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亡靈酒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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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靈鎮,因為被惡靈傭兵團占據所以被命名為惡靈,至於之前叫什麽誰還記得。



    惡靈鎮最有名的是亡靈酒館,原先這間酒館是鎮子裏最不起眼的一家,因為鎮子被惡靈傭兵團占據機靈的老板巴裏特為了巴結傭兵團立刻將酒館改名為亡靈,剛打下鎮子的惡靈傭兵團瞧這家夥懂事立刻扶持,短短兩年時間鎮子裏其它酒館立刻就被巴裏特給擠垮。



    現在巴裏特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櫃台後,他最喜歡做的就是像現在這樣,一邊喝著香醇的美酒一邊將黃燦燦的金幣捏在手中,沒事伸出肥厚的手掌扒拉一下,金幣叮當碰撞的聲音就像世界上最完美的音樂在他耳邊回蕩。



    “這群窮酸的豬玀。”瞧著正在與侍女打鬧的酒客巴裏特冷哼幾聲,朝打手使了個眼色,那些兜裏沒幾枚銅子睡女人窩在酒館裏揩油的家夥很快就被趕了出去。



    事實上他對這樣的生活並不滿意,得到惡靈傭兵團的器重後巴裏特用盡各種手段將那些酒館漂亮的女奴搜集過來,可以說想要在惡靈鎮上最漂亮最風騷的女人除了惡靈傭兵團就隻有亡靈酒館裏有,因此亡靈酒館也是日進金鬥,鎮裏那些礦工兜裏每一枚銅子都被他一點點的給榨了個幹淨。



    現在的巴裏特可以說有錢有勢。 



    但對於這樣的生活他還是不滿意,為了獲得更多的金幣他出手壟斷了惡靈鎮的一切,包括糧食與食鹽,他需要付出的僅僅是每個月給惡靈傭兵團獻上幾個漂亮的女奴與一批苦工跟一百枚金幣,但他還是不滿,原因是惡靈鎮實在太小了,所有鎮民加上奴隸也不過七八百口人,在這樣的小地方混撐死了也就是個鄉下土財主。



    所以巴裏特想走出去,想要擁有勢力,但那需要金幣,很多的金幣,所以他的視線瞄準了鐵礦交易,現在他不滿的是無法插手鐵礦石的生意,麵對惡靈鎮每年能夠產生數萬金幣利潤的鐵礦交易他卻無可奈何,這對於一心想要擴大勢力的巴裏特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無法插手鐵礦交易也並非是惡靈傭兵團不信任他,隻是因為現在的巴裏特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酒館老板,雖然這座酒館是惡靈鎮最大的一家,但他還是一座小鎮子裏微不足道的酒館老板,沒門沒路,比起那些做礦石生意的大商人廣闊的路子簡直騎著巨龍都趕不上。



    所以巴裏特一直都琢磨著擺脫這種困境。



    想要成立商團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護衛,西地可不是什麽善地,出了惡靈鎮除了沙子與草最多的就是盜賊,那群亡命之徒動輒上百人出動襲擊,要是沒有強力的護衛出去走貨除了死沒有第二種結局,當然,或許你會被吊起來晾成幹屍或者是被撕碎了喂狗。  



    巴裏特也出手招攬了一些亡命之徒,比如現在正占著酒館大堂最好那一桌的被稱為巨斧的大漢,這家夥據說是高階鬥氣戰士,一個人就是殺百來人那也是眨眼的事情。



    “這隻該死的蛆蟲。”巴裏特心情不好也跟這家夥有關,他記得這家夥剛招來的時候體格壯碩,脫了上衣全都是烙著刀疤的肌肉疙瘩,輕鬆一掌下去那磨盤直接被炸開,隔著數米就能一掌拍斷一顆腰杆子粗的大樹,現在才三個多月,這位高階鬥氣戰士在他的侍奉之下身體吹氣球般鼓起,赤著膀子晃一下渾身肥肉亂顫,除了玩女人就是吃喝壓根連手都沒動過。



    巴裏特後悔之餘也想過將巨斧這個累贅踢掉,但這家夥絲毫沒將他的話當回事,繼續賴著混吃混喝,他也想狠下心把這家夥做了,但那群打手一聽要殺高階鬥氣戰士立刻就萎了,打死不敢動手。



    “見鬼,難道又要請惡靈那幫子鬼東西出手。”巴裏特也想過請惡靈傭兵團出手將巨斧趕走,恩,最好還是殺了,不然這家夥想不開暗地裏把自己做了那哭都沒地方哭去。



    但是想起惡靈傭兵團的作風他又猶豫了,那群家夥雖然看起來跟普通人差不多但擁有惡魔血統,殺起人來絲毫沒有手軟,最重要的是那些家夥要是殺紅了眼殺看到能動的東西就宰,上次他跑去礦山想要與惡靈傭兵團團長商談鐵礦石交易的事情,結果剛進門就看到幾個殺紅了眼傭兵。



    那群家夥原先隻想懲戒一名偷懶的奴隸,結果幾鞭子下去見了血眼都紅了,直接開殺,一下子就死了十幾名挖礦的奴隸,幸好鎮子裏的礦工與奴隸都是分開,不然惡靈鎮的人口一下子又要少很多。



    也正是如此巴裏特麵對惡靈傭兵團時除了不屑還帶有一絲畏懼,他擔心的是那幫家夥要是出手指不定鬧出什麽幺蛾子,到時候要是把自己的店給拆了那他上哪哭去。



    正當他心頭苦惱之時門外又進了一批客人,巴裏特精明,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酒館老板但他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比如從客人的眼神與動作他就能判斷出對方兜裏有沒有足夠睡女人的錢幣。



    這一行人很怪,有六人,這一行人是以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為首,他左右那兩人身後都背著wǔ qì步伐有力一看就很能打,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打扮看起來更像北地的獵人,在那少年身後是一名長相妖豔身段比起他店裏最妖嬈的女奴都要妖嬈的女人,隻是她穿著一條普通的裙子懷中卻抱著一把短劍,看模樣似乎是那名少年的奴隸,那名做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卻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在他們身後是一名圍著粗布鬥篷的神秘人。 



    “這群家夥可能不簡單。”巴裏特心中對這一行人定了位,在西地奴隸不稀奇,但是能夠帶著這麽漂亮的女奴出來走動那說明對方很有能耐,至少不怕一般的盜賊。



    他對幾名侍女使了個眼色,她們是女奴或者是惡靈鎮裏窮苦的女人,在他底下混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雖然一時猜不透這群人的身份但是能夠在外麵走動兜裏的錢自然要比這些窮酸的礦工富足,她們的作用就是上去將這群人身上的金幣全都榨幹。 



    當即有幾個侍女機靈的擺脫了酒客的糾纏朝一行人擁去,為首的少年自然成了她們的目標,像這種年紀的男人最好yòu huò,隻要賣弄一下就能夠讓他樂不思蜀將兜裏的金幣榨幹。



    “我不需要你們侍候。”福波斯隻是淡然地揮手,無形的鬥氣將這幾個女人推開,一行人找了兩張靠邊的桌子坐下,那幾個女人顯然沒見過這一手,當即就被嚇住了。



    “滾開滾開,你們這群沒用的賤貨趕緊給老子滾。”巴裏特雖然見識有限但也見過鬥氣戰士,一瞧福波斯這一手立即從櫃台後繞了過來將那幾個女人推到一邊,舔著臉貼上來謅媚道:“這位少爺不知道需要些什麽?”



    “給我們來些食物和清水……再給他們上一壺酒。”



    “行,小人立刻就去給您辦好。”巴裏特揮手招來侍女,吩咐一番後低眉順眼的站在福波斯身邊,一張胖臉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為了看守傻大個與佩恩跟馬克與黑鼠坐一起,福波斯這一桌隻有他與奧莉兩人,這一舉動福波斯也沒覺得有什麽要緊,但是在巴裏特看來這是區分主仆的做法,因為在很多有權勢的人眼裏與仆人坐在一起那是很掉價的。



    “這家夥說不定是某個大商團的少爺。”巴裏特偷偷打量了傻大個與佩恩,這兩人雖然裝束普通但那股剽悍的氣質卻是遮掩不住,尤其是傻大個,身高兩米多就像一座鐵塔,酒館大堂裏的酒客都沒人敢正眼看過來,連嬉笑打鬧的聲音都低了很多。



    “這兩個家夥一定是這位少爺的保鏢,恩,那個商人打扮的應該是管家,那個披著袍子的……不會是魔法師吧?”巴裏特暗中琢磨馬克與黑鼠的身份,魔法師他倒是沒見過,隻是聽人說說起過這一神秘的職業,所以他也隻是猜測罷了。



    “這位少爺是外地人吧?”巴裏特很殷勤,他將姿態放得很低,這樣即使對方不樂意交談大多也是出言驅趕。



    “我們是北地人。”福波斯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這家夥身材高大披著做工精細的獸皮襖子,肚子圓滾滾的就像一顆巨大的皮球。



    “那這位少爺……”巴裏特搓著手,後麵的話雖然沒說出口福波斯也了然,當即堆起笑容,低聲道:“我們做些見不得人的毛皮生意,這次來西地是想看看能不能在礦石生意上沾一點。”



    巴裏特聞言,雙眼一亮,心頭更是激動萬分,沒想到今個運氣居然這麽好,這會兒剛打著瞌睡沒想到天上就掉下一個枕頭,而且看著摸樣不僅是西地的礦石生意,連北地的毛皮生意他都找著了路子。



    雖然激動但他還是很好的掩飾住內心的波動,和善道:“沒想到這位少爺真是痛快,這樣子,這裏太吵了少爺帶著底下的兄弟跟我到裏邊坐,咱們慢慢聊。” 



    “也好。”福波斯痛快的答應下來,正要起身,一道寬大的身板卻是將他擋了個結實。



    “臭小子,把這個女人讓給老子,不然老子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