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隻不過是一時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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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嬌歎一聲,哀怨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沒想到天下男人皆薄情。”

    “哦,原來是你!”劉根生恍然,這個女人經常跟著賀天一同出現在熒屏上,而且他們還有過逍魂的一.夜情,那是在車上。

    今天一身妖豔的打扮,他居然沒認出她來。

    “董萱,董小姐。”劉根生的眼神猥瑣起來。

    “嗬嗬……”董萱笑得勾魂,“劉哥!”聲音更勾魂,扯著劉根生的腰帶進了電梯。

    電梯裏,劉根撩起了旗袍,其實他剛才也想知道這衣服裏是不是真空的。

    腰間一根黑線,極細,好像一扯便斷,

    結果,彈性很大,沒斷,彈了回去。

    “猴急什麽,電梯裏有攝像頭。”董萱瞭一眼頭頂亮著的紅點。

    劉根生惷心動蕩,慾火難耐,覺得上天待他不薄,老了老了,還能給他春風一度再度的機會。

    電梯到五樓停下,出了電梯,像走進另一個世界,天花板上一排粉紅色的吊燈,光線曖昧,讓人不禁生情、生欲,空氣中飄著令人愉悅舒爽的香味,猶如攝心攝魂的迷情香。

    醉生夢死,劉根生便有一種夢死般的感覺,而身前性感的女人則是讓他醉在了此情此景中。

    505包間門打開,裏麵空無一人,董萱拽著劉根生走進去。

    男人當真是下半身思索的動物,劉根生關上了房門便性急地扒掉了褲子。

    “劉哥,你把我當什麽人了?”董萱開口了。

    “我們、不是要來那個的麽?”劉根生有些口吃地說道。

    董萱眨著無辜的媚眼,檀口輕啟,“哪個?”

    哪個?劉根生一頭霧水,孤男寡女能哪個。

    “嗬嗬……”董萱勾魂的笑,劉根生的魂魄已離了身體,“咱們得來點情調,不是麽?”

    情調?劉根生四下一看,桌上有酒。

    “對、對,情調,*,你們女人真特麽事多。”劉根生拉著董萱跌進了又軟又大的沙發裏,他自顧倒了一杯紅酒,咕咚幾口下肚,“酸不拉幾的,這有什麽好喝的!”

    那可是法國藍菲,他當啤酒了麽,沒品味的男人給他再奢侈優雅的東西,他也紳士不起來。

    “劉哥,這可是好東西,美容、養顏、滋補。”玉手遊握,男人老邁的二當家驀地膨脹。

    “滋補,懂麽?”董萱再次強調,聲音軟濡,手下猛一發緊。

    劉根生頓時激情四射,搶過琉璃瓶,如牛飲水,一分鍾不到,瓶口朝下,一滴不剩。

    “這酒特麽這麽容易上頭,我喝三斤白的也沒頭暈過。”他甩甩著頭,臉紅脖子粗,意識卻很清醒,“你酒裏下春藥了?”他記得那夜董萱之所以跟他激情一夜,就是中了春藥的緣故。

    春藥?她下的可是蒙汗藥!可這老男人為什麽還不倒下!

    “劉哥,要是有春藥,我肯定會自己先來一顆。”董萱心底發慌,臉上保持從容,“紅酒是最容易上頭的,而且你又喝那麽快。”

    劉根生不想聽女人費話,明目張膽地掀開裙叉,黑字丁字如同雪白玉肌上的點綴,

    礙事,扯下。

    董萱情何以堪,她雖然兩次*,但骨子裏是個保守的女人。

    賀天送她的牛郎身形健碩,比眼前的老男人年輕力壯。

    他不止是粗鄙下流,她見他,她便是惡心幹嘔,如今身不由己,又要屈辱跨下。

    沙發上搭著的鈺腿,撐開,粗魯地深入,

    沒幾下,劉根生居然早衰了。

    “劉哥?”似是欲求不滿。

    劉根生覺得頭發沉、發懵,視線也愈來愈模糊,慢慢地,他沒了知覺。

    董萱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打開牆體暗格,按了一下裏麵的紅鈕。

    一小會兒後,“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冬姐,你可來了,剛才嚇死我了。”董萱拍著胸脯緩解緊張感。

    於冬葉嗤笑一聲,“瞧你那點兒膽,你們董家沒有一個是膽量過人的,這怎麽成的了氣候!”

    “冬姐說極是。”董萱附和,“不過我胸無大誌,隻想讓他幫我弄死那個和悅!”

    少了兩根手指的手異常駭人,於冬葉拎在眼前觀看著自己的左手,眼波平靜,心中卻仇恨頓起,那便是驚天巨浪。

    冷哼一聲,“動手。”

    董萱愣住了。

    “想要借刀殺人,你也得有這個膽啊,區區小事都做不來,你可以走了。”於冬葉說罷,欲抬腳離開。

    “那可是毒品!”董萱尖聲說道,許是感覺出自己有些少見多怪了,“冬姐,教我。”

    於冬葉白她一眼,“我真不想說你笨!”

    董萱咬了咬嘴唇,於冬葉不是第一個說她笨的人,她想不通,她哪裏笨了!

    桌上是於冬葉準備好的海洛因注射劑,董萱顫抖著雙手拿起注射器,針頭尖細,針頭下是男人老皴的胳膊,她紮不下去,心中一正一邪的兩個小人打起了架,“你沒那麽壞,別那麽做!”“紮他,他奪了你的第一次!”對,他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就得為她賣命!

    閉上眼,一針下去,按下注射器的活塞,毒品成功進入男人的身體裏。

    於冬葉走過去假惺惺地拍拍董萱的肩頭,說道,“他會大睡三天,每天我會派人來給他輸營養液。而你,每隔12個小時,就要給他注射一次海洛因,明白嗎?”

    董萱不解。

    “毒癮不深,他不會乖乖地受你擺布的。”於冬葉解釋完,拉開房門離開。

    董萱癱坐在沙發裏,啟開沒有放蒙汗藥的琉璃瓶,像劉根生那樣,對著瓶子吹了起來,眼角的淚水無奈地流出,她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曾經的她很善良,隻是遇到賀天後,什麽都變了,三年前,她編造謊言,害蘇雅琳成了植物人,她以為自己有了去愛賀天的機會,可現在賀天的心裏隻有和悅,有時她就想,如果蘇雅琳突然間醒來,那麽賀天會選和悅,還是蘇雅琳呢,嗬嗬,反正不會是她。

    ————小插曲——————

    童氏集團步入正軌,由於職工崗位空缺繁多,便招聘了很多美女帥男。

    紀銘宇談完業務回來剛進大廳,蘇雅甜便從外頭闖了進來。

    “紀銘宇你什麽意思,我送你的東西,你送給了田一夢,我找你吃飯,你說你要陪田一夢,晚上我給你打個電話,你說你要陪田一夢睡覺!你真跟田一夢好了也就算了,可田一夢說你把她睡了一次後就再也沒理過她!”蘇雅甜氣得跳腳,她本來不算淑女,此時儼然一潑婦。

    紀銘宇抬手拂一下額前的碎發,那動作把童氏大廳的美女們迷倒了一片,“我早就說過了,我對你不感興趣,你看看你,從頭到腳,除了長得像個女人,其它的哪有一點女人樣!”

    “我怎麽沒有女人樣了?你說!我可以改!”蘇雅甜拽了拽下身的超短裙,剛才跑的時候,感覺裙子向上走了些。

    “首先,你有些胖,得減二十多斤;其次,你眼睛不夠大,得去開個眼角;最後吧,你遺傳不好,沒個卷頭發的媽。”紀銘宇說這些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和悅,單是想想和悅,他心裏便美滋滋的。

    “你怎麽不直接說,你感興趣的是和悅!”蘇雅甜咬牙切齒。

    “誒,這回你變聰明了,既然知道我有心上人,那幹嘛老纏著我!”紀銘宇有些煩躁,抄著文件袋當扇子用。

    “和悅跟我姐夫好著呢,你這輩子都沒戲!”

    “啊對,賀天是你姐夫,你姐姐呢?”

    “……”蘇雅甜指著紀銘宇的鼻子,氣得啞口無聲,若不是她姐姐成了植物人,她也不會被人看不起。

    “走吧,別糾纏我了,我對你沒感覺。”紀銘宇說著邁開了腳步。

    “和悅與別的男人恩愛纏綿,你也照樣喜歡她麽?你難道不介意?”蘇雅甜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我不介意,隻要她過得好,過得幸福,我便開心。”語畢,紀銘宇轉身,留下一道帥氣高冷的背影。

    蘇雅甜呆呆地站在原地,周圍是對她的冷嘲熱諷。

    “聽說她有一個姐姐,是晟天集團總裁的未婚妻,三年前出車禍了,不知是死是活。”

    “那還用說,都三年了,八成是死了。”

    “你們不知道,她是地產大亨莫傳鬆的私生女,人家都不認她的。”

    “這種倒貼的女人怎麽能配得上我們的紀副總!”

    “……”

    ————-

    七月的天躁熱苦悶,像人的臉,說變就變,中午烈日當空,兩個小時不到,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和悅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正與周公聊著天,忽然一聲響雷貫入夢周。

    和悅驚醒,摸著床頭的手機一看,下午兩點!

    昨晚賀天一直說要好好補償她,原來就是在床上補償她。

    回想起來和悅就氣惱,那個野蠻人居然翻舊帳,因為她曾經說過他不是男人,他就要讓她領略一下什麽是男人,結果折騰了她一夜!

    渾身酸痛不說,吻痕遍布,就連走路都覺得姿勢不對,可憐她現在又累又餓,為了下樓吃口飯去,她費力地踱到衣櫃旁,找了一條淺藍的牛仔褲和一件高領的t恤穿在身上,紀銘宇說她胖了,她不得不承認了,她記得之前穿這件t恤,顯得很寬鬆,而現在總感覺胸部有些緊。

    樓下,李嬸在清洗皮質沙發,她終日忙碌,這麽一大棟別墅,隻有一個傭人,賀天又不缺錢,不明白他為什麽不多請幾個人來。

    “李嬸,有電子秤麽?”和悅問道。

    “有,少夫人您要用?”李嬸應聲,她看著和悅時總是很慈愛。

    和悅微笑點頭。

    李嬸停下手中的活去廚房找出一台台秤,她好像知道和悅要做何用,直接放在了和悅的跟前。

    和悅踩上去,46公斤,她165公分的身高,一般都是48公斤,明顯瘦了兩公斤,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胖了還是瘦了。

    李嬸撤了台秤後,給和悅端上了飯菜,都是熱乎的,和悅覺得李嬸很貼心,嘴裏吃著香噴噴的飯,不時地看著一旁忙碌的身影,感覺李嬸有點像媽媽,對媽媽的感覺,她都是在書中體會的,心中的酸澀油然而生。

    鈴……客廳巴台角上的座機響了。

    見李嬸起身,和悅說,“李嬸,您忙,我來接吧。”

    說完,和悅起身接起電話。

    “喂,你好,哪位?”和悅問道。

    蘇雅甜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和悅,不過正好,她要找的人就是和悅。

    “和悅,是我,蘇雅甜,我找你有事情,接下來我說的話你隻聽著便可,如果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是做推銷的。”

    和悅淡淡地哦了一聲。

    “賀天是我姐夫,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別人說過,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姐姐是賀天的未婚妻,他們五年前就訂婚了,三年前姐姐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現在就躺在尚苑的五樓。這次回國,我還求著姐夫去看過姐姐一回,她還是那樣睡著,安靜地睡著。”

    和悅驚愕,感覺後背冷涔涔的。

    她記得董萱說過賀天有個未婚妻,而且董萱說是出事了,她還以為是離開人世了。

    “其實你不必感到驚訝,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隻不想你不明不白地做我姐夫的女人,我想姐夫應該從沒跟你提過他跟我姐姐的事情,不過也難怪,姐姐跟姐夫自小就認識,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親情、愛情他們之間都有,姐姐在的時候,他們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當然口說無憑,你可以去五樓看看,那裏還有他們的照片,很多很多,好幾個屋子都是。”

    “你、”

    “噓——-,聽我說。”和悅想問她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卻被她打斷。

    “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姐夫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愛你,他對你隻不過是一時新鮮,如果我姐姐醒了,他還會回到我姐姐身邊,你明白麽?姐夫現在看我不順眼,不想我留在國內,從小到大我都聽姐夫的,這次也不例外,所以明天我就要離開e市出國了,這就是我在走之前給你的忠告,提醒你灰姑娘變公主隻是童話故事!”

    蘇雅甜說完掛了電話,電話裏的盲音響不停,和悅訥訥地站著,抬眸望著樓道間,好像一眼就能看到五樓似的……頓覺得尚苑是個詭秘的地方。

    “少夫人,誰的電話?”李嬸問。

    “s市打來的。”和悅一機靈,忙放下電話,以賀天的身份,誰敢往這兒打推銷電話呢!

    “肯定是夫人想念少夫人了。”李嬸也是猜測,隻是她看和悅的臉色不太好,便多了個心眼。

    和悅吃完飯上樓,李嬸翻了電話記錄,一看,果然不是s市打來的。

    於是她打電話給賀天,把這個陌生的號碼報給了賀天,並告知他,和悅接過電話後神情有些不對。

    ——————-

    車窗外雨滴漸小,華燈初上,水汽下的斑斕絢麗,別俱一番風情。車內不需要開冷氣,滑開些玻璃窗,貫入的空氣清新濕潤,少了些平日裏的尾氣、塵囂的味道。

    從尚苑到e市中心需要半個小時,然而陰天下雨路麵濕滑,天色也跟著早早暗了下來,適逢下班高峰期,道路上的車子多得堵起了長龍。

    駛了半個小時,才隻有三分之二的路程。

    和悅坐在副駕,看著倒車鏡後的車輛,其中有一輛車跟她所坐的一模一樣,那裏麵坐著四個男人,在她離開尚苑時,他們便隨著豹子一起來保護她,身為賀天的女人,和悅感覺自己越來越沒自由可言。

    賀天的女人?現在連她自己都這麽承認了。

    她一下午都在猶豫要不要去5樓看看那個沉睡的女人,可是想了一下午也沒有下定決心。

    “豹子,你跟著賀總幾年了?”和悅問道。

    “和小姐,我隻是您的司機兼保鏢,別的事情無可奉告。”豹子一板一眼。

    和悅汗顏。

    這個豹子看上去挺溫和,實則是個呆板無趣的人。

    反鏡中一輛馬丁車讓和悅眼前一亮,和悅沒有征詢豹子,直接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不等豹子開口,和悅急忙說,“房總的車就在後麵,我跟他坐一輛車,你在一旁跟著吧。”

    說完,向後跑去。

    豹子下車緊追上去,就算和悅坐房少華的車,他也必須看著和悅坐進去才放心。

    房少華看著急匆匆向他跑來的和悅,又見她身後跟著一個男人,那人他見過,是賀天的保鏢,不由得一陣好笑,給和悅開了車門,隨後探出頭跟豹子打了照麵兒。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