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連綿不絕的山脈，也是如同奇跡一般的世界最高峰，但在群山的腳下仍然有植被的存在，雖然大多都是苔蘚類生物了。

    蘇白難得地將黑曜石王座放回了景象空間，跟著姬軒轅的步伐開始攀登起雪山。

    星靈體的改造已經在過去的這幾個月裏差不多完成了一小半。

    雖然沒有完全成功改造的話，對身體的增幅是遠遠達不到“星靈體的一小半”這種程度，但起碼讓蘇白已經擁有了不算羸弱的身體素質……

    加上風雪這些東西對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造成任何的損害，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沿著不怎麽陡峭的路途進軍也算得上輕輕鬆鬆。

    此時天已經被太陽照亮，但由於陽光的直射被山體遮擋的關係，蘇白一行人腳下的雪路就稍微顯得有一點點昏暗。

    姬軒轅和公孫軒轅的事情在昨晚就已經揭過去了，連同著蘇白對姬軒轅的“恨我嗎”的提問一起。

    關於後者的答案蘇白隻是覺得符合她的標準，因為姬軒轅的答案和蘇白設想中的第三種問答差不多，雖然蘇白並沒有回答“完全o你媽閃光蛇皮棒棒k”。

    但前者經曆的某些事情倒是讓蘇白對姬軒轅提升了不少好感度甚至覺得多了幾分敬意，如果姬軒轅的確是說的真話的話。

    記得當時蘇白和姬軒轅有這樣一個場景：

    ……

    “你是說，你們都是從未來穿越一個叫‘時空隧道’的東西回到我們這個時代的？你們實際上來自五千多年的未來時代？而且這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是我留在五千年後的思念體？”

    說這句話的時候姬軒轅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震撼和驚訝，雖然也有幾分困惑在裏麵，但她實際上覺得對方也沒必要騙自己。

    至於蘇白為什麽要告訴姬軒轅她是從未來回來的？

    這個問題很簡單。

    一方麵是有些惡劣地想捉弄一下姬軒轅，畢竟捉弄或者欺負一個以前隻能在曆史的大典上看到的傳奇人物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

    另一方麵則是最重要的一點，姬軒轅再不過多久就會和蚩尤決戰，那個時候姬軒轅會戰死。

    隻需要知道一點，告訴姬軒轅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其他人，因為要保持曆史線的完整性。

    這樣就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

    “對，我們是從未來來的，而你，姬軒轅，在未來存在於上古流傳的法典上作為洪荒時代對抗崩壞的英雄少女而被歌頌。”

    “我是……英雄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詞的具體釋義，但姬軒轅大致能夠明白蘇白的整句話，也就能推測這個詞的意思。

    “當然，你拯救了無數的人族，但是最為重要的一筆並不是你的拯救，而是你帶來的信念！”

    “信念？”

    “對，因為你的存在，因為有你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危害著人們生命的崩壞生物，因為你拯救了一個又一個部落，所以你告訴了人們一個道理，”蘇白頓了頓，“怪物，是可以戰勝的。”

    “這樣嗎……原來是有意義的嗎？”

    姬軒轅突然覺得有些開心，開心於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夠引起大家保護自己家園的共鳴。

    “但是……”蘇白看了一眼姬軒轅突然變得帶有困惑的表情，然後慢慢開口道，“代價就是，你，在一次討伐深淵一般的強大崩壞獸時……犧牲了。”

    “……”

    姬軒轅眨了眨眼睛，張了張嘴巴，但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著姬軒轅的表情，蘇白反而勾起了嘴角，繼續用惡魔一般的語氣道：“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現在逃避了不去麵對那隻崩壞獸，又或者你讓我出手幫忙滅了那隻崩壞獸，你是可以存活下去……

    但是曆史，就可能會發生改變，也許那樣，五千年後的大都市，會變成沒有任何還保留“人”的名稱的人族存在的廢墟也說不定。”

    看著頭上仿佛長了角的小惡魔蘇白，裏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她知道，蘇白這種行為已經不能說是腹黑了，而應該說得上是惡劣。

    雖然不能說下流卑鄙，但這種將明擺著是英雄的人逼入這種境地的行為放在正義人士之中是肯定要被拖到牆角啪掉的。

    可是就算如此，她還是喜歡得不得了。

    “我倒是無所謂啊，就算整個世界的文明都被完全摧毀我和我身邊的人也能安然無恙，所以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我就幫幫你。”

    蘇白保持著笑容，同時攤了攤手。

    “十分感謝，但是真的不用了，”姬軒轅站起來對著蘇白鞠了一躬。

    “哈？”蘇白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姬軒轅露出了從容不迫的淡雅笑容，轉頭看著山洞外的風雪，喃喃出聲：“既然我的生命可以救更多人的生命，那我的生命就算奉獻給死亡，那也一定是開滿了鮮花的美好死亡吧。”

    少女絕美的容顏仿佛在閃爍著聖光，讓小惡魔蘇白有些睜不開眼睛。

    “你是傻瓜嗎？你不怕死嗎？”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蘇白的笑容卻變得柔和起來。

    姬軒轅搖了搖頭：“我怕，我害怕死去，因為死去就吃不到好吃的糕點，死去就不能見識到山頂那樣絕美的風景，死去，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沉默下來，看著火堆裏滾滾燃燒升騰的火焰怔怔出神，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跳動著的淡黃色光芒讓她白皙的麵容顯得有些憔悴。

    然後她慢慢開口：“所以我才必須死去，因為如果我一個人偷偷活了下來，就可能會有更多更多的人吃不到好吃的糕點，見不到美麗的風景，失去自己本應該擁有的一切。”

    “……”

    “所以說，不用幫助我了，蘇白大人隻需要解決掉因為蘇白大人的出現多出來的那些變數就好了不是嗎？”

    姬軒轅調皮地笑了笑，這在平時一臉『冷漠.jpg』的姬軒轅身上是很難得動作表情，但是蘇白卻看出了她心裏麵的凝重。

    死本來就是一個沉重的話題，特別還是在一本正經地討論著“自己的死”。

    姬軒轅已經很棒，不，她已經棒呆了。

    用這樣的有些僵硬的笑容掩蓋了內心的難過，即使麵前是死亡，也要為了某些值得的東西朝著前方狠狠地衝過去。

    擁有這種最純潔心靈的人絕不僅僅姬軒轅一個，但蘇白卻隻親眼見過她一個。

    和在電視上、動漫上看到的完全不同，但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麵前，而且自己還是當事人之一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蘇白被震撼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

    回想起昨天夜裏姬軒轅那幾乎將自己給鎮住的發言蘇白露出了微笑，轉頭看了一眼迎著風雪行進的絕美華袍少女。

    姬軒轅的話詞藻其實很樸實，都是很簡單的比喻和類推，但卻比那些書籍裏精巧堆砌的華美字句更讓蘇白動容和憐憫。

    但蘇白不能幫助她。

    因為蘇白雖然要保持曆史的完整性，但她之前已經意識到杏和尤莉嘉與自己有關的話就不會消失。

    可是，她依舊不能幫助姬軒轅。

    因為姬軒轅是作為一個英雄犧牲的。

    那是一個英雄的歸宿。

    就像是《火影忍者》裏的三代目。火焰是永遠都燒不盡的，被焚燒的隻有一片片飛舞的樹葉，三代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很多人對三代褒貶不一，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作為一個真正的英雄戰死的！

    英雄垂暮，生得半理智半糊塗，但是以這樣的身份死去卻是最完美的歸宿。

    所以，蘇白不能破壞一個英雄的加冕儀式。

    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她依舊不能幫助姬軒轅。

    “抱歉……”蘇白歎了口氣，用埋沒在風雪中的聲音喃喃低語。

    風雪越刮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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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有個回歸號問我，天空之城在哪裏？怎麽找不到了？我沉默許久，對他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阿拉德。

    ——【網易雲音樂評論】

    ps2：

    回想起來我也是從08年就開始玩地下城，那個時候第一次玩打個火女不停扣複活幣……九年了，今天看地下城bgm的評論的時候居然看哭了，當時大轉移視頻看阿拉德被破壞真的看哭，棄坑了好久，然後又忍不住想看看，於是小心翼翼地登回自己的號，看著已經不一樣的城鎮地圖沉默了很久又卸載了，之後就很長的時間沒有登，但是一直在看掌遊寶，看著蹦噠出來那麽多新的東西於是又重新下載，登進去，過了很久之後又棄坑，總之就是無數次回歸無數次棄坑，每次都要領一堆隻能放在郵箱裏麵等著過期用不上的人偶……

    就像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夢裏麵自己曾經拿著一把生鏽的武士刀，滿大街都是紅眼和白手，自己拉著幾個人一起過著圖，組隊的時候一堆一堆地來人，有時候還會弄個團滅哈哈笑得跟什麽似的，現在一個人刷著各種圖次次秒過……卻笑不出來了……

    【然而還是賊他媽好玩╰(*?︶`*)╯】

    ps3：哪一天你關服了，沒人了，商城全部一金幣了，我會卸掉所有時裝和裝備，用最初的技能，最初的樣子，去把阿拉德再走一遍。

    ——【網易雲評論】

    ps4：假如有一天dnf要關服了，我會去重新創一個號，去再也刷不了的洛蘭和格蘭之森，走在熟悉的那些街道上，拜訪每一個npc，最後在賽麗亞房間，默默點下退出。

    夢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

    ——【網易雲評論】