本就處於劣勢,男人高高在上、氣勢淩人的聲音便從頭頂壓了下來。“賀天是我表哥,我的私生活,他都沒權利過問。你身為他的女人,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別人的事情輪得到你管麽,你以為你是誰!”

    莫世奇的態度與身高令和悅壓力山大,使勁地推了莫世奇一把,沒推動,自己便退後了一步,“學姐的事情就輪得到我管,今天我不但要管,而且還要管到底!”

    “莫世奇,我說過,你若欺負我學姐,我一定會讓賀天揍你,今天他不在,我自己上。”說罷,和悅脫掉了厚厚的鬆糕鞋,雙手拎起,掄在了莫世奇的身上。

    和悅的戰鬥力上來,鬆糕鞋如同棍棒,被和悅搗藥似的揮舞。

    被一雙破鞋砸兩下如同隔靴搔癢,莫世奇適才也是不服和悅說話時傲慢的語氣,但耐不住和悅掄每一下都落在同一個地方,還是他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童麗麗想去拉架,卻挪不動腳步,其實她也很想像和悅一樣,暴打莫世奇一頓。

    房少華覺得自己插不上話,這好像是他們的“家事”一樣,而他,像個外人。

    “住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莫世奇慍惱。

    和悅聽而不聞。

    他一個大男人,堂堂的莫氏大少被一個小潑婦這般對待,實在是忍無可忍,那便無須再忍,抬手扼住和悅的手腕,緊攥一下,鞋子掉落。

    “唔!”和悅痛呼一聲,痛得淚水都湧了出來。

    莫世奇不想近距離地接觸賀天的女人,輕輕一推,和悅向後踉蹌了好幾步。

    她赤著足,腳下是紅酒液、玻璃渣,莫世奇那一推,她沒有倒,一隻腳卻踩在了玻璃渣上。

    “啊,好痛!”和悅扳起腳丫一看,足底血紅一片,血湧的速度比剛剛和悅砸李霜霜那一下可要猛,兩三秒的時間,血水滴成了線。

    童麗麗、莫世奇傻眼了。

    房少華幾步上前,攬住單腳站著的和悅,他每次抱著她的時候都是在她沒意識的情況下,而今天,她很清醒。

    “可能紮到動脈了,得去醫院!”房少華說著,打橫抱起和悅,緊緊得摟在身前,抬腳往外走,快到門口時,回頭朝裏喊了一嗓子,“莫世奇,快來開車!”

    莫世奇正處在被賀天暴打的情景之中,被房少華這一喊,這才回了神。

    莫世奇的愛車上。

    “房總,你別碰,好疼的。”和悅疼得淚水染花了小臉。

    和悅血淋淋的腳丫搭在房少華的大腿上,血液迅速染濕了他的西褲,能夠真切地感受到女人血液的溫濕黏糊。

    “刺啦”一聲。

    莫世奇嚇了一跳,以為房少華對和悅欲行不軌,馬上看後視鏡。

    房少華撕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襯衣袖,纏在和悅的腳上,打結固定好。輕撫著和悅發白的臉頰,嫩滑的臉頰微微發涼,令他忍不住的想要多摩挲幾下,房少華覺得自己是個偽君子,他確實也這麽做了。而和悅隻顧著腳丫上的疼痛,無心在意他的委瑣行為。

    “失血過多是會死人的,你堅持一下。”房少華對和悅憐聲道,複又催促莫世奇,“莫少,開快點!”

    莫世奇聽聞,腳下的油門又加深了些。

    後視鏡裏房少華一往情深地看著和悅,莫世奇腹嘲,賀天啊賀天,領了證又如何?不敢公開承認,就是慫人一個!一個紀銘宇,一個房少華,兩個情敵,前著陽光帥氣,後者成熟穩重,看你丫的再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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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天集團總裁辦公室裏,賀天正與楊雲坤視頻通話。

    “申龍幫是新加坡當地的黑道組織,其背後的勢力相當龐大,據說有一個人一直在資助他們這個幫會,也有人說,那個人就是這個幫會的老大,申龍幫不配槍支,為的就是在當地的合法性,所以又名申龍社團。流入e市的那批人屬申龍幫的最下層,也就是沒有完全加入幫會的。”楊雲坤帶著弟兄晝伏夜出,終於有所收獲。

    他、高遠與賀天一同退伍去了e市,他開了偵探社,賀天從了商,高遠當了晟仁醫院的二把手。賀天的事業風聲水起,如日中天,他的偵探社卻門可羅雀。賀天說國內請私人偵探的人少之又少,而他的偵探社又沒有名望,要想名聲大躁,得先去國外鑲個金邊。他本來不想去,但是三年前,心愛的女人出事後,他在e市待不下去,便在賀天的幫助下去了紐約。賀天高瞻遠矚,如今他的偵探社全球知名,國內的案子,他都懶得接。

    “沒有加入幫會的最下層?”賀天質疑,“訓練有素,不懼生死,這樣的人居然在申龍幫最下層,那他們上層的人豈不個個武藝驚人,技能精湛!”

    “就知道你會這麽問,我給你查了,那批人是董辰俊花錢買的雇傭兵,他選的都是亞洲人,以申龍幫的名義存在於新加坡,人家申龍幫根本就不承認這些人的存在,再者,申龍幫有幫規,沒有老大吩咐,絕不會出新加坡。”楊雲坤把調查資料擺在攝像頭端口,讓賀天看了幾眼,隨後便收了起來。

    賀天又問,“那他們離開過新加坡麽?”

    “申龍幫成立近百年,沒踏出過新加坡一步。”

    賀天一聽成立近百年,這樣的幫會可真是不得了,“那幫會發展至今得有多少成員?”

    “不多,四萬多人。”楊雲坤說得風輕雲淡。

    “賀老大,這些人不會去e市,對你構不成危險,倒是董辰俊那小子。”他看著賀天的表情有些沉重,轉移開了話題。

    “董辰俊的事情我自有打算,關於申龍幫的事情你再詳細說一下。”

    “查到的這些已經很多了,你還想知道什麽?”

    “申龍幫的頭目以及重要成員的詳細資料。”

    “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弟兄們窮盡能力也沒有找到申龍幫成員的資料,新加坡當地的政aa府、公安都很維護申龍幫的權益,那些人的資料弄得跟國家機密似的。”楊雲坤想到此就鬱悶至極。

    賀天了解楊雲坤,他做事縝密,事無巨細,說查不到,那便是真的查不到。

    “董辰俊的那家公司存在違法經營麽?”

    “證據確鑿,就等你發話,咱們隨時就能搞那小子。”

    賀天向後倚靠,背部舒展,笑著說,“你倒是迫不急待啊,不過,我還真不想趕盡殺絕,好歹是世交,總得給董家留一條活路。這樣,讓你的人把證據送來e市。”

    “要不,我親自去送?”楊雲坤揶揄地問。

    “那我親自去接你。”賀天由衷地說道,但他知道楊雲坤是在開玩笑,三年了,三年根本抹不去一個人的傷痛。

    剛剛結束與楊雲坤的通話,豹子的電話打了進來。

    當豹子說和悅蓄意傷人時,賀天覺得傷了別人沒什麽大不了。

    可豹子說和悅受了傷被送去了晟仁醫院,賀天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噌地起身,扯起外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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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仁醫院的外傷急救室,三個大男人和兩個女護士圍在病床邊,他們對病床上負隅頑抗的和悅束手無策。

    “高遠,把你的鑷子拿遠點!我看著害怕!”和悅驚恐地嚷道,高遠要用鑷子伸進她腳下的血肉裏,這又讓她想到了五年前那個闖進她出租房裏的男人。

    “不用鑷子,用刀子麽?高遠是這晟仁醫院裏骨科、神經科的一把手,你要相信他。”莫世奇的心已經突突到了嗓子眼,他盼望著高遠將和悅腳底板裏的玻璃渣取出來,傷口一清洗,紗布一包,幹幹淨淨,總比現在血跡斑駁、血肉模糊的強,那樣在賀天麵前,他也好為自己開脫。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