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聯袂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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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矮醜胖子什麽來頭,慧真大師竟如此鄭重。”祝淩疑道。

    武卿眉頭緊皺:“你可莫要小瞧於他,我聽師兄們講,這血魂老祖百餘年前與他同胞弟弟合稱血魂雙煞,血魂**十分怪異,這兩人練後性情大變,發狂時便要亂殺無辜,是出了名的大魔頭,一身邪功深不可測,不知有多少正道高手死在他二人手裏,一時人人聞之膽寒。直到一百年前鹿吳山正魔大戰,師父將其中一人誅殺,雙煞去其一,此後偃旗息鼓,血魂雙煞變成了血魂老祖,江湖上這才沒了消息。”

    “這人竟然這麽這麽大來頭。”

    武卿微微點頭,雙拳緊握,恨聲道:“前些日子師父遭妖人偷襲,落的重傷,其中一人便是他。沒想到竟在這裏碰見,真是天不作巧。”

    血魂老祖獰笑道:“上次僥幸讓你這老賊禿逃了,這次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用你的寫血給老子九泉之下的胞弟下酒!”

    慧真雙手合十,淡然道:“你們兄弟二人嗜殺成性,作孽滔天,老衲曾經勸說過令弟讓他放下屠刀,隨我回昭元寺麵壁悔過,怎奈他入魔已深,老衲不得已才破了殺戒。阿彌陀佛。”

    血魂老祖大怒:“放你老和尚的禿驢狗臭屁,當年你可是殺的痛快,害的我胞弟慘死,那也就罷了。你這老禿驢竟將我族至寶血魂珠也一並掠了去,今日就要讓你血債血償。”

    那白衣公子將折扇一合,道:“爹爹說的不錯,今日定要報仇雪恨。”

    祝淩武卿二人目瞪口呆,上上下下打量了血魂老祖一番,奇醜若此竟能生出這麽俊俏的兒子,真是匪夷所思。

    血魂老祖眉毛一挑,冷笑道:“你若是肯跪在地上給老子磕個響頭,叫上三聲爺爺,再把血魂珠雙手奉上,老子倒可以考慮饒你這禿驢一命。”

    他兀自一口一個臭賊禿,臭禿驢叫罵不止,卻是忘了自己頭上那稀鬆的幾根毛發著實不比慧真強上多少。

    “施主莫要做無用功,那血魂珠乃致邪之物,早已被我寺同門封印。”慧真淡然搖頭。

    “老賊禿,你找死!”血魂老祖惱羞成怒,言罷左手拿出一黑色短棍,隔空一揮,黑色短棍紅光暴漲,徐徐飄出四股血紅色的霧氣,血霧漸漸凝結,化作四個血人。那血人隱隱之間還能看清麵貌,皮膚慘白,雙目上翻。周身遍布裂開化膿的傷口,十分可怖,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一股腥臭之氣。

    血魂老祖縱橫神州多年,一手血魂**令無數人膽寒,這四個血人形神兼備,輪廓初現,也不知其中葬送了多少無辜的冤魂。

    慧真看清那四團血霧,神情陡變,驚怒交集,怒叱道:“你這妖人果真是喪盡天良,竟煉就這等滅絕人倫的妖法,老衲今日就算命喪於此也要讓你伏誅!”

    慧真身形急退,左手念珠越撥越快,右手中指微曲,周身袈裟無風自動,須發皆張。

    他口中念念有詞,忽的一聲暴喝:“滅定業真言!”右手霍然前伸,一道金色手印破體而出,直直向血魂老祖打去。那手印來的飛快,轉眼已到麵前。

    血魂老祖自恃慧真有傷在身,不慌不忙將黑色短棍擋在胸前。

    “砰”的一聲大響,血魂老祖隻覺一股巨力迎麵而來,臉色一白,直震的虎口發麻。他身形微晃,心下一驚:“好賊禿,這禿驢前些日子剛剛被我等打的重傷,怎的就跟沒事人一樣,竟還有如此神功。”

    血魂老祖這廂驚疑不定,慧真心中也是苦不堪言,若是平時自然不會將這他放在眼裏。

    如今他重傷未愈,情況截然不同,若是想勝過這成名百年的魔頭殊無可能,索性另辟蹊徑,凝聚渾身功力詐他一詐,隻盼他駭於往日餘威趁早散去。

    “莫不是老禿驢的傷已好了大半?”

    血魂老祖想起百年前與慧真交手的場景,這禿驢一身佛法委實深不可測,若不是有傷在身,斷不敢孤身尋仇,心中登時萌生了退意。

    正自思索對策,餘光無意之間瞧見慧真額頭滲出細細密密一層冷汗,枯槁的臉上黑氣繚繞,顯然已是強弩之末,方才那雷霆一擊多半也是強裝出來的,心中暗罵慧真狡詐,卻也放下心來。

    “禿驢啊禿驢,世人枉稱你為三大神僧之一,今日撞在老子手上,定要叫你生不如死。”

    血魂老祖疑慮盡去,哈哈大笑,幹枯的雙手上下翻飛,竟猶如無形絲線,操縱著血屍將慧真圍在中間,四個血屍發出陣陣嘶啞吼聲,難聽刺耳,揮舞著樹幹粗的手臂向慧真打來。

    那白衣公子回過頭望向祝淩二人,嘿嘿陰笑不止,將折扇一合,足尖點地,扇尖斜斜刺來。

    武卿麵色凝重,左手將祝淩拉開,右手祭起一柄淡huáng sè仙劍,那劍又寬又長,比之尋常仙劍大上不少。他手臂微抬,將折扇蕩開,橫劍喝道:“劍名‘追日’,專斬爾等十惡不赦之徒!”

    武卿手上用力一揮,長劍如蛟龍出海,圈起道道氣浪,火紅色的烈焰真氣在劍身熊熊燃燒。白衣公子欺身而上,折扇化為漫天淩厲真氣,周身一丈之內的竹節被真氣籠罩,齊齊而斷。

    武卿一聲大吼,緊握大劍橫劈豎砍,大開大闔,虎虎生風,夾雜著滾滾熱浪,當空斬下,與白衣公子漫天真氣轟然對撞。

    白衣公子悶哼一聲,身前一股大力自鐵扇上用來,直震的他手臂發麻。心下暗暗吃驚不已。

    這人年紀輕輕,力氣卻大的驚人,劍招又剛猛至極,全然一副拚命的打法,與瘋子無異。自己修道已久,竟是與他堪堪打成平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叫聖教同門笑話?

    他本就是氣量狹隘之輩,想到此處,殺心大起。

    祝淩此前隻是聽老爹描述,並未親身見過修道之人鬥法,此時身臨其境,在一旁見這四人飛天入地,輾轉騰挪,法寶毫光不住閃動,胸中澎湃,竟是看的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