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你脫光了和我們混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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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蔣逸夫和方恒幾個小子湊在一起,戚戚喳喳地議論什麽,弄得神秘兮兮的。
我走過去,“你們說什麽呢?”
幾個小子閉上嘴,看看我。
方恒說:“沒你的事。”
“什麽事弄得挺神秘的。”我看看他們:“沒我的事,我不攙和,聽聽還不行啊。”
蔣逸夫說:“和你沒關係,你聽啥呀?”
無論我怎麽問,這幾個小子就是不說,倒引起我的興趣和疑問。你們不告訴我,我有辦法知道。
中午吃飯時,我主動來到徐思雨身邊,端著餐盤跟著她。她微笑著看看我,沒吱聲。我倆坐在一起吃飯。我看看身邊沒有我們班的男生,低聲問:“徐思雨,你知不知道方恒和蔣逸夫他們要做什麽?”
“知道。”徐思雨的回答十分簡潔,也沒看我,低著頭隻顧吃。
我斜著她:“這幾個小子要做什麽?”
徐思雨扭過臉,看看我,“他們沒告訴你嗎?”
我有點兒氣憤又有點傷感地說:“這幾個小子不告訴我,說沒我的事。我怎麽問,他們就是不告訴我。”
徐思雨嘴一咧,擠出一絲訕笑,吃了口飯,“是沒你的事。”
“你也說沒我的事?”我好奇地看著她:“到底是什麽事呀?”
“你想知道?”
“想知道,不然我能找你嗎。”
徐思雨瞪起秀眼:“有事上趕著找我,沒事不搭理我。”
“不是不是。”我連忙解釋,“咱倆不是關係好嗎,有事當然得找你了。”
“說得真好聽。”徐思雨瞟了我一眼:“無可奉告。”
我愣住了,“喂,你……”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吧。”徐思雨站起身,端著餐盤,扭動著柔美的身姿走了。
怪了,那幾個臭男生說沒我的事,這位美麗的女生也說沒我的事。究竟是什麽事,與他們有關,與我沒事。好,你們不告訴我,那就別怪我了。
放學了,我急急忙忙地走了。
蔣逸夫和方恒他們有說有笑地出了校門,徐思雨和包麗麗在後邊跟著。一夥人來到醫院旁邊的飯店,相互禮讓著進去了。
原來是到飯店吃飯,整得神秘兮兮的,用得著嗎。不帶我就明說,我也不會挑理的。我躲在遠處看看他們,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犯嘀咕。不對呀,我們以前沒少在一起吃飯,這回怎麽了,單單把我甩了。這幾個家夥有什麽勾當?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坐下了。女fú wù員微笑著站在他們身邊。
方恒對女fú wù員說:“你們飯店有‘光棍宴’,我們就七個人,來個中套就行了。”
光棍宴?頭回聽說。盡管我很少在飯店吃飯,也聽說過什麽生日宴,什麽婚宴,什麽謝師宴,什麽滿月宴,這個宴那個宴多了去了,沒聽說光棍宴。雖然離他們遠點兒,我可聽得清清楚楚的。
女fú wù員說:“喝什麽酒?”
方恒看看幾個人,問:“喝點兒酒吧,來什麽酒?”
蔣逸夫說:“男的啤酒,女的飲料,行不?”
“行。”徐思雨說:“你們少喝點兒,別讓學校抓住。”
“你放心,我們不能喝多。”方恒看看幾個人,笑了。“朱曉這小子還想跟咱們混,想啥了,有老婆有媳婦,還愣充光棍,要和咱們一起過光棍節。”
幾個人哈哈哈地笑起來。
徐思雨斜了方恒一眼:“你別埋汰朱曉,他是和秦燕住在一起,他倆是合租租房,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係。”
方恒用厚嘴唇撇了徐思雨一下:“你真傻,朱曉說啥你都信。”
徐思雨說:“我說的是事實。”
蔣逸夫對方恒說:“你趕緊閉嘴,說人家心上人,人家能願意嗎。”
今天是光棍節?我想起來了,今天是11月11號。這一天既沒有曆史遺留的傳統,中國乃至世界也沒發生什麽重大事件,平常的月份,平常的日子,中國人愣愣弄出個“光棍節”。還別說,挺形象的,“1”像棍子,四根棍子隨著時間的流逝,自然地湊到一快,竟然與沒有妻子的男人和單身漢結緣,弄出個“光棍節”。人就是能耐。那“2”像鴨子,2月22日(曆法上沒有22月,要是有就更好了),就能弄出個“鴨子節”啦!全世界的鴨子包括野鴨子就有節過了,就連大雁鵜鶘什麽的都跟著借光啦。
現在的中國人,國家強盛了,日子過好了,什麽節都過!中國的傳統節日和立法節日不在話下,家家戶戶過得不亦樂乎。外國的洋節也過,什麽聖誕節、qíng rén節,就連萬聖節都有人過。這是商家的促銷手段,我這幾個同學,就給忽悠進飯店吃“光棍宴”了。
看著熱帶雨林空隙中的同學,我笑了。不帶我,不行,哥們兒也是光棍!
“我來啦。”我晃著肩膀,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他們身邊。
幾個人一愣,隨即笑起來。
“你來幹什麽?”
“你趕緊回家,愛幹啥幹啥去。”
我毫不客氣地坐下,“你們過光棍節,我也過光棍節。”
幾個人不認識似的看著我:“你耍我們?”
我瞪著他們:“我沒耍你們,是你們耍我,過光棍節把我甩出來,真不夠哥們兒。”
“我們想帶你,可你不夠資格。”蔣逸夫看著我,笑不嘰地說:“黑世良也想來,我們一說,人家非常自覺,二話沒說,拉著周彤就走了。”
“我和黑世良能一樣嗎?他倆有目共睹,自己也承認。我怎麽不夠資格,你蔣逸夫是光棍一根,我朱曉是一根光棍。”我指指包麗麗和徐思雨,“她倆都能過光棍節,我咋不能過?”
方恒說:“她倆是女光棍。”
我拍了他一巴掌,“女的愣充光棍兒都有資格,我純男光棍沒有資格?”
“你要是純男光棍,全國人民都反對。”方恒衝我笑了笑,大嘴一撇:“一不小心,孩子都整出來了。”
哈哈哈。幾個狗男女開心地大笑。
“你小子……”我恨得要把他滿口牙掰下來。
蔣逸夫打圓場說:“你先坐這,我叫個人來,問問她,你夠不夠資格,讓她說。她說你夠資格,你就跟我們一起過節,我們雙手歡迎。她說你不夠資格,你趕緊走人。”
“對。”方恒立馬就明白了,立馬就掏出手機了。“嫂子,我是方恒。朱曉和我們在一起呢,我們找你有事,現在下班了吧,那就請你過來一趟。啊,就在你們醫院旁邊的飯店,對,宜春園,就是這個飯店。你往左一拐就到了,你來吧。”
蔣逸夫對著手機說:“嫂子,你趕緊來呀。”
秦燕來了。蔣逸夫和方恒趕緊迎過去。
蔣逸夫說:“嫂子,請你來,是這麽回事。今天是光棍節,我們幾個在一起過節。本來沒帶朱曉,他自己恬不知恥地找來了,愣說自己是光棍。請你來,就是請你指證一下,這小子是不是光棍。如果他是光棍,你和他留下,咱們一起過節。如果他不是光棍,請你把他弄走。”
蔣逸夫的手還指著我。我打了他手一下,“你怎麽說我恬不知恥?”
蔣逸夫訕笑著氣我:“不帶你,你偷摸跟來,愣裝光棍,還說是什麽純的。你自己說說,這是什麽行為,這個詞用的恰當嗎?”
方恒對蔣逸夫擺了一下手,“你別和他廢話,當事人在這呢,咱們和當事人說話。”轉身對秦燕說:“嫂子,請你說說你家朱曉,他是不是光棍?”
秦燕笑了,對我說:“你好意思說你是光棍?”
我說:“我怎麽不好意思?我是純正的光棍。”
“你有我。”秦燕挽起我的胳膊,“同學們都知道,家裏都人知道,全國人民都知道。老公,走吧。”
嗷,嗷,嗷。這幾個家夥精神倍增,一邊嗷嗷叫,一邊用兩手轟趕小雞似的哄我。
方恒衝我喊道:“你已經脫光了,和我們混啥。”
我一邊走一邊回頭:“我冤枉,我冤枉。”
飯店裏立刻響起一片笑聲,哪些用餐的人都笑起來。有人認出我和秦燕,驚喜地說:“他倆是預測地震救人的小夫妻。”掌聲立即響起來。
掌聲中,秦燕友好地向人們擺手致謝,挽著我得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