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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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扇了耳刮子的夥計應了一聲,委屈的用手抓起衣襟的褡褳擦了擦臉上的血,弓著身子轉身走向鋪內。
“驢球子,慢手慢腳的,懷胎了?”胡就業又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直踹得那夥計飛撲入鋪內裏去,嘴裏還怒聲罵著。
張鬆濤坐在那裏,手按著刀柄,眼睛死死盯住那巡檢賈虎,若他稍有異動,便準備撲上去先解決了他。
茶鋪掌櫃見賈虎沒有示下,便親自端著兩碗茶出來,送到了楊河桌前,韓大俠伸手接過熱氣騰騰的茶碗,在鼻前聞了聞,見無異味,便對楊河點了點頭,將茶碗分別放在楊河和孫掌櫃的桌前。
此時孫掌櫃已是目瞪口呆,下意識的端起碗,卻是不喝,坐立不安的樣子,他真沒想到那姓胡的漢子不隻是說說,他是真敢做啊。
楊河喝著茶水,平靜的聽著那邊弓兵盤查幾個流民樣子的人。
張鬆濤按著腰刀的刀柄,全神注視著巡檢賈虎,韓大俠則盯著茶鋪外拴著的馬匹,曾有遇、陳仇敖等人也是戒備著。
“叫啥名啊?”
“……小人李天南。”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哪裏來的?”
“佛山。”
“那麽遠,來我邳州幹啥?”
“小人腰刀細佬和阿妹去京師,鑄炮造銃,但沒盤纏了……”
“阿妹?”
那邊突然出現短暫的混亂,接著便聽到一個少女尖叫:“阿哥……阿哥,救我……”
另一少年怒吼著:“放開我阿姐……”
隨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夾著慘叫聲,還有弓兵的厲喝:“定是匪賊,押回巡檢司去。”
一個弓兵更跑到巡檢賈虎身邊低聲說道:“虎爺,那小娘子不錯。”
“老規矩,本官吃肉,你等也可以喝湯。”賈虎無所謂的說著。
“謝虎爺。”那弓兵興奮的答著。
先前被盤問的那個李天南一聲怒吼:“撲街仔,我與你們拚了。”
幾個弓兵上前,還沒等李天南有所動作就被打翻在地,發出聲聲慘叫。
……
“喪盡天良,真真是喪盡天良了……”孫掌櫃坐在那裏,哆哆嗦嗦的說著,然他也隻是說說而已,可不敢有什麽行動。
楊河放下茶碗,說了句:“茶不錯。”
便起身朝那巡檢賈虎走了過去,張鬆濤看見楊河的右手已然抽出他的燧發手銃,知道楊河必要有所動作,便同身邊的韓大俠等人說了句:“注意,準備了。”
楊河走到賈虎身側,右手的手銃對準了賈虎的腦袋,同時用拇指扳下了擊錘,手銃已處於待擊發狀態。
那賈虎聽到動靜,正轉過頭來,額頭正對著黑洞洞的銃口,他那凶戾的臉瞬間凝滯了,一臉的愕然。
“砰!”的一聲爆響,楊河扣動了手銃的扳機,硝煙騰起,血漿飛濺,那賈虎頭顱炸裂,天靈蓋都轟沒了,腦漿混著鮮血四處飛濺,屍身仍保持著坐姿,猛然間向後仰倒,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他身邊的攢典與茶鋪的掌櫃、夥計驚聲尖叫著。
楊河厲聲喝道:“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張鬆濤一直全神注視著賈虎,此刻見楊河已解決了他,又得到命令,一腳踹翻茶桌,起身便躍將出去,順手抽出了腰刀。
韓大俠比他更快,直接一個飛身撲倒馬匹前,快速取下一個個皮盾,拋向張鬆濤、陳仇敖等人,同時喊著:“刀盾!”
陳仇敖動作最快,他接住第一個皮盾,同時抽刀衝在了最前,張鬆濤和曾有遇一左一右護在陳仇敖兩側。
胡就業也是直接飛身撲向馬匹,他不取皮盾,直接摘下自己的強弓與韓大俠一起挽弓掩在盾陣之後,瞬間五人便結成一個戰陣。
五人剛才早憋了一腔怒火,此刻得到命令,自是不會對這些人渣惡棍手下留情,發一聲喊,就朝著那些弓兵撲去。
“殺!”陳仇敖毫不停留,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一下就衝到一個弓兵近前,在那弓兵驚恐的眼神中,腰刀狠狠的就劈在他的脖子上。
刀光一閃,皮開肉綻,那弓兵的脖子就被破開,鮮血滾滾湧出,撲通一聲身子就被腰刀的勁道帶得向旁摔倒。
陳仇敖腰刀不停,左右衝殺,瞬間就殺死了四個弓兵,動作迅捷無匹,鬥篷飛揚,麵容冷酷無情。
張鬆濤平日慣使大棒,腰刀盾牌雖不順手,然對付這些隻知欺負弱民的弓兵已是綽綽有餘了。
他衝在陳仇敖右側,看一個弓兵揮舞鐵尺正向陳仇敖砍下,腰刀斜斜砍下,順著那弓兵脖子由左上至右下,連脖子帶胸口活活劈開一個大口子,眼見是不活的了。
轉身皮盾橫掃,腰刀又狠狠砍下,一個滿臉驚恐的弓兵尖叫聲戛然而止,整個頭顱都被張鬆濤給砍下來了,血雨噴灑,身子立在那裏,猛然普通一聲倒下,情狀恐怖至極。
曾有遇也不落後,護在陳仇敖左側,一刀就砍翻一名弓兵,還獰笑著對這弓兵不斷的捅刺,在他嚎叫聲中,腰刀不斷帶出大蓬的血雨。
忽然曾有遇左手皮盾重重擊出,一個偷偷掩來的弓兵直接被他盾牌撞得吐血摔飛,然後他仍繼續捅刺著這名弓兵。
他們揮舞著腰刀不停的劈砍捅刺,如若虎入羊群,轉眼的功夫,十幾個弓兵就被他們殺了一大半。
“嗖!……嗖!……”之聲也不斷響起,後麵的韓大俠和胡就業不斷射出箭矢,每箭必射中一名弓兵。
一個個滿麵驚恐的弓兵被他二人射殺當場,幾乎每一箭都是射穿那些弓兵的脖項,畢竟都是老射手了,距離又近,對付這些弓兵,真真是箭箭奪命。
這些弓兵平日隻曉得欺壓良善,勒索錢財,哪經過什麽戰陣,這時便如惡犬遇到惡虎一般,簡直毫無反抗之力,任人宰割。
五人或大砍大殺,或射出利箭,那些弓兵不斷被殺滅,不論反抗者,逃跑者,跪地哀求者,統統殺死。
在張鬆濤看來,這些弓兵就如同社會的垃圾,或身體上的膿包,既然要處理,就要徹底滅絕了它,何況楊相公也說要殺光他們,那就一個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