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晉入二階

    “對了，聽說徐青鬱這次輸了之後回家苦練，已經在凝聚第三個靈渦了。”何勇轉頭對南小磊說到。

    “他這麽急，不打算再穩固擴大一下第二個靈渦嗎？”南小磊有些詫異。

    “誰叫你這一場比試把他打得顏麵無存？他現在隻想早點打敗你挽回尊嚴，”何勇說到，“而且，早點凝聚第三個靈渦對他也不是一個壞的選擇，畢竟雖然現在打牢基礎確實能為以後晉入返虛境減少麻煩，對戰力也有一定的提高，可也為當下進階破境帶來了困難，浪費了時間。我們這些人，修煉本就慢，進階之路也是困難重重，與其奢望於虛無縹緲的未來，不如老老實實走好現在。他要不是出身城主家族，不肯輕易服輸，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凝聚第三個靈渦。你也別看我，我要是能晉階早晉了。”

    兩人說話間，止水武館的大門已經出現在眼前，南小磊低頭快走幾步，想悄悄地走到自己練功的房間，誰知蕭沐辰正與幾個武館學員迎麵走來，南小磊旁讓了一步，蕭沐辰卻看了他一眼，然後遲疑地問到：“小磊？”南小磊瞥了何勇一眼，鬱悶地想到：這家夥和何勇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嘴上卻隻好應到：“蕭大哥好。”蕭沐辰訝異地道：“小磊，你怎麽成這樣了，誰幹的？”那幾個武館學員有的義憤填膺：“小磊，誰欺負你？我們替你報仇。”有的篤定道：“除了徐青鬱，還有誰？肯定是他派人幹的。”

    南小磊不想再在這耽擱，被人圍觀的感受並不好，況且又有幾個武館學員往這邊走來，便說到：“昨晚我師叔讓我演練武學……”他這句話沒頭沒腦，似乎和蕭沐辰所問的問題毫無聯係，但蕭沐辰卻很快反應過來，看著眾人還疑惑不解的樣子，臉上做出一幅，同情的表情，說到：“你師叔還真是嚴厲啊。”他這話一出，眾學員才煥然大悟，想來定是南小磊的師叔對南小磊武學掌握的程度不滿意，所以才教訓了南小磊一頓，所以南小磊不肯說明白。一個個感歎果然是嚴師出高徒，難怪南小磊平時修煉不敢有一刻放鬆。南小磊對蕭沐辰說：“師叔一向如此，我已經習慣了。”蕭沐辰拍拍南小磊的肩膀，安慰道：“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你師叔也是為了你好。”南小磊點點頭，說：“確實如此，所以更要勤奮修煉，不敢辜負師叔的苦心。”蕭沐辰會意道：“那我也不耽誤你了，你趕快去修煉吧。”說著讓出路來，南小磊謝了一聲，快步向武館內走去。

    在房內坐定，南小磊心中不由得感慨，蕭沐辰不僅修煉上稱得上是天才，在人情世故上也成熟得不像話，聽到是有關修煉的事，自己又不願講出來，便立刻引開話題，將眾人往另一條路上帶，絕不會去做問修煉方法這種犯忌諱的事。

    慢慢沉下心神，靈渦徐徐轉動，周身的土靈被某種力量牽引著通過南小磊身上的七個大穴，進入靈脈，運行數個周天後，再進入靈海之中，被靈渦吸入，最後排出時，已經變成墨色的了。在靈渦之外，墨色的靈力圍著靈渦載沉載浮，緩緩旋轉。如此不停地運行一個多時6辰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可以凝聚第二個靈渦了。”南小磊默默想到。他的第一個靈渦在十天前便已擴大到極限了，這些日子的積累下來，已經夠凝聚出第二個靈渦了。其實如果不是這些日子不停對練比試，晉階的日子還能提前，隻是境界固然重要，實戰經驗也不能輕視。而且晉階並不是簡單的靈力堆砌，凝聚靈渦有著不低的失敗率，一旦失敗就有不少的靈力逸散消失，到時又要繼續積攢靈力。而戰鬥有助於提升靈修對自己靈力的掌控，降低晉階的失敗率。因此晉階本就是一個需要厚積薄發的事情。

    一般而言，靈渦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凝聚下一個靈渦，一般人此時都會為凝聚下一個靈渦做準備。而有誌於中三境的人，則會多花費一些時間將靈渦繼續發展擴大，為將來打好基礎。另外各種功法所凝聚出的靈渦亦有各自不同的特點，有些速修的功法凝聚出的靈渦規模較小，雖然戰鬥時所能抽取的靈力少一些，戰鬥持續能力差一些，卻能節省時間，減少晉階難度，代表性的就是各**隊修煉的功法。還有些功法，所凝聚出的靈渦規模較大，雖然戰鬥持續能力強些，卻提升了晉階難度和時間，墨痕決便屬於此類。隻是對陸牧雲來說，如果南小磊連眼前的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如果連中三境都不敢說必晉，那他所做的一切便毫無意義。對南小磊來說同樣如此。

    圍繞著靈渦緩緩旋轉的靈力開始向旁邊聚集起來，以中心為原點，開始旋轉起來。隨著旋轉速度的增快，外圍的靈力隱隱有要潰散的跡象，而中心的靈力又仿佛快承受不住重壓。南小磊繼續加速，同時抽調更多念力前往靈海控製鎮壓靈力。修煉大靈渦的缺點便在此刻顯現出來了，由於原有的靈渦規模太大，此時新凝聚的靈渦如果沒有一定的規模便難以抵抗原有靈渦的引力而潰散，但規模越大的靈渦又越難以凝聚，幸好南小磊念力本就不弱，這段時間又勤練靈力掌控，因此此時還勉強能控製住靈力的旋轉。

    此時局麵看起來似乎並無太大問題，但實際上南小磊卻是如履薄冰，隻有維持之力。若是稍一疏忽，或是哪一點沒控製好，隻要有一處靈力潰散，登時便會起連鎖反應，整個未成形的靈渦直接崩潰。如此考驗耐心與細致的過程，讓南小磊覺得時間過得極慢，隻是越是難熬，便越要好好熬，如果在這上麵栽了更頭，不必陸牧雲責罵，他自己就先要給自己一個巴掌。

    靈力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南小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在速度快過某一個點時，壓力驟然減小，南小磊還不放心，念力跟著靈力繼續運轉了數圈，沒感受到靈力有潰散的跡象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任靈渦自行旋轉了。靈海之中，一大一小兩個靈渦正在以相同的速度旋轉，顏色比之前深了一些。晉階不隻是所儲存靈力數量的提升，增強的靈壓也使得靈力品質提升了，這也是境界提升所帶來的最大優勢。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南小磊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全身都被濕透了，抹一把額頭手上滿是**的汗水，這晉階倒是比戰鬥一場還要累，還要緊張。雖然有些昏沉沉的，但南小磊並不打算就此休息。不過身上**的讓他很不適應，起身推開門準備衝個澡，卻看到武館館主蕭止水正站在門前，笑著說到：“恭喜。”南小磊微微一愣，看著蕭止水似乎已經在這站了好一陣的樣子，心下有些了然，回了一禮，說：“謝館主幫忙護法。”蕭止水搖搖頭說：“你既來我武館修習，這便是應有之義，而且我也沒幫什麽忙。對了……”他看著南小磊，目光有些閃爍，遲疑了一會，然後說到，“聽說，令師叔回來了。”南小磊點點頭，說：“回來幾天了，館主是想與我師叔見上一麵嗎？”蕭止水似是有些心動，然而想了一會之後還是說：“令師叔想來應該少有空暇，我也不好前去叨擾。你幫我傳達一下景仰之意即可。”南小磊點點頭，應承了下來。

    蒼梧城城主府後廳，徐青鬱此時正垂手肅立在廳中一側，雖然突然被從閉關中叫了出來，他也不敢表現出有絲毫不滿。在廳堂正中，一個城主親衛正半跪在地上，向著身前一個身材高大，麵容嚴肅的中年男子匯報著所打探到的消息：“……那戰鬥激烈異常，波及範圍極廣，先後趕到的三隊人馬都不敢靠近，據他們所說，戰鬥中一直有很像黑翼幽蟒的叫聲，也曾看到有劍光直衝雲霄……後來戰鬥結束後，他們潛入戰場中，隻看到湖中結著厚厚的冰塊，還有一具正被諸多凶獸分食的巨屍……”中年男子聽親衛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是！”親衛站起身來，一直保持著抱拳行禮的姿勢往後退，直到退出了廳堂，才轉過身走了。

    “黑翼幽蟒……”中年男子揉了揉眉心，臉上毫無表情，聲音中卻帶著隱隱含著疲憊，“還有那結冰的湖麵……該是靈域境了。這蒼梧城，真是，嗬嗬，不讓人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