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一、匪窟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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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德本笑嘻嘻喊道:“周區長,你好。”匪區長周瑾舉起手招呼道:“盧鄉長,喝茶。……她是你的夫人嗎?”盧德本對梁慧說:“巧粉,我喊區長表叔,你要叫他一聲區長嗲嗲,叫呀。”梁慧嗲聲嗲氣地叫道:“區長嗲嗲,區長夫人,我金巧粉小女子今日有幸拜見你們啦。”說罷略略點了頭。周瑾笑哈哈地還禮道:“盧夫人,坐坐,你坐下來喝茶。”
    梁慧坐了一會,聽兩個男人一陣寒暄,主動站起身,說道:“區長嗲嗲,我想跟您區長夫人到房間裏坐坐。”周瑾馬上應諾道:“雅晴呀,你陪陪盧夫人,帶她到你房間裏坐坐。”夏雅晴起身上前抓起梁慧的手,兩人進了房間。
    梁慧說:“周夫人,我要小便。”夏雅晴說:“巧粉呀,你上我的馬桶。”梁慧坐上了馬桶。夏雅晴說:“巧粉,你鬏兒怎梳得這麽好看的。”梁慧謙虛道:“我人生得醜八怪,全靠裝扮啊。”“唉,姐姐,你蠻漂亮的吧。說實話,男人望見你,肯定要稱讚不得了。”“姐姐說笑話了。唉,雅晴,最近幾天,你要多多關照我,我巧粉不懂官場上的禮節。”說話間,梁慧起身係了褲帶,操起桌案的檀木梳子梳了梳頭。夏雅晴體貼地說:“你身上夠曾來了啊?”梁慧說:“女人過日子就是沒有男人爽利,要不然,人們怎會說女人做什麽事都慢吞吞的。”
    夏雅晴說:“姐姐啊,不是我要說給你姐姐聽,周瑾這個蟲把我遷殺了,不曉得他哪來的精神力氣,到了夜裏就放我不得安穩。男人全不像個蟲,交易做過之後,根本不管你女人什麽感覺,他睡他的覺,哪管你女匠舒適不舒適,他睡覺就如同睡死過去一樣。”梁慧笑著說:“姐姐啊,你要想得開些,女人生下來就是陪男人消遣的,不然,人們怎說我們女人是薄風命啊!”夏雅晴感慨地說:“唉,做女人就是男人家的一樣東西,並不是一個人。就算說你是一個人,男人家把你當人,你才是一個人;不把你當個人,說你就是一樣什麽東西,絕對不會得走樣的。如果說走樣,那你就是一個鬼啊!”
    張子榮的女人姚彩花走過來,摟著梁慧的身子說:“妹子呀,你怎打扮得這麽漂亮的。唉呀,男人找了你,福氣啊!”梁慧幽默地說:“張夫人,你保養得好,我一望到你,還當住你是一個姑娘人家,怎不弄成了笑話的。”
    姚彩花笑哈哈地說:“巧粉呀,做姐姐的我是個墨蟲,可你不能真的把我當個墨蟲啊!”梁慧摟住姚彩花的膀子說:“張夫人,你這說的什麽話?我金巧粉再墨,也不可能墨到這種程度啊!”
    晚上,周瑾住處擺開了酒宴,他介紹道:“諸位,我周某借生日機會,下屬們都叫我做個四十歲。你李縣長竟然特地從東台趕得來祝賀,我周瑾感激不及。說得不好聽的話,你今後就是叫我周瑾赴湯蹈火打頭陣,哪還有個什麽二話說的,隻有勇往直前。”李俠夫拍了拍周瑾的肩膀,說:“你坐下來說話,……目前,在我們東台縣西部地區形勢全靠你周瑾老兄撐住。咳,說起來真叫人傷心,不曉得怎麽搞的,有大本事的人越來越少,有好多人竟然跑到中共方麵,……”
    周瑾岔開話題說:“李縣長,不談別處的女人,眼下坐在我周某的屋簷下,你望哪個女人漂亮?”李俠夫站起來,晃了晃身子,指著梁慧說:“我打個招呼,可不能說我李俠夫浪啊,她這個夫人是絕對一等一的漂亮。如果我李俠夫是古時候的皇帝,絕對要把她定為我的皇後。”周瑾豎起大拇指,說:“李縣長,你真有眼光!”李俠夫說:“她是哪位的夫人?”張子榮指著盧德本說:“她是我們顧南鄉盧鄉長的夫人。”李俠夫拍著盧德本的肩膀說:“盧鄉長,你有福分啊!如果過他半年一年,有機會的話,我李俠夫提拔你到東台,至於做什麽官職,眼下我不好明確地告訴你,總之職位肯定不得小。”
    梁慧拿著酒杯碰著盧德本的酒杯說:“我家夫妻兩個敬一下李縣長。”盧德本隨即站起來,響亮地說:“我和我的荊妻敬一下李縣長,李縣長你能否幹掉?”李俠夫激動地說:“唉呀,盧夫人能夠幹掉,我李俠夫絕無二話說,幹!”李俠夫隨即幹了杯中酒。梁慧不失時機地說:“德本啊,我們夫妻兩個幹掉,快點。”梁慧和盧德本一起幹了酒杯,贏得酒席上一致的歡呼。
    這之後,梁慧跟在場的女人一個樣,什麽東西都隻吃一點點,純粹是在陪人,禮節上一點也不欠缺,斯斯文文的。宴席結束後,李俠夫晃著腦袋瓜說:“我李俠夫雖不能說英雄一輩子,但遇到過的漂亮的女人可以說無數若幹,但真正遇到女豪傑,可以這麽講,就今天遇到眼前的這一個,這就是盧夫人。她說不定就是我一生中遇到過的一個真正能幹的女人。”盧德本站起身說:“李縣長你誇獎了金巧粉,其實她並不怎麽樣。李縣長一再誇讚盧某的妻室,我盧德本不能無動於衷,敬李縣長一杯。”盧德本與李俠夫幹了杯中酒,再次贏得酒宴上的歡呼。周瑾也感到他這個東道主臉上有光彩,泛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